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
这些坚硬的头发一如云希的性格,不怎么听招呼,等我的手过去,又迅速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感到了有些不对,云希悄悄睁开朦胧的双眼,冲我展开了笑脸。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今天又没事,再睡会儿吧。”手轻轻地拍拍她的脑袋,柔声说道。
云希两条赤裸的胳膊伸出被子外面,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甜甜一笑:“你早醒了。”
毫不顾忌我正看着那雪白的臂膀,云希舒服地长叹一声:“有人抱着,睡得真香呀。”
她倒是美了,我的胳膊都现在还酸着呢。
云希把胳膊缩回到被子里面,又把眼睛闭上。脸上媚态横生,诱人之至。
忍住想要吻她的冲动,要现在再率性而为,无论对她还是对自己,都觉得是一种亵渎。
等她睁开了眼,我努力想摆脱面前的困顿:“云希,今年对咖啡店有什么新的打算吗?”
云希嘟起了嘴,一点也不理会我的苦心:“没情调的家伙,说这些干什么,下次记住了,工作的事情不要带到家里来。”
佩服,这就成了家了,懒得动脑就说嘛!
她把一只手伸进我的睡衣里,轻轻地摩弄着我的胸膛,作抒情状:“多温馨的时刻,说这些个多刹风景呀。”
说完把小嘴撅起,一副不乐的样子。
如果顺势吻住这张小嘴,自然就云开雾散,而且那只小手的活动,也将我逗引的心头火起,再下去还不得引火烧身,哪敢盲目行动。
轻轻逮住了她钻到我身上的手儿,紧紧攥住,合在一起慢慢抽了出来,把她的小手凑到唇边,深吻了一下:“云希经过一番休整,看起来更加漂亮了。”
“真的吗?”她的眉毛挑起,“才不信呢,人家肯定是魅力不够,否则怎么还不见你的行动?”
还是把自己现在的想法明说出来吧,要是被这样调逗下去,又不知道该闹到怎么收场了:“云希,我现在还是有些心神不宁的,等把这一切理顺了,再随便怎么样,好不好?”
她不乐地嘟起了嘴巴:“人家都不那个啥,偏你就这么多事儿。那要是你想通了、反悔了,不要人家了怎么办?”
不过开朗的云希意并不在此,没等我回答,不失时机地给自己加了点筹码:“那你明天陪我去看云若,可要表现的好一点。”
明知被要挟,也是没有办法,唯有痛快地答应:“那还用说,当然会让云希有面子的。”
“哼,这还差不多。”
云希跟晨姐的性子正好相反,跟她在一起,倒象她是主动的了。坏心一起,手伸到她的胸前猛地揉了一把。
“讨厌,干什么你。”云希用力地把我的手推开。
“哈,这会儿露馅了吧,还敢不敢装样子了?怕了吧,害怕就快点起床,今天轮到弄你早饭了。”
“为什么是我?”云希不服,“别糊弄我,什么时候轮过了,咱俩压指,谁输了谁去。”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渡过,两人在一起开开心心,说些情话,不时打打闹闹,也对明年的打算做些讨论。
边跟我闹着,她还在为明天的行动做着准备,也不知道去看姐姐,她怎么有那么多的事要做。
******
第二天一大清早,两人都难得没睡过,早早起床收拾好一切去赶火车。
明白云希并不是个纯粹胡闹的女孩儿,知道这次绝不是平常走亲戚那么简单。
但一路上,我就是不问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行动,心里纳闷也强忍住,看她若有若无的眼神,就知道在等我询问。偏不让她如意,嘿,自己去难受好了。
坐在旅游列车上,随意说笑,绝口不问行动的目的。
在与女孩子的“长期斗争”中,我已经逐渐总结出来,只有沉住气,才会在谈判中占据主动。所以只要她不说,就坚决不问。
联想到在商务谈判中,这种态度也许会起到同样重要的作用。那样的话,这个方针政策以后也应该用得着。后发制人,方为上着嘛。
果然,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云希就沉不住气了,说出的话来跟绕口令一样:“死小诚子,怎么还不问为什么非要千里迢迢要你回来陪我去见云若?”
