曼舞轻歌
欧阳霖看她无所谓的眼神,挑了挑唇,得寸进尺地揽住了曼舞的腰,把自己手里的琰榕递到了对面的大婶手里,“这是我女儿,我娘子生的,看看,漂亮不?”
“…O…”曼舞shok了,皮笑肉不笑地凑到他耳边,狠狠地踩了他的脚一下,“谁是你女儿,谁是你老婆了?”
“她是我女儿,你是我老婆呀。哦,老婆原来是娘子的意思。”欧阳霖挑挑眉,兀自点了点头,“你就是我老婆呀。”
曼舞翻了个白眼,刚要说话,欧阳霖一揽她的腰,径自走到那大婶前,笑道:“我娘子饿了,可有什么吃的没?”
“噢噢,有有,来李婶家吧。你那屋子我们还留着呢,到时候你们就住进去吧。”那个大婶乐呵呵地抖了抖琰榕,显然是爱不释手,不由感叹道:“小霖和你娘子都是这般的人物,怪不得生下来的娃娃也跟玉似的,长的可真是漂亮呀。”
欧阳霖嘿嘿一笑,没有说话。曼舞想说话,哑穴却被欧阳霖给点住了,有苦难言。
唉,她这是作了什么孽呀……
第二十七章 相谈
吃过东西,磨磨蹭蹭得熬到了晚上,曼舞瞅着琰榕睡着了,自己也就省事了。
走在这样的小山村里,曼舞颇有一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这里安宁、惬意、自由,所有的人都能安居乐业,老有所养,幼有所依,真真是一副世外桃源。
欧阳霖的房子是这些不大安全的房子里最最特别,也是最最豪华的。到底是小地方,房子都有些简陋,草棚盖着顶,曼舞看着真怕这里刮台风。
你想想啊,要是今儿晚上睡着,突然刮了台风,第二天一醒,直截了当看到的就是那大太阳,风吹的嗖嗖的,啧啧,还能指不定以为谁把家里屋顶给掀了呢。
欧阳霖的房子是用竹子搭的,什么都排的密密的,一看之下,倒是有些隐居高人的意思。只可惜,这样的房子,在这些茅草屋里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鹤立鸡群。
曼舞靠在竹子栅栏上,享受着晚风习习的凉爽。呃……说凉爽比较不对劲,毕竟十二月了,可是这风吹着,真的也没有什么冷的感觉,反倒是柔柔的,像是秋风袭过似的。
“想什么呢?”欧阳霖给曼舞披上了一件衣服,径自背靠着栅栏,手里拿着一个小酒瓶,自娱自乐似的喝了一口。
曼舞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衣服,转过眼,挑了挑眉,“觉得这里不错。”
“是不错。”欧阳霖嘿嘿一笑,全身放松着叹了一口气,“外面的世界都太乱了,只有这里还那么安逸。”
“乱?”曼舞轻轻一笑,摇了摇头,“还不算,如果真的乱了,这里不会是个世外桃源,只会是修罗地狱。”
“你怎么老是往这种地方想?你是不是真的和琰烈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连想法都变得忧国忧民起来。”欧阳霖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又喝了一口酒,身上的红衣早就换了一身,原本的狼狈去了个干净,看上去倒还真是有一些绝代风华的意思。
曼舞支着脑袋乐呵呵地看着欧阳霖,伸手去抚弄他的长发,摸了摸,笑道:“关我什么事情?我这不是忧国忧民,而是担忧自己。你想呀,要是外面真乱了,我就不能再活得潇潇洒洒了。”
“嘁,得了吧,就爱装。”欧阳霖白了曼舞一眼,歪过脑袋,故意把头发落到她手里让她摸摸。
曼舞没躲,反倒是玩得更起劲。欧阳霖嘿嘿笑了笑,正要开口,曼舞抢先一步:“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飘柔,就是那么自信,哈……”
“……”囧,这个女人又想了什么?
曼舞轻笑,缩回手,上下瞟了他两眼,“你那个夜叉小姐呢?怎么最近见你,都只有你一个人呀?”
“南宫绯?”欧阳霖回味了一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怎的,想她了?”
“神经病,我想一个女人干嘛?”曼舞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不是因为没话找话。要不是真的没话说,也不会想到那个绿衣母夜叉身上。
“回家啦。”欧阳霖笑得特别促狭,喝酒喝得眼睛眯眯的。
曼舞似笑非笑,转过脑袋往别的地方看,脚上突然一使力,狠狠踩住了欧阳霖的脚。
欧阳霖没有防备,甩了酒瓶,猛地跳了起来,“你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怎么这样野蛮?”
