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昀-纯属诱惑






  「嗯,我相信你。」她依偎在他怀中,从他身上汲取到了力量……

  微微一笑,殷颐眯起黑眸,牵起她细小的柔荑,迈进那扇隔去她心扉的大门,去面对她深藏于心不愿想起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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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一进门,奴儿尴尬地挣脱他的手,怯懦地朝一名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轻唤道。

  「亏你还记得回来,不是跑了吗?什么时候又去勾搭男人了?」黄碧双手擦腰,狭小的凤眼鄙视的瞪着眼前变得清秀美丽的凌奴儿,以尖酸刻薄的言语损骂着她。

  这个贱丫头,当初就是因为她跑了,害她被雄哥狠狠骂了一顿,逼着要她把人交出来,不然就要将她这栋房子给烧了,这一次她主动回来,她绝不会再让她跑了。

  「我……」奴儿支吾着,惶恐地退了步,直到身后的人箝住她的肩头,给了她面对的力量。

  殷颐凛冽地盯着眼前这个刻薄的妇人,黑眸霎时变得森冷无比,他倒从未见过如此恶劣的继母。

  黄碧在他冷鹜的注视下,打了个哆嗦,身子不自觉地颤栗着,她佯装凶恶地指着他,「你……你瞧什么瞧,我骂这个贱丫头不行吗?」

  殷颐紧抿着唇,眼中进出一道危险的光芒。

  「她是我的人,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绝不容许有人污蔑他所呵护的人,他冷笑着,低沉的嗓音有着蚀人心骨的寒峻。

  黄碧被他这么一说,脸上顿时挂不住光,他以为他是谁?居然敢这样对她说话!这全是这个该死的贱丫头害的!

  想到这,她立即愤怒地冲上前,动手便甩了凌奴儿一巴掌。

  「你这贱丫头,我把你卖给雄哥时,还保证说你绝对没被人开苞过,你现在居然跟这个男人有一腿?」她粗鄙地开口骂道。

  「唔……」凌奴儿捣着红肿的右颊,咬紧下唇,默默承受她粗暴的对待。

  殷颐暴怒地眯起眸子,他单手掐住黄碧的颈项,将她架至墙上,难以言喻的愤怒袭上他的胸口,「你居然打她?」

  他加重手中捏握的力道,对于她伤害凌奴儿的举动,胸中涌上的那股愤怒逼得他发狂,看着黄碧惨白着睑、透不过气的神情,他就像嗜血的恶魔有着快意。

  「殷颐,不要!」奴儿惊呼,顾不得脸上那红肿的剠痛,她紧环住他的腰际,哀求的急喊。

  殷颐沉重的喘息着,他体内狂炽的怒火犹如热焰狂飙,背后郡细微的哀求声无法消弭他的愤怒,脑海中只记得要好好教训这个该死的女人。

  「救……救我……」黄碧艰困的出声向凌奴儿求救,她不想就这样死掉,她还想活着啊!

  奴儿见黄碧的脸色已由白转青,她吓坏地赶忙绕到他面前,小手焦急的抚上他凛冽的俊容。

  「殷颐,放了她!放了她啊!」她大声呐喊着,盈眶的泪水在眼角打转。

  殷颐冷睨着她郡双泛泪的水眸,依旧抿着唇不发一语。

  终于,他蓦然松开手,黄碧那瘫软无力的身子跌落地上,捣着疼痛的脖颈呛咳着,贪婪的吸着氧气。

  「你以为她会感激你吗?」他低吼,抚着她红肿的柔颊,挘盏呐鹞丛跬恕?br />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被人打,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直觉的只想杀掉那个碰她的人。

  「没关系的,我还有你……」她凄然一笑,抱着他紧绷的身躯,喃喃地道。

  他迟疑了下,双手缓缓的抱紧了她,冶眸扫向黄碧,「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绝不会放过你!」他寒声下了宣告。

  他一向不爱随便取人性命,但今天这个女人已经让他憎恶到了极点,如果有下一次,他会亲手杀掉她,绝不留情!

  「你、你敢动雄哥要的人,有种就在这等着,我去找雄哥来对付你!」黄碧咽不下这口气,如同泼妇似地指着他叫骂。

  他居然敢动手掐她,她绝对要他好看!黄碧气急败坏的冲出家门,要去找雄哥来对付他。

  「哼!不知死活的女人!」殷颐冷讽着黄碧的无知。

  「我……我们走吧!」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她很怕雄哥来了之后,又会惹出什么祸事。

  殷颐捏捏她小巧的鼻子,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临阵脱逃不是好方法。」她该学会如何相信他!