“咱们不就是来看云若的么?有什么好问的,终不成是要隆重推荐我登场?”我装出一脸茫然的问道。
“讨厌,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就是不告诉你。”云希的小手落在了我身上的薄弱之处。
故意扭头看窗外的景色,对她的暴力也不以为意:“不知道云若姐现在混得怎么样,有没有变更漂亮?”惹得她更加用力地捶打着我。
路途不远,前后也就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们很快到达了云若姐所在的城市。
等下了火车,云希终于还是妥协:“你好烦人!告诉你死诚子,咱们这次是来参加云若婚宴的?”
这一说,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云希为什么今天穿成这么正规,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前卫。来参加姐姐的婚宴,当时要规规矩矩的,不能太招风了,抢了新人的风头可不好。而且太新潮,也会与这个场合不太相符。
我说她坐在车上,还那么注意自己的形象,倚到我身上也是轻轻的,生怕会弄皱了熨烫整齐的外衣。
我本来穿的是套休闲服装,也被她硬逼着扒下来,换上了正式场合才穿的西装,领带也给捆到了脖子上。
“什么,云若姐要结婚了,那戴哥可有福了,娶个这么温柔的媳妇。怎么不早说呢,大姨子要结婚,我该备上一份厚礼才对。”嬉笑地看着打扮庄重、得体的云希。
如果没有记错,这将是我正式参加的第三个婚礼了。
轻轻地一挑做了专心修饰的淡眉,“少烦,什么就大姨子,我答应你什么了吗?少臭美吧你,我就是不温柔,你能怎么着?”云希又一次暴力对我。
过了瘾之后,才说道:“礼物嘛,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把所有的钱包了一个大红包,年前就送给了她,所以人家才会没钱过生活嘛。这就算你跟我一起送的好了,不过回头你得还一半钱给我。”她这个计划还真是完美。
原来这样,我说呢,几千块钱,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敢情是因了这个。
“是今天吗?”得到她的证实后,我有些奇怪,“那你怎么不早点过来帮忙,云若姐这边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吧。”我想到了王姨跟徐老师的婚礼,妈妈都跟着忙活了好几天。
“当然今天,这还能搞错?人家就是要简简单单的,两个人都在外面,又没有什么经济基础,有什么好折腾的。再说了,他们两个年前已经在老戴的老家办过了,也回过了我们家,这次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云希解释完了,又柔声道,“好诚子,云若这儿没有什么任务好安排的,来也就是凑热闹。美中不足呢缺个做伴的,想来想去,才把你给逮了来,还怪我吗?”
这般的软语相求,我又能再说什么,何况心里早就已经原谅了她。
“怎么事先一点消息也没透露,难道他们起先准备秘密举行?”
“云若也是临时决定的,所以我得到通知也晚。看你放假急着走,就没说。其实正是这个原因,我过年才不想回家的,要不家里人老追着我问,多没意思。”见我没意见,云希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要不明年我也陪你回家一趟?”我看着她,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想得美,你还没有审核过关呢,你在原籍和别处有几个妻子、生了多少儿女,我还没搞清楚呢。”云希一脸的不屑。
我冲她龇了一下牙,做个鬼脸。
“诚子,我真替云若不值呢!这么年纪轻轻就结婚,以后不知道要少多少人生的乐趣。”她先是抱怨着,又突然问我道,“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急着结婚吗?”
