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
“小域,我知道你不同于普通人,可是那种方法真的可靠吗?”姬军也是知道我会先天功法的不多人之一,“要知道这事可不能儿戏,关系到小茜一生呢。”
“婷婷和雪茜没跟你讲过?”我有些奇怪,如果不说这些,谈出院?
“都说过了。”蒋婷婷答道。
“她们给我讲了,我还是想听听你的说法。”姬军还是把矛头对准了我。
哎,我只所以不主动要求,就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姬军哥还是把这个烫手的柿子丢给了我。
事已至此,我也豁出去了:“姬军哥、嫂子,如果试试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如果不试,以目前的状况你们也知道,恐怕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药效我们是当时见过的,这几天我又做了些改进。”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这几天他们恐怕也没少请名医咨询,自然明白目前的医疗条件下,前景不乐观:“逸诚,如果真能这样,我们可就把雪茜交给你了。”
林文菁的眼里充满着更多的疑问,也许不明白我说的这两天做了改进是什么意思。但看了丈夫没问也就不提。至于回家会不会问就非我所知也。
她是药学院毕业的,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自然知道一种新药的研制成功意味着什么,更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过程。象我这种研究方式,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
做为国家药事部门的“专家”,做出这样的决定,两人肯定经过深思熟虑,心里一定也充满着无比的的苦恼。因为这样做,就意味着丧失了现代医疗的信心,而这些正是他们在全力推进和维护的。
那句难听的话又冒上了我的心头:死马当活马医。可不这样又能如何?
“哥、嫂子,我一定尽力而为。”我能说的只有这句话了。
林文菁仍不放心:“小域,要保证一定不能感染!”
这句话是专业性的。她的担心不无道理,在医院用药,不管疗效如何,无菌一定是没有问题。而象这种烧、烫伤,一旦感染,后果自然不堪设想。
我这两天仔细分析过,这些中医材中有足够的防腐、收敛的药物成分,应该不会有问题,而且央宗也是个很好的证明。
我认真的点点头。
“那就这样,我一会儿就去找院长说一声,给小茜办理出院手续,以后可就交待给你们了。”姬军哥看着我和蒋婷婷。
蒋婷婷和我同时应了一声。
他们两口子本来打算把易雪茜接回家住的,然后请个保姆照顾饮食起居。
我们都觉得他们家住的离学校太远不方便。尤其蒋婷婷,又不愿意太耽误学习,如果去的少了,又放心不下易雪茜。
最后姬军、林文菁考虑工作太忙,家里又有个几岁的儿子,确实无法很好地照顾侄女,最终同意了我的折衷方案:在学校附近租一所公寓,然后蒋婷婷搬过去和她一起住。
易雪茜伤上都在上半身,自理完全没有问题,白天尽可以一个人在家,姬军、林文菁也可以随时过来探望。
租房子的任务交给了我,反正有人出钱。本来也曾考虑过要她跟我们住到一起,可是毕竟空间太小了。
接受了任务,我就跑去了中介结构,看都有些什么样的房子出租。姬军哥嘱咐我说,条件要好一点,钱多花点无所所谓。
想了想,别看他们正正经经做着国家干部,就算廉洁行事,也少不了计划外的收入。就是老爸那样一个小科级也没少了混吃混喝,何况他们这种司局级的主管,小笔一挥,甚至能决定一种药品、一个药厂的命运。
于是也就没打算替他们省钱,身外之物,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我租住的公寓,当时为了方便许洋姐,基本处在水木和她读研的研究所中间,而北辰就在药研左近。
所看了看贴出来的各种户型,觉得还是我的住处近找一处住所比较好,我和蒋婷婷过来都方便些。
看好了几处,就着人带着过去,进行实地考察。
打着让姬司长好好破费一把的念头,我选中的都是些比较大的房型,要求在两室一厅以上,而且厨房和洗澡间要大,这才是现代都市人的生活嘛。
在看的过程中,我不免就产生了一种代入感,以为真的是自己在买房子。
说实在的,这儿的房价贵的惊人。京里的房价本来就高。而这儿虽然不是超级繁华地段,却是高校、研究所林立,很多高科技公司都选址在这附近,自然就跟着地土寸金。
而相对闹市,环境又要安静些,有钱人更愿意住到这儿,所以地价比之市中心也是不遑多让。
在家里,祁伯伯半卖半送我的那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在当地已经是非常高档的住宅了,价格在五十万元开外。
我已经觉得非常奢侈了,老爸、老妈也愣是没舍得过去住。
可是同样的钱摆在这里,也不过买到能一套房子中一个不大的房间,所以对多数人来说,想在这里买上一套房子,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些出租的房子,因为建成年代已久,所以价格才稍稍便宜一些,而能租住得起的,也算得上是有钱人。
穿插其间的,不乏有后来新建的高档住宅区,但多数人来说,也就是看看而已。
我也算是个多金的在大学生,可口袋里的现金都掏出来,也绝对买不起,除非所有的股份都变卖了还差不多。可那是我一只能下金蛋的鹅,又怎舍得轻易宰杀呢!
