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舞轻歌
终于在僵持了N分钟以后,花魁和老鸨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但是好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龙九司笑着摇了摇头,招手命人拿来了一卷画,细细展开,“既然今日大家图个热闹,这对联也对的差不多了,不如来题个诗词如何?”
老鸨连忙附和,“对啊对啊,这个可是惯例了,也该题诗词了。不知道这次九爷拿的是谁的画作?”
龙九司抚了抚画卷,笑道:“这个是爷闲暇时无趣画的,也谈不上什么佳品,随便赏玩罢了。”
曼舞眼睛一翻,一看就是名家大作的手笔,那绘得虽然只是一些花花草草,可是细致之处便能看出非凡,简单的东西却偏偏只能让人赞一句良辰美景。啧,这人还真谦虚。
花魁们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曼舞一愣,突然想起了丫鬟说过,题诗词是每次惯例,不过基本上都是留给花魁们争奇斗艳的,别的人一般来说搭不上边。
因为花魁虽然有三人,但是每月都要评比出花魁之冠,胜负大多由这诗词决定。
曼舞挑眉,这种好戏,自己还是不瞎掺和了。不是胆子小,而是……在结合了古今文人劳动力智力脑力体力的情况下,她们能胜嘛?也就是说,自己摆明着是胜之不武。
曼舞对这种争名头的方式还是不屑为之的。
转身准备下去,下面的人开始起哄,“舞歌小姐难道不比试比试吗?”
“对啊,难不成就这么自认下风?”
“就是……”
“……”
曼舞没理他们,径直下了台。踏上最后一层台阶的时候,突然耳尖地听到某花魁嗤笑了一句:“没本事的丫头……”当即转回了头。
女人是好胜的动物,尤其在面对另一个女人的时候。
某花魁说的虽然轻,但是曼舞还是听到了,摆明着是挑衅!曼舞认不出来到底是流涟的还是珠瑶的,不过,这听到了就不能当没听到。
没错,她就是听不得别人说她没本事。当即转了身,袅袅娜娜地又回了台上,走到了龙九司旁边。
龙九司看她动作,刚要说话,她却抢了一步,“扇子忘还了……”
“……”
“……”
“……”
曼舞一笑,面对NN个无语的面孔,继续道:“突然觉得没意思了,也来写写诗好吧?不知道会不会抢了各位,呃,花魁姐姐的风头呢。”
这也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三位花魁面色不好看了,当着龙九司的面子没发作,说出来的话却也不怎么好脾气了。
清高的流涟姐姐轻笑了一声,貌似不屑,“这位妹妹性子倒是傲,咱们姐妹三当花魁也不是短时间的事情了,你这大话恐怕说得太早了。姐妹们可都是凭本事来的,妹妹你就会对几个对子,要是碰上真材实料的也未必能行啊。”
曼舞一挑眉,瞥了一眼看好戏的龙九司,笑道:“多谢姐姐提醒了,不如我们做个赌,如何?”
“哦?怎么个赌法?”珠瑶莲步轻移,走到曼舞和龙九司中间。
曼舞看了一眼珠瑶的动作,心里有了个明白,也不需要点破,继续围着做赌的事情打转,“当然是赌一赌输赢。我们就比一比谁更加有真材实料如何?下面的爷们也可以押押注,也算是大家凑合着玩一个游戏。”
“好,既然舞歌姑娘都那么说了,我们自然要赌一赌了。”下面立刻有人附和。
柔弱的莲碧笑吟吟的,“钱大爷,您也别急是不?这舞歌姑娘是新来的姑娘,几斤几两还不一定,可别就看着人家漂亮,倒是忘了我们几个了。”
“怎么会,我们要押也是押这弄欢楼的花魁,有人记着不?我钱某人押三位花魁每个一百两。”
“那就谢谢钱大爷了。”碧莲盈盈一拜,虚做了一个礼。
曼舞翻白眼,有你那么挑拨人的嘛?人家不过附和了自己一句, 就说人家看上了自己,这个莲碧真是挺鸡婆的。不过那个钱啥啥的,也挺恶心的,说白了就一墙头草,看着那边势弱就甩开哪边。
曼舞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什么时候开始?”
