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风云志
在见到这枚挂坠之后,两名黑衣人瞬间变的紧张起来,一名黑衣人小心翼翼的接过挂坠来仔细看了看,猛的一躬身道:〃这位先生请稍后,我立刻去通报。〃
不一会儿,这名黑衣人匆匆的从古堡内跑了出来,紧随其后的还有一名面色和蔼满头银发的老者,老者看上去七十来岁的年纪,看到水靖安后先是打量了一下,然后和善的一笑,一脸恭敬的道:〃这位先生,我叫莫利斯,是这里的管家,您请随我来,我们老爷有请。〃
第四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六章 回家
“那有劳带路。”
水靖安点了点头,领着月光跟在管家莫利斯的身后走进了古堡,古堡内并没有如同他想相般的阴森,出乎意料的,这里的装饰非常的富丽堂皇,可以看到许多雕刻精美的雕塑被摆放在显眼的地方作为装饰。
跟随着莫利斯来到二楼,两人在一间颇为宽大的檀木大门前停了下来,莫利斯伸手敲了敲门:“老爷,是我。”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沉稳而厚重的声音。
“这间休息室是老爷平时待得时间最多的地方,他现在就在里面等您。”莫利斯躬身拉开了门,示意水靖安进去。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紧张的情绪,也许是因为快要见到自己亲人的缘故吧,这种紧张的情绪竟然压抑不住的高涨了起来。
就连那与狩魔猎人战斗的时候自己都没这么紧张吧……水靖自嘲的笑了笑,昂首走进了房间内。
休息室布置的非常的奢华,房间很大,有大约两百平方米的空间。休息室里面堆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珍贵艺术品。
靠着南边的窗口放着一排高及膝盖的矮橱,矮橱是用上好的檀香木精心雕刻拼接而成的,精美的雕花和厚实致密、光洁明亮的紫红色漆层,令人感到这矮橱本身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品。
靠着墙挂着一幅幅不同地域、具有各自独特风格的绘画。
其中有来自于西腊的以远古宗教为题材的气势磅礴的油画,来自意大利的精美肖像画,来自法国浪漫主义画家的山林风光画,还有几副明显是出自于印象派画家的田园风光画,除此之外还有极为罕见的来自于东方各国的人土风情画。其中几副明显是来自与中国的水墨山水字画倒是让水靖安多看了几眼,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受业恩师,那个中国老人也是非常偏好此道的。
在屋子中央围着圈放置着几张靠椅,靠椅是用结实而又轻巧的藤条编成,在藤椅上面厚厚地铺着一层铺着厚厚的驼绒,厚厚的皮毛使得藤椅又软又暖和。
靠着房间的一角,安放着一个青铜铸造的暖炉,里面不知道点着什么熏香,随着一缕缕青烟,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中。
“年轻人,是你要见我吗”看见水靖安进来,一个气度不凡的老者从靠椅上站了起来,水靖安注意道,老者的手中拿着他的那枚挂坠。
“我来找这里的主人。”
“我就是这座古堡的主人仑纳德伯爵,年轻人,你能告诉我,你的这枚挂坠是从哪儿得来的吗?”老人的似乎有些激动,语声中竟有些颤抖。
“其实,这也是我这次来这儿的目的,这枚挂坠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你父亲……他叫什么名字?”老人看着水靖安的眼睛里,竟然隐隐有着一抹期待的光芒。
“拉菲尔……”水靖安顿了顿道:“我的父亲叫拉菲尔·卡门·华里士。”
“孩子……”老人闻言一脸惊喜的表情,一把抓住水靖安的双肩仔细的打量着:“像……真像……”
“孩子,我就是你的爷爷呀!”老人显然压抑不住心头的激动,一把花白的胡子不断的抖动着。
“爷爷……”水靖安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老人,老人的眼角爬满了皱纹,岁月的侵蚀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可以想象,一个失去了儿子的老人在二十年的岁月里是多么的孤独。
爷爷……一个多么亲切的词语啊,水靖安不由得又想起了孩童时期一家三口的快乐生活和那个永难忘记的家破人亡的夜晚……
