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舞轻歌
孕灵草的功效有很多,少量食用能改善皮肤,美容养颜。但是,如果一下子吞下了一株,就会产生怀孕的征兆,而且立时见效。
如今,曼舞正好凑了个巧儿,一下子脑筋动到了孕灵草的身上。说什么都得借机用上一用,扳不倒太后相国,也要挫一挫她们的锐气不是?
唐七七到门口看了看,说白了就是望风,生怕有什么不该看见的人看见曼舞没什么事情的样子。嫣然则从里拿出了孕灵草。曼舞想也没想一把塞进了嘴里,嫣然连叫都来不及。
还等不及嫣然开口,曼舞掠进了寝宫,等着太后换了衣服赶来。曼舞爬上床,拖着琰烈坐在床边,故意虚弱地靠在他身上,“烈,记得要配合。”
琰烈哭笑不得,看她下身那血淋淋的样子,想让她换了,又知道这戏得演。
“你等着看,她们能上苦肉计,咱就将计就计,看谁比较苦,哼!”曼舞眯起眼睛,轻轻蹭了蹭琰烈的胸膛,“嘿嘿,咱一定要灭了她们的气势先!”
“你先休息一会儿,方才挨打了,疼不疼?”琰烈挑开曼舞额前已经汗湿了的发丝,轻轻地吻了吻,拍着她的肩膀。
“不疼……”曼舞耸耸肩,说到底现在有了内力,而且又经过琰御秀的指导,多多少少都知道些如何护体的方式。而且,最最主要的是,那两个打她的人,虽然手下没怎么留情,但是到底没有什么真材实料的功夫,到头来,曼舞觉得还不如上次那个珠儿打的疼呢。
啧,难不成受虐多了,连皮也厚了?
“曼儿?”
“嗯?”
“你这一场戏,可真是不错呢。”琰烈轻抚着曼舞臂膀,语气越发温柔,“看你如此胸有成竹,岂非待会儿会更精彩?”
“呵呵,一出计中计,定然能让我们获利不少。”曼舞露出淡雅的微笑,但是她自己明白,这种笑容里带着一股嗜血的味道,只因,穆霜溪那个孩子,应该是保不住了。
当时太后拽着穆霜溪摔倒,从她那个角度正好看见太后的大半个身子压在了穆霜溪的肚子上,那血一下子流的甭提多猛了。
看看看看,这么一来,原来说不定能保得住的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
呵呵,好戏开锣,太后既然不仁,那我定然不义,所谓,礼尚往来……
曼舞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一下子令那殿里富丽堂皇的装饰也失却了颜色……
第一百一十章 连环计
看看看看,这么一来,原来说不定能保得住的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
呵呵,好戏开锣,太后既然不仁,那我定然不义,所谓,礼尚往来……
曼舞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一下子令那殿里富丽堂皇的装饰也失却了颜色……
太后不多时就到了,顺带后面浩浩荡荡跟了不少太医,曼舞看的还以为是整个太医院的人都给搬了过来。
“还不快给宸妃去看看?”曼舞由一个宫女扶着,随意挥了挥手,脸上没有别的表情。
曼舞暗自一笑,这太后恢复得还挺快的嘛。曼舞四下里看了看,墨子谦还没有来,看样子还不至于让太后疑心她有什么鬼主意。
琰烈轻拍着曼舞的肩膀,样子说不出的焦急。曼舞暗地里冲他眨了眨眼睛,药效散了开来,腹中作痛,曼舞低低一叫,连带着上前来号脉的御医也抖了一抖。
曼舞兀自觉得好笑,可是偏生不能笑出来,一下子憋得慌,只得借了呻吟来掩饰,“疼……陛、下……好疼……”
“乖,没事的,让御医们看看。”琰烈配合地紧紧搂着曼舞,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着她,顺带时不时轻啄着她的额角,心疼之意溢于言表。
御医见此情景不由愣了愣,又相互使了个颜色,暗自揣度到底该怎么说才好。这宸妃可是帝王至爱,一个不留神,说错了话,可是得掉脑袋的。
“唔……”曼舞惊叫了一声,眯着眼睛看着那个离她最近的御医抬手拭汗,腿肚子好像还不由自主地在颤抖,啧啧,那模样还真是有趣的紧。
曼舞不由又叫了一声,眼见着接下来要给她号脉的人都惴惴不安起来,更是觉得好玩之极。
“还愣着干什么?娘娘疼,你们不知道么?!”琰烈怕曼舞破功,看她玩的那么起劲的样子,还真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该笑出声了,“还不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了?要是说的不对,小心你们的脑袋!”
