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风云志
人的语气颇为压抑。
就在距离四人不远处的一株巨大的松树上,一道蝙蝠般的身影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倒挂着身型,静静的注视着下方的一举一动,没有惊动任何的人。
“卢浮宫被盗了?那可真是大新闻啊!”灰衣人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但是你们来找我又有什么用呢?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啊!”
为首那名黑衣人走上一步:“索洛!不要再装了!我们知道是你干的!”
“证据!证据!你们有现场的录影带吗?你们有照片吗?有人指证我吗?你们只会说:‘哦!那一定是索洛干的!’但是证据呢?证据?”灰衣人的语气一下子强烈了起来。
“上帝啊!您看看,他们竟然想冤枉一个遵守法律的好公民!冤枉一个纯洁的如同羔羊一般的人!”灰衣人张开双手夸张的大叫着。
“不管是不是你干的,总之,我们把你带回去就什么都清楚了。”为首的黑衣人忽然冷笑了起来,手一挥,三个黑衣人缓缓的逼了上来。
“你们这是非法的!这是绑架!”灰衣人嘴上大叫着,脸上却没有一点紧张的神色。
“别动……你最好配合一点!”为首的黑衣人显然是对自己的身手非常自信,伸出一双铁钳般的大手向对方扣了过去。
“嘭!”灰衣人右脚突然插入雪中一挑,一蓬飞溅而起的雪沫劈头盖脸的朝黑衣人砸了过去,雪沫之中,一记充满力度的踢击直冲着黑衣人的下阴而去,这一下要是踢实了,会有什么结果恐怕不说可知。
黑衣人倒也不是易于之辈,倏的遭到袭击并没有手忙脚乱,双腿猛的用力在第一时间拔身而起向后跃去,无意中避过了这阴狠的一击。落地后本能的向后疾退了几步摆出了一个防御的架势。
“不错嘛,反应挺快的。”出乎这名黑衣人的意料,他面前的灰衣人并没有继续进攻,而依旧是那副玩事不恭的神情,吹了个呼哨,举起手掌拍了起来,轻脆的掌声听在黑衣人的耳朵内格外的刺耳,仿佛在讽刺他反应过大一般。
黑衣人大吼一声腾空而起一记强劲的高位扫踢冲着对手的头部而去,与此同时,另外两名黑衣人则封住了灰衣人的背后退路。
“法国腿击术?”灰衣人的眼眸中精光一闪,脖颈一缩躲过这一击,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关节怪异的扭动了起来,以仿佛舞蹈一般的动作,角度怪异的连续闪过了对方的几次攻击。
灰衣人使用的是一种名为Capoeira的技击术,起源于南美洲巴西一带的国家,主要是由于当时南美洲采奴隶政策,贵族与蓄奴者以武力暴行压迫这些非裔巴西人奴隶,当奴隶受不了贵族及蓄奴者的压迫时大家开始起来反抗争取自由,这些黑人奴隶的双手都被锁链绑住,所以很自然的开始发展出各种以脚的攻击方式反抗这些压迫他们的贵族及蓄奴者,是巴西的一种格斗技。后来演变成巴西的一种名俗舞蹈艺术后,慢慢的加入了敲击乐器的伴奏。这种非裔巴西人传统的艺术,同时也是一种舞蹈。灰衣人使用的是非常传统的Capoeira,这种古老的技术即使是在现在的黑人中也很少有人会了。
为首的黑衣人的出腿非常的迅捷有力,不断的向对手的头部和肋部猛扫而去,而他的两名同伴之中其中一人出拳非常的快,拳头摩擦着空气发出“呼呼”的声音,显然一名拳击高手,他的攻击给灰衣人带来了莫大的威胁,好几次都几乎击中对方。而奇怪的是,第三名黑衣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出手,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的出来,他们的目的是要活捉对方,所以至开始以来都没有拿出过任何武器。
灰衣人的身法异常的灵活敏捷,就如同一条滑溜异常的鱼,老练的闪过了两名黑衣人几乎所有的进攻,忽然,就在为首的那名黑衣人又一次起腿扫击对方头部的同时,灰衣人猛的侧向倒地,单手按住地面的同时双腿成剪刀状将其猛的剪翻在地。他的手部非常的有力,丝毫不亚于普通人的大腿力量,在剪倒对方的同时自己并没有因此而失去平衡,只是轻轻一按地面整个人便腾空而起落在一米开外。