抱着这种想法,我一定要好好地替姬军哥挥霍上一把。最终选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距离我的住所也就隔了几幢楼。
洗澡间真的很大,也存了点私心,婷婷既然付出了,就应该住得舒服点。
这也是我的做人原则,就是在公司内,包括原来的[逸诚科贸]和[莱雪咖啡],都这么干。“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千古真理,所以在一些小的花费上也从来不用计较。
天气渐渐凉了睐,而易雪茜的伤又注定了她必须既要通风,又要保暖,所以装一台空调也就必不可少。又赶紧跑到附近的电器行里订了一台空调,明天就能来装上了。
这边的事情搞定,打电话通知姬军哥,他说出院的手续已经办好,很快就能过来。
林文菁嫂夫人先过来看了,显得非常满意,夸奖我做的漂亮。末了,拿了一张卡递给我,说里面是十万元,雪茜的母亲前天打过来的,让先拿着把钱交了,必要的东西抓紧帮忙添置,不够的再说。
我倒,还以为花官僚的钱呢,想不到最终还是落到了易雪茜父母的头上,心里倒也有了一丝好奇。看来她家里还是蛮有钱的嘛,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的确如此,不光易雪茜本人,就是姬老爷子也很少提及长子和长媳的事儿。
林文菁办事也很有效率,来的时候已经把被褥这些生活必需品等等都准备妥当,并且很快就收拾好了房间内的一切。
听说她的工作比丈夫还忙,看不出来对家务还挺在行的。
到了傍晚时分,易雪茜在救护车的护送下来了,除了姬军和蒋婷婷,还跟了几个医护人员,烧伤科的主任也在张院长的委托下亲自登门,易雪茜这个在校学生也算够风光的了。
防护措施比较严密,又有医生、护士在,也不需要插手帮忙,整个过程都没看到易雪茜到底成了什么样子,就被抬进了那间大卧室里。
好在我们势不两立,看不着也就看不着吧。
当晚林文菁和蒋婷婷都住在了这里,我就赶紧撤了回去,考虑着等安定下来,就该拿易雪茜当我的“小白鼠”了。
姬、李二位领导工作都比较忙,家里又有个不大的儿子,只怕这儿以后的照料工作还得落到我和蒋婷婷身上。
果然,第二天一早过去,林文菁已经离开了,蒋婷婷正在里面跟易雪茜说话。
事已至此,不管怎样以后都要面对,我还是隔着门跟她先打声招呼吧。易雪茜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蒋婷婷出来说:“逸诚,你就不要进去了,不太方便。”
我嘿嘿了两声,还不是早晚的事儿,这伤我早晚会看到,无论你变得多么丑陋。
“我在这儿等装空调的来,然后还有事呢。”
想不到等了一个上午,装空调的还没来,倒是来了位大妈,据说退休前还是个护士,姬军哥专门请了她来做家务,必要时还可以帮着打个针什么的。
大妈人挺好,说她的工作已经谈好了,白天过来打扫一下卫生,家里没人的时候陪陪病人,然后负责做午饭和晚饭,等我们回来了就离开。
嘿,司长考虑的还挺周到,易雪茜在养病期间还能好好享受一下,当时许洋姐在家抱病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这时突然产生了一个近乎龌龊的念头,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过来混饭吃呢。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三十八章 触目惊心
这一天,我差不多也成了新房子雇佣的钟点工,唯一的区别是没人给薪水。
陪着师傅装空调,看人把新买的冰箱搬进来,总之要在这一天内完成必要生活用品的添置。然后就是帮着婷婷收拾东西。
