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舞轻歌
欧阳霖一个闪身拦在曼舞面前,“我也去。”
“你去谁带孩子呀,乖,您就在这里好好带孩子吧,我很快回来的。”曼舞用力拍了拍欧阳霖的肩膀,虽然说,他和假面是熟,可是天晓得他去遗花宫有什么企图没有?
欧阳霖一个顺手就把琰榕塞进了琰御秀的怀里,“记得带好孩子哦,乖。”
“喂喂,有你那么奴役我家秀秀的么?”曼舞用手指戳着欧阳霖的胸膛,老大不乐意的样子。
欧阳霖充耳不闻,拉着曼舞的手臂就走,“走吧走吧,我能保护你,反正你也经常奴役我,奴役一下你们家秀秀没多大关系,反正都是你们家的。我知道……”
呃……汗个,曼舞挑了挑眉,反正他到底能不能去遗花宫还得看花花的意思。曼舞撒开手臂,冲回屋子,拿好了凤吟,才笑意吟吟地道了别,和欧阳霖一起出了村子。
出了村子,走了一段路,曼舞才把花花给叫了出来。假面一个闪身落到她面前,形如鬼魅,周身散发着浓浓的神秘的气息。
“诶,花花,你以后出来打个招呼啦,有点可怕好吧?”曼舞翻了个白眼,见假面不为所动,自讨了个没趣,“好啦,我们今天去遗花宫好么?”
“嗯。”假面应了一声,看着旁边跟着的欧阳霖,居然也没说话,径自带头走在前面。
走到一片空地上,就看见一辆很精致的马车。曼舞有些惊讶地看着假面,她想去遗花宫是临时起意,她就是吃准了假面不会拒绝,可是如今看来,这怎么像是假面都知道了似的?
“你知道我今天要去?”曼舞若有所思地问着假面。
“嗯。”假面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为什么?”
“你是我的命。”
“……”
“也就是说,我了解你。”
“……哦,原来如此。”
欧阳霖权当没听见这两人的对话,那女的问的问题怎么那么脑残呢。花弄影既然随时都在她身边保护,她做了什么事情,他自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从早上开始,就已经可以看出她打的什么鬼算盘了,真是,怎么这个女人也会有那么蠢的时候?平时对他不是挺聪明的么?
欧阳霖坐到车里,这车里还真是宽敞,而且异常精致。到底是遗花宫呐,一辆马车都得那么破费。恐怕皇家的东西,都没那么铺张。
假面随着曼舞一道坐了进去,等曼舞坐稳了,曼舞才发现一个问题,这欧阳霖坐着,假面也坐着,她也坐着,“那谁来赶车呀?”
“自己跑。”假面摩娑了一下小指上戴着的一个精细的小尾戒,漫不经心地应了曼舞的话。
欧阳霖轻哧了一声,像是在说曼舞没见过市面。老兄,就你家的马忒神奇,既可以拉,又可以驾,行了吧?
话说,也不是,这没人拉的马车,也是花花家的东西,怎么能是欧阳霖的呢?哼哼,小人得志!不就比她早两年认识花弄影么?稀罕什么?
曼舞转过脑袋,这才发现,原来假面的手上也会戴东西,可是,以前怎么好像没有看见过呢?
马车忽的一动,曼舞一摇身子,惯性的力量,直接把她给带进了假面的怀里。假面一只手落到她腰上,将她扶好,“小心一些。”
曼舞莫名脸上红了一下,“嗯”了一声。连忙别开眼,看向车外。外面景物飞一般地往后退,曼舞看的是眼花缭乱,也不知道这马一个小时能行多少路,咋跟坐火车似的?
曼舞刚要撤回眼,突然眼前一亮,立刻拉住假面的手,“停车停车,那里好像有人在打架。”
假面打了个响哨,马车缓缓停下,又稳又准。
曼舞探出半个身子,往那里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诶,这不是子谦的师妹杜兰蝶么?这丫怎么在这里?
第三十四章 偶遇
假面打了个响哨,马车缓缓停下,又稳又准。
曼舞探出半个身子,往那里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诶,这不是子谦的师妹杜兰蝶么?这丫怎么在这里?
…
曼舞小小地考虑了一下,四下望了望,也没那个兴趣去打扰人家大家的好兴致,撤了帘子坐回车里。
假面看她的样子,也不多说,刚要打哨,外面兰蝶一声轻喝,“今日都是冲着我来的,怎的,来了还想跑?”
