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舞轻歌
曼舞除了安抚琰烈,什么也做不了。她要把原来的琰烈找回来,她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他的偏执让她心疼,他的执着,更让她无所适从。
她无法做到安之若素,她能做的,只有慢慢地说服自己,慢慢地在琰烈的面前展现出她爱他的一面。欺骗吧,就算是欺骗又如何?若能让他好过,就算是欺骗也是值得的。
她是何其自私,她无法给他最强烈的爱意,能给他的只有怜惜与愧疚。虽说不是虚情假意,但是,也不是他要的,不是吗?
琰烈拥着曼舞,心里渐渐安定起来,嗅着她身体的香味,心里满满的,不知该如何才好。
接连两日,他受到的惊讶与心痛已经太多。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她那广博的见识让他汗颜,她的倔强与坚强让他心疼,她对子谦的痴痴爱恋,让他对她更加执着……
他想问一句他怎么了,可是临到头,他所做的一切都已经脱离了正常的思考。他带她来了地宫,对她坦白如斯,毫不掩饰自己的怯懦与哀伤……他到底是怎么了?中了她的毒,吃了她的药?然后欲罢不能,再也由不得自己。
“烈,帝王不要多情。情多了,就滥了,人多了,就没了。哪一样都不好,你一定不要学。”曼舞轻叹着,在他耳边浮动着热气。
琰烈怔怔地听着,手不自觉地揽着她的腰,下巴搁在曼舞的肩窝里。
“滥情,会让别人说你风流无度,荒废政业。人太多,却无情,会让别人说你冷酷残暴,无情无义。”曼舞一点一点地给琰烈灌输她的理解,最起码,她不能再让琰烈继续在感情上摇摆不定。即便,他现在爱她,只宠她一人,她也得告诉他,要好好的把心思放在朝政上,而不是一个女人。
无论以前的琰烈有多少个女人,爱多少个女人,是滥情或是无情,是真风流还是假放浪,她都不能再让他回到她来之前的那个样子了。他有他的抱负,总不能再一拖再拖了……
“你好香。”琰烈低低地呢喃落在曼舞的颈项边。
曼舞一愣,顿觉颈边温温软软,绵绵不绝。微微的麻痒刺激着颈边的肌肤,他的唇落下了一个又一个火烫的印记。
曼舞使劲全力推开琰烈,通过淡淡的薄光,她看见了他眼中的情欲,顿时一片惊慌,这是怎么一回事?
“曼儿……”琰烈轻叫着曼舞的名字,一伸手,把曼舞拉进了怀里,逮着她的唇就吻了上去。舌滑进了曼舞的口中,与之交缠共舞,缠绵缱绻……
“唔唔……”曼舞想说话,可惜被吻得密不透风。伸手想推琰烈,身子却被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一点缝隙也找不到,跟别说找地方使力去退他了。
琰烈搂着曼舞撞到了一旁的石壁上,身子紧紧贴着她娇软的身躯。曼舞能感觉到他刚刚抬起头的欲望,一下子骇得什么也忘记了。
琰烈的唇慢慢地往下,一只手圈住曼舞,另一只手撕扯着曼舞的衣服。曼舞越是挣扎,他就越是兴奋……
身上的衣服一层一层落到了地上,袖子带起的风,扇灭了微弱的烛火,淡若的光线透过通风口稍微传进了一些。
曼舞只能就着光,看见他眼中深浓的欲望与隐忍。他的手,抚摸着如缎似锦的肌肤,小心翼翼,仿若挑选着最珍贵的玉器。
“曼儿,你好美……好香……”
琰烈低下头,将头埋在曼舞的胸前,一个一个的深吻落在了她的柔软处,惹得身体起了一阵又一阵陌生的战栗。
曼舞觉得腿有些软,险些站不住,想逃的欲望愈加浓烈。琰烈貌似也察觉到这些,一只手托住了曼舞的腰肢,不让她动,也不让她逃。
“不、不要,烈,你怎么了?”曼舞不明白,明明刚才的琰烈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要离开朕,不要离开朕……”琰烈反复呢喃,低喘的气息,显示了他的动情。
琰烈也脱了自己的衣服,浓烈的欲望更加紧贴在曼舞身下。曼舞惊骇地尖叫起来,甬道里传着一遍又一遍连绵不断的回响。
“你疯了!”曼舞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
“我疯了,我疯了……”琰烈承认着,抬起眼,银丝挂在唇边,眼睛水蒙蒙的,平日里的桃花眼,更是带上了说不出的性感,“朕想要你,快想疯了!”