曼舞一听他的话,乐了。这不摆明一病句么?什么叫,你这女人到底是不是女人?
曼舞转了转眼睛,娇声笑道:“我这个女人不是女人怎么着啦!”
“……”囧,问错话了……
曼舞定定地看着夜空,欧阳霖挑眉盯着她看。终于,各自看了十分钟以后,曼舞转回了头,“行了,我已经知道假如你的目光能杀人,我已经死了百十来回了。”
“……嘁。”欧阳霖瞥了她一眼,转过头,也看向了无垠的夜空,“你为什么老爱打击我呢?”
“因为刚刚认得你的时候,你就在打击我呗。”曼舞答得轻松,笑意盈盈的样子,惹得繁星都可以黯然失色。
欧阳霖耸耸肩,整了整衣服领口,“我这不是喜欢你么?”
有那么喜欢的?曼舞暗自笑了笑。和欧阳霖接触多了,知道他这人品性并不坏,只可惜,就是爱和他抬杠,谁让他那么欠呢?
“唉,人生漫漫,总要找个人玩玩的。”曼舞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你呀,正正好好在我无聊的时候出现了,摆明着是上天给我玩的。”
“……你这个女人。”欧阳霖大摇其头,一副没辙的样子,“不过,正好让你陪我玩,也挺好。”
“……”曼舞不置可否,突然斜过眼冲他贼贼一笑。
欧阳霖虽然不在看她,但也是打了个寒战,“你别盯着我。”
“诶,你都不在看我,怎麽知道我盯着你?”曼舞撑着闹地,调笑似的看向欧阳霖。
欧阳霖顿了一顿,镇定道:“感觉呀,我是习武之人,被人看着,总是有感觉的。”
“哦,原来如此。”曼舞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掩着口,打了个呵欠,“很晚了,我去睡了。”
欧阳霖突然不怀好意地一笑,“娘子,可是要歇息了?”
“是呀,相公,晚安。”曼舞丝毫不为所动,拍了拍欧阳霖的肩膀。
“那好,为夫便陪娘子歇息去吧。”欧阳霖笑得贼兮兮的,一只手揽上曼舞的肩膀,顺势把她肩上的衣服拉拉好。啧,真是一个体贴入微的好丈夫。
小样儿,真以为她没见过市面呢,曼舞心底里嘿嘿一笑,故意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欧阳霖的身上,“相公可曾想好了,奴妾身上可是带了一百八十六根针呢,都是沾了东西的。”
“……”挑眉……
“身上还有很多的刀啊匕首呀之类的,像是指刀啦……”手一伸,抬到欧阳霖眼前,手指微动,唰得一下指刀亮了出来。
“……”僵硬……
“还有腰链上夹了一些药粉,这些药粉呀,有好有坏。你也知道哦,我和子谦很熟的啦,他好像有个名头,貌似叫,五、毒、公、子……”曼舞故意将话说的一字一顿,另一只手摸到自己腰间。
“……”脸部抽搐……
欧阳霖干咳了一声,收回手,继续帮她把衣服拉了拉,“娘子好好歇息,山野之地,为了确保你和孩子的安全,为夫愿意为你们守着。”
嘿嘿,难得欧阳霖也有识相的时候呀。曼舞转了转脖子,又打了个呵欠,拉住欧阳霖的衣服上的束带,径自往房间里走。
“呃……你想干嘛?”
哈,好惊慌的语气呀,怎么搞得她像是要强抢民女似的?啧,欧阳霖,嘿嘿,还真是个不错的民女。
“想要么?”曼舞歇歇一挑眉,媚眼如丝,呵气如兰。
“要、要、要什么?”欧阳霖明显滞了一滞,就着黑暗,以及那远处传来的微弱的烛光,他能看清楚曼舞脸上的表情。嘶,这个女人又要干嘛?
