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舞轻歌
非太小看他?”
“……”曼舞愣愣地听着司清雅的话,眼泪还在止不住地往下掉,可是手上的力道却是减轻了好多,只是象征性地捶两下,像是受极了委屈,伺机发泄。
“曼舞你听我说,”司清雅抓住曼舞的拳头,握紧,贴近胸口,“你现在既然没有亲眼看到琰烈的尸身,那么就不要定论。一切都是未知数……你现在的身子根本受不得半点大的情绪波动,你不记得花弄影是怎么担心你的身体了么?不记得墨子谦是怎样劳心劳力地调养你的身体了么?不记得琰御秀是怎样消耗内力来与你双修了么?你要镇定下来!你还有那么多为你付出的人!你也要想想他们,是不是?你要相信,无论琰烈如何,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将相国他们一网打尽,帮助琰烈,守住他的江山。”
司清雅看曼舞松了力道,哭的也极小声,知道她听进去了不少。他看曼舞头发已经弄乱,就顺手抽了簪子,落下了一地青丝。他温柔地用手梳理着,轻声道:“你曾说过,琰烈除了他自己,还能献给辉阳什么?那么,既然琰烈对辉阳如此用心,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帮助他匡扶住辉阳的浩荡江山呢?你既然懂他,那你现在哭又有什么用?哭,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遇到任何事,哭,就是最没有理由的事情了……”
曼舞听着司清雅的话,渐渐镇定下来。眼睛酸疼的厉害,可是心里却像是放开了什么,再不抽的那么痛,那么紧……
曼舞正在调节心情,还不等曼舞说话,外面小五又慌慌张张冲了进来,“陛下,陛下,辉阳襄王到了都宫外,特请求见陛下……”
“襄王?”曼舞滞了一滞,顿了半晌,才眨着眼睛,反应了过来,“琰御风,他不是在打仗的么,怎么会到这里来?”
小五站在原地,不安地搅着自己的衣摆,曼舞抿了抿唇,看向面色都不太好看的众人。知道刚才自己失态,也非常影响他们的心情,不由心里歉然。
曼舞看一眼司清雅,从他怀里站起,径自挪坐到了贵妃榻上,沉声道:“宣……”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迷踪
“襄王?”曼舞滞了一滞,顿了半晌,才眨着眼睛,反应了过来,“琰御风,他不是在打仗的么,怎么会到这里来?”
小五站在原地,不安地搅着自己的衣摆,曼舞抿了抿唇,看向面色都不太好看的众人。知道刚才自己失态,也非常影响他们的心情,不由心里歉然。
曼舞看一眼司清雅,从他怀里站起,径自挪坐到了贵妃榻上,沉声道:“宣……”
…
曼舞随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顾众人担心,挥退了还在殿里的各色人等。
殿里一下子空旷起来,夕阳洒进了殿里,透出了一股说不出的寂寥。
龙九司、墨子谦还有琰萧、司清雅不约而同地留在了殿里,静静地不动,也不出声。
曼舞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轻声道:“我没事,也不会有事,现在情况扑朔迷离,各国使臣还在南圣女国,我自然不可能丢下南圣女国不管。诚如雅儿所言,如果要回辉阳帮助琰烈,我可能必须得借助南圣女国的力量,我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杞人忧天,而是努力把握机会,把南圣女国治理好,得了民心才能有下一步动作。”
曼舞说的极其恳切,倒是真的让在场的人松了口气。龙九司“刷”地一声打开了折扇,微微摇了摇头,“琰烈不会出事的,我信他。你也要。”
“嗯,我信。”曼舞牵起虚弱的微笑,说不出的无力。她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并没有那个心思去猜这其中到底是真是假,的确,一切还是未知数。“我相信,他舍不得我。”
曼舞说的极笃定,双手握紧,指甲紧紧嵌入手掌,刻出了深刻的痕迹。
“那我们……”
“出去吧,襄王的脾性我了解,你们在,反而不方便说话。”曼舞挥了挥手,坦然一笑,“好好照顾莺儿燕儿,她们从辉阳逃出来,一定吃了不少苦。方才还见她们身上有伤没好,结果我没个轻重又给她们伤上加伤了。她们逃来不易,可能还会被人盯上,总之,一切小心为上。”
龙九司点了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墨子谦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再说什么,看了一眼司清雅,又扫了一眼曼舞,这才跟着龙九司一起。
司清雅向来识大体,并不会给曼舞添麻烦,很自觉地跟着他们一起走。
曼舞有些感激地看着司清雅的背影,方才她的情况并不好。但是在场的人并不见阻拦,想必他们心中也是悲痛,没了那份定力。也只有司清雅,他那么镇定沉着,分析地头头是道,让她冷静下来。
嗯,司清雅,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子。
曼舞动了动唇,看着司清雅背影消失,还有一个吞吞吐吐不肯离开的琰萧,不由好笑,“萧儿,为什么刚才没哭?”
