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范家娘子
“如果回去以后,苏叔叔找人到府上为苏畅提亲,你觉得如何?”李静的迟钝的反应,让苏长山那颗本就被折磨的很苦的心,莫名又提到了嗓子眼。
说到这个份上,李静还是没有完全明白过来。
“我家没有跟鸿展大哥适龄的女孩儿。舅舅家的二表姐,好像在年前已经许下了婚约。要是芳儿的话,虽说芳儿性情确实是看上去比较早熟,可是,毕竟还太小了。”李静以自己的方式,表现着她的善解人意。
苏长山喝下一口茶道:“苏叔叔的意思是,向你提亲。”
“为什么是我?苏叔叔应该知道,我要被当做男子将养到二十岁的。而且,像鸿展大哥这样,因为感情失败而逃避的行为,我觉得不太好。苏叔叔要是真为他好的话,还是想着让他振作起来,而不是由着他逃进婚姻里,害人害己。”渐渐地,李静好像找到了苏长山谈话的中心点。并再次表现了她的看似残忍的体贴。或者,在苏长山看来,意味莫名的话语。
沉默了好长时间,苏长山双手交叉握在一起问道:“静儿,不喜欢苏畅吗?今天早晨,两个人不还一起相约去大金寺吗?在大金寺,你们发生了什么吗?”
“苏叔叔一直没有留意到吗?鸿展大哥是想约船医大哥去大金寺,但是,他自己太紧张了,不好意思开口,才让我替他说的。
今天在大金寺,我遇到了一个叫达摩的老和尚,他是当年清凉寺那个刺密谛的师兄。我遇到他时,他可能是在朝圣,我不小心踩了他一脚,跌进了莲池中,待我从池中爬出来时,他正对着我说莫名其妙的咒语,我让他别对我拜了,要扶他起身,他张口说了很拗口的官话,非说我是佛祖本生。
我拿掉下来的头巾糊弄了他,就匆匆离开了那片莲池边。因为头发无论如何都束不住,我怕被人认出是女子来惹麻烦,就一直在小塔的顶上躲着,等到鸿展大哥他们出来匆匆跟他约好了在山下会合,从没有路的林间下了山。
后来我又睡了一下午,所以,一直没有机会问鸿展大哥他告白的进展。难道他努力了那么长时间,船医大哥真的决绝的一点儿机会都没有给他吗?即便是那样,他变心变得也太快了,不对,这明显的是意气之争嘛!苏叔叔,你该阻止他,这样下去,鸿展大哥就要走上心灵弯路了。”李静,完全因为苏畅因为告白失败自暴自弃要成亲这件事(只是她的误解)给弄得惊慌和愤怒了,以至于,根本没有读到苏长山变得越来越难以形容的脸色。自顾表达着自己愤怒和慌乱中的体贴。
苏长山试探般的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是说,今天,是苏畅约了元色出门,而你,只是代替他开口。那昨晚你们关在房间一个晚上都做了什么?”最后一句话,苏长山说着,激动地拍了桌子。
“当然是给鸿展大哥制定追求计划了。如果他再不能跟船医大哥在一起,我就彻底被他逼疯了。睡眠不足不说,开着窗户,还被蚊子咬了叮了好多口。南国的蚊子,肯定是有毒的。你看,昨天叮的,今天不仅没有消下去,反而肿的更厉害了。”李静说着,抹起袖子让苏长山看她胳膊上的包。
苏长山咳了两声别过眼道:“你们这几个月走得近,也都是为了畅儿跟元色的事吗?”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已经进入了一个绝对不适合他们身份之间的禁忌话题领域。虽然,脱轨的开始,是苏长山吼出了那句很不合时宜的很有歧义很引人遐想的“那昨晚你们关在房间一个晚上都做了什么?”,但是,归根到底,还是李静的钝钝的态度,和用如常的表情、语气说出的爆炸性话语,把话题一步步引到了这个地步。
“是呀。开始因为鸿展大哥嫉妒我堂堂正正欣赏船医大哥美色骂我,我点了他的|穴道,本想小小教训他一下,结果被他不屈服的忍耐精神给小小震撼了一把。后来,隔天,我都把那件事给忘了,他又莫名其妙向我道歉。我不想他以后更在意,就跟他说了,我对船医大哥只是纯粹欣赏,绝对没有垂涎之心。然后,我以为事情就那样结束了,鸿展大哥又找上了我,问我‘爱情和自由’,我以为他去过欧洲就想跟他沟通一下,结果,完全是鸡同鸭讲。
但是,鸿展大哥因为我的话,确定了一件事——以前,他喜欢船医大哥,但认为只有阴阳结合才是正确的,所以,一直自我责备,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因为,我也不知道因为我的哪句话,他觉得喜欢船医大哥,跟他共度一生也行。
所以,他就想要追求船医大哥。
可能是因为太喜欢了,鸿展大哥看到船医大哥就会紧张。他自己没有办法想出追求的方式,就找了我跟他一起商量。”李静说完,端起自己眼前的茶水润了润喉咙。
苏长山手放在唇边咳了两声道:“静儿……你在撮合他们之前,有没有想过他们辈分不同,还有……两个人都是男子?”
