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舞轻歌
“我……”晕,天呐,这女人哪只眼睛看到她不让欧阳霖吃饭了?不是欧阳霖说不和她抢吃的吗?还有,吃饭和王法有什么关系?连琰烈吃饭都和王法没多大关系呢,这怎么扯得到一起的?怪不得她出来替欧阳霖维护了,原来性质上是和欧阳霖茄子比铁的意思是一样的,啧,真是怪不得……
“小翠,算了,娘子她怀着身子,到底、到底脾气是有点怪的,她平时很好的。”欧阳霖一只手抱着琰榕,一只手拉了拉某女的袖子,楚楚可怜地咬了咬唇,又叹了一句,“娘子,为夫这再给你去做,莫气莫气,小心着别气坏了身子……”
“……”
“小霖哥哥,你怎么可以那么纵容这个女的?你这会把她宠坏的知不知道?你每天要干活已经不容易了,还要带孩子,现在还要做饭?是不是这屋子都要你收拾呀?哼,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接着晕,大姐,这和天理有没有关系呀?曼舞翻了个白眼,看这小翠同志激动的抓着欧阳霖的爪子。那两只手虔诚地捧着欧阳霖那白白的嫩嫩的卖相很好的空闲着的手,像是捧着一个大白馒头似的。
“哼,你这刁妇!我不和你说了!”
“……”我又没想和你说。曼舞接着翻白眼,斜斜地挑了欧阳霖一眼。
欧阳霖更加哀怨,摇了摇手,眼睛直直地盯着曼舞,哽咽道:“娘子、娘子身体不好,小翠不许那么说……”
“小霖哥哥,走,到我家去,我娘烧了好些菜呢,跟我一起去吃,咱不和这刁妇啰嗦!”
曼舞再翻个白眼,这年头,不说话就得被人颠倒是非了,况且她口口声声刁妇恶女的,真是,关她什么事情?
眼见着欧阳霖一副小媳妇模样快被小翠大少给拉出了门,曼舞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慢着!”说罢,一个箭步而上,拉过欧阳霖白白的嫩嫩的手,朗声道:“我家相公归我管,他做的不好就要改进,干卿何事?还有,你莫名冲上我家家门,吓着孩子不说,吓着小花小草也是要负责的。你还调戏我相公好多次,你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倒是说说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说什么也是他娘子,他说什么也是我相公呀!”
“……”小翠,“o”型,这个女人怎么会突然反应过来的,爆发力好恐怖……
“……”欧阳霖,“囧”状,调戏,这个词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这个女人……
“没事就回去吧,门子不是乱串的,人不是乱抢的,也得看看是谁的人呀!”曼舞以对私有权的了解,发布了强而有力的维护宣言,直接把人给炸的天昏地暗,晕晕乎乎。
于是乎,小翠同学在迷蒙状态中,被曼舞大姐大送出了门。
转身的时候,正巧看见欧阳霖的表情似笑非笑,又好像很是兴奋的样子,不由挑了挑眉,“男人,我决定了,还是我来做东西吧。免得吃你做的东西,吃出猫病来。”
“又猫病……”… …||欧阳霖挑挑眉,不置可否,抱着琰榕心安理得地等曼舞做了东西出来。
又极其享受地用完了这一份午饭,嘶,小美人做的东西还真是不错。
迷迷糊糊地过到晚上,曼舞缩在被子里发抖,今天的天气好像是格外的冷,总让她止不住寒噤。欧阳霖看她的样子,出去找柴火去了。琰榕早就休息了,被放在里面的小房间里。所以曼舞就一个人待在房里。结果可想而知,这屋子是更加冷了。
外面的风呼呼的吹着,刮得人心里直毛,总觉得像是鬼夜哭。
曼舞半张脸都埋进了被子,主啊,她不是怕鬼,可是她怕冷呀,行行好,别那么折腾人了。
曼舞缩了缩脖子,眨了眨眼睛,突然,屋里本就昏暗的灯光灭了,一阵阴风串门而入,推开了门。
欧阳霖既然出去了,她当然不可能锁门,这里民风淳朴,她也犯不着锁门。这下倒是好,难道还要她爬起来关?
曼舞犹豫着要不要翻身下床。这关吧,她怕爬起来冻着,这不关吧,这风呼呼的,屋里更加冷了。
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花,白影唰唰地飘了过去。曼舞尖叫一声,弹身而起。只见那白花花的某物在屋子里飘来荡去,一会儿拂过曼舞的脸,一会儿窜到门口。
曼舞被磨蹭的脸上一痒,伸手抹了一把脸,一抬眼,就看见面前出现了一张青白交错的脸。omg,撞鬼了?