“……”曼舞无语,这女人难道惹了很多的人?所以仇家找上门都不奇怪了?而且,听她那口气,怎么像是她去找人家报仇呢?
曼舞摇了摇头,示意不想多说。假面自然是知道其中渊源的,也懒得惹什么麻烦,索性也不吹哨了,直接往外挥了一鞭子,正巧打在车轼上。马儿像是受到了命令似的,一个劲儿地往前跑起来。
欧阳霖拿着已经准备好的茶壶,为自己泡了一杯茶,似笑非笑地看着曼舞,轻嗤道:“哼,原来是毒娘子杜兰蝶,她可是五毒公子的师妹呢,嗯?小美人没想去会会么?”
曼舞顿了一顿,回想当初武林大会,该会的也都会过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内力虽然高,可是招式到底是硬伤,总不可能跟杜兰蝶一见面就提倡咱都内力吧?那兰蝶指不定话不让她说完就一掌把她给拍死了。况且,这杜兰蝶到底是毒娘子,那叫一个歹毒呀,曼舞是吃饱了撑的才去惹这个毒女人呢。
曼舞转了转脖子,反正这毒,她说到底是不如杜兰蝶的,这暗器,经过秀秀和子谦的调教,兴许发的时候还有些胜算,可是毒不行,还是不行呐。
等等,她都在想些什么呢?杜兰蝶算个什么,她干嘛要和杜兰蝶拼个你死我活的?又不是为男人掐架,真是的,都怪该死的欧阳霖,怎么引到了这茬身上?
马车突兀地一顿,曼舞一个趔趄,又倒进了假面的怀里。假面似是叹了口气,曼舞立刻坐正,“我知道我知道,小心一些嘛!”
“……”他没想说这个。假面面具下的嘴角似是挑了挑,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姑娘好本事,为何停了马车?”
“不是要找我报仇么?怎的这样就跑了?”兰蝶的声音悠悠响起,似乎是在讨债一样。
曼舞摇了摇脑袋,不知为何,一听这女人的声音就不舒服。嘶,刚才停下来,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何不出来相见?”杜兰蝶的声音冷冷地带了个旋儿,直让曼舞觉得这人像是说相声的。
“……”
“……”
“……”
她们三都没有答话,看样子也没有答话的意思。
“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兰蝶的声音顿了一顿,一道红绫立刻扬了进来。
哟呵,这丫最近也用红的?难不成要结婚?是不是该说声恭喜?
那红绫像是长了眼睛,伸进来一个旋儿正好往曼舞那里袭去。曼舞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到底地方是狭小了一些,她往哪里躲都不好,可是不躲被抽个一下,谁知道会不会中什么烂毒呀?等等,话说,她这个身体不怕毒,对的,她中了天下第一奇毒。可是,问题是,打到了也会疼呀。
正好心思白转,眼见着红绫即将袭上面门,假面一伸手,毫不费力地抓住了红绫,冷然道:“我们与姑娘素无冤仇,还请姑娘高抬贵手。”
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不然怎知道袭击车里面最弱的那一个呢?曼舞虽然内力高强,但是到底运用了不过大半,吐纳身息还没有完全领悟,一下子就让她察觉到了。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不是这样出色的女子,怎能和墨子谦那般优秀的人物扯上关系呢?假面看了曼舞一眼,面具下的脸色似乎有了些担忧,手里的长绫,他像是根本没放在眼里,一松手,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劲力,一下子打了回去。
杜兰蝶有些恼羞成怒,大喝了一声,“好,那今日就让我们来结这个仇。”
“哈……”曼舞笑了一声,见过欧阳霖那么神经病的男人,总算找到了杜兰蝶那么一个同样神经病的女人,啧啧,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杜兰蝶好稀奇,冤家宜解不宜结,她倒是反其道而行。
“出来!”杜兰蝶气得喝了一声,帘子一动,四枚针射了进来。假面伸手接住两枚,欧阳霖闲闲地侧了个身,任由银针穿过一摆,刺进了车厢内壁。
曼舞还没来得及说话,腰上一紧,一个带力一拉,唰地就被拖了出去。
阳光还很刺眼,曼舞有些不适应地用手挡了一挡,过了一小会儿,腰上一松,已经换了一双手揽在腰间。
曼舞眨了眨眼睛,看兰蝶在数十步远的地方喘着气,不由有些奇怪。
杜兰蝶有些恶狠狠地看着曼舞,抬起右手,拔出了肩胛上的两枚银针。曼舞瞪大了眼睛,乖乖,假面好厉害,这发针的时候,她可是一点也没感觉到。
“姑娘请勿再无理取闹。”假面松开曼舞,曼舞不知道是退开,还是回车上。
此时,欧阳霖已经打了帘子迎她上车,想了想,到底要不要和杜兰蝶打个招呼呢?到底是子谦的师妹……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纤尘仙子。”杜兰蝶扬了扬脸蛋,天真无邪的脸上,扬着一抹笑容。
这样一副笑容足以欺骗任何人,可惜曼舞不是任何人中的任何一人。所以她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完完全全的属于本能的厌恶。
“嗯,姑娘好。”曼舞点了点头,笑意吟吟地应了一声。
“你叫舞倾城吧?一舞倾城,不知该是怎样的绝色呢?”杜兰蝶笑得越发张狂,搞得曼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可是,她要是话里有话该是什么意思呢?