“慢着,既然今天都押上赌了,我们不如比一比刺激的。”流涟不咸不淡道,“我们这样,这画,自然是要比的,但是比法又有许多种……”
“姐姐就请直说。”曼舞避开了她繁琐的说辞,直接开门见山。
“谁人都知九爷的诗词歌赋精湛绝伦,这画尤其一绝,我们单说今天这一副,一看便是名品。”流涟拿过画卷细细赏了一番,看了一眼龙九司,眼波柔美,“不如姑娘先看一看画,道出个所以然来。也好让姐妹们严阵以待,不枉费了九爷的画……”
曼舞一听就知道这人要试一试自己的底,当下也不用她废话了,径自思量。看看画卷,好一副良辰美景,偏偏又像是少了点什么,笔锋有力,稍显沧桑,看上去也颇有一番苍凉之感。
苍凉?
早就说嘛,这男人就空虚。看的这么一副美丽的画卷,原来画的不是自家风景。眼睛一转就有了对策,不就良辰美景嘛?那有何难?《牡丹亭》里杜丽娘不就吟过一首《皂罗袍》么?
斜睇了春风盎然的龙九司,废话,被美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能不春风盎然嘛?
曼舞腹诽了龙九司N遍以后,看准了流涟顿一顿的当口,状似信手拈来,笑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看一眼本来废话多多,现在一句话说不出来的流涟,娇娇一笑,故意走到了龙九司身边,轻轻拿肩膀蹭了蹭他的胸口,媚笑道:“想不到公子看的是别家院子,可真是有兴致咧。难不成看到了红杏?”
龙九司像是被点破了一般,无奈一笑,点了点曼舞的鼻子,“现在看不到红杏了,只看到了一只妖精在勾人。”
曼舞的脸,刷的红了,好家伙,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曼舞佯装娇羞地缩了回来,脸上不但火辣辣的,身上也火辣辣的。靠,花魁们的高压电辐能把鸭子电熟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极品烤鸭?
不行了,要镇定,镇定。一转头,看见下面的紫嫣一脸严肃,曼舞不由得也肃然起敬,难得啊,难得紫嫣也有严肃的时候!
“好了好了,既然这样,我们各自上去准备下妆容,下面各位爷们也早点押注,半个时辰以后,我们四个当众比试。”莲碧笑着应承,“就请九爷拿些画卷和别的名家大作混在一起,我们就比一比谁先找到九爷的作品,再题上诗词,最后再由大家评赏,抉出今日的花魁之冠。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众人纷纷称快,曼舞挑眉,这下玩大了,心里没了底儿,胜,一定胜之不武,毕竟自己还没那个能耐随随便便就写的出诗来。可是,胜,还是很难。要找一副龙九司的画出来,自己绝对比不上花魁们的速度。毕竟自己第一次接触龙九司的画,她们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这下可难办了……
第三十二章 惊艳
众人纷纷称快,曼舞挑眉,这下玩大了,心里没了底儿,胜,一定胜之不武,毕竟自己还没那个能耐随随便便就写的出诗来。可是,胜,还是很难。要找一副龙九司的画出来,自己绝对比不上花魁们的速度。毕竟自己第一次接触龙九司的画,她们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这下可难办了……
…
回房,往床上一躺,心情有些沉重。其实,即使不赢,自己也能落了个才女的好名声。可是,自己的目标是花魁呀!要一举夺冠一举成名一夜把名头打响就得靠这个呀。怎么办呢怎么办?
门,“砰——”地被踢开了,曼舞郁闷地哀嚎了一声,“紫嫣呐,不是自家的门不能乱踹的!”
“哦?大不了赔就是了。”
一个男声……
一个温柔的男声……
一个温柔如风的男声……
一个温柔如风的却偏偏让曼舞一抖的男声……
“亲爱的,你听我说,我是被人贩子拐带出境的!”曼舞爬起来找准目标就扑了过去,落进怀里还不忘蹭了蹭,“哎呀,我想死你了……”
“娘、娘娘……您抱错人了。”声音怯怯的,像是哆嗦在风中一样。
曼舞干干一笑,推开了秦受,“秦受呐,以后见到我绕道走,知道不?”
