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舞轻歌
头也太拽了吧!
曼舞等了那么久就等来了那么个小娃娃,心里不由气了,恼道:“说!医正那老头儿呢?”
小白见状也许真的没见过曼舞发脾气,只好怯生生出声。声音没发个完全就被曼舞堵了回去。“小白,那老头儿敢情看不起我呢是吧?就叫那么一小孩儿来?装样子呢?”
小白抖了一下,大概是被曼舞咄咄逼人的语气给吓到了,立刻跪到地上,“娘娘,您别气,您……呃,他……”
“得,你别你我他的了,那小老头不来是吧?难道要我登门拜访?现在是谁病入膏肓了要出人命了?抽个空子过来还要三请四请?”曼舞越想越气,千金小姐的脾气上来了,越说越收不住口。
“看样子,娘娘好的很,并不需要微臣医治吧。”公子哥儿稍抬起头,似笑非笑。
曼舞愣了愣,也没理会清楚他什么意思,立刻道:“当然不要你整治,本小姐只要医正那老头儿来,你回去告诉他,他说什么也得来一趟!我的病,还非得他那个小老头儿治了!”
“哦?那娘娘恐怕要等等。”凉凉地开口,口气听不出喜怒,“臣恐怕要过个三五十年才能达到娘娘口中的小老头儿这个地步。”
曼舞“哐啷当”呆住,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叫啥?”
“微臣太医院医正墨子谦见过娘娘。”一句话不卑不亢不喜不怒,却是不怒自威。
一阵风飕飕地刮过,曼舞无限凄凉:完了,得罪人了……
曼舞只好干笑一下,小心脏被他那种语气吓到了,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手也不自觉地抖了起来:“您、您、您,就是医正呐?来、来、来喝茶。”一边抖着一边把自己的茶递到了人家面前。
墨子谦嗤笑一声,冷眼扫了下曼舞。曼舞咽咽口水,讪笑道:“呵呵,呵呵,我、我、我太紧张了,那个、我、我喝水……”
装着喝水,半遮着脸,眼睛却瞥向小白。
“你咋不早说是医正呀?”曼舞眨巴着眼睛“问”道。
小白也很无辜,“您也不让我说呀!”
“那你不早说他年纪不大呀?”曼舞继续“问”。
小白也不含糊,继续装小白羊,“您不是也没问奴婢么?”
曼舞还想接着“眉目传情”,只听见一声咳嗽,“啪嗒”眼睛就抽了,一个白眼差点没翻回来。好不容易调整好焦距,有点哀怨地去看墨子谦,大哥,您别吓人呐,变斜视咋办的说?
曼舞强自镇定,小心肝儿又扑通扑通地跳,怔怔地看着墨子谦,正在考虑怎么开口。却听那厢已经出了声音,“娘娘,若无事,臣告退了。”
一看见墨子谦正要作揖,曼舞连忙丢了杯子,上前一步,拉住人家袖子,赶快喊了一句:“翠花儿,上酸菜!”
一看见屋里两人一脸黑线的表情,曼舞连忙改口,“不是不是,小白,快上茶!我要和医正谈谈。”
小白应了一声,立刻爬起来准备出去,临到门口,突然转过身。
曼舞不明所以,正要问她怎么了。小白已经幽幽开口,“娘娘,您应该称自己为本宫,而不是‘我’!”
坍塌ing~有必要这个时候拆她的台吗?靠,自己咋像养了只白眼儿狼?!
第十章 验身
曼舞尴尬地看看墨子谦,想了想,还是把门轻轻给掩上了。
墨子谦看她动作,不觉心中冷哼一声,这个昭仪娘娘难道想通过他来保住位置?若真是如此,墨子谦一挑唇,心里暗想,女人见多了,这么蠢的可就不多见。低下头,掩去嘴角边的三分讥诮,静等她的下一步“指示”。
那里心思万千,曼舞这里也不闲着,思来想去,还不知用什么条件能让他帮助自己。一转身,仔细观察所谓的医正。一张俊俏的脸,线条很柔和,却没有女子的柔美,皓眸星目,唇红齿白,脸色看上去有点苍白,却无损那一张青春年少的脸。再仔细看,正巧对上那双眼睛,曼舞心中一凛,那眸子很深,却不空洞,很是有神,且隐隐透出一种冷淡,很是让人不敢正视。
曼舞心里思绪万千,知道这人绝对不简单。她看着他,抱有一种欣赏艺术品的态度,他竟然也不避开,任她打量,只是什么心思都藏的很好,这种人,是危险品。
忍了半天,曼舞终是憋不住了,屋子里死寂得跟没有生物似的,挑眉,问了一个很想问,却很白的问题,“医正大人,您到底几岁了?”