  拥着她,殷颐悠然自得地往沙发坐下。

  「痛吗?」大手轻柔的触抚着她红肿的右颊,试探性的按压了下。

  该死的女人,下手还真重,将她柔嫩的脸都给打肿了!

  「不会。」她摇头,心虚地垂下眼来。

  「你又在说谎了,奴儿。」不悦的蹙起眉,他深邃的黑眸倏地半眯。

  「有你陪着我,真的不痛。」主动的偎进他怀中,靠着他宽阔的胸膛,当作是能为自己遮风避雨的避风港。

  殷颐抿唇不语,随即拿起手机拨了组号码,嘴角冷残的扬起。

  「煜,我需要一些人,叫他们十分钟内到……」话说完,他转头瞅着她的一脸茫然,「你一直没见过我做事的方式吧?」

  凌奴儿惊讶地仰首盯着他矜冷的颚线,「你该不会是要……」

  「嘘……」指尖抵住她的唇,轻松地科倚在沙发上,「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他轻啄着她粉红的樱唇。

  约略过了五分钟左右,门外吵杂的叫嚣声让殷颐挑高眉笑着。

  「啧!啧!来的人可不少。」他好整以暇地在她颊边偷了个吻。

  奴儿紧张的揪住他的衬衫,黑亮的眸瞳染上几许不安。

  「雄哥,就是他!」黄碧的身后跟着一群人,她粗短的手指着殷颐叫嚷,「这死丫头就是被他给拐了。」

  哼!这下看你还敢不敢嚣张,等一会儿就要你跪着求饶!黄碧得意地瞪着那噙着笑的殷颐。

  殷颐拍拍手,「好大的阵仗,还劳动你们出马,真是不该。」他嘲讽地对黄碧身后那名臃肿的矮小男子说道。

  「小子!你有种,我要的人你也敢碰,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雄哥大摇大摆地坐在殷颐的对面,那双污秽的贼眼色眯眯地盯着全身雪白、娇俏动人的凌奴儿。

  这女的,前阵子看来平凡得引不起他的「性」趣,怎么这会儿变得这么有姿色,瞧她白嫩的香臂相那双雪白的长腿,啧啧!真不是盖的!

  奴儿在雄哥充满色欲的注视下感到一阵恶心,他邪秽的眼神令她想吐,她撇过头,想避开他下流的眼神。

  殷颐眯起黑眸,冷冽的声音在室内响起。「你最好不要再盯着她看,否则我会挖了你的眼。」他冷冷的警告着,阴鹜的脸庞上增添了浓郁的醋意。

  他一向说到做到!

  「小子,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雄哥使个眼色,身旁的喽罗们马上拿出刀子朝他们奔近,其中一人还拿着刀子抵住殷颐的项颈。

  「看来你们离死期不远了!」殷颐的森眸宛如地狱来的撒旦。

  他迅速踹开来人,反手拿下抵住他脖子的刀,准确快速地往雄哥的方向射去,只见刀峰划过他的脸颊接着射入墙内,在雄哥的脸上留下一条鲜红血痕。

  突地,「砰」的一声,门外顿时冲进十多名身着黑西装的男子,迅速地制服了雄哥身旁的其它喽罗。

  「你迟到了!」殷颐指着那对神情悠哉的男女怒斥道。

  这些人啊!太没有时间观念了!

  「没办法啊!宁央吵着要跟来看戏。」走进来的男子拥着一名大肚子的女人,耸耸肩回道。

  「那当然啰!有好戏看怎么少得了我。」练宁央抚着肚子,骄傲的抬起俏睑,视线狐疑地对上殷颐身旁的奴儿,「不帮我们介绍吗?」

  「我……」奴儿恭敬地站起身正要回话,却让殷颐一把扯进怀中。

  他抿紧唇角,防备地瞪向练宁央,「没有那个必要!」

  「你……你们到底是谁?」雄哥颤抖着声音开口,看着他们那与生俱来的霸气,他突地闪过不好的念头,他该不会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吧?!