琰烈复又低下头,继续在曼舞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火烫的手探到曼舞身下,曼舞来不及阻止,只觉得烫的险些让她跳脚,“烈,别这样!”
“我爱你,想要你……”琰烈吻着曼舞,声音已经含糊不清,分不清他到底说的是朕还是我,总觉得朦朦胧胧听不真切,“闻着你的气息,我就抑制不住想要你。”
曼舞怔了片刻,推开他的手,尖叫道:“你别这样!我不想恨你!”
话出口,曼舞只觉得全身痉挛了片刻,腹部突然一阵抽搐,少顷,心口渐渐疼了起来,顿时脸上青白一片,腿再也站不出,软软倒在地上。
琰烈似乎清醒了些,蹲下身拉过衣服盖在曼舞的身上,一阵歉意涌了上来,“曼儿,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曼舞颤抖着裹紧身上的衣服,蜷着身体靠到了角落。呼吸声渐重,她不由张开嘴,一下一下地大口呼吸着。
琰烈心疼地看着曼舞,靠到她身前,跪坐在地上,伸手想把她搂进怀里。曼舞瑟缩了一下,拉着衣服往后面退了退。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把衣服拉到了上面,止住自己的哭泣声。
忽而,琰烈身上的香气引起了她的注意。曼舞不由恍然大悟,不是琰烈的错,而是她,是她身上的催情香。
只因为她长期服用春药,体内不知不觉就带上了一股子的香味,刚才不知道为什么,体内的香气散发出来,让琰烈吸了进去,所以才会……
“曼儿,对不起,别怪朕,朕真的……”琰烈的眼中闪过伤痛,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拉曼舞。
曼舞伸手拍开琰烈的手,不为什么,就为了她身上那香气更甚的原因。她的心口已经不疼了,可是那香气却越来越清晰,甚至连她自己都感觉得到。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墨子谦的药出了什么问题?这怎么可能?还是,触动了别的什么?
曼舞心思烦乱,突然体内有一种深深的感觉。
那是一种责备,一种怨恨,一种绝望……
而这些的对象,居然是墨子谦?!
曼舞眼前花了一花,不会是她的,应该是、应该是,轻歌?
对的,是轻歌。她和轻歌是双胞胎,她能接收到轻歌强烈的意念。她在怨什么?恨什么?她又为了什么绝望?为了什么哀伤?她又为什么如此怨恨墨子谦?
子谦怎么了?她又怎么了
曼舞轻喘了一声,那香味愈演愈烈,刺得她也不由动情。曼舞抑制住香味,抬眼看向不知所措的琰烈,眼前金星直冒,只能默默感受着轻歌心底的感情……
她的感情太强烈,以至于她都能接受的清清楚楚。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有太多的疑问还没解开,曼舞已经抵不住那阵阵的困意,眼前一黑,便落入了黑暗的深渊……
第九章 情朗
曼舞挣扎在梦境当中,轻歌的意念,准确无误地被接收到。从怨恨、失望到恐惧、绝望……
一层一层,抽丝剥茧一般慢慢变化,对象直指墨子谦。曼舞没有办法拒绝轻歌传来的感应,只能拼命地在心里为墨子谦辩解着。无论怎样,她都相信他,都相信墨子谦!
不知道是她的意念起了反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心底里的那股绝望像是雪后初霁,渐渐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感恩,一种惊喜,以及愧疚……
曼舞不自觉地落下了眼泪,轻轻划过眼角,顿觉得有人接住了泪珠儿。而后,有人在她的耳边反复说着什么,讲着什么……
曼舞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琰烈熬红了的双眼,以及那眉宇间难掩的疲惫,顿时一片心疼,伸手去抚琰烈的脸。
琰烈欣喜若狂地看着曼舞,看见她眼底里的心疼,竟然不自觉地心里泛起酸来。她心里是有他的吧,不然怎会心疼?
“烈……”曼舞轻轻地念了一声,话出口,嗓子嘶哑的厉害,径自干咳了两下。
“你怎么样?好些了没?要喝水吗?”
曼舞咬了咬牙,琰烈不比她好到哪里去。那暗哑的嗓音,较之于她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又多少天没休息?怎的那么憔悴不堪?