“是,娘娘。”秦受哆哆嗦嗦地看了一眼旁边坐着倒茶的琰烈,再看一眼面色不善的曼舞,可怜兮兮地逃出了房间,还不忘把门关着。
琰烈在喝茶,曼舞在考虑应该坐着还是站着,房间里很安静。安静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琰烈抿了一口茶,“有什么跟我说……”
“我错了,我第一次那么清楚深刻地认知了自己的错误。我不应该来的,不应该听信人贩子的话随随便便出门的,现在被卖了还不说,还要坐台。哦,卖糕的,我相信这次的错误会给我留下深刻的教训,因为我现在已经痛不欲生了。”曼舞眼睛亮亮地看着琰烈,期待着他的一丝一毫的反应,见效果不大,只有加把劲,“亲爱的,你知道不。没有你的一分一秒都是难熬的,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我曾经那般撕心裂肺的疼过,不为别人,就为了你呀,念在我这么念着你的份上,英雄,请救我出苦海吧……”
好吧,她狗腿,没错,她是狗腿。
因为这次她貌似好像应该是错了,琰烈大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从刚刚那扇门的残坏程度来看,八成这门得换了。现在也就是说,这位亲爱的敬爱的可爱的皇帝大人生气了……
生气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和他签署的《劳动协议》上没有私自出境这一条,也就是说相对自由不包括宫门外。so,错在自己,还是识时务一点认错吧……
“哼,你话倒是会说。”琰烈轻轻喝了口水,“方才还不知道谁很享受呢?”
“享受?”曼舞摸不着头脑,“怎么个享受了?”
琰烈斜睨了她一眼,嗤笑一声,“怎么,勾人的妖精不知道自己在勾人?”
… …!这次死了……当着老公的面和别的男人k了两次,其中一次还是自己主动的……果然呐,小便宜占不得,啧,现在完了。
“怎么,舌头被猫儿叼了?”琰烈一伸手,就把曼舞搂进怀里。
曼舞半倚半靠在琰烈怀里,如坐针毡,想推不敢推。
“玩够了么?”琰烈发话了。
曼舞点头,反正又不是她要玩的。虽然,开拓革命特色的道路还有待挖掘,但是,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件事不急。回去得和琰烈好好商谈一下,因为自己想到了一个关于青楼的很好很好的用处——情报系统。
啧,关键时候,怎能广告?
琰烈,插播广告前能否先打上,广告之后马上回来云云的提示语?
唇上很湿润,口腔里有淡淡的茶香,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曼舞皱眉,血腥绝对不是她的。那么,琰烈……
“别动,朕想抱抱你。”琰烈吻着,眼睛半闭着,手上渐渐收紧。
可是,陛下,你好像内伤诶……
凭着曼舞半吊子的医术,这个口腔出血和内出血还是分得清楚的,但是,话没有说出口,就被截住了。
“今天凤翔宫有刺客。”琰烈抱着曼舞,头枕在她的颈间,声音很轻也显出疲惫。
曼舞无言,等着他讲下文。
“所有刺客都被捉拿了,你却不见了。”琰烈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哀伤,浓得让曼舞以为那是错觉,“朕以为你回去了你的世界。你让朕,捉摸不定,就这样来了,好怕你就这么走。”
曼舞一愣,想看琰烈的表情,却不能动。这琰烈今天不是吃错药了吧?怎么奇奇怪怪的,难道说,可能是,应该是,他喜欢她?
NN部电视剧、小说、电影里的男主角都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女主的特质所吸引,然后恋上的。
不行呐,那么顺理成章的剧情怎么能用到这里呢?太狗血太狗血了啊!
“唉,朕的事情还没完成呢,你怎么能就那么走了呢。”琰烈哀鸣着,那叫一个惋惜不已。
= =|||早就说嘛,这个男人……真是不能期待有什么浪漫的剧情发生的说。(雪:刚刚还说狗血来着。)
“姑娘。”丫鬟在门口叫道。
曼舞一惊,连忙从琰烈怀里出来,小跑过去开门。看见丫鬟的脸红红的,眼神瞟啊瞟的看着门口门神似的秦受。曼舞理所当然觉得秦受欺负了她,立刻为小丫头抱不平,“秦受,你干嘛呢?干嘛欺负人家小丫鬟?!”
秦受屈了,转头哀嚎,“娘、姑娘明鉴呐,小人什么都没做。”
“切,才不信你呢。”曼舞瞥了他一眼,拉过小丫头,“他欺负你了没?别怕,我替你出头!”
“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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