  练宁央闻言蹙起层,恶狠狠地瞪向殷颐,「喂,你该不会没对他们自我介绍吧?」

  「那又怎样?」殷颐蛮不在乎地笑着。

  「你真是个不懂礼貌的大沙猪。」练宁央痛斥他不懂诗人的基本礼仪。

  葛煜微微一笑,「殷颐,要私下解决,还是送警察局?」

  奴儿闻言紧张地抬起头睨着他,她不希望继母因此而遭受牢狱之灾。

  「你想要怎么做?」他抚着她的长发,尊重她的决定。

  「别送警察局,放了他们吧!」舒柔的嗓音如同流水般化去了他满心的不悦。

  凝视着她恳求的小脸好一会儿,他才不认同的撇撇嘴,「你的心太软了。」

  言下之意是同意放了他们,奴儿因而欣喜地笑开,感激地望着他冷肃的俊脸。

  「去,没看头!」在一旁看戏的练宁央不满地哼了声,在接收到葛煜警告的眸光,这才噘着嘴停住了话。

  殷颐站起身,狂烈的眸光射向一旁被制服的雄哥,「告诉你,以后最好别打她的主意,她是你碰不得的人!」

  语落,他冷峻的视线停在躲缩在墙角边的黄碧身上,「至于你,这辈子最好离奴儿远远地,倘若让我发现你再接近她半步,我会要了你的命!」

  他吓阻似地抬手在黄碧的脖子上一捏,吓得黄碧顿时瘫软在地。

  「我……我知道,我不会再见她的!」黄碧吓得浑身颤抖地直保证着。

  他满意地松开手,搂住怔怔不语的奴儿往门外走。

  「葛煜,麻烦你清场!」他没有回头的扬声道。

  「你……你们到底是谁?」雄哥不死心地追问着。

  只见练宁央娇媚的呵笑起来,奔到他身边低声询问:「喂,你有没有听过『御盟』?」

  雄哥怔愣地点点头。

  「有没有听过『御盟』的四位掌主,葛煜、乔闵、殷颐、冷易?」她又问。

  「有啊!他们是幕后操控香港经济的主导人啊!」雄哥还傻愣愣地回答。

  「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勾勾手指要他耳朵附过来,「哪,站在那一边的那个帅哥是我老公,他的名字叫——葛煜。」她吐吐舌头,「至于你惹到的那个人呢,不是别人,是我们家的殷颐啦!」

  「宁央,走了。」葛煜朝她轻唤,瞧也不瞧雄哥一眼。

  「那就这样啦!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拜拜!」练宁央向他挥挥手,与葛煜一起离开,只剩下脑子仍浑噩不清的雄哥和其手下们。

  雄哥脚软地坐在地上,想着刚刚的情景,脸色惨白的呆坐着,似乎听不见手下们的叫唤声……

  他……他究竟惹到什么人了啊!?



第六章

  「怎么样?她吃了吗?」殷颐寒声询问刚从楼上下来的卓嬷嬷,瞥见她手中食盘似乎未曾动过。

  打从她上去也有半小时了,奴儿只是蜷缩在墙角将自己冰封起来,谁也不理,她跟她说的话也不知她是否听进去了,那副滞愣的神情,令人好不怜惜。

  殷颐眼中进出怒意,她打算用绝食来折磨自己吗?真是愚昧!

  「她不吃,就将饭菜倒掉。」他吩咐道,但蕴藏着关心的黑眸却瞥向二楼,「你也回去休息吧!」

  「是,殷掌主。」卓嬷嬷恭敬的行了礼告退。

  他怒瞪着桌上那堆令人生烦的厚叠资料,心思却被楼上那悲怜的白色娇影给掳获,烦躁的静不下心。

  她以为她在做什么?折磨自己吗?他会要黄碧从此不再接近她,是为了她好。

  今天见到黄碧粗暴的打伤她时,他的心情简直恶劣到了极点。

  「妈的!」低咒一声,他扔下手边未完的工作,快步迈上二楼,耳边传来那嘤嘤的啜泣声令他胸口窒闷。

  他寒着脸推开房门,靠著床头的昏黄小灯,瞥见她娇弱的身影竟蜷缩在墙角,带泪的俏脸埋在膝间,乌黑的长发垂落於地,啜泣声不断。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满怀怒气的,殷颐迈开步伐一步步逼近她,他从来没对女人如此低声下气过,今天可真是为她破了例!

  奴儿浑身一颤,缓缓抬起布满泪痕的小脸,盈泪的眸怯懦地对上他冷骛的眼,沉默不语。

  「为什么不说话?」殷颐颀长的身影如同神只般伫立在她面前,形成强力的压迫。

  她撇开头,娇小的身影依旧微微颤动,那细柔的低喃逐渐变得清晰。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爱我?为什么她不要我?」她无助的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猫,「我已经很努力了啊!」

  两行清泪滑落她的粉颊,她意识迷乱的不断逼问着自己。

  她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继母就是不能爱她?

  她好努力的要做个好女儿,好努力的去讨她欢心,可是今天真的让她伤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