“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呀?”曼舞笑得愈加欢快,双手搭在欧阳霖的肩上,脑袋凑近,柔软的刘海,磨蹭到了欧阳霖的脖子上。
喉结轻轻地动了动,唔,她身上好香,欧阳霖晃了晃神,一只手扶上了后面的栅栏。
细细嗅着那股子香味,欧阳霖神色一凛,推开曼舞,喘了几口粗气,“你身上有魅香……”
“是么?”曼舞抬起手,闻了闻,好像是的,啧,为什么最近这股子香味越来越浓了呢?真是奇怪。
曼舞摇了摇头,不再多说,回复常色,“进屋陪我睡吧,我不习惯一个人。”
“嗯?”欧阳霖不大明白曼舞的意思。
曼舞牵了牵唇角,“别担心,我只是习惯有个床伴而已,而且最近发觉,每到晚上,我会特别怕冷。”
啧,被琰烈养叼了,现在没人在旁边陪着,会非常不习惯。
从小是和姐姐一起睡的,后来和琰烈一起睡,基本上很少一人入睡,可是如今,真没有一个人陪着,她会怕,会冷,也会觉得孤独。
曼舞摇了摇头,努力晃开一闪而逝的落寞,自顾往门里走去。欧阳霖没有多说什么,抬眼看了一眼远处,也跟着她进了屋子。
今天,终于发现,她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第二十八章 下乡
曼舞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清晨,睡眠质量呢,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最起码,她能睡到天亮。当然,如果大腿那边没有东西顶着,可能会睡得更舒服。
曼舞睁开眼睛打了个呵欠,刚准备动,正好面向着她的欧阳霖也倏地睁开了眼。
咳咳,还好是晴天,阳光不错,不然真会以为见了鬼的。
“早呀……”曼舞乐呵呵地打了个招呼,撑起身体。抬起自己的手,又嗅了嗅,啧,魅香是挺厉害的,怪不得欧阳霖异样了一晚上。
话说,欧阳霖这种惯用春药的人都差点把持不住,那琰烈每天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呀?
曼舞扭了扭脖子,一只手支着脑袋,啧,她的睡姿不差,但是最近特别喜欢缠着人,虽然不会像八爪鱼,可是,最起码是贴的很紧很紧的说,啊啊啊,琰烈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呀?真是想不通,他到底是柳下惠呢,还是x无能呀?也不对呀,他好歹一个皇帝,虽然戴了NN顶绿帽子,可是照样也有崽呀,怎么可能x无能嗫?……
咳,曼舞打了个寒噤,甩了甩头,散开不j滴想法。这样不挺好么,至少她不危险……
“小美人,又想什么呢?”欧阳霖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枕着脑袋,一脸郁闷地看着曼舞。
曼舞眯了眯眼,爬下床,走到了那个临时搭建的摇篮边,看琰榕还在睡,顺势帮她拉了拉搭着的小被子,“我能想什么呀?不就是早上起来还没适应么?”嘁,总不能说她在想琰烈哪里不正常吧?
曼舞拍了拍琰榕,自己到铜盆架子旁边,倒了水,开始洗漱。欧阳霖侧过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曼舞。良久,曼舞抬起头,手在架子上摸索着,显然是在找帕子。那水淋淋的脸蛋泛着一层娇艳的粉色,阳光透过,仿佛是洒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水珠沾在了睫毛和刘海儿上,使得她的眼睛半眯着,像是睁眼看着,又像是什么也看不到似的,却又是另一番风情。
嘶,美人呐……
欧阳霖眯了眯眼,翻身下床,拿过巾帕,轻轻地擦着曼舞脸上的水珠。说来也是奇怪,要是别的女人成了这幅水淋淋的样子,鬼才会觉得美,可是她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果然是个奇怪的女人。
曼舞享受着软软的帕子擦在脸上的感觉,还是那句话,被琰烈养叼了,害得她现在擦脸都能享受了,真是要命。不行,以后真的得自己多动动手了,再这么下去,她跟有什么区别呀?
欧阳霖擦得很专注,眼神很专注,表情很专注,专注到曼舞一睁开眼吓得差点逃到门口,要死了,这么擦完脸,接下来岂不是就要延续经典剧情:x男主俯身低头,轻轻在面颊or眉心or嘴唇上一点,呢喃道:“你真美,像是一件举世无双的玉器or瓷器,我已经忍不住爱上你了……”
嘶,真是狗血。
“你怎么了?”欧阳霖傻愣愣地保持着擦脸的表情,用有些诡异的眼神盯着曼舞看。
曼舞耸耸肩,应道:“没事,你先洗漱吧。”
“哦。”欧阳霖诺了一声,洗了帕子换了水,刚要低头,突然转头,看着四处观望的曼舞,笑道:“你可以出去走走,不过别走远,待会儿陪我去干活。”
“干、干、干活?”曼舞结巴了。嘶,他会干什么活?是种地呢,还是放牛?
印象中出现了欧阳霖戴着农民伯伯时常戴着的大帽子,一下一下在烈日下刨地、播种、插秧、割麦子……
喀喇,场景转换,一身红衣的欧阳霖,倒骑在牛背上,手里拿一根翠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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