琰萧本身就是想和曼舞讲两句话的,可是不得空。现在人走光了,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思量间,反而慢了步子。
“因为萧儿觉得,这事情蹊跷。正如同雅叔叔所说,这么大的事情,相国他们想瞒也瞒不住,更何况,如果他们已经只手遮天,怎么可能会保密处理?密而不发,总归是有些代价的。”琰萧垂下脑袋,样子极为恭敬,却是分析的有条不紊。
曼舞眯起眼睛,不得不再次对这个孩子刮目相看。琰萧的早熟,超出了她的预知范围。
琰萧,就是一块璞玉,曾经蒙尘,只是为了在现在更好地展示出他的光华。琰萧,好像随时随地都在成长着,发光发热……
“下去吧,儿子。你真棒!”曼舞由衷地叹了一句,微笑着向琰萧点了点头。
“娘,做儿子的,总归想永远也不要让您失望的。”琰萧也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跨出门槛,边走边道,“萧儿既然有如此出色的娘亲,定然要让自己更出色,否则,只是娘亲心中的泛泛之辈而已,不是么?”
曼舞会心一笑,再不说话,聪明的孩子,生在皇家是种不幸,却也是种幸运。很显然,琰萧就是一种幸运。因为他跟了曼舞开始,幸运,似乎就已经站在他的那一边了。
“啧,娘娘,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看见这母慈子孝的一幕。”不消片刻,悠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曼舞一点也不惊讶琰御风为什么来的如此迅速,毕竟琰御风想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襄王好雅兴,不知怎么会到这南圣女国来坐坐的?”曼舞随意拢了拢凤袍,提摆让自己站了起来,“襄王,过来坐。”
琰御风缓缓跨进门,手上扇着扇子,脸上一派神色泰然,“多谢娘娘。”
曼舞挑了挑眉,径自坐下,为自己斟了杯茶,并不说话。
琰御风自然也不拘谨,掀了袍子,就落了座,拿过曼舞手上的茶水,为自己倒了一杯,也不顾形象,大口喝了起来。
“许久不见,襄王倒是豪放了许多。”曼舞讥诮地动了动嘴角,可能是因为心情并不是很好,所以语气也并不算好,听起来特别讽刺。
琰御风倒是不管她,开始不紧不慢地喝起了茶。等曼舞的耐心快被磨完了,才放下茶杯,幽幽笑道:“娘娘的眼圈儿怎么红了,莫不是方才刚哭过吧?啧,真是可怜的小东西,像是只受了惊的小白兔。”
曼舞听他言语放浪,再听那比喻,不由眼角抽了抽,“您恐怕是关心过了头吧?曼舞如何,和襄王您,并没什么关系。”
“嘶,可真是无情呐。”琰御风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一只手端着茶,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出来一样东西丢在了小几上,“那不知道娘娘对这个可有兴趣?”
曼舞定睛一看,不由一惊,竟然是琰烈佩戴的龙玉。曼舞拿起了玉佩,触手光滑,显然一直把玩。琰烈有个小习惯,遇到烦恼的事情,或者一些琐碎小事,在思量的时候,总是喜欢把玩着随手的东西。而这龙玉,就是经常被他握在手里的。
曼舞收起了玉佩,小心放好,“襄王从哪里得来的玉佩?”
“一个人的手上得来的。”琰御风随意回答,像是与他无关。
曼舞眯起了眼,拍了小几一下,突地站起了身,“胡说!龙玉乃帝王印信宝玉,怎是说给就给的?是让你想拿到就拿到的?”
