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
呵呵,又是引进资本,看来他对资本市场还真是颇有心得,可象他这样“慧眼识金”的行家又有几个?
“我觉得不能引进太多的风险投资,那样会让我们陷入赢利陷阱,公司容易失控。办这个网站的初衷,赚钱只是目的之一,但更是为了做点有益于社会的事情。”还好,我还记得最初的想法
郑大哥没有表态,不知道对我的这番话什么看法,而是笑眯眯地拉着我的手:“兄弟,别在学校里耗时间了,赶紧趁现在出来混吧。象你这样的人才,用不了多少就能发了。我听他们说你功课很好的,象我那样,到时回来拿个文凭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盯着我,闪着一丝狡黠的光。郑大哥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总是让我吃不透。有时是个标准的商人,有时又象极一个哲人。但城府之深,不容我忽视。
话还是让我心里一动,学校的圈子毕竟太小了些,其实还真早有这种想法了,只是决心一直没下定。
很快学会了他那一套,我没有即时回应,顾左右而言他,笑着把和扯他衣着的逄妍姐一起送走。不管雨萍的反对,拉着一步三摇的曹宇回到了校园。
如果要离开这片净土,还真得需要狠下决心。出去容易,要想再走回来可就难了,外面的世界真的有那么精彩,值得我冲出去,丢弃现在的这份安逸吗?现在半工半读,真就那么不好吗?
校园里影影幢幢,尽是走来走去的同学,灯光昏暗处,落眼不乏亲热的情侣。
曹宇在我身边脚步踉跄,说什么都会答应。眼前的这一切,都让我那么舍不得。
同意了雯雯要去看她,此间事又圆满完成,那就等走一圈之后再做定夺吧,明天就开始做准备,去华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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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除了处理手上遗留的问题,就是想着上了大学的雯雯会喜欢什么,这么远去一趟,总要给她带点可心的礼物吧。
先天功法还有一个特别的功用,一点思想的改变都能被无限放大。
这一天郑大哥给我的影响,远胜过去。他的部分思想、处事的精华,刺激着我敏感的神经,收获了不少东西。
忙活了一天,晚上又考虑着哪天出发,好去订购机票。
曹宇和雨萍也没回来,不知道又去哪里快活了。两人应该也开心非常,以昨天郑大哥提供的评估报告,就算雨萍不那么稀罕,曹宇也是身价百万的人物了。
正在“嘲笑”这小两口,突然“砰砰”的敲门声响起,进来的竟然是蒋婷婷。
她进来之后,二话没说,拉起我就走:“快去看看雪茜吧,她受伤住院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刚刚还想先天功法呢,自从跟她沾上边,不论自己,还是身边的人,似乎从来都没少断了过跟医院发生联系,易雪茜又是怎么了?
“怎么了婷婷,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刚刚从医院来,听同学说她是为救人受的伤,具体原因还没来得及打听。雪茜的同学说她交待,我一到了,就要我去找你,这不就急着来了,咱们快去吧。”
嗯,这倒怪了,前两人天刚听说她因为打人而获罪,这事还没来得及问婷婷,怎么又出了见义勇为的事儿,还真是块炒作的好料呢。
“婷婷,易雪茜伤的怎么样,不要紧吧。”边急急地穿着衣服,边问道。不管怎么想,也知道这事耽搁不得。
走在路上,蒋婷婷很快把知道的有限情况告诉了我:“我去时候医生不让见病人了,雪茜的同学说她烫伤了。”
原来先是易雪茜在医院的室友通知了蒋婷婷,去了之后同学说易雪茜央她来找我。
听到这里,一摸口袋,才发现手机没带在身上,怪不得蒋婷婷要巴巴地跑了来。
受伤也就受伤了吧,既然还能说话,当然也不会怎么太严重吧。许洋姐出了车祸,那可是过了好几天才醒过来。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突然升起在心头。
想到许洋姐当时的情形,心里乱起来,易雪茜的伤肯定不打紧吧?又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都到了医院里了,找我干什么,我们的关系好到这一步了吗?
