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舞轻歌
拧?br /> 琰御秀跟在曼舞身后,思来想去,想找个办法让她开心些。无奈看她兴趣缺缺,折腾的他也一点心情都没有,恨不得能找个人打个一架再说。
欧阳霖只是挑眉,也没有去挑起曼舞和他吵架的兴趣。反正他也很乱,虽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乱点什么。
曼舞安静地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入耳的都是五毒公子的婚讯。镇上的人似乎都很高兴,会有那么一场盛大的婚礼。
镇上的武林人士也很多,想必是广邀天下名士来参加婚礼的。曼舞三人太过引人注目,所以时不时就有人来搭腔见礼。
曼舞只是淡淡地回应,不喜不怒,礼貌而寂然,真的像是出尘的仙子,寡言寡语。
从出了遗花宫开始,曼舞就把瞳色给换了,乍看之下,如当初的纤尘仙子一般无二。为她折服的男人们一打一打地来,时不时就想当个什么护花使者。既然是五毒公子成亲,他的旧情人,应该也不碍着他什么事情了吧?
不过,曼舞身后跟着的两个高手的脸色跟锅底似的,倒也折了不少人蠢蠢欲动的架势。
随便挑了个客栈住下,曼舞神思恍惚地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盯着一处发呆。假面悄声而入,落到了房间里。
她足足跑了两天一夜,居然也不休息,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么?
“清醒点!”假面眯起眼睛,厉声打断了曼舞的沉思。
曼舞连眼睛都没抬,冷声道:“我很清醒。”
“……”假面蓦地一顿,身上散发出无与伦比的怒气,“你这是在怪我?”
曼舞抬起头,皱了皱眉,“我为什么要怪你?你护着我而已,只是护错了地方罢了。总之,你认为是对我好,我有什么理由怪你呢?”
“那你这是做什么?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为了一个墨子谦,值得你那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假面的语气里有些怒其不争的味道。
曼舞轻笑了一声,仰面躺在床上,双手摊开,舒适地叹了口气,“不知道值不值得,我只知道我现在很乱而已。”
“……”
“我睡不着呀,也不想吃东西。”曼舞睁大了眼睛看着床顶,努力不让自己哭。其实,她只是想而已,真当发觉的时候,她的眼睛干涩的犯疼。
假面几步走近床边,拉起曼舞。曼舞被他拉的差点翻下床,一把打开了他的手,有些不悦道:“你干什么啊?!”
“哭出来,哭出来会好的。”假面双手按在曼舞的肩膀上,力道很重,却不至于弄伤她。
曼舞皱了皱眉头,她是想哭,可是哭不出来呀。怔怔地盯着假面的面具,过了一会儿,居然笑出了声来。
“花花……”
“嗯?”
“花花。”
“嗯。”
“花花!”
“嗯!”
“花弄影!”
“……”
“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曼舞轻轻地笑着,猛地扑进了假面的怀里,用力地蹭了几下。只可惜,她还是哭不出来,竟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假面轻不可闻地叹息,抱着她坐在床上,曼舞呜咽了两声,实在憋不出东西来,呐呐道:“花花,其实,我已经好很多了。”
“……”
“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很难过。可是,现在好多了,我相信子谦,我希望他能和我坦白。”曼舞用力抱着假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说明她话里的真实,“我只是希望他给我一个解释。即使真的要分手,也要给我一个理由。感情的事情,没有谁能说明谁多谁少,我相信他也曾喜欢过我,若真有什么理由不喜欢了,最起码应该告诉我,我想让我的感情善始善终。”
“傻丫头……”假面的声音低而暗哑,竟是带着另一番疼惜。
曼舞摇了摇头,“我不敢肯定我是最爱子谦的那个人,但是我能肯定,我是最信任子谦的。感情上,可能不需要特别浓烈的过程,但是必须要那样全心全意的信任。”
“……”
“花花,我好累。”曼舞缩在假面的怀里,微微闭着眼睛。是累了呀,真的累了。“我想睡觉。”
“睡吧。”
假面想把曼舞放平,曼舞搂在他腰间的手猛地收紧。“花花,就这样抱着我,一个人我会怕。”
