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
她的话当然有道理,计算机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只能做为一种工具的。话虽这样说,这一阵子除了创业就是看这些生物方面的书了。但就算是工具,常言说的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得其器,就是作为工具,也应该经常打磨着点。
自已不管怎么说,对电脑都是情有独衷的。一段时间前,自己忽然产生了新的创意,对那个医院管理系统做了部分改进。
主要是通过一个特殊的算法,压缩放射、特检科室产生的图像,可以更方便临床医生快速地打开。以前的那种方法,如果有多台机子同时登录查看,打开的速度就慢吞吞地象老牛拉破车一样,毕竟不能要求每台机子都是最新配置,有了这个算法,就省事不少。
早已经送到了公司开发部门,不知道结果如何,干脆打个电话跟咏清姐聊聊。
“呵,是逸诚呀,你是不是去了火星,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跟我联系。”她说话总是这么夸张,没等我插言,又继续道,“知不知道,你又发了。”
“什么又发了?我不过想问一下最近程序的改进有没有通过嘛。”我都不知道自己发什么了,发大水?
“还能发什么呀,你以为说你发疯啦。”她从电话里嗔怪道,这人熟了就没什么好处,以前都客客气气的,现在居然这么说我,哪有一点大公司部门经理的风采呀。
“就是那个管理系统呀,上个月在东南开发中我们公司中标了,被十几家大、中型医院选中,可能价格稍微低了点,但加上年底这一块,你可能又会有几十万吧。”
“嘿嘿,”听得心里一乐,看来把我的金卡注册到网上银行很有必要呀,可以随时查询自己有多少钱,整天跑银行可不太爽。
不知道咏清姐会不会听到我如守财奴一般的笑声,打了个叉,“咏清姐,问你个事呀?”
“什么事,我可没钱借给你,这点薪水还不够我花的呢。”真是小气,近十万的年薪不知道她都用来干什么。再说明知道我有钱,还这么说,看来朋友没得做了。
“你认不认识李季虎呀,现在也在你们公司。”没话找话说。
“名扬天下的大人物来到公司,我怎么会不认识?怎么,你找他有事,需要我帮忙牵线?”
“不是啊,随便问问的,我们是好朋友。”
“噢,我明白啦,这段时间从他那里骗钱的大学生说得一定是你啦。”
这什么话,“咏清姐,什么骗钱呀,这么风雅的事情怎么会让你说得这般不堪,我们兄弟互惠而已嘛。”
“真看不出,你的经济头脑越来越发达了,这点小钱也赚。那个程序的改动还在讨论中呢。行了,不跟你侃了,回去数钱偷着乐吧。”
她怎么永远都这么忙,不知辛苦的工作,在我看来,只有两种人是清闲的人,一种是坐收渔利的大老板,做到一定的规模,就连手机也不用带;再一个是无业人员,无事可作,只是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那里着落。
复习考试的时间我就是这么打发掉的,跟京里的朋友们话个别,趁曹宇没空,我更多地坐在电脑前,前一阵子,电脑好像成了专为他准备的。
***
两天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校园里一下子就变得沸腾,十分热闹。不少远在外地的同学都在忙着收拾行装,准备回家。好多同学把一看中积攒的脏衣服和被褥也都打了包,准备回家孝敬父母。
哎,只注重成绩有什么好处呀,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固然有个全国重点的孩子很让人骄傲,可这样的人材出来能有多少用处?不知道骄傲的母亲们在洗着儿女千里之外带回来的服饰,会作何感想。当然,可能还是骄傲。
冷冷清清地咖啡店这几天突然又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家在这里耗着他们分手前的时光。
正在用人之际,咖啡店里工作的同学却纷纷请假,准备回家陪父母过年啦。希望打工的经历,能使他们快快地成长起来,毕竟是自食其力,知道挣钱不易的他们,也许能带给双亲更多的惊喜。
趁着大伙都没走,干活的人尚多的时候,我着手亲人们准备着新年礼物。当然脏衣服是不会有的。因为―――我买了洗衣机,“有钱人”嘛,就该不一样。宿舍里是不准用的,因为会影响物业公司的收入,但我可以放在咖啡店里。除了宿舍,我还有另一片天地。
很快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剩下来的差不多都是本市的同学。但现在顾客还是很多。忙着想在京城淘把金的,准备明年考研的,在寒假里依依不舍、不愿分开的情侣,都会不时地来光顾。食堂大都关了门,校里能吃饭的地方不太多了。
尤其是到了晚上,来点东西的人特别多。郑廷洲和逄妍姐姐也来了一次,听他说话真长学问,对生意他仿佛有一种天生的敏感。这次,他与我不谋而合,看着忙得不可开交的几个店员,建议我雇佣几个长期的员工。
工作人员少了,我也穿上工作服,端盘子涮碗,看起来蛮像个店小二的。
傍晚时分,在我满手油污,最狼狈的时候,突然看到蒋婷婷背了个小包,出现在面前。
掏出一块小手绢,擦去了我脸上的一片水珠,满眼含笑,“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呀,大忙人?”
