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舞轻歌
“……呃。”曼舞应了一声,牵了牵嘴角,她不想骗老人家的,真的……
“嘿嘿……”老头又坐不住了,站起身在厅里走来走去,两只手还搓呀搓的,“媳妇儿,给咱看看你的凤吟好不?”
“呃……好、好呀……”曼舞干干一笑,这老头那表情,咋跟个发现金矿似的,至于么……
第五十五章 宾客
“嘿嘿……”老头又坐不住了,站起身在厅里走来走去,两只手还搓呀搓的,“媳妇儿,给咱看看你的凤吟好不?”
“呃……好、好呀……”曼舞干干一笑,这老头那表情,咋跟个发现金矿似的,至于么……
曼舞考虑着这位有些诡异的师父的性格。说实话,这师父脱线的程度能和秀秀有的一拼,嘶,看样子,这里的强人都可能很小白,而这里的伪强人都喜欢装深沉。例如,呃……她貌似还没见过伪强人咩!太郁闷鸟。
曼舞的眼睛滴溜溜地一转,盯着那走来走去的师父看。那师父虽然继续走来走去,却明显有些不大自在起来,最后咽了一口口水,转过头,闷闷道:“你看什么呢?”
“哈,我只是觉得师父您身体硬朗面色红润步伐矫健虎虎生风,您那筋骨倍儿棒,简直跟吃了盖中盖似的一片顶五片呢……所以……”
老头哽了一下,有她脸上那表情的,肯定在打坏主意,“你想干嘛?”
“……没想干嘛呀。”曼舞笑,笑得贼兮兮的,对他勾了勾手指头。
墨子谦抬了抬眼,直接忽略掉老头儿射来的求助的目光,继续为曼舞把脉。
老头慢吞吞地移动到曼舞身前,嘟哝道:“这死孩子,有了娘子就不要师父了,真是白养大了……”
曼舞听得好笑,斜睨了墨子谦一眼,墨子谦是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继续手里的工作。
曼舞一只手拉过老头的耳朵,如此这般了一番。老头听得笑眯眯,越听越带劲儿,最后一拍大腿,“行,丫头,这可是你说的哦,不许反悔。”
“我不反悔。”曼舞坚定的摇了摇头,眼睛滴溜溜地一转,摆明着一副奸人模样。
过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陆陆续续有宾客开始露脸了。曼舞随着墨子谦让开身,站到了老头身后。老头这时摆的POS倒是挺宗师的,袍子一撩,端端正正一坐,端起茶几上的茶,揭开盖子吹了吹茶叶,半饮半含,派头做足。
曼舞看着好笑,靠着墨子谦直抽抽。话说,这师父比之方才,还真是不大像呐。
有头有面的人物陆陆续续坐了个齐,登时把大厅里排好的圆桌都坐了个满满当当。刚坐定的人,习惯性地找找这摆席的主人,一看墨子谦和墨子谦身旁的曼舞都不由得一愣,转而窃窃私语起来。
墨子谦有些担心地看着曼舞,伸手握着她的手,给予坚定的微笑。
曼舞不置可否,也握了握他的手,小声道:“我不怕。”
“敢问,五毒公子,各位可都到齐了,是否可以开始?”程运看着全场人来的差不多了,心里又有疑问,索性当了第一个发言人。
墨子谦淡淡地点了点头,“是都到了,多谢各位来参加在下的婚礼,在下很是感激,今日,子谦愿意略进绵力,为大家施针布药。”
程运顿了一下,四下看了看,下面嗡嗡之声渐响,程运当了第一发言人,又不好意思直接下台,只得就着面子问道:“那尊夫人……”
墨子谦牵了牵唇,一只手拉住曼舞,另一只手环住曼舞的腰,“内子一直陪在身侧。”
曼舞借机上位,作势福了福身子,“倾城见过各位大侠了。”
厅里乱了,窃窃私语变成大声交谈,显然不大能接受纤尘仙子是墨子谦的妻子这一劲爆的消息。
老头适时地干咳了一声,全场静了静。转而一个不怕死的上前抱拳道,“敢问毒君,五毒公子的新婚妻子,不是毒娘子兰蝶姑娘么?”