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云希一本正经地用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比划了一下:“因为纸里包不住火了,再不抓紧,就要抱着儿子结婚了。”说完,自己先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也被云希的动作逗得乐不可支,笑得肚皮发疼。看着她促狭的样子,真不知道说啥是好。
“到了那里可不许乱说噢,要不云若肯定饶不了我。”云希警告着我。
赶到之后,先去了云若姐的小家。
相诚兄一脸的兴奋难以掩盖,笑至嘴都合不拢,暗暗为他庆幸,还有两只耳朵挡着。
也不能怪他,这可是名符其实的双喜临门。如果不是云希早有交待,我真想打趣他两句,眼光却停留在向云若姐的腹部偷偷瞄几眼的水平上。
再见到云若姐,我相信绝对不会再搞错这姐妹二人了。虽然猛地看起来很像,却还是有很多不同点。跟云希相处的久了,即使这对姐妹花同在一起,都不说话,只凭感觉也能完全分清。
云希性格活泼,表情也丰富一些,看上比云若姐少了一份成熟,却更显青春靓丽。
“逸诚,过得还好吗?怎么也没回去过年?云希没欺负你吧?”云若姐见到我,显得很高兴,几个问号一下子抛了出来。
我微微一笑,只说了一个字:“好!”
“姐姐,你干什么嘛,不帮我反帮外人。”云希大声提出抗议。“他不是没回去,是我把他揪回来的。”
“还说不欺负人,这是怎么着了?逸诚这么乖,当然不可能欺负你了。”做了新娘子,兴致高,云若姐的话也多了些。“来,逸诚,云看看我跟你戴哥的新房。”
云希嘟起嘴:“死云若,从来都不帮我。”
在这座消费水平不低的大城市里,他们的新房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就处的这个地段,价格也不会便宜。我算是个有购房经验的人,以他们俩的经济实力,还真有些怀疑,终不成老戴家还是财主?反正老杜家是没戏。
对与经济有关的问题我都比较关注,在参观完毕之后,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云若姐,这房子得不少钱吧!”
“没花多少钱,单位给出了大部分。”云若姐不以为然地答道。
此时尚早,也没多少人来,她就格外多说了两句。这才搞清楚,她现在就职的药物研究所,乃是全国最大的,也是最好的,许多知名学者都集中在这里。
我还以为最好的东西都会在首都呢,看来还真是孤陋寡闻。
由于这家研究所比较权威,在全国的知名度又高,许多新特药物以及进口药物在国内推广前,大都愿意送到这里,来分析检验,以得到这儿的一纸检验合格书为荣。正因如此,她单位的效益也非常好。
虽然国内早就取消了福利分房,所里还是想办法给职工一些补贴,所以他们两口子才有能力买得起这套房子。末了听杜云若的一声感叹:饶是如此,手里的钱也都花光了,买家具和电器还借了不小的一笔。
尽管她这样说,还是暗暗替云若姐高兴,她的运气好啊,居然阴差阳错就分到了这么一个好单位,真是有福之人不用愁,只要好好干下去,以后足可衣食无忧了。
“老戴,你乐得张那么大嘴干什么,假牙都要掉出来了。告诉你,以后可不许欺负云若,否则我们对你不客气,对吧逸诚。”云希什么时候都能挑起点事端,大声恐吓相诚老兄,还想顺路把我也拉下水。
“云希,这事做外人的可不便搀和。”没看人一脸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这么样对新郎官,也太过分了点吧,我还是要站在同性一边的。
戴老兄人长得高高大大,身为健身教练,身体看上去就比我结实许多,对云希的害怕却远远在我之上,听到恐吓之后,连态都没敢表,只是嘟囔了句:“我哪有假牙。”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放声大笑。
云若姐轻轻扯扯云希:“你这疯丫头又胡闹了,总是拿你姐夫说事。”
她不理会姐姐,却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怎么这么不合作,我哪有把你当外人啦?要看清局势,到了这里我跟你才是一伙的,要一致对外。”
正在笑闹着,又有几个云若的同事来到,屋子里顿时更加热闹起来,充满着各种各样的笑声。她们几个知道云若有个同胞胎妹妹,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到,都感到新奇,在姐妹二人脸上看来看去。
云希跟云若姐不同,是个大咧咧的性子,很快就跟这几位打得火热。
这样的场面,我是能躲则躲的。相诚哥身为东道,却没有我这般幸运,得客气地招呼,负责后勤工作,“贤惠”地端起糖果盘走过去。
有这么多女人凑到一起,心里暗自替他担心。
“喂,新郎官,她们姐妹这么象,要是晚上走错了房间怎么办?”他肯定没少了到药研所露面,三说两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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