“爷爷……”水靖安猛的一把抱住老人,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祖孙两抱头痛哭了一会儿,两人的情绪都有些平静了下来,老人拉着水靖安在靠椅上坐下。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老人看着孙子的面孔,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我叫水靖安,是个中国名字。”
“水靖安……”听到没有使用华里士家族的姓氏,老人不由得一呆,随即便反应了过来,神情有些黯淡:“你父亲他是怕我去找他吧,其实这么多年了,我早就想通了……”
“这是我母亲给我取的名字……”水靖安轻声道。
“你父亲呢?他怎么没来?”显然也不想在名字的问题上耽误太久,老人轻轻的抚摸着那枚挂坠:“这枚坠子是他当年八岁时我亲手给他带上的,我一直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
“父亲……他已经不在了……”水靖安轻声道。
老人一下子呆住了,连手中的坠子跌落到地上都没有发觉。
水靖安有些担心的看了老人一眼,缓缓的把自己的身世,父母的死,师傅收留自己,直到艺成下山的经过都详细的叙述了一遍。时间如流水般渡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述说中度过了。
“这些该死的狩魔猎人……”当听到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时,老人的眼中满是仇恨的火光:“当年你的奶奶也是死在狩魔猎人的偷袭之下的……”
“要是我当年不阻止他们的话,他们也不会……”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仑纳德伯爵现在的心态完完全全只是一个痛失儿子的父亲,当初那种一心争雄的念头早被他抛到了脑后。
水靖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在一旁默默不语,伸手玩弄着月光的皮毛,月光倒是有些反常,自从进入了这间房间之后就一直很乖,似乎对老人有种天生的畏惧。
待得情绪稍稍平静了一些,老人抹了抹眼睛:“对了,孩子,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是从一个叫李斯阁的血族那儿得到的消息,这才找到这儿来的。”
“李斯阁……嗯,这个人在血族中也算小有名气。”
“呜……吼……”耳边传来月光的轻吼声,水靖安低头看去,原来是月光趴得久了有些无聊,站起身来自己追着自己的尾巴玩的正开心。
“不错的狼。”老人看了看月光,点了点头。
“这是我的朋友,从它还是这么大的时候就和我在一起了。”水靖安用手比划了一个手掌的大小。
“嗯……”老人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我们狼族里有一门将野狼训练成强有力的战兽的方法,一会儿让莫利斯教给你。”
“战兽?那是什么东西?”
“战兽嘛,顾名思义,就是用来战斗的野兽。”老人笑了笑道:“用特殊的方法强化野兽的肉体使之在速度、力量、恢复力上都有大幅度的提升,高等级的战兽其战斗力并不弱与一般的兽人战士。”
“那么厉害!”水靖安一惊,不过又有些犹疑的道:“会不会有什么复作用?”
“好心肠的孩子。”老人赞许的点了点头:“放心,不会对你的小朋友产生什么坏的影响的。只不过过程艰难了些,毕竟想拥有一头战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们狼人一族也有许多秘法流传下来,你可以去好好的学一学,相信对你有所帮助。”
“是的,我这次回来的确也有这个打算,我想要变强。”水靖安严肃的点了点头。
“好!年轻人有上进的心很不错!”老人振奋了一些:“你不用急,这些我都会让莫利斯去安排的。”
“你看,我们这一聊就聊了这么久。”老人看了看窗外,站了起来:“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这样吧,你先去休息,明天我们祖孙俩再好好聊聊。”
水靖安点了点头。
老人伸手在墙上的一个按钮上一按,不一会,休息室的门打开了,莫利斯走了进来,一躬身:“老爷……”
“莫利斯,这是我的孙子,拉菲尔的儿子,水靖安,他终于还是回来看我了!”老人拍着水靖安的肩膀介绍道:“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莫利斯,有什么不明白的多问问他,他是这里的管家,你父亲当年也是他带大的。”