琰御风淡淡的看了曼舞一眼,又垂下了眼睑,“这是本王从自己人手上得来的,一同来的,还有一句话,就是稍安勿躁。”
曼舞愣了一愣,仔细拿出龙玉又看了一遍,确定无假。
这么个空当,曼舞脑里早就已经百转千回。“什么时候拿到的龙玉?”
“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你在哪儿?”
“南疆。”
曼舞推算了一下这其中的时间。也就是说,在南疆打仗的琰御风在半个月前就拿到了龙玉,然后才赶到了南圣女国。
曼舞撇除这其中辗转的日子,推算一下,大约是二十多天前,给了琰御风消息。
也就是说,二十多天前,琰烈还是好好的。
可是按照莺儿燕儿逃难的情况来看,这琰烈出事应当也不算太晚。差不多,也就是在给襄王龙玉的那个时候。
曼舞深吸了一口气,脑袋里灵光一闪,终于明白为什么襄王刚才要强调自己人那一词了。
如果琰烈连琰御风的自己人都能动用,那么也就是说,辉阳大抵的事情,琰烈应该都知道。
如果琰烈被刺,想必这其中布划精密,一定是有一套方案的。而这琰烈,应该早就知道。
曼舞心里忽而愉悦起来,知道琰烈可能并没有出事,反而是使了一个金蝉脱壳,成功逃离。曼舞暗自松了口气,为了琰烈没事而高兴。
“他让你稍安勿躁什么?”曼舞心情好了,语气不由也缓和了许多。
琰御风挑了挑眉,“这是陛下嘱托您的。”
“我?”
“嗯。不然为何臣下能脱身军营,带着信物来找娘娘?”
“那……”
“忘了告诉娘娘了,御风已经被陛下钦点为这次辉阳的侍者。”琰御风看着曼舞,笑得好生无害,“其实御风现在就好想去参加会议,毕竟,现在出现了两个娘娘,总是让人很好奇的,不是么?”
曼舞一僵,就知道这琰御风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当即冷笑了一声,“襄王路途劳累,还是容我先给襄王安排安排,先休息吧。”
也不等襄王搭话,曼舞就已经招呼了小五进来,“领襄王进有天别馆,好生照看着,不得有误,并去通知大国师,说是辉阳的使臣已到,明日必定参加会商。”
琰御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又喝了口茶,才缓慢站起,作揖道:“多谢娘娘关心,御风也累了,先退下了。”
“嗯。”曼舞淡淡地应了一声,随手抽了本书打开。
琰御风深深地看了曼舞一眼,挑唇一笑,终是转身,跟着小五一道走了。
琰御风才走,曼舞就抬了抬眼,刚才余光把襄王的表情全瞟遍了,说实在的,曼舞还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的
曼舞摇了摇头,并不乐意去猜他的心事。现在,她需要想的,就是怎么尽快和琰烈联系上,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失望
“嗯。”曼舞淡淡地应了一声,随手抽了本书打开。
琰御风深深地看了曼舞一眼,挑唇一笑,终是转身,跟着小五一道走了。
琰御风才走,曼舞就抬了抬眼,刚才余光把襄王的表情全瞟遍了,说实在的,曼舞还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的
曼舞摇了摇头,并不乐意去猜他的心事。现在,她需要想的,就是怎么尽快和琰烈联系上,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正是夜阑人静,曼舞阖着目靠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养神,说不出是疲累还是怎的,莫名看上去有些憔悴。
两个人抬着一个大大的箱子到了曼舞面前,曼舞听见响动,不自禁地蹙了蹙眉头。
“襄王殿下要我们给娘娘送来的,说是娘娘知道怎么打开。”两个人放好了箱子,低了低身子,其中一人向曼舞解释了一下,也不等曼舞答话,径自就拉着身旁的人,夺窗而出。
曼舞闻声睁开了眼睛,殿里已经空无一人。曼舞挑了挑眉,不就是送个东西么,用得着连门都不走,直接爬窗么?的
曼舞揉了揉眉心,看着地上那个箱子。样式精美的紫檀木箱子,上面花纹还刻的极其精致,一看就是巧夺天工的技艺。
曼舞翻身下了榻,几步走近,仔细端详着那只箱子。曼舞伸手去试着拉开箱子的缝隙,可是徒劳无功,这箱子竟然像是粘了胶水似的,怎么也开不了。
曼舞蹙着眉,这到底是劳什子的鬼东西,谁说她打得开了。这箱子连个钥匙孔都没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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