婷婷也太大惊小怪了,拿根鸡毛就当令箭。那次在草原上的小央宗伤的够厉害吧,我们走的时候不也活蹦乱跳的了,基本看不出多少被烧伤时的痕迹了,她又不是没见过。
明白这些想法不过在安慰自己,心里竟然产生了种不舒服的感觉,从何时起,我对这个易雪茜变得这样关心了?
我突然想到,她不会想到巴郎大叔的治疗方法了吧?在我跟他们两口子学习的时候,她和婷婷基本每天跑去看看那个小央宗的伤势,也见证了小女孩的神奇恢复。
心里一股莫名的气,不由发泄到婷婷身上,她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不知道以前的大将风度都到哪儿去了?
到了医院,送进烧伤病房的易雪茜不容人探视,就连闻讯赶来的学生处长、物管处长等也被挡在了门口。
也就在这功夫,跟婷婷听易雪茜的室友说明白了她受伤的原因。
事情就发生在晚饭之后,她们两个人到锅炉房打水。突然听到里间传来“嗤嗤”的声音,探过头一看原来是锅炉的保险筏跳开了,冒着蒸气,随时都会爆发。
危险时分,易雪茜跳过去压下了保险筏,灾难暂时解除,她自己却给喷出的蒸气烫伤了,才马上就给送到了医院。
当时这位同学只顾得害怕了,忙着叫人,竟然没顾上看易雪茜伤在了什么地方,伤成了什么样子。
很快,学校领导也闻风赶来了。
奶奶的,真是马后炮,早知道隐患也不抓紧检修,后勤公司那帮子人除了会收钱,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牢骚之余,不由对易雪茜产生了几分佩服,这死丫头还真是侠肝义胆,够胆大包天的,要换上了自己,不知道有没有她这样的勇气。
来了又有什么用呢?也不过搓着手干着急,也不知道她到底伤势如何,可别毁了容才好,否则可惜了她那张漂亮的脸蛋。
无计可施之下,也只能跟其他人一样,在病房外头转圈了,只盼着里面的护士碰巧出来一下,好能问问病人的情况。
正在这时,楼道口突然出了杭海生瘦高的影子,手里拎着个皮包,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生。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三十四章 雪茜受伤
后面两个象保镖的小子不知道是他公司雇佣的职员,还是技击社的同学。要是穿上套黑西装、白衬衣打上领带,再整副大墨镜戴上,就更象那么回事了。
好歹也是校内的知名企业家吧,怎么会想到弄成这副样子,以前的他好象不这样吧。
就算一年多前跟我“决斗”时,也还是很斯文的学生哥样子,虽然那时已经很有钱了,当时我对他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嘛。
我到学校就比较少,他在外面的时候可能也更多些,相遇的机会几乎没有,好一阵子没见过他了。
从来没有想念过他,不曾想着来那么一次偶遇,但大家是“熟人”总没错。这次到医院,不知道他为啥弄成这副阵仗。
面对有点象黑道大佬模样的杭海生,实在无法感冒,也许是自己的内心作怪,对他有种天生的抵触吧。
可既然在这儿碰面了,无论什么姿态,当他空气明显不合适。毕竟都是易雪茜的同学,大家为了一个同样的目标来到这里,希望病人康复是我们共同的心愿。
那就学学郑廷洲大哥那套吧,估计用来对付杭海生会比较有效,那当然还要适当做做加工。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当下堆出自己最慵懒的形态,脸上挤出笑容,语气却淡到不能再淡:“杭学长来了。”
大概是一直未能俘获佳人芳心的缘故(这从易雪茜平时说话的语气和表现能猜得出来),他对我看起来更不感冒。
那一次的争斗,在我们之间划出了一道深深的鸿沟,不是普通的沟通就可以逾越。以杭海的实力,也不会不知道我跟易雪茜经常接触,至于其中的尴尬,就非他所知也。
那一击对我造成的伤害,不知道他是否清楚。但所有的迹象表明,他早在无形中把我当成了“敌对势力”,却是勿庸讳言。
如果不发生易雪茜的事情,我们会成为好朋友也说不定,毕竟还有点共同爱好。可见“情之一字”,误人甚深。
杭海生也是个大哥级人物,这种场合也不能很失了风度,冲我点点头:“你好。”
虽然客气,透出一股难以接近的寒冷。看到我身旁的蒋婷婷,他似乎稍稍愣了一下,冲她也点了点头。
他很快昂着头越过我,来到易雪茜的两位室友面前,向其中一人问道:“小冯,雪茜怎么样了?”