假面动了一动,“姑娘请自便,我们还要赶路。”
“哦,那你们走吧。我师兄就快来了,原以为倾城和师兄是老相识了,还想要不要打个招呼,说两句话呢。如今看来,既然你们赶那么急就算了……”杜兰蝶有些惋惜的样子,收起了红绫,脸上也粲然了许多,“兰蝶就快成亲了,不知道到时,各位有没有时间肯赏脸呢?”
曼舞挑眉,她结婚,关她们什么事情?黄鼠狼给鸡拜年,哼哼,不去,打死也不去,也省的给红包了,免得瞎折腾。
“恭喜兰蝶姑娘了,这厢倾城有急事在身,就不多叨扰了,还望姑娘能和您的良人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曼舞违心的恭维了两句,四下看了看,她说子谦快来了,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期盼的。
不过,她也实在不想和她多待在一起。想了想,当初子谦不在她身边想必是在帮兰蝶筹备婚事,大概也是没想到太后她们的事情吧。况且,看兰蝶的脾气,应该也是太火爆了些,才让墨子谦当时没留在她身边的。
“那是多谢倾城的祝福了,相信,他会很愿意听到的。”杜兰蝶笑得有些得意,又有些轻蔑。
曼舞完全不明白她的寒意,算了,反正没多大的事情。曼舞欠了欠身,有礼貌地道:“倾城先告辞了。”
“那不知,倾城对唐七七可有兴趣呢?七七此时正在我们那儿做客呢……”杜兰蝶不紧不慢地在曼舞转身之际道。的
曼舞僵了一僵,心里大叫不妙。她与七七不和,七七落她手上,该多危险。当下也不迟疑,脸色也难看起来,“你对七七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请’到庄上来参加我的婚礼罢了。”
这个“请”还是很有涵义的。曼舞眯了眯眼睛,仔细打量着杜兰蝶的表情,慢声道:“那请你好好招待,若是让我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我会……”
“会怎样?”杜兰蝶好整以暇,牵起的笑容有些扭曲,又有些鄙夷。
“会、废、了、你……”曼舞一字一顿地道,也扬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杜兰蝶莫名瑟缩了一下,皱了皱眉,“这七七姑娘倒不是我请的,而是我的丈夫请的,他们也算是朋友了,自然是要请来喝杯酒的。”
“……”
“倾城不对我的未婚夫感兴趣么?”
屁话,她对人家老公感什么兴趣?曼舞挑了挑明,反正又不认得。
“其实,他就是……”
话没说完,一枚石子打中了杜兰蝶的穴道。曼舞抬了下眼,一个白影翩然而下,一记手刀,将杜兰蝶打昏在地。
“子谦?”曼舞有些愕然,又有些欣喜地看着突然飘下来的某个人。
墨子谦冲她淡淡一笑,把杜兰蝶扶到一旁的树边,再自顾走到曼舞身前。曼舞一个激动,猛地扑进墨子谦的怀里,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子谦,好想你呀,去哪儿了?”
“宝宝……”墨子谦摸了摸曼舞散到了后背的长发,脸上有一种淡淡的幸福的笑容。
他抬起眼,正好对上假面的面具,无声的用口型说了句:“谢谢。”
假面颌首,方才那枚石子就是他打出去的,不过,她不会知道就是了。
“子谦,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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