墨子谦显然一愣,但很快又恢复到喜怒难辨的状态,轻轻答道:“回娘娘,二十有三。”
曼舞牵牵嘴角,都二十三了?还以为才十几岁。不过,刚刚自己小老头儿小老头儿地喊,天王老子也给得罪了个遍了。这下怎么谈关键问题呢?
墨子谦看她神色变幻,也懒得和她计较,又生出了回去的心思,“娘娘体谅,臣还有很多事情,请容臣先告退了。”
曼舞听他要走,神游的思绪总算归位。这小茶还没上了喝呢,小事还没摆上谈呢,小日子还没过舒坦呢,能让他走么?答案是唯一的,当然不能!
“唉,你不能走啊,我的病你还没看呢!”情急之下,曼舞一把拉住墨子谦的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墨子谦不着痕迹地躲开曼舞的手,“娘娘看上去很好并无什么不妥。”
“谁说的,我、我、我全身都不舒服!”曼舞一急,指着他鼻子,一挺腰,一收腹,一抬胸,脚再往旁边的凳子上那么一放,“小样儿,你今天不给我看好,就甭想踏出这凤翔宫!”(雪:汗,您老搞抢劫呢吧?劫色还是劫财?曼舞:小样儿,莪财色双收,要不,您也来试试!当实验对象NO。 雪:… …|||莪觉得生命诚可贵,您还是忙去吧!)
眼见着墨子谦被曼舞唬得一愣一愣的,曼舞连忙施软招,“啪”地往人家身上蹭,“求你啦,帮帮忙吧,我都快不行啦,你不帮我,我的生命中就没有曙光,你不帮我,我的人生,还有什么价值,你不帮我,我还能怎麽活?”
墨子谦黑线,想退已经被顶到了桌子上,想甩开才发觉这个女的像是八爪鱼一样缠着,真的是,很惨烈!无奈,思维也有点跟不上进度,只好很低声下气地道:“娘娘,您,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曼舞一听笑嘻嘻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也知道啦,其实这后宫真的是不怎么好混的,况且呐,我这锋芒太露了,以后难免多磨难,所以说咯……”
话还没说完,墨子谦已经皱着眉开口了,“请娘娘直说,是哪宫的娘娘。”墨子谦心中冷笑,看她怎么个说辞。
不觉,墨子谦眼神更是冷冽了几分,曼舞不由自主地缩缩脖子,“那个,你是不是误会了呀?关哪宫娘娘什么事情?”咽下口水,看看墨子谦,大义凛然,视死如归道:“我只是想说,你把我的身体搞虚吧!我把自己交给你了!”
“哐啷当”茶杯碎了,“咦吱呀”门开了,“喀啦哒”曼舞愣了……
曼舞看着瞬移的墨子谦,嘴巴张成“”型,敢情这里的人都有当鬼的潜质?TNN;飚的好快呀!
“娘娘请自重!”墨子谦上下打量了一下曼舞,不温不火地道,“臣还有事。”
转身准备走,曼舞急了,“慢着,你思想不纯洁诶!我的意思是,希望你把我弄的稍微虚弱一点嘛,干嘛像是见鬼了似的?当然,我跟你合作也不贪什么便宜,直接告诉你好了,我不想侍寝!”曼舞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墨子谦,信誓旦旦地道:“莪要保护莪的身体!”
这回墨子谦愣了,曼舞看着他,心里开始计时,在大约。秒以后墨子谦回神,眼带玩味之意,“娘娘的意思?”
曼舞被他那种眼神看的一抖,开始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冲动。(雪:本来就是冲动派的代言人。曼舞:怒,丫的给我滚一边去!)心里盘算了半天,暗自肯定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料子。
曼舞决定镇定,故作深沉地挑挑眉,“是又如何?你还别不信,本小姐还就是不想侍寝!你有意见!?”
墨子谦耸耸肩不知可否,突然觉得此娘娘很是有趣,难道要玩传说中的欲迎还拒?“娘娘不想侍寝?恕臣冒昧,能问下理由么?是否有隐疾?”
曼舞一听这话,立刻窜了!居然怀疑她那方面有病?靠,老娘怒了!“你才有隐疾呢!本小姐还是处女一只,哪里不行了?TM;别以为你一个当医生的就有权怀疑我有性病淋病艾滋病,当心我告你诽谤!”