曼舞二话不说,提腿就踹,那鬼闷哼一声,倒退了几步,踉踉跄跄地抖了抖白白的衣服,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猛地倒退。
小样儿的,想跑,姐姐还没玩够呢!曼舞眼睛一翻,她的视力一向不错,逮着那白花花的影子就追,拿着枕头穷追猛打,边打边嚎:“小样的,你姐姐我当妖精多少年了,还怕你?敢跟你姐姐叫,小心我拆了你魂,吸了你的魄,看你还敢不敢出来吓人!你姑奶奶的,哼……”
追的那鬼呜哩哇啦嚎了半天,曼舞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胸口猛的一疼,不由扶着桌角站着,丢开了枕头,一只手按着心口的衣襟,拼命的喘着粗气。
曼舞就着黑暗,硬是找到了火折子,点燃了那桌子上的一盏小灯。那鬼大概也没调整好气,被蓦然的光亮一刺,直接抬起了头。
“是你?”曼舞眼睛一转,这人不就是那个碎花布衣服的小女孩么?就是和小翠混一起的那个。
曼舞蹙了蹙眉头,皱着鼻子慢慢倚着桌子坐下。正要说话,外面一阵吵嚷之声,往门口看去,是欧阳霖带着几个人进了屋子。
曼舞愣了愣神,站起身想要去迎,心口突然一痛,揪着衣襟就要往下坐。
“小兰,还不跟我回去,看我怎么整治你!”一个额高面阔的中年男子闪身进来,拉着小兰就要出去。
曼舞眼尖地看见了躲在欧阳霖旁边的小翠,那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立时就明白了个大概,现在的女孩子还真是的,真是没事找事。
那名叫小兰的女孩子见此情况,难免有种被揭发的罪恶心理,眼见着墙上挂着的凤吟,眼睛一转,眼疾手快一个脱身,箭步一闪就伸手要去拿。
曼舞心知不妙,用力一蹬身,挡到了那女孩子面前,喝道:“你不要命了?”
曼舞身体状况不佳,速度慢了不少,没拦得住,凤吟被拉出了一小半,“铮”地一声剑吟,剑气一下子散了开来。
曼舞一个用力,将剑给按了回去,手上被剑气所伤,立时鲜血四流。小兰没听,又要拉剑,欧阳霖蓦地长啸一声,一移身,以掌隔开小兰的手,一个侧身,把曼舞揽进怀里。扬起的风,挥灭了烛火,屋子里又暗成一片。
曼舞抖着身子瑟缩在欧阳霖的怀里,手上麻麻的疼,身体顿时冷的有些僵。
“对不起,鄙舍简陋,不欢迎你们。”欧阳霖的声音里喜怒难辨,他揽着曼舞,让她侧着身子倚在自己的怀里。灼烫的胸膛传递给曼舞淡淡的热量,顿时让曼舞好受许多。
“方才在下的娘子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要诸位海涵了。”欧阳霖淡淡的起音,语气不冷不淡,却另有一番压迫之感。
屋子里太黑,曼舞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觉得他在生气,而且气的不轻。曼舞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听得一阵悉悉索索,那几个人似乎是出去了。啧,真是一场闹剧……
第三十二章 礼物
人走的差不多了,曼舞歇了一口气,往墙上放凤吟的地方看了看。欧阳霖抱着她,摸黑点了灯,一个俯身,猛地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拉起她的手,仔细看了看,眉头蹙了起来。
“没事,以前伤的可重了,这就是一点点划伤而已。”曼舞有些不自在地想要缩回手,可是欧阳霖死死抓着怎么也不放。
刚要说话,欧阳霖低下头,吮起了伤口,直到把伤口上的血迹都吮了个一干二净才松了嘴。二话不说,拿出金疮药就小心翼翼地给曼舞上,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像是在对待生死攸关的大事。
呃,生死攸关的大事?曼舞擦了擦冷汗,暗想自己和欧阳霖待得多了,果然不正常。
看欧阳霖小心翼翼地绑好了丝巾,又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曼舞才松了一口气。乖乖,上药这种事情,还是子谦做的比较好。
“凤吟剑剑气有毒,那些血如果不吸出来,可能伤到身体。”欧阳霖干咳了一声,脸上开始有些不自然起来。
曼舞深吸了一口气,拍拍床沿,让他爬上来。欧阳霖顺从地躺了过去,曼舞抱紧欧阳霖的腰,蹭了蹭,疲累地闭上眼睛,“谢谢。”
欧阳霖没有说话,一灯如豆,照映得气氛都有些凝重。