蒋婷婷显出她的领导风度来了,工作安排地井井有条,指挥着搬这搬那,可惜兵马少了点,只有两个手下可用。大妈干起活来很认真。但我一个大男人,大活、重活当然都得承担。
婷婷看看缺什么,就列个清单出来,这跑腿的工作自然也非俺莫属。
由于现在同情心比较足,再看看蒋婷婷的小体格,还有那已经发胖的大妈,再苦再累,也只有接受下来。
中间婷婷也出去了两趟,分别把自己和易雪茜的东西从宿舍里取了来。
想不到有这么一天,热心做“甩手掌柜”的域某人也会做了打杂的,而且说来说去还是为了相处并不融洽的易雪茜。
林文菁交给我的那张卡,转手给了蒋婷婷,我可不愿替易雪茜掌管财务,自己还都让别人打理呢。
一天的时间,除了易雪茜的房间,足迹踏遍了其它每一寸土地。而她虽然活动不成问题,也一直没出来,甚至很少听到她的声音。
大妈做的饭味道不错,坚定了我蹭饭的信念,不管怎样明天就要开工了。
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在哀叹住宅狭小之余,更多的是担心,为自己的“医术”,如果能当得起这两个字。
治疗易雪茜的烫伤,是一项心里彻底没谱的工作,真的想有个人能分担一下自己的心情。
最好的人选,当然是我的晨姐,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直还没来得及跟她讲呢。
“晨晨,该怎么做呢?”
易雪茜受伤的经过都给她讲了,又把自己这些天做准备的情况,几乎所有的细节问题也一一说给她听。
草原上跟巴郎大叔学医的事儿,很早就汇报过了。岐医的神奇让她也叹为观止,只是学的西医,对这些并不在行。
我不知道说了多久―――动手的经过,心底的彷徨,我都没有隐瞒,对晨姐没有什么是不能讲的。
因为我知道,晨姐永远是最好的听众。
我的苦闷,她当然感受得到,讲述的过程中,除了偶尔打断一下,没弄明白的地方问问,更多的倾听。
“小诚,决定的事情就勇敢去做吧。尽人事而听天命,治病就样子的。”
等我说完,她沉默了好长时间,才开了口说了这番话。
我握住听筒,听着她柔柔的声音,心中的郁闷渐渐退却,躁动的心慢慢趋于了平和。
真恨不得她总在我身边,随时听到这温柔的声音。
“小诚,象雪茜这种情况,药石固然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但解除心理上的重负也非常关键。只有她自己树立了战胜疾病的信心,才有可能取得一个好的治疗效果。”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相信虽然看不到,但她一定能感觉出来。
“在这个治疗的过程中,你和婷婷最艰巨的任务,就是努力让雪茜快乐起来。失去了美貌,对一个女孩子来讲,甚至过于失去生命。她乐观了,才有可能取得应有的疗效。”
她的这些建议,完全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考虑,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开始时想的没有这么复杂,我的工作不过就是配配药物,苦恼的也仅是如何找到最好的配方。至于其他,象易雪茜的情绪等等因素,根本就没有去想过。
听晨姐这一说才明白:心理调理在疾病治疗过程中,作为一个辅助的步骤,也是不可或缺的。健康的心理,才有助于更快地恢复。
晨姐又对一些细节问题,一一说给了我听,只要她能想到的。到了这时才明白,做一个好医生,也并不那么简单。
易雪茜住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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