哎哟,还跟他们几个商量好了,放假后四个人一起回家的,还承诺要买卧铺票的,一忙活,都给忘光了。
尴尬地打个哈哈,“他们二个怎么没过来?”
蒋婷婷白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你见不着他们,我就能看到啦?”好啊,这个有女人没朋友的大可,不光晾我一个人呀。
遭到一顿抢白,我更加尴尬,“看来我还得呆上几天,这两天挺忙的。要不,你们三个先走?”
蒋婷婷放下小包,四处看看,“那怎么行,咱们不都说好了。我晚走几天也没关系,要不在这儿帮你打工?就算付给你的车票钱吧。就是不知道玲玉他们两个行不行。”
远处又有人在叫东西啦,抱歉地冲蒋婷婷一笑,跑过去继续做店小二。
过会儿想起蒋婷婷的时候,四处一看,她正拿了块抹布在擦桌子。
谢婉玉路过我的身边,暧昧地一笑,斜了一眼蒋婷婷:“你女朋友?长得好漂亮。”
“高中同学而已,不要乱讲。”
谢婉玉一笑,不信而去。
看到蒋婷婷,我突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打电话给大可。这小子和玲玉正在逛街,被我一顿狂卷,没多久就跑了来。
附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获得了大力支持,他拉过二女,四人帮开了个小会议,一个全新的经营模式已经出炉。
大可摆弄好了店里早有的音响,准备好了麦克风,卖弄起他的嗓子来。
效果非常好,蒋婷婷优美的嗓音唱了一曲《落雨的黄昏》。几位只是从门外经过的,竟也进来坐下。还有本来打算喝杯咖啡就走的,竟也坐住了不动,欣赏起歌声,这晚的销量大大超过了昨晚。
几个人的行李都搬了过来。曹宇已经回家,大可就住到我的宿舍里,蒋、李二女的住处就由谢婉玉解决。
接下来的几天,每晚都会大开音响,已经放假,也不虞有人反对。只要是进入店里的朋友,都可以放声高歌,在这里是不收费的。可怜我的耳朵,不管什么样的声音都得悉数接纳,看人家嚎得尽兴,还得选个美丽的姑娘出来,把早已准备好的绢花献上去。当然,营业额在这几天里,也是空前高长。
最长脸的就是蒋婷婷,好几位学兄每晚必来,就是要听她唱歌,为她捧场。就考虑着是不是除了火车票,还应该给她发点什么别的奖励。
喧嚣和繁华不能持久,这样过了几天,年关将近,随着多数人的离校,咖啡店也终于关门歇业。游子思归,第一次离家这么长时间,是该回家看看啦。
四个人做伴,旅途全不寂寞,一路上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偶尔乏了,躺在铺上休息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了些紧张,快半年的时间,又要见到我的晨姐,电话费是花了不少,可仍然难解心中的相思之苦。
想着很快就能见到我最最敬爱的老妈(嘿嘿),还真是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近乡情更怯,要见到最最亲爱的晨姐啦,在强烈的盼望之外,我的心里也越来越紧张,不是紧张,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十一章 守得莲开
守得莲开结伴游,约开萍叶上兰舟。
来时浦口云随棹,采罢江边月满楼。
花不语,水空流。年年拚得为花愁。
明朝万一西风劲,争向朱颜不耐秋。
“逸诚,来和我们一起玩吧!”倚在铺上,双眼看着窗外,思绪也飘到了九天云外。蒋婷婷喊了我一声,把小手悄悄伸过来,拉了拉我的胳膊。
一回神,发现他们三人都已经起来,坐在了下面李玲玉的铺上。刚才太走神,竟然没有注意到。