“谁说是兰蝶了?”老头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故作深沉,捋了捋胡子,“子谦成亲的时候没有发放请帖,大多是由各位江湖同道传去的消息。其实,这消息是从我这儿出来的,说的是子谦即将迎娶她的师妹。”
那人点了点头,反正墨子谦这人很怪异,成亲不发喜帖也很正常。再者说,毒君是他的师父,毒君传话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听者都有份,无论身份如何,只要听到邀请或者说消息,都可以前去参加。
“我传的时候,可只传了师妹,我可没说是兰蝶。”毒君吹了吹胡子,微侧过身子,显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那人木了半晌,这毒娘子不就是墨子谦的师妹么,这墨子谦的师妹不就是毒娘子么?迎娶师妹不就是迎娶杜兰蝶么?
曼舞看那人困惑的表情,不由好笑,挑了挑眉,斜睇了墨子谦一眼。墨子谦虽然也有些摸不清状况,但是明显是非常镇定。
“话说,这纤尘仙子,就是本君的另一位徒弟,也是子谦的师妹。”老头老神在在,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
一时,厅里大多传出了“哦,原来如此。”的声音。
有些人不死心,明显是觉得有些问题,站起身,问道:“可是,毒君您不是只收了五毒公子和毒娘子两个徒弟么?哪里听说有第三个?”
“呔,谁说只有两个了?本君桃李满天下,只是就调教出这几个出息的在江湖上混个名字而已。”老头轻哼了一声,派头越来越足,“这倾城呐,就是我那不出世的关门弟子。你们可都知道这子谦传承了我的衣钵,毒、医、武功样样精通,甚至是举一反三,自行游走于江湖。而这兰蝶,则是传了我的毒术,撒毒撒药,毒镖毒针,这世间鲜能遇上什么敌手。而这倾城嘛……”老头嘿嘿两声,搓了搓手。
曼舞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这老头很可能会说,这倾城嘛,传承了我的美貌……
恶寒……
“倾城是我的关门弟子,一言一行都由我亲自教导。毒术医术虽说不一定能比得上子谦,但是也能独步天下。”老头眯眯眼睛,又故作高深地捋了捋胡子,“想当初,她跟着子谦出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时候,我还想给她安排个六阴娘子显摆显摆呢,也好沾沾她师兄的光。只可惜,这丫头脾气不小,非得搞出个什么纤尘仙子,倒是让江湖众人都误会了。”
曼舞抖了一下,转头看向墨子谦。六阴娘子这一说,绝对不可能是她透露出来的,难不成这老头还跟她当时想到一块儿了?抖……
那边程运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这个纤尘仙子的名字貌似是从他这里传出来的,这老头怎么像是连着他一起说呢?
“大家若是不信,待会儿就由倾城来为大家号脉看病,也让各位知道一下我这毒君所言非虚。”老头捻着胡须,趁着大家附和的当口,对曼舞一阵挤眉弄眼。
曼舞暗叹一口气,翻了个白眼。墨子谦微微皱了皱眉,“师父……”
适时,三枚银针破空而入,直袭上曼舞。曼舞警觉地一闪,刚站稳,又有几枚银镖射了进来。曼舞暗吸一口气,提气翻身,躲开接二连三射来的东西。
啧,破兰蝶,怎么那么快就醒了。
大厅里一时静的有些渗人,大部分不敢出气。谁敢在毒君面前放镖呀?想想世间也就那么几个了……难不成,人家刚刚成完亲,就要摆个上门讨债?难不成师姐师妹为了一个师兄反目成仇?
众人都不敢乱动,只因大家都知道,谁要是敢乱动,到时候出事的一定是自己。
曼舞连闪了几下,墨子谦想要上前,无奈被毒君拉住了手臂。老头儿一脸兴奋,看着曼舞左躲右闪,拍手道:“好一个凤凰三点!”
“……”众人默。
“好一个莲步轻移!”
“……”众人继续默。
“好,那边,嗯嗯,手法,好一个三纵三放……”
“……”墨子谦黑线。
“对对,就是这样,好,好一个万朝普度。”
“……“墨子谦抽搐。
曼舞偷着空喘了一口气,就见着兰蝶提了红绫冲了进来,脸上一副想杀人的表情,“拿命来……”
“滚一边去!”曼舞也毛了,她身体不好,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干呛了几口气。曼舞狠狠翻了个白眼,她本来和墨子谦过的挺好的,这丫的来搅和啥?