“少爷。”老管家冲着水靖安一鞠躬,虽是不说什么,但是那眸子中蕴满的笑意还是让水靖安感到有些亲切。
“还请多多指教。”水靖安笑道。
“对了,莫利斯,从明天起,你要教给安儿一些贵族的礼节……”
***
“贵族的礼节,莫利斯,那非学不可吗?”出了休息室,水靖安跟在老管家身后一边走着,一边苦恼的抓了抓脑袋。
“是的少爷,我们华里士家族可是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古老贵族啊。” 莫利斯笑眯眯的点头道。
莫利斯将水靖安带到西楼一角的一间房间里面。
“就是这儿了,这儿以前是拉菲尔少爷的卧室,少爷走后,老爷经常过来看看,一切都还是当年的样子。”
房间里面的布置破为精致,虽然比不上休息室的丰富华丽,但是却显得更加的温馨,布置上也体现出主人高雅的品味。因为房间正好位于整栋建筑物的西侧,因此三面都有窗户,透过百叶窗,月光洒在了柚木地板上。
房间带有独立的卫生间,里面设施齐全,非常的方便。
靠着北面的窗户下搁着一张大床,是那种带有四根支柱、上面雕刻精美的华贵大床。
正中央隔着一道花梨木的屏风,水靖安曾经在意大利的一间经营高档奢侈品的店里面见过同样的一幅,没有这副大,那是从中国收购来的,价值不菲。这道屏风自然而然地将房间一分为二。
南边窗户之下,搁着一张楠木雕花书桌,西边是一扇落地窗台,外边应该是阳台。
房门右侧是一排书架,虽然远比不上书房里面的书架那么壮观,不过却要精致得多。
房门左侧正对着床头的地方挂着一幅精美的肖像画,那是一位非常美丽充满了成熟魅力的贵妇人的画像。
“这位是您的奶奶,缪丝夫人,她是个仁慈的人。”看见水靖安在观察这副画像,莫利丝在一旁解释道。
“该死的狩魔猎人……”水靖安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总有一天……”
轻轻的叹了口气,老管家的眼中闪过一抹欣赏的神色
“那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老仆就先离开了,少爷有事的话可以按床边上那个红色的铃,一切都会有仆人来打理。”
水靖安点了点头:“麻烦了。”
“少爷哪里的话,都是份内之事。”
痛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水靖安披上一身睡袍,懒洋洋的趴在床沿上逗弄着月光的长毛,赶了一天的路,月光也显然有些累了,迷迷糊糊的蜷缩在床角上,趴在一堆软软的褥子上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月光,你说……是不是像做梦一样?”水靖安轻轻的挠着月光的下巴:“爷爷比我想象中的要和蔼的多。”
“吼呜……”月光张大了嘴打了个哈欠,舔了舔嘴唇,轻吼了一声,它的意思很简单:你高兴就好。
“这就是当年父亲生活过的地方。”水靖安仔细的观察着房间里的每一件物品,一面伸手拨弄着月光的耳朵。
“对了,倒是那个什么训练战兽的方法要去问问莫利斯,你也想变强吧。”
“吼……”
“嗯,那就好!”水靖安换了个姿势,呆呆的看了一会儿窗外的月光,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唯一的听众已经进入了梦乡。
“真是只懒狼。”水靖安撇了撇嘴,站起身来到窗前开始练习每天必修的内功……
***
第二天早上七点正,水靖安在一如往常的做完每天的“早课”后走出了房门。
“少爷,早。”一名身穿女仆服饰的女子正在清扫走廊,见到水靖安走出房间,急忙躬身行礼。
“嗯,早。”水靖安随意点了点头,看来过了一夜这里里仆人都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我爷爷呢?”
“老爷正在楼下餐厅用餐,他吩咐您醒了之后就直接去楼下。”
“好的。”水靖安点了点头径直向着楼梯走了过去,身后跟着摇头晃脑的月光。
当水靖安到达餐厅的时候,下人们已经在布置餐桌了,餐厅的地板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地毯是用柔软的羊绒制成的,踩上去非常的舒服,但这种舒适的享受所花费的代价显然也是高昂的。即使这个季节羊绒的价格并不贵,但这么大的空间总还是要花不少钱的。
餐厅中央放置着长长的餐桌,这种餐桌平时不用的时候显然是可以折叠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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