“老大,快来一块打扑克。”大可伸手大手在我的大腿上狠狠拍了一把。
“搞什么搞嘛,没看见我正入定呢吗?”思路被打断,颇有些不情愿。可也不能脱离组织呀,爬起来加入了进去。
无聊地打了几把,难以进入状态,蒋婷婷和李玲玉的水平又太洼,大伙很快就对合作失去了兴致。大可把两把扑克分开,拿了一副和李玲玉玩猜牌。
蒋婷婷看着躲到一边去的两人,先是小嘴一嘟,又冲我展颜一笑:“来,不理他们,咱们俩玩儿。”故意地到了铺的另一边,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我变个魔术,你来猜,好不好?”看我点头表示同意。她盘膝在铺上坐好,拿起另一副扑克,在手里插了插,“来啦,看到这张牌了吧,我可没有偷看,你记住是什么了吗?好,现在无论你怎么洗牌,我都能找出刚才是那一张来。”
冲我眨了眨眼睛,弯弯的眉毛上翘,把扑克硬塞到了我的手里。这个小把戏,很久以前就玩过,可看她满脸兴致盎然的,不忍心驳了她的兴,集中起精神陪她玩起来。
“哈。”蒋婷婷拍着手笑起来,“怎么样,又被我猜中了,厉害吧。”
她这么一惊一乍,引起了旁边两人的注意。大可咧了咧大嘴,刚想说话,李玲玉扯了他一把,大可赶紧把头扭了回去。
“你少多嘴。”玲玉在大哥的耳边轻说了一句,自己却忍不住冲他挤着眼睛笑。她的小动作,一点没落地进入我的双眼,声音虽低,当然难逃我的法耳。
蒋婷婷玩的开心,却一点没注意。她得意的模样,李玲玉暧昧的表情,好,逗逗她,洗牌时我故意在另几张上也根据她的动作,作了同样的手脚。
牌递回到手上,蒋婷婷摸了半天,歪起脑袋,“咦,怎么回事,找不到了呀,难道我的法术失灵啦?”
一着急,把心里想的顺嘴说了出来。看着她一双漂亮的眯眯眼,一副莫名其妙的样,我忍奈不住“呵呵”笑出了声。
蒋婷婷放下手里的牌,先是不知怎么回事,抬头看了我正在偷笑,十分开心,一想也就明白了。“讨厌了你,干嘛这么捉弄人家。”不依地在我肩上推了一把,两朵红云飞到了脸颊上。
“哈,怎么样,魔术师,找不出来了吧?”看那着实可爱,存心逗她。
“你讨厌!”蒋婷婷不堪捉弄,伸出一只脚丫踹在我的腰上。
她本来是赤着双脚坐在那儿的,拿了条单子盖着。这一踢,一只光洁纤巧的小脚丫就全露了出来,白白嫩嫩得十分可爱。
看我巍然不动,小脚轻轻转了几转,腰间顿时痒得厉害,“救命呀,母老虎咬人啦!”
大可得到李玲玉授意,不要出声干扰我们这边,这时实在憋不住了,装模作样地四下扭动着脑袋,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问道:“老大,你嚷什么嚷?哪儿呢,哪儿呢,哪有老虎?我怎么没看到。”
“烦,大可,少说两句没人当哑巴卖了你的。”听到李玲玉出声批评,大可不明白为何开句玩笑也会犯错误,“我怎么了我?”
这一幕更引发了蒋婷婷的羞意:“讨厌、讨厌,都怪你。”双脚都用上了力气,在我背上猛踹起来,样子像极了一个踢着双脚撒娇的小女孩。
受到如此“凌辱”,却没人来为我主持公道。李玲玉一拉大可,两人装作继续认真玩牌,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实在不堪忍受,伸手就抄住了一只小脚,握在手里。感觉滑滑的,因为天气寒冷,入手冰凉。
只觉得蒋婷婷用脱力挣,我手上也加了点力气,想折腾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却突然不动,脸上红霞乱飞,低下头去,任由我攥着小巧的脚踝。从我手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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