墨子谦一低头,别的没注意,处女二字硬生生地蹦了出来。处女?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趣。草草摆个作揖的样子,“娘娘请息怒,是臣的不是,只是,娘娘昨夜已承恩,怎谈得上处子?”
“你检查呀!我还骗你不是?”曼舞语无伦次,真是气到头了,一把拉下束带,把衣服扔到了地上。
这个叫什么?色诱,还是故作姿态?墨子谦犹疑不定,试她是不是处女?怎么试?谁能教教他?这个好像是后宫的接生嬷嬷才看得出的吧?天地良心,他是学医的,不是接生的!
柔滑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抹胸勾勒出的身材玲珑有致。长发散落,半遮住香肩,使得发下躯体愈加纤细娇弱。
墨子谦这回是真的有点呆住了,这样的身体太美,容易诱人犯罪,即使是圣人,恐怕也会有拥吻的欲望。
曼舞无视墨子谦的呆愣,曼舞不知死活地向他跨了过去,抬头挺胸,“你来试啊!看我骗没骗你!”
墨子谦眼睛一暗,负手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别处。
曼舞看他动作,以为他不屑相信,气不打一处来,自己都扒了给他验身了,他还想怎么样?曼舞观察了一下身高比,再看看墨子谦宽厚的肩膀,想想还是搂腰比较方便。于是,又靠近一步。
墨子谦刚要退,一双手臂已扣住了他的腰,馨香娇软撞了个满怀,真的傻了!理性上告诉他,应该那么说:“娘娘,请自重!”感性上告诉他,应该说:“你想色诱我?”
最终,理性战胜感性,“娘娘,请自重。”
曼舞不明所以,“我又不是荡妇,当然自重,喂,你还不快点给我检查!免得说我骗你!”
曼舞有点不耐烦,这天说冷不冷,说热不热,穿那么少感冒了怎么办?一把拉过墨子谦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是检查这里的吧?她又没守宫砂朱砂痣之类的东东,恐怕要检查也是检查腰腹这里吧。难不成还要脱?不行了呀,自己真的快扒没了。
“你快检查吧,别人撞见了不好的!”曼舞催促道。
墨子谦脸上一红,都不知该怎么开口了。尴尬地想要抽回手,却被曼舞捉的紧紧的。该死的,推开不就好啦?!越想越是心神不宁,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会儿紫……
“你有病啊?脸怎么变得跟走马灯似的?难道祖上玩川剧变脸的?”曼舞推推他,“检查不检查呀?帮忙不帮忙呀?痛快点给个说法!”
墨子谦干咳一声,拉开点距离,虽说心里不确定,但是心里多半已经信了她的话,只因此时她那一双眼清澈的像是一汪泉水。
低下头,顺势讲她看了一遍,没有吻痕,似乎也没什么异样。手抬起,只听得曼舞“嘶”了一声,手一紧,还没反应,曼舞已经叫了出来,“你可别误会,这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破处反应啦,昨儿个撞到温泉的石头上了,才会这样的。所以……所以……啊!”
“啊!”
同时两声,一声曼舞的,一声小白的。
“娘娘您没事吧,怎么衣服都脱了?”小白边说边捡衣服,一套茶具外加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光荣殉职了。
曼舞看看那四分五裂的茶壶,哀叹一声,准备迎接小白下一波唠叨攻势。还没完全准备好,墨子谦已经出了门,“你家娘娘伤了腰,子谦不过推宫过血。”
“哦,那就好,有劳医正大人了!”用最快的速度帮曼舞穿好衣服,小白立刻跑出去准备送客。
刚跨出门槛,曼舞已经抢在前面,“小白,我去送送医正大人,要谢谢他的说。”
小白突然拉住了曼舞的手臂。曼舞及其不解的回头,小白咬着唇,万分委屈外加哀怨地瞅着曼舞。
曼舞立刻换上高姿态,郑重其事地准备接受小白的欢送词,正等着听小白说,“娘娘,你可要小心呀,保重身子,小白一定会等你回来!”云云。
可是,“娘娘,您应该称自己为本宫,而不是‘我’。”
曼舞坍塌,“靠,它奶奶的熊!”曼舞一甩手,啪啪的就去追逐墨子谦的脚步。
那厢小白还在嚎,“娘娘,您怎么能骂人呐?!”
眼看着曼舞出了宫门,知道不会回答了,小白悻悻然地蹲下身决定收拾茶具的残骸的时候,只听见曼舞的声音从凤翔宫的宫墙外面传来,“你试试看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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