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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放心,今晚我会花所有的时间陪你的。” 

                  他听了脸更红了,我的秘书犹不知情的满意笑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送走了陶陶这个常客,过不久,我来了一个稀客,聆韵。 

                  她穿著一件米白的套装,头发盘了起来,显得很正式。她甚至和我的秘书预约了时间。进了办公室,我和她拥抱。她微笑地说:“我是来谈正事的。” 


                  于是我礼貌的在向她提供茶水后,坐回桌子的另一边。 

                  她说:“我在想办一个茶屋。需要贷款。这是我的计划书。” 

                  我接过来翻了一下,里面写得很详尽。很好的计划,提供各式奶茶及小吃,开到晚上十二点,免费翻阅各种漫画书,考虑到这里的亚洲人口,这会是一笔赚钱的买卖。 


                  我合上计划书,她期待地望着我,眼里闪烁着不安。 

                  我告诉她这是一个很好的计划,可惜,她没有信誉,所以银行不可能为她贷款。 

                  她低下头来,知道我说得没错。她显然已经试过别处。 

                  “但是,我会私人为你提供本金。”我说,“不要把我娶媳妇儿的钱赔进去。” 

                  她惊喜地抬起头来,眼睛被那份欢喜点亮,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脸微微红了一红。 

                  为了她的笑容,倾家荡产也值得。 

                  出于表示感谢,她主动请我吃饭。于是,我食言了。 

                  陶陶很生气,那晚他回了学校,连周末也没有回来。 

                  小家伙脾气很大,所以我抽了一个下午去学校找他,想给他一个惊喜。 

                  用陶陶给我的钥匙,我推开屋子直接进了门,床上的两个人正在翻云覆雨,我默默地退了出来。 

                  他第二天晚上回来了,千方百计地讨好我。我兴致缺缺。 

                  他委屈地说:“你也有自己的女朋友啊。” 

                  我警觉,“那是你的女朋友?” 

                  “是啊,我们已经固定交往三个月了。”他一脸无辜地说。 

                  原来如此。在他和我翻云覆雨地叫着“我最喜欢爸爸了”的同时,他也一样有着自己心仪的物件。可笑我还在为他高潮时的胡言乱语沾沾自喜。 


                  我不再说话。我还能说什么。我再一次开始考虑,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吗?不是,如果那样,我可以理直气壮地约束他的性茭对象,我可以命令他只属于我。但是除了在游戏过程中,他没有任何隶属的意识。或许这只能说我不是一个很好的主人,但那不能改变什么。我本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我甚至越来越不喜欢这样的角色。 

                  很多人认为,做为一个奴隶或许是不幸的。但是他们不知道,做为奴隶,所需要的很少。他们需要的仅仅是信任。如果他们能够做到这一点,他们就能从中体会到乐趣。 


                  做一个主人是不同的。做为一个主人,他们需要保持足够的耐心和自制。一个好的主人,需要技巧的将他的奴隶保持在疼痛和兴奋的边缘,稍微偏离,已经失去了那种关系的定义。他不能辜负奴隶的信任,同样他不能让他的奴隶操纵他的决定。世间所有的力都是作用和反作用的。这样的平衡并不如说的那么容易维持。 


                  而我,因为越来越在乎,而越来越不能把持冷静。我无法如我的言语那样只将陶陶当作一个奴隶,他的一切越来越吸引我,虽然我说不出所以然来。而做为主人的优越感一旦磨失,所剩下的只有负担。 


                  我突然发现自己痛恨自己所处的位置,仿佛看来,我在这场关系中处于支配的位置。但是我知道,那只是因为陶陶希望如此。他才是这场关系的主导者。他诱惑我,激怒我,然后我鞭打他,或者禁锢他,一切按照他所希望的落实。之后,我鞭打他,惩罚他,不过是因为揣测他的喜欢。我下手时犹豫不决,只是因为我怕他因此讨厌我。我变换着地点,变换着方式与他Zuo爱,因为我知道他喜新厌旧的劣根。 


                  我和我所鄙视的人一样,在依靠这场Xing爱游戏来维持两人的关系。我出卖身体,出卖心思,只是希望他属于我,我一个人。 

                  自作孽,不可活。我们的关系一开始就偏离了轨道。 

                  错的是我,我违反了游戏的规则陷了下去,我太贪心。我应该满足于他的肉体给我带来的欢乐,这是所有他愿意在这场游戏中愿意提供的,就象我一样,除了感官上的快乐,我可以提供陶陶的堪称贫乏。 


                  想清楚这一点,我笑了。我崇尚公平和享受,没有必要自寻烦恼。 

                  于是,我对陶陶说,“你这么久不回来,今天一定要做到你求饶为止。” 

                  我的唇在他的身体上移动,从脸颊,脖颈,滑到肩头,小腹。 

                  他热情地将身体抬起,贴向我,喃喃地说:“爸爸,不要生气,你是不同的。” 

                  我冷笑,我不会再相信他情热时的戏语。 

                  我抬高他的腿,他隐密的私|处再次曾现在我的面前。他有些害羞地闭起眼,雪白的身体泛起兴奋时才有的桃红色,在我的爱抚之下,泄漏着深深浅浅的呻吟。 


                  魅惑,放荡,我情不自禁在想,除却我之外,究竟还有多少人看到他这副样子?怒气在我心底暗涌,身下的动作也不禁粗暴起来。想完全地占有他,彻底地撕裂他,想令他痛苦,想让他的心里从此只有我一个人。 


                  “啊,好疼!爸爸……。慢……点……”他细秀的眉头蹙了起来,强大的冲击感让他弓起了背,往上退缩,期望减缓那种感觉,但被我抓住他的脚,一把拖回。 


                  “还会痛吗?你难道不是一直嫌我做得不够吗?嗯?”我听自己用冷酷的声音在他耳边调侃。 

                  他剧烈地喘息着,疯狂地摇动着脑袋,唇边露出一丝虚弱的笑。 

                  “是……啊……我喜欢爸爸……这样……狠狠地……啊……”他断断续续地回答。 

                  得到他的回答,我再一次加重力度,冲入他身体的最深处。他疯狂地呻吟着。 

                  痛苦吗? 