“好了……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逗你们玩了~”灰衣人诡异一笑,双眼竟然散发出幽蓝的光芒,与此同时,一股奇异的气流缓缓的围绕着他的身体生气,如果不是他的头发在轻轻地浮动起来,这气流就轻微得无法察觉。每迈出一步,这轻微的气流就随着他的身体不住流动,看上去,他整个人也仿佛模糊起来,在漫天的风雪中,就如同一个幽灵般飘乎不定。
“各位,后会无期了!”灰衣人一脸得意的打了个响指,身型越来越模糊,即将完全的隐没在风雪之中……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都没有任何动作的黑衣人终于开口了,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超能力?你就是凭此你就是凭此盗出卢浮宫宝物的吧,很不错,但是……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顺利的离开吗?很可惜,我们早已经彻底的调查过你,你太小看我们了……”说着,缓缓举起双臂,在眼前交叉着左右分开,伸直,同时双脚并拢,身躯笔挺,整个人宛如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黑衣人开始吟唱,一连串古怪的音节从他的口中不断的涌了出来,一个又一个的涡形透明波纹在空中出现,只见他张开双手正对着灰衣人消失的地方:“圣光破邪……”
一股淡淡的乳白色光华在黑衣人的手中亮了起来,就如同一朵绽放的白枚瑰,向着四面八方照耀了开去,这种光并不刺眼,但却给人一种越来越明亮的感觉,这是一种圣洁的明亮,仿佛来自与天堂的光芒……
“这是什么光?”在漫天的光华中,灰衣人惊讶的发现自己原本已经隐去的身形又显露了出来,在洁白的雪原上,这种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让不禁让他产生了一种无所遁形的赤裸裸的感觉。
就在他失神的一刹那,突然,两个早有准备的黑衣人猛地飞身而起向灰衣人撞去,灰衣人反应神速双手一分,硬是格开了两人的攻击,然而,因为事出突然,他始终是无法完全化去两名黑衣人的强大冲击力,踉踉跄跄的有些站立不稳。
而就在这个时后,两名黑衣人同时在腰间一抹,两把柔韧异常的细剑顿时被他们握在手中迎风抖的笔直,厉啸着向灰衣人的肩头插了过去!灰衣人也算不凡,竟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将身体奇迹般的扭动了几下,险之又险的避过了刺向右肩的一剑,不过终究是无法完全避过另一只刺剑的攻击,惨哼一声,身子摇了几下,才稳稳站住。
就在此时,漫天的白光逐渐暗淡了下来,逐渐的消失在那名黑衣人的手中,黑衣人的脸色有些疲惫,缓缓的放下了双手:“这下……你跑不掉了吧!”
“原来你才是他们中最强的……我真是看走眼了。”灰衣人面色苍白的盯着那名释放圣光的黑衣人,语气平静的说道。
“不错,我才是他们的队长。哈哈哈哈,你确实很难缠,要不是你看走了眼,我们又怎么能捉住你呢。”黑衣人的话中带有几分掖渝,不过的确也颇为诚实。
“你那招叫什么名字?你也是特异功能者?”灰衣人紧紧的盯着对方的眼睛,似乎想要把他看透。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多少不知名的力量……特异功能只是其中的一种而已。”黑衣人看了看天空,神秘的一笑:“我们信仰主,因为信仰,我们获得了力量……”
黑衣还想说什么,可惜身后响起的一声格外嘹亮的狼嗥声打断了他的话。
“嗷呜~~~”
多年养成的警觉的习惯让几个人同时望了过去,在离他们大约50多米的一株巨大的松树下,一只青灰色的巨狼正仰天望月嗥叫。
“他说的没错,这世界上的力量,的确不止一种。”众目睽睽之下,一道黑影从十米多高的巨大松树上自由落体一般直坠而下,很快便落在了下方的雪地上,并没有如同众人所想般的轰然巨响,他的落地异常的轻盈,仅仅在雪地上踩出了两个浅浅的脚印。
高手……在场众人心头同时一震。
“其中最肮脏的最让人厌恶的……就是这所谓上帝的力量了。”此时在场之人都已经看清楚了,这名不速之客是一名年轻人,黑色的头发被风吹的飞散开来,蓝色的眼睛,骠悍的身型一看便知是经过异常严格的训练,唯一让人感到有些可笑的是,他居然穿着一套睡衣。这不是水靖安又是谁?