曼舞撑起身子,琰烈立刻在她身后垫了几个枕头。见她不说话,只是盯着他一个劲儿地看,心里终究惶惶不安,犹疑道:“朕那天……”
刚说了几个字,曼舞就扑到他怀里,手臂收紧像是要把他牢牢绑在身边一般,“烈,那天不是你的错,我不会怪你的,别担心……”
琰烈僵硬的身子明显松了下来,曼舞甚至能感觉到他溢到唇边的轻叹。
琰烈伸手抚着曼舞的头发,理顺了纠结的发丝,同样用紧紧的拥抱回应着她,好像只有抱着她,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一般。
曼舞心里盘算了半天,还是打算学着爱他。最起码,不让他那么难过了。他现在不能为了感情的事情分神,南圣女国的人那么一闹,太后那里根本不可能什么也不做。
到时候,他一分神,定是要出什么乱子。别的倒是不去说,光是琰萧,就得好好保护,加紧了力量看着,免得人钻了空子。
现在的状况由不得她们内讧,感情算什么?世界末日、天下大乱的时候,还有谁能顾及的上感情?
所以,她一定不能再让琰烈被情所困,有些事情,还是以后空了再谈吧。
曼舞决定安抚琰烈,靠着他的身体,轻轻地蹭了蹭,“别担心了啦,我不是怀孕嘛,怀孕的人,脾气总是怪一些的。”
琰烈闻言低低地笑了开来,脸埋在曼舞的颈项边,笑声有些低沉,“曼儿最近的脾气是不大对。”
曼舞推开琰烈,皱了皱鼻子,“又几天没睡了?上来躺会儿吧。”
曼舞掀开被子,让出一块地方,拍了拍,“来,躺一会儿。”
琰烈没有推脱,径直躺到了床上,眼睛微微闭了起来,显然是累得不轻。曼舞让他的头枕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伸手帮他按着,不轻不重,却能很好地缓解他紧绷多时的神经。
“曼儿睡了好久,久到朕以为你会一直这样睡着。”
琰烈轻吟出声,眼睛没有睁开,曼舞却看见那眼皮似乎动了动。曼舞微微低下头,鼻子有点酸,他这话里到底有多少酸涩呢?
“怀孕了嘛,孕妇嗜睡。”曼舞抽抽鼻子,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仿佛一切还是那么嘻嘻哈哈的过去。
啧啧,真的是怀了孕,脾气就有点不大对了呢。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哀哀怨怨没个头,搞得自己跟深闺怨妇似的,整天疑心来疑心去,担心来担心去,真是麻烦的不行。
“过些日子,去万佛上吧。使者们要去万佛山看皇奶奶,你顺便也带着萧儿一起去看看吧,就当是散散心。”琰烈拂开散到了脸上的长发,拉过曼舞的手,放到唇边一吻。
曼舞脸上一红,想抽手却被他抓得死紧,无奈只好一只手为他继续装样子按摩。
曼舞眼神游移到远处,不知道轻歌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有如此强大的意念?使得她都接受的清清楚楚?子谦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让她的思绪那么大起大落?从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到了最后的感激不尽……
啧啧,到底什么怪想法?
难道是子谦冲到他们朝歌杀了千百十来人,就在敌人打到老巢,性命攸关的时候,这千百来号人又活过来了,然后就出奇制胜,杀的敌人片甲不留……
又或者,说不定是那个女人?难道那个女人是奸细?
轻歌到底是她姐姐,可能应该知道她特别喜欢子谦。那么,是不是正好子谦干坏事的时候被捉住了,然后就觉得非常气愤,正准备操刀砍死子谦的时候,发现子谦其实是做卧底搞无间道的,明着和那个女的卿卿我我,实际上是在刺探对方的情况……
曼舞越想越是觉得诡异,最后想了百十来种可能性。墨子谦从医生一直到了他国派的去的I情报组织小组长……
总之是怎么蹊跷怎么来。到了最后,连曼舞都为自己叹了一句,天呐,想象力真不是一般的丰富!
曼舞想着想着笑出了声,一低头,正好看见琰烈装作无意地别过眼去,心里不觉又是一疼。“烈烈……”
他刚刚看在眼里吧,不知道他又该胡思乱想什么了。
曼舞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到了琰烈身上。低下头,轻声地为他唱起了歌。唱的是记忆里的一首很老的英文歌,具体的歌词也只记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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