几个御医额头上又下了冷汗,还不敢动手擦,只得上前又细细地检查起曼舞的身体。
越看越是心惊,眼神时不时地游移到太后那里。啧,这两边都不能得罪,那可怎么是好?
“太皇太后、医正大人到——”外面的太监高声通传。
几个御医齐刷刷地让开了道,纷纷给太皇太后和墨子谦请了个安。
太皇太后冷冷扫了太后一眼,让墨子谦去探曼舞的脉。摸到手,脸色上变了一变。曼舞还以为他误会了,连忙对他使了个眼色。
哪里知道墨子谦眉头越皱越紧,又顾及着四周有人,不敢随意乱问,只得咬了咬牙,转身道:“宸妃娘娘生怀有孕,怎会遭了打,还险些小产?倒是说说,你们这些人是什么居心?嗯?”
太皇太后一挑眉,看向太后。只见那太后脸色唰地白了,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顿了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没说。
气氛一下子有些静默,谁也没有开口,只有曼舞一个人独自呻吟着。
墨子谦的脸色晦灭不明,拳头握紧,隐隐约约看得见那暴起的青筋。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冷意,令曼舞不由自主地缩了缩。难得看见墨子谦生气的样子诶!真的真的好难得!
啧,以前一直是琰烈吃错药,难道今天换了人,改成墨子谦吃错了药?
琰烈安抚着曼舞,希望她身子别那么僵硬。这墨子谦,连他看着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琰烈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皱眉问道:“子谦,曼儿现在如何?”
墨子谦稍微侧过些身子,牵了牵嘴角,语气更是清冷,“各位同僚,你们倒是觉得如何?”
御医们本瞅着墨子谦来,心想也没他们什么事情了。刚刚消停一口气,哪里知道这墨子谦就问上了他们?
一个年纪稍微大了一些的御医微微上前两步,作了个揖,“宸妃娘娘脉相紊乱,但却是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而且,而且这下体流血不止,看样子,看样子……”
“看样子什么?”琰烈冷哼了一声,示意他往下说。
老御医看了一眼琰烈的表情,怯怯地开口道:“看样子是凶多吉少。”
“哼,一群庸医!”琰烈甩了袖子,“呼”地一声弄倒了一旁的架子,顿时“吣铃哐啷”一阵响。
“陛下息怒!”众太医擦着汗,跪到了地上,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墨子谦无甚反应,只是轻轻地眯了眯眼睛,凌厉的光芒从眼中划过,直愣愣的看向那个老御医,“还有呢?”
那御医霎时觉得四周阴冷了不少,抬手拱了拱,“微臣才疏学浅,还请医正大人另问他人。”
殿里又是一片死寂,连带着曼舞也不出声了。谁也没有想开口,气氛变得像是一根紧绷的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断了。
墨子谦冷冷扫过了在场的御医,最后把眼光定在了太后的身上。太后没来由地一抖,干咳了一声,“现下宸妃如何?医正可有什么法子保得住这孩子?”
墨子谦没有说话,移开了眼睛。在场的人都深谙这神医的古怪性子,一下子谁也不敢开口。废话,这医正大人连太后和妃子都不放眼里,现在谁还敢上去碰钉子?指不定惹毛了他,一下子就直接躺地嗝屁了,哪里还有小命?
“出去。”墨子谦冷冷地下了逐客令,转身坐到床边,又号起了曼舞的脉,拿出一枚银针,往手臂上扎了一针。
曼舞静静地看着他的脸,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有一种对她的特殊的温柔。曼舞旋即明白,他并没有误会什么,而是,她的身体的确出了什么毛病。
可是,不对呀,她又没怀孕,哪里可能小产?哪里可能虚弱?
这里面到底怎么一回事?
眼见着又一次静默了,曼舞突然发觉自己肚子一点也不疼了。怎么一回事?药效应该还没那么容易过的呀。
曼舞想了又想,什么头绪也没有。琰烈看了看曼舞,又看了看墨子谦,再看了看殿里那么多静默的人,揉了揉太阳穴,“还愣着干什么?出去!”