突然的脆弱,让假面不由心软。假面没有做声,慢慢放平自己的身体,任由曼舞趴在自己身上,没过一会儿,曼舞就沉入了梦乡。
假面拉过被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手轻抚着覆在背上的长发,动作轻柔的像是爱抚着一只娇惯的猫。
银亮的尾戒,从曼舞的衣服里滑了出来。假面微抬起手,看了看戴在自己手上的尾戒,有一丝苦笑爬上嘴角……
第二天一早,假面陪着曼舞出门的时候。欧阳霖和琰御秀已经候在了门口。欧阳霖看见假面一道出来,反正是见怪不怪了。他知道,曼舞习惯有个床伴而已。
但是琰御秀的心脏承受能力可没欧阳霖那么好,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那么夸张。不过琰御秀又用鼻子在曼舞身上嗅了嗅,嗅了半天以后又神色如常地拉着曼舞套近乎。
曼舞被他小狗似的举动逗得一乐,虽然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转身下楼,曼舞的心情好了许多,据说,人睡饱了,又吃饱了以后,不喜欢想很多事情,所以曼舞决定跑下去多吃点东西再说。
刚巧跑到楼梯上,曼舞蓦地停住了脚步。门口站着的颀长的身影,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一色白衣。
他站在门口,而她站在楼梯上,就那么定定地看了半晌,一时谁也没有先开口。
他瘦了好多,穿着的那件衣服都显出了宽大的轮廓。他的眼睛依然漆黑如墨,只是,那其中神色,又是她看不懂的复杂。他在想什么?为何如此哀伤深切?
曼舞僵了一会儿,就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路飞奔着跑下楼,不管三七二十一,直直撞进墨子谦的怀里,“子谦,我好想你,你师妹快成亲了吧?怎么样了?”
时间不算很早,可是下面的人都不算多。“……”墨子谦收紧了手臂,也不管旁人怎么看他们。一时无言,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曼舞感觉到他身上一瞬间的放松,又感受到了他手臂的力量,那样紧窒地圈住了她,淡淡的怕失去的恐惧,通过这个拥抱,传达给她。
曼舞无声地笑了,也许,子谦比她想象的要重视她。那么,他什么时候能给她一个理由?给她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即使,他可能离开她……
第四十八章 意外
曼舞感觉到他身上一瞬间的放松,又感受到了他手臂的力量,那样紧窒地圈住了她,淡淡的怕失去的恐惧,通过这个拥抱,传达给她。
曼舞无声地笑了,也许,子谦比她想象的要重视她。那么,他什么时候能给她一个理由?给她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即使,他可能离开她……
曼舞松开了墨子谦,站直了身体,定定地看向他漆黑深邃的眸子。那双眸子里,隐含了太多的温柔与不舍,一瞬间,点燃了她。莫名的,突然想哭起来。是啊,一个人的时候,怎么也不想哭,可是,真当看见了他,看见了他的眼睛,那种酸涩,才会泛滥心间……
墨子谦迟疑了片刻,放在曼舞腰间的手,松了一松,又紧了一紧。那样举棋不定,犹犹豫豫,怕失去,又怕伤害。
这一刻,天地间都是静默的,只有他和她,两两相望,无言对视。淡淡的情愫,只由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来传递,此时无声胜有声,竟是别人丝毫撼动不了的执着与坚忍。
他在等,等她问出口。
她也在等,等他说出口……
曼舞扬起微笑,睫毛轻颤着,像是带上了一层晶莹。看到墨子谦眼里,却又是另一种痛苦。
“宝宝,我……”解释给你听……
曼舞没等他说完,心口突然一疼,立时抓紧了衣襟,面色惨白起来。墨子谦一时慌了神,拉过她的手就要把脉。摸着脉,墨子谦一时缄默,眉间愈加悠远难懂,愁眉深锁,竟然像是再也舒展不开。
曼舞闭着眼睛深吸了两口气,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她根本没有什么大动作,情绪也控制的很好,怎么会突然心口疼?
脑海间闪过一抹蓝紫色身影,淡淡的颜色,飞扬的裙摆,驰骋马上……心里蓦地悸了一下,那种不舍与歉疚和那种决绝与承诺突然涌上了心头。压迫的气息萦绕心间,轻歌!是轻歌!她有危险!
曼舞猛地张开眼睛,急喘了一下,刚抬眼,就看见一人骑马从门前飞驰而过。
“姐!”