良久,欧阳霖腾出左手,枕在头下,仰面躺着,怔怔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男孩……”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胸口那里一片湿,连忙抬起曼舞的脸,只见着一张脸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当下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知道你其实要讲你的故事了,你的故事会很惨,等你讲完了我就会想,你年纪轻轻就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那么多的事情都要发生在你身上?然后泪眼迷蒙,接着抱着你哀嚎,再者你再安慰我……”
“呃……”
“所以,反正结果都一样,索性就省却你那一段吧,我直接哭给你看就是了。”曼舞悠悠地叹了一声,晶亮的眼睛看着欧阳霖,闪着贼兮兮的光芒。
“你这女人!”欧阳霖松开曼舞,转了个身,背对着她,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也是,他难得回忆个一次两次,就被这个女人搅和了,这个女人,真是……
“喂喂,生气啦?”曼舞拍了拍欧阳霖的背。
“……”欧阳霖不说话。
“不要生气嘛,事实嘛,电视呀,小说呀,电影呀,都那么说的,我自然是很应景的搬出来咯。”曼舞捶了几下欧阳霖的肩膀,“乖啦,别生气。”
“……”
又捶了两下,见欧阳霖没什么反应,曼舞喃喃道:“果然是可以去卖了……”
“又卖骚?”欧阳霖侧过脑袋白了一眼曼舞。
曼舞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摸了摸欧阳霖落在肩膀上的头发,“当然不是啦!”
“那是……”询问的语气……
“卖身。”
“……”囧,就是不该巴望着这女人能说好话,“你这个女人!”欧阳霖咬牙切齿地转过身,支起半个身子,居高临下的瞅着曼舞。
曼舞胆寒了一下,拉过被子,哆哆嗦嗦地罩在头上,轻声道:“那个,相公,很晚了,妾身有伤在身,实在是支持不住了,您也早点休息,晚安哦。”
嘶,这个女人!她那伤能支持不住?行,就瞎掰吧……
夜幕深沉,夜凉如水。冬天的风呼呼地刮着,即使是在这片南方的国土,也依然不减其呼啸的势头。
南圣女国大国师的营帐外,一个白色的人影悄然无息地落到了门口。身法速度无不一流,半点不沾尘,甚至是连一丝风都没有扬起。
白衣人什么都没有看,像是一点也不在意别人会发现他似的,径自挑开了帐帘。
司清蕊同样是一身白衣,斜倚在一张卧榻上,手上捧着一本书,身下垫着名贵的细软羊毛,而琰萧也坐在一旁,背靠着趴着的银狼,实则端端正正地挺着腰板,正研究着曼舞留给他的三本书。见到帐帘被挑开,司清蕊略略挑眉,看向门口,眉毛又是扬了扬,放下书,淡淡一笑,“子谦怎挑的这个时候来?”
“我来送点东西。”墨子谦点明要害,直接了当的说明来意。他往帐中走了几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出来一个精致的锦囊,径自朝琰萧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身边。
琰萧本来是安安静静在看书,看见他来本身就有些愣,见他招手,当下也不犹疑,立刻到了墨子谦身边,乖乖叫道:“子谦叔叔……”
墨子谦微微一笑,脸上柔和了许多,好似外面的风霜都不曾有过。墨子谦摸了摸琰萧的脑袋,低下身子,将锦囊好好地放在了琰萧的手上,“这个拿着,好好收起来。”
这个是……琰萧松开了手,探究地看了一会儿墨子谦,见墨子谦没说话的打算,又看了一眼司清蕊。司清蕊稍稍点头,琰萧抿了抿唇,打开了锦囊,掏出了里面的东西,竟然是,凤佩?
“子谦叔叔,你找到妈咪了?”琰萧激动地握紧玉佩,一只手拉住墨子谦的手,小小的手还抓不紧,只能用力拉着墨子谦的两根手指。
墨子谦没有正面答话,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她很好。”顿了一顿,趁着琰萧还要再问,笑道:“皇太女我见过,脾气是大了些,只不过是娇生惯养罢了,你不用太担心。”
琰萧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司清蕊,“妈咪让叔叔来和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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