御医们如获大赦,一个接着一个告了安准备出去。刚退到寝殿外,又有小太监通传,不多时,领了一个宫女来。
宫女战战兢兢地哆嗦着跪到寝殿里。
太后一见是仪贤妃那里的宫女,眼睛一转,连忙高声问道:“你家主子可是怎么了?”
宫女故作惊慌,又看了一眼琰烈,诺诺道:“启禀陛下,贤妃娘娘腹中的胎儿不保,还望陛下挪驾一探。”
太后闻言狠狠瞪了曼舞一眼,曼舞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故意哀嚎了一声,又装作呜咽着不敢说话的样子。
太皇太后连忙上前,拉住了曼舞的手,反过来狠狠瞪了太后一眼,“哼,现在小舞儿的肚里有皇帝的孩子,谁也休得动她!”
太后一愣,随即低下头。太皇太后顺势拍了拍琰烈的肩膀,“你去看看,这小舞儿由皇奶奶替你看着,不会出事的。”
琰烈状似思量了一会儿,最后默然地点了点头,又示意了一下墨子谦,才站起身,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又有一个小太监前来传信。
曼舞的嘴角愈牵愈起,这次来的,一定是皇贵妃了。
“又有什么事?”琰烈皱眉厉声问道。
小太监遭了无妄之灾,跪在地上抖了几下,磕了个头,才颤声道:“启禀陛下,皇贵妃娘娘肚中龙子不保,还请陛下移驾一探。”
太后闻言噔噔退了两步,曼舞冷眼看着,眼里闪过一丝讥诮。啧,太后老狐狸,这下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吧?
现在这无论真假,你手上都没了孩子,看你还拿什么横!算计来算计去,算计到了头还不是被我算计?
琰烈眯起眼睛,一挥手,看了太后一眼,疾步走了出去。
太皇太后也没闲着,立刻招呼了人,喊了一句,“把太后给我关进黑室,不得允许,谁也不许去探望。”
“母后……”太后咬了咬唇,想要说什么却被太皇太后打断了。
“还愣着干什么?谋害皇子,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好说,快给我拿下!”太皇太后重重地拍了拍床柱子,震的床都摇了摇。
眼见着几个侍卫要把太后给带出去了,太皇太后侧头想了想,觉得有些不放心,转身对着曼舞温柔道:“你且好好养着,不要怕,子谦一定保得住你。皇奶奶回去了,明儿再来看你。”
曼舞故作虚弱地点了点头,啧,虽然骗老人家不好,可是有时候瞒着会让她开心一点。
太皇太后带着人出去了,曼舞看着她们的背影,又抓紧了墨子谦的手。
太后啊太后,现在就要看看这连环计怎么出了!哼,这事情绝对还没完呢!我这腹中的一定保得住,到时候,不知道谁会是来接这个雷呢?
墨子谦静静地看着曼舞的脸,眼里划过忧心的神色。花弄影,你可曾知道,她体内的毒,扩散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奇毒
太皇太后带着人出去了,曼舞看着她们的背影,又抓紧了墨子谦的手。
太后啊太后,现在就要看看这连环计怎么出了!哼,这事情绝对还没完呢!我这腹中的一定保得住,到时候,不知道谁会是来接这个雷呢?
墨子谦静静地看着曼舞的脸,眼里划过忧心的神色。花弄影,你可曾知道,她体内的毒,扩散了……
寝殿里一下子只剩下了两个人,无端端有些清冷起来。
墨子谦取下曼舞手臂上的针,看了一眼有些发黑的银针,叹了一口气。他恐怕得找花弄影谈谈了。
曼舞没注意那银针,只顾着看墨子谦了,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曼舞的眼睛转了转,拉住墨子谦的手摇了摇,“子谦,我刚才做的好不好?”
墨子谦看了她一眼,又把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还不换衣服?”
曼舞吐吐舌头,爬下床,哪知道刚刚踩在脚踏上,一个没站稳就要往前摔。幸好墨子谦眼疾手快地把她给拉住了,不由怪道:“怎么不小心一点?”
曼舞苦着脸,哀怨地看了眼墨子谦,“我头晕,一点力气也没有。”
墨子谦顿了一顿,打横把她抱了起来,也不管那一身的血会染上他的衣服。
曼舞被他抱起来的时候,明显觉得眼前一黑,一下子天旋地转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血流的太多了?
曼舞昏沉沉地被墨子谦抱进了屏风,才被他放下地,“怎么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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