曼舞再顾不得许多,绕开墨子谦,几步跑到了门口。还没站稳,一群人骑马而来,扬起了滚滚黄沙,为这个宁静而繁华的镇子带来了杀戮的气息。
一袭白衣之人凌空而下,站到了马前。手中银剑,剑光连连。
曼舞眯上眼睛,才看清了那人的面貌。白皙俊美的脸上,有一道刚刚划开的剑痕,为那张苍白的面孔平添了几分英武与萧素,更是增添了几分森冷和阴狠。
“花无缺!”曼舞失声尖叫。她虽然没见过花无缺的面貌,但是他的身形和腰间的玉佩,极易让她辨认。腰间的玉佩,就是轻歌从不离身的另一半玉佩,曼舞怎会认错?
花无缺顺着她的尖叫,分了心看向她,迅速点了下头,“七小姐……”
还没打完招呼,花无缺闷哼了一声,肩胛上中了一剑。曼舞一惊,乍看之下,花无缺已经受了重伤。
试想,假面武功不低,花无缺的功力,又怎会轻易受伤?
花无缺吐了一口血,瞅准机会,剑一扬,打了出去,刺进了一个骑马的人的心口,自己顺势翻身上了马背,随着轻歌离去的方向,疾驰狂奔……
跟在后面追的人越来越多,曼舞再顾不得许多,一动身就要往外冲。
假面不知不觉冲到门口,一把拉住曼舞,“不许去!”
曼舞被拉的有些疼,转过眼,眯了眯眼睛,另一只手拉住假面的手,慢慢从她的手臂上拉下,“花花,你可以不管你的哥哥,但是我不能不管我的姐姐。”
“轻歌?”假面松了松手,面具下的眉却是蹙着的。他明白,轻歌于曼舞而言,到底是多么重要的一个人,可是,外面那么危险,稍有不慎,就可能……
曼舞再顾不得许多,看了一眼还静默在那里深思的墨子谦,咬了咬牙,还是不想拉他下水。一抬眼,看到楼梯上明显搞不清状况的琰御秀,厉声道:“秀秀,帮忙!”
曼舞一下挣脱开假面,转身,逮着一个骑马飞驰过去的人,腕间一动,一根银丝金线拉动了那人拉着缰绳的手,用力一抽,将那人拉下了马。
曼舞足尖点在门槛上,借力一跃,又点了一下旁侧一个商贩支着摊子的竹竿,一用力,就站到了疾驰的马背上。
曼舞站在马背上,修习的轻功很好地控制住了平衡。她是背对着马头的,冷眼,正好看着后面惊骇满面却依然马不停蹄的人,一时竟然让人生出了三分恍惚。
走在前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后面的动静,转过头来,仗着优异的骑术,手挽弯弓,转身连射了三支羽箭。
曼舞耳边微动,牵起一抹笑,常年练舞的身体,柔软而坚韧,微一后仰,让开了第一支羽箭。两腿一松,身体顺着马背滑下,优美而自然,一时成了倒坐在马背,躲开了第二箭。再一后仰,背靠在马脖子上,几近平贴在马身,最后一支箭也避让开来,箭身直入人后面跟着的人的身体。
曼舞一个翻身,坐好在马上,身子前倾,紧紧贴着马身,刚催了两次马,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出了镇子口。
曼舞眯了眯眼睛打量前面的情形,花无缺似乎已经体力不支,被人拉下了马,陷入了混战的状态。
“交出你身边的女人和遗花宫的秘密!”领头的一个玄衣男子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自己的人和孤身一人的花无缺鏖战。
“你做梦……”花无缺虽然双拳难敌四手,但是气势凛然,根本没有输人三分的样子。
“好,我今天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玄衣男子不再多言,摸出一把短刀,也加入了战局。
一时战斗的输赢分明,花无缺一个不慎,中了一掌,倒在了地上。曼舞眼见着情况不对,正要出手,适时琰御秀匆匆赶来,借力从几个人的马背上点足而前,跃到高处,大喊一声,“小舞接住!”
曼舞一回头,立时抽出扔过来的凤吟,不管三七二十一,借着剑气挡开那人落下的短刀,挽出一个剑花,逼退那人十步之远。
琰御秀落地,开始对付那些爪牙,丝毫不费力气,穿插在众人之间。
那玄衣男子被凤吟一击,猝不及防之下,猛地往后移开了两丈,站在风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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