李静手撑在下巴上道:“那个,很有关系吗?”
李静这种悠然中带着理直气壮的态度,让苏长山觉着,即使用尽礼教思想,也不能说服她;可是,李静的这种想法,在苏长山自己看来,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作为一个成年人,苏长山觉着,李静继续抱持这样的想法,很难融入社会。
所以,违心的,苏长山还是站在长辈的立场上开口道:“苏叔叔听说你四岁就入了西席,那《礼记》和《孝经》你应该是学过的了?你是个孩子,没有怎么出过家门,可能不太知道。在社会上,乱仑和断袖分桃是不被认可的。你关心畅儿,苏叔叔很开心;但是,人活着,有些事是不能为所欲为的。你明白吗?”
“那苏叔叔觉得,如果鸿展大哥和船医大哥两情相悦,而且,只认定了对方,心中再没有他人,这样,他们还是不能在一起吗?”李静,并不试图跟苏长山讲道理,按照社会通行的大多数人的道理来看,苏畅和管白,显然是有足够的理由不能在一起的。他只是想知道,作为苏畅的父亲,作为管白的朋友,苏长山能不能接受两个人在一起这件事。
“静儿,你有没有想过,畅儿对元色的感情,可能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如果这种感情过去了,他们之间,要靠什么来维系?”苏长山,没有回应李静,而是换了一个按照她的思维方式行事,可能出现的问题来提问。
“鸿展大哥和船医大哥都是成年人,如果感情真的不能维系了,分开就是了。我觉得,他们两个,应该能处理好的。”李静起初愿意帮助苏畅,本也是看到了苏畅并不是那种青春期的少年,而是一个有判断力而且能够自制的成年人。
“即使是成年人,也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畅儿的性情,苏叔叔比你更了解。如果让他们就这样走下去,早晚两个人都会受伤的。那个时候,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苏长山并没有意识到,谈话的主题,已经从李静与苏畅的婚约,变成了苏畅与管白之间,他自己尚不了解的情况。
“我觉得,鸿展大哥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即使会受伤,他也不会因为受伤而逃避属于自己的责任。
至于苏叔叔说他们‘早晚会受伤的’,既然是说‘早晚’,那就不是现在。人,只能活在现在;明天会发生什么,没有任何人能够预言。即使两情相悦,他们之间可能也会有摩擦,也会有意气之争,也会有一时冲动做出伤害对方的事的时候,而且,因为没有夫妻关系的维系,分开可能会更容易;
但是,那条路是鸿展大哥自己选择的,我觉得,他自己必然也是经过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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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苏叔叔在否定他们之前,还是冷静认真的跟鸿展大哥谈谈比较好。
说到谈谈,苏叔叔都为鸿展大哥提亲了,那就是说他自己现在可能已经放弃了。暂时不管他应该就好了,免得火上浇油。”关于伤害,李静觉得,即使不是因为爱情,人也会受到伤害;但是,爱情所给予人的幸福,懂得珍惜感恩的人会明白,远远多过伤痛。
那么多年,苏婕的父亲活在失去妻子的痛苦中,但是,每次苏婕跟他一起去扫墓,他抚着墓碑上的照片,露出的是温暖幸福的笑容;可是,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每次扫墓过后,苏婕的父亲当晚都会大醉。
苏婕看着那样的父亲,心中是痛苦的;希望她的父亲忘掉已经离开的母亲,去寻找新的幸福。但是,幸福,往往是可遇不可求的,人生,能有的完满很少。所以,即使苏婕曾经偷偷把她的父亲的资料放进婚姻介绍所,他的父亲那么多年,依然是一个人过来的。
就在苏婕以为她的父亲一生都要那样过下去的时候,在他的事业最低谷,他招来了一个改变他公司状况的优秀员工;同时,招来了他自己的爱情。