他跟这些女生还真是熟悉,估计是没少往女生宿舍跑的缘故。
我心里偷笑,竟然有一丝莫名的快意,你杭老大再厉害,不是也有很多搞不定的事情?
女生对杭海生很客气,如果不是对“有钱人”特别的尊重,就是沾光被杭老大请吃饭不止一次、两次了,所以非常熟悉。
她跟杭海生细说的功夫,又有人上来了。
回头一看,正是成双成对的曹宇和薛雨萍。
让我好笑的是,曹宇两手插在裤兜里,一只胳膊被雨萍挽着,倒是戴了一副大大的墨镜,一副酷酷的样子。
刚刚还觉得杭海生摆谱,带着那两个家伙有点过分。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扮“猪吃老虎”了,摆明是拆我台来着。
雨萍一脸焦急,放在曹宇过来拉住了蒋婷婷,关心起易雪茜的伤势。
曹宇站近我的身旁,倾听两人谈话的内容。眼镜也不摘下,还是那副酷相,如果不是场面不合适,真想狠狠地给他来上一下子。
往杭海生那边看了看,他的目光正好从这边收回去。哼,虽然我身边这几个人没他那么威风,好歹都是过命的交情,不是钱堆出来的。
就在这时,一位医生模样的女士走了过来:“谁是病人的家属,过来一下。”
一大帮子人“呼拉“一声全跟着过去,进了医生办公室。
女医生率先在凳子上坐下,回头一看,眉头一皱:“不用这么多人,留几个管事的在这儿就行了。”
这帮人多数是学生,有学校领导在,最讲究纪律,又“呼拉”一声,退出了大半。屋里除了学校的领导,剩了不多的几个人。
杭海生示意自己身后的两个人先出去,曹宇和雨萍走了,我本也想留在外面,被蒋婷婷伸出小手拉住了。
“你们谁是患者的家属?”
“病人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家属还没来。我是学校的学生处长,有什么事就请讲吧。”学生处长答的话。
“病人的烫伤很严重,失水很多,你们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女医生绷紧了脸,一句废话没有,上来就开门见山。
我最烦这种公事公办,没有一丝感情的谈话了,让人很不舒服。
医院的服务意识还有待于进一步加强啊,观念需要转变,摆正了位置,这种情况就极少会出现了。
语气圆滑不要紧,毕竟医疗风险是会随时出现,盲目乐观要不得,但你和颜悦色的说话,总不会影响美容吧。
这种情况越是到了上级医院越严重,大概是做老大惯了,什么人来了都象求着他们。下面反倒好,我们市里的医院就比这边态度好得多。
我见过晨姐她接待病人,虽然平时脸上表情不显得丰富,也很少笑,但在跟病人或家属谈话却也尽量用一种比较平和的口吻。
“是、是。”看到处长一脸恭敬的样子,就忍不住好笑,让你总在学生面前板着脸,报应来了吧。
“可是,刚送来时她不还清醒着吗?”我忍不住插了一句。
医生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见我一脸诚恳,这个问题又比较敏感,还是回答了一句:“现在已经有些昏迷了,病人脱水很严重。”
杭海生向我瞪了一眼,目光很是凶恶,意思是嫌我多嘴了。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不去看他。大概是医院进多了,见的医生也多了,并不觉得有什么。
许洋姐在急救二中心住院的那几天,各级大夫,什么样的表情没见过。也有一个感觉,就是态度跟年龄成正比,年资越高要越和蔼些。
倒是杭海生的紧张有些好笑,病人家属要知情权也是正当权利嘛。
蒋婷婷悄悄靠在身边,挽住我的一条胳膊拉了拉,是要我别多说话,小眼睛却瞪大了,勇敢地怒视着杭海生。
觉得蒋婷婷的样子也很有趣,捉住她的一只手,往身旁一拉,她会意地把脸转了过来。
易雪茜的关系,蒋婷婷不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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