水靖安低头看了看脚旁一脸亲热模样的月光,笑了笑,轻声道:“怎么,等不急了吗?不是让你在房间里等的吗……”
“陌生人!无论你是谁,你侮辱了全知全能的主……你必须收回你说的话!”三名黑衣人面色大变,语气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愤怒。
“我有哪里说错吗?”水靖安轻轻的抬起了头,一股抑制不住的杀意从他身上散发了出来,双眼中血丝隐现,仿佛正燃烧着一股火焰。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不在是当年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倒下的小男孩了。从谢正渊老人的嘴里,他完全明白父母是死在什么人的手上,也明白了所有暗黑子民的宿敌——教庭,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虽然,他现在已经远不如当年父母死去时那样的悲痛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忘记了仇恨,相反的,这种仇恨一直深深的铭刻在水靖安的心底,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刻骨铭心。而今天,在他第二次看到了使用着与当年杀害他父母的凶手同样力量的人时,这种仇恨终于爆发了出来。
强烈大危机感让几名黑衣人本能的感觉到危险的降临,他们不约而同的散开了原本围住的灰衣人的阵势,互相靠拢着,面向水靖安摆出了战斗队形。而被原本被他们围住欲跑无门的灰衣人则乘机向后退去……
“主是光明,是正义,他是至高至善的,是博爱的……”黑衣人队长布道式的语气让水靖安感到极度的不爽,他阴沉着脸问道:“那么……不信奉主就是黑暗了吗?”
“不是光明,即是黑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信奉黑暗……”水靖安冷笑道。
这时,黑衣人队长忽然仿佛察觉了什么,他的面色大变,忍不住伸出手来指着水靖安:“你是兽族?!!”
“你才发觉吗?真是迟钝啊……”水靖安嘲讽冷笑了一声,伸手接住一朵飘落的雪花,看着它在手中化为一粒水珠……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污秽而堕落的生灵啊!被光明遗弃的种族!我以主的名义起誓,必将你送回黑暗之中……”黑衣人队长的面容一瞬间变的圣洁起来,他拿下了带在眼睛上的墨镜,轻轻的吟唱起流传了数百年的战前祈祷词。他在樊蒂纲学艺的时候,他的老师曾经告诫过他,凡是黑暗的种族都是邪恶的,为了人类的和平,必须消灭他们。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老师的话。
“好熟悉的话啊……当年……也是这段话吧……”水靖安压抑的话声让面前的三名黑衣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不过,他们都明显的感觉到对手身上的杀气更加的强烈了。
不能再等了!从水靖安身上透出的越来越危险的感觉使得两名手持有细长刺剑的黑衣人迅速扑前而出,手中刺剑抖出一片剑花,如水银泻地般地向水靖安攻了过去。
水靖安体内天轮拙火神功顿时发动,浑厚的真气在两大轮穴中收缩鼓荡着,水靖安的如果穿花蝴蝶一般足不点地的在漫天的剑花中闪避着,身法迅快异常,全没有普通人在雪地中走路的那种吃力感觉,整个人就仿佛在雪地上飘行一般,脚印极浅,虽然不能说是踏雪无痕,却也相差不远。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剑法吗?华而不实……”学艺八年,水靖安在武学上的眼光已经极其高明了,对比起博大精深的中国武术这种相对要粗糙的多的西洋击剑术自然是难入其法眼。
两名黑衣人显然是经过极严格的训练,在如此明显的劣势之中仍然不露丝毫的沮丧,攻势预发的凶猛,水泼不进的剑花摩擦空气发出呼呼的声音,狠辣异常。
两名黑衣人的剑法并不简单,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在那告诉挥动着的细长剑刃之上,有一层乳白色的光芒覆盖在上面,这种加持着“圣力”的剑锋,在某种时候,破坏力甚至远远超过了子弹。两人互为奇角的挥舞着手中的刺剑,在多次攻击无效的情况下很快的转变了战术,幻出一片闪着寒光的剑网,组成一道防卫严密的剑网将水靖安罩在其中,看来他们的战术不在杀敌,似乎只是想将水靖安脱住一时半刻。
两把刺剑组成的剑网,如果是普通高手,莫说是要在片刻间破阵,就是想要自保也不是件易事。
就在这时,黑衣人队长抓住机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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