                  是……是的…… 

                  快乐吗? 

                  很…… 

                  告诉我,不论是幸福还是痛苦,都只有我才能给你。 

                  爸爸,你在嫉妒…… 

                  嫉妒,听到这个词,我霍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我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来。坐在床边,将手指叉进头发里。 

                  嫉妒,恋人专有的词,我没有资格使用。 

                  他从身后抱住我。“爸爸,怎么了,不要生气。” 

                  我说:“给我一根烟。” 

                  “爸爸,这是一个只能维持在黑暗中的关系。”他抱住我,将脸贴住我的后背,“可是我喜欢,这是属于我和爸爸的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你和我。我们是最亲密的,爸爸。” 


                  黑暗总是趋向光明的,所以我有聆韵,而他,有了叶眉儿。那些浮在光明之间的关系感觉如此的遥远不真实,却让我们难以割舍,仿佛失去了,我们就会被永远埋葬。 


                  但是我不甘,或许这辈子除了母爱,我鲜少有得不到的东西,使得无法完全得到陶陶变得更难以接受。我尽量不去想叶眉儿,但是仿佛故意一般,陶陶经常会提醒我她的存在。我会在桌上看到他为她写的情书草稿,摊了一地,或者在电话留言上听到叶眉儿留给他的绵绵情话。 


                  有时候,我想着完全放弃,结束这段不正常的关系,但是他总是有办法让我欲罢不能。我迷恋他的身体,并深深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我陷入自厌当中,一天天的失去冷静。我拼命的想在除了肉体之外和他有些别的什么,于是我将陶陶的画收集起来,贴在聆韵新开的茶坊里,那种被年轻人称为“酷”的艺术很受欢迎,很多人问起。 


                  聆韵和我提起,我告诉她是我的儿子画的,她只当我开玩笑。 

                  我问她,“喜欢这些画吗?” 

                  她礼貌地点点头,说:“很特别。” 

                  我知道她不喜欢,她是个好女孩,从不言人短。 

                  我爱那些画,我希望最好没有人看得懂陶陶画的什么,只有我听得见画中的狂响。 

                  我就算没有爱上他,我已经先爱上他的画。 

                  我想,他也是不甘心的吧。每次我因为聆韵而冷落他,他就会公开说一些让我心虚的话。我的秘书问他吃了没有,他则回答“爸爸刚喂饱了我”。好在他的思维奇怪,说话向来脱节,那个老女人也没仔细想。我愤怒地看着他,他只是吊儿郎当的耸耸肩。 


                  陶陶生日那天,我本想和他庆祝。回到家,一个女孩在客厅里等陶陶,嘴里嚼着口香糖,一副站没站像,坐没坐像的样子正在看壁炉上的照片,腿抖啊抖,抖得让人心烦。看见我,心虚地叫一声叔叔。我礼貌的说:“我只有二十四岁,担当不起。” 


                  陶陶从厕所里出来,他说,爸爸,今天我生日,我和小叶子出去玩。我亲切地招手: 

                  “玩得开心。” 

                  他走后,我坐在厅里。我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听到门响。 

                  他回来了,很开心的样子。他说:“爸爸,小叶子真是个尤物。你看不出来吧,她的衣服下面很有料的。” 

                  我问:“陶陶,你要什么?” 

                  他楞了楞,然后用我最习惯的话反问:“你说呢?” 

                  “爸爸,你要如何惩罚我?” 

                  “你说呢?” 

                  “爸爸,如果小叶子的男朋友和我互相上,你会不会很生气?” 

                  “你说呢?” 

                  现在他在对我说,请君入瓮。 

                  “你要我离开聆韵?”我阴沉沉地问。这是不可能的,我不是没想过,但是如果我让她知道真像,无异于将天使折翼。 

                  “不,我没想过。”他摇头,脸上露出困惑之色。 

                  这下去又会是一场毫无意义的纷争,所以我放弃。 

                  我说:“我给你买了份礼物。”那是辆和我的车一模一样的跑车,只不过我的是蓝色的,而他的则是火红的颜色。 

                  他见到那辆车的时候,高兴地吹了声口哨。他说:“给我的?” 

                  我点点头,他高兴地抱住了我的脖子。 

                  他打开车门,检视他的新车,我将钥匙丢给他。“我和你飚车到山顶。” 

                  蓝色影子和红色的影子追逐着,晚风凉嗖嗖地从头顶呼啸而过,山路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漫长,仿佛没有终点。生命仿佛在速度中静止。偶尔又错身的车辆呼啸而过,将我拉回现实。我想,我们的这一生,是否也将如此没完没了地追逐下去。思绪间,一个转弯,他超过了我,他在车上的电话中得意地挑衅,“爸爸,你是不是老了?” 


                  我猛踩油门,他却毫不相让。前面眼看着是隧道,地上的线换成实线,标记着不可超车。隧道的另一头即到山顶,我不再有机会追过他。他得意地在电话的另一头大笑。他说:“爸爸,你没有追上我。” 


                  我说:“鹿死谁手,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