兰蝶挥绫而上,甩的曼舞左右都逃不开。眼见着红绫就要袭到面门,曼舞一个激灵,弹出指刀,几个刀花一挽,红绫碎成了小布碎块。
杜兰蝶气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逮着东西就要发,一时间毒药毒针毒镖毒粉落了个漫天漫地。
曼舞屏着呼吸,穿过那挥来的东西。念着这里人多,她不好再来个母老虎发威,只得一招一式迎上杜兰蝶。
杜兰蝶虽说本就不是吃素的,但是大概也被曼舞上次发飙整的有些胆寒,竟然瑟缩了一下,又射了几枚银针,“小贱人,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曼舞翻了个白眼,居然把墨子谦当东西!呃……不是,墨子谦本来就不是东西。呃……也不是……总之,这杜兰蝶不能把墨子谦物化就是了。
老头儿看的兴起,两只手擒住了墨子谦,死活不让他帮忙,任凭他挣扎半晌也脱不开。“好好,打打,对对,就是,踢!快踢,嗯嗯,用拳头!好好,燕子回飞!”
众人一默到底,大爷,你家窝里反了,居然还看的那么起劲,这什么世道呀……
兰蝶最后捣腾出了一枚天女散花。
“最后,就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 曼舞脸上一霾,逮着时机,将她打来的东西送了回去。
兰蝶没料到她有这么一招,转会来的时候,毒镖上细小的针毛都已经竖了起来,一时就中到了身上。
曼舞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墨子谦趁着毒君一放松,猛地点住他腰间第三根肋骨之间的穴位,一个闪身把曼舞抱进怀里,“要不要紧?嗯?”
曼舞喘了两口气,看着地上昏过去的杜兰蝶,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怎的,现在还有人不相信我是毒君的徒弟吗?”
第五十六章 百花
曼舞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墨子谦趁着毒君一放松,猛地点住他腰间第三根肋骨之间的穴位,一个闪身把曼舞抱进怀里,“要不要紧?嗯?”
曼舞喘了两口气,看着地上昏过去的杜兰蝶,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怎的,现在还有人不相信我是毒君的徒弟吗?”
…
兰蝶收拾完毕,全场的人一片寂静,呼吸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如此沉重。曼舞拍了拍手,由墨子谦半抱着站直了身子。墨子谦眼风一扫,立刻有机谨的下人把人给抬了出去。
曼舞看着被抬出去的兰蝶,又瞅了瞅墨子谦,其实兰蝶也很可怜,她对墨子谦的爱意几近发展到了变态的地步,那样强烈的占有欲,似乎可以把一切都吞噬。
曼舞打了个寒噤,两只手紧紧地揽住了墨子谦的腰。子谦是她的,谁也抢不走!谁也不能抢走!
墨子谦蹙了蹙眉,抚着曼舞的背脊,为她身上突然爆发出的强烈的恐惧和占有欲而感到一丝不安和喜悦。这一刻,她们心意相通,也许,将来还会如此。
毒君穴被点住,一下子不能动,干嚎道:“死小子,给我解开,快给我解开!”
几个好事的,跃跃欲试想当解穴人,哪知一靠近就被老头给喷了回去,“闪一边去,本君的穴哪里是那么好解的,子谦点穴的手法都用了三种,要是普普通通的点穴,本君会冲不破?”
墨子谦斜睨了他一眼,扶着曼舞安安静静地挑了一张椅子坐下。曼舞对毒君做了个鬼脸,嬉笑道:“谁让老头心眼儿坏了,就不给你解,就不给你解!”
“好呀,你俩夫妻同心,欺负我这老头了!”老头佯装盛怒,眼睛一时瞪得跟铜铃似的,瞪了半晌,厅里的人都缄默不语,倒是也服软了,嗫嚅道,“我怎的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你们这般欺师灭祖的徒弟呢,老头子我真是太可怜了!这都摊上了什么徒弟呀……”
曼舞和墨子谦对视了一眼,继续无视。墨子谦拍了拍手,立刻有人端上诊案,伺候好笔墨,招呼了人上来检查身体。
墨子谦刚要动手,就被曼舞拦到了一边。曼舞虽说心里没多大的底,但是好歹墨子谦在旁边,也不是不敢看病的,正好当作临床实践好了!
墨子谦本想让她试试,哪里知道到了最后她倒是不肯放手了,真当是以看病为乐了。
曼舞虽说越看越有感觉,但是身体实在是有些倦了。昨儿晚上那一场毒发,整整像是去了她半条命,一下子伤了元气,身子还很虚。看了一半的人,额头上就开始冒虚汗了,眼前也有些模模糊糊。
墨子谦心疼地抱住曼舞,不想让她继续。曼舞摇了摇头,有始有终向来是她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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