苏婕不相信他的父亲完全忘记了她的母亲,可是,即使那样,他那种幸福的甚至是洋溢着不属于他那个年龄的青春活力的笑容,还是给了另一个女人;或者说,因为另一个女人而有了那样的笑容。
苏婕,虽然有一对懂爱的父母,但是,自己却是因为看多了父亲的痛苦,变成了一个对爱情却步的人;难得的,她心中,最重要的,仍然是父亲的幸福,或者说,是母亲的遗嘱。所以,她让自己退出了父亲的生活。
因为,爱情,爱人,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现在的爱人,也是已经逝去的爱人不能替代的。人,是活在现在的。一个真正坚强,真正懂爱的人,即使经历过痛苦,只要他的心还活着,在遇到那个对的人的时候,还是会有新的幸福的。
苏婕的父亲,通过他自己的人生,教给了苏婕这一点。
激怒的苏畅
“畅儿并没有跟我说过他与元色之间的事,我之所以跟你谈及你们的婚约”,说到这里,苏长山顿了一下,“咳……是因为今天早晨看到元色从你房间出来。苏叔叔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可是,长辈的担心,静儿能理解吧?”苏长山说着,对李静温柔的笑了笑。
“啊……那就是说,鸿展大哥从来没有跟您提及他跟船医大哥之间的事吗?”李静说着,咬住了自己的手。
“没有。”苏长山说着,对着李静点了点头。
哪有人说否定的话语还要点头的?
可是,此时李静哪还有心思管什么苏长山的口行不一!
李静双手交叉我在一起放在身体正前方,坐正身体道:“刚才关于鸿展大哥和船医大哥的话,苏叔叔能不能就当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果鸿展大哥没有主动跟您提及这件事的话,能不能请您不过问此事?”
“如果畅儿跟元色在一起,不可能瞒住所有人的。你要他们一直偷偷摸摸的吗?”苏长山说着,神色也变得严厉起来。
“每个人的感情都是自己的事情,只要不妨碍到他人,没有人有权力置喙。而且,我答应过鸿展大哥这件事绝对不会别人提及的,我本来以为……”说到这里,李静顿了顿,深吸了口气道:“擅自说出了鸿展大哥的隐私,是我的错,我会跟他道歉的。但是,这件事,是鸿展大哥自己的事,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应该有处理自己感情的能力和权力。所以,静儿恳请苏叔叔,这件事,请您当作没听过吧。”
“能告诉苏叔叔你为什么对畅儿的事这么上心吗?”苏长山说着,脸上化开一个让人心安的笑容,隔着矮几,伸手摸了摸李静的头。
李静自己扒了两下头发,咬了下自己右手的食指,直到弯曲的食指上出现一圈殷红的牙印才松口,脸上带着困惑的微笑道:“可能是羡慕吧。我的身上,没有鸿展大哥那种单纯炙热的感情。就算再怎么知道‘爱情是自由的,不分民族、种族、身份、年龄的’,我的心中”,李静说着,伸出那根牙印仍然没有消退下去的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左胸,接着道,“我的心中,没有那种炙热的感情。或许是我的身世的关系,对我自己的感情,我能看得很客观。
我曾经看过很多或者缠绵悱恻,或者荒唐恣肆的爱情故事,可是,看到缠绵悱恻的感情,我不会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看到荒唐恣肆的感情,我也不会觉得可笑。
但是,不管是缠绵悱恻的也好,荒唐恣肆的也好,对那些有爱的人,我都是羡慕的。
我觉得鸿展大哥是一个能从心里源源不断生出爱人之心的人,很羡慕他,想看到他幸福。”李静说着,露出的笑容变得晶亮了。
“即使他的感情是有悖伦常、遭人非议甚至遭人唾弃的吗?”苏长山问着,眼睛变得深邃起来,深到越过了苏畅和管白之间事,进入了他自己那不能让人所知的内心深处。
“为什么别人要嘲笑他们?是因为自己没有幸福有太多的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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