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范家娘子
的感情。
这一点,李静显然高估了朱说的清高。要踏入官场的人,即使有着真才实学,能用的关系还是用上更好一些。
朱说知道李静不想细说,见她神色平和,虽言谈之中有所隐瞒,不过,可以确定没事,也放下心来,不再纠结于这件事。而是神色有些局促的看向李静道:“今天是你的生辰,想要什么礼物?”
李静的生日,在两人初识那天她就告诉了朱说,伴着刺密谛关于她身份的偈语,一般人,就是想忘,都困难。
可是,过去的三年,朱说从来没有在李静的生日时有过任何表示,别说礼物,就是连句口头上的“生日快乐”都没有。
李静本以为,朱说从来没放在心上的。现在骤然听到朱说提起她的生日,高兴自然是有,但李静心中,还是怨愤多一些。
既然记得,为什么前几年都没有表示?既然前几年都没有表示,她早就已经从期待到失望到平常心了,现在朱说为什么又提及?害得她心生涟漪。
隐隐地瞪了朱说一眼,李静故作不在意地道:“小孩子家家,过什么生辰。而且,你现在处于应试前的关键时刻,专心准备科考就是,我生辰什么的,不用放在心上。”
这几年,李静的生日,朱说虽是连句“生日快乐”都没有开口说过,却是真的放在心上,也看在眼里的。
李静在乎的事不多,生日这件事,却是其中之一。她自己的生日,她倒也不是表现得特别在意,但是,摩西、万麒的生日,她却会提前好多天为他们挑选礼物,到两人的生日时,还会亲自下厨,做上满满一桌的拿手菜。并且,聚集起全家人为两人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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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给她安排的那几位下人过生日,她只要是记得,也会下厨意思一下。
而李静自己的生日,虽则她自己不在意,不管是她家那几位“尾大不掉”的下人,还是摩西、万麒,甚至生日当天不得不回李家本家的李让,都是早早就开始准备了的。生日礼物,也是一年比一年送得精致用心。
而李静或许是刻意体贴他,在第一年还拿期待的眼神,欲言又止的神情看过他,在他没有做出任何表示之后,以后的两年,李静生日这天,连个期待的眼神都不流露。
朱说心里当然也难受,可是,他却挤不进那一群围在李静身边的人中间,连个稍微像样的礼物都拿不出手,只能故作不记得。然后,暗暗在心中下决心,以后,不管是生日,还是平常的每一日,都要好好善待李静。
今次,朱说也是想故作不记得的,只是,李静今天找过来了,两人刚才又……
再怎么端方内敛,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朱说偶尔,总会忍不住冲动一下。
但是,得到的回应……
听了李静的回答,朱说心间又爬上挫败的阴影,但是,他毕竟不是一个喜欢自怨自艾的人。
清了清嗓子,朱说看向李静道:“礼物我送得你多半也看不上,这样,快到晚饭时间了,我听人说,驿馆后面那个巷子里,有一家面馆做得面很好吃。我请你吃面吧。”
虽然已经跟刘禅说好了晚上两人一起在家喝酒,而且,朱说身上没什么钱,李静也知道,不过,听到朱说开口邀请,她还是咧开嘴大力点头道:“好。”
牵手
两人到后巷的面馆时,才未时三刻,午餐时间过了,晚餐时间尚早。
面馆的两三个伙计,虽开着店门,却是聚在一张角落里的桌子上玩骰子,前台也没有人招呼。
李静听朱说要请她吃面,本就咕咕叫的肚子愈发觉得饥饿起来。只是,看这样子,怕要再等上至少一个时辰。
拉了拉朱说的衣袖,李静指了指对面一家茶馆道:“要不,我们去喝点茶儿,再要点儿茶点先垫垫?”
朱说进京之后,驿馆是免费住的,吃饭都在驿馆里,伙食费,也只是象征性的交一点点,今次请李静到面馆吃饭,已经算是奢侈,他哪里还有闲钱喝茶。
而且,李静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他早在房间时,就听得清清楚楚。再喝些茶水,怕是把胃给喝坏了。
伸手附在李静的手上轻拍了拍,朱说对李静道:“你在这等下,我去问问老板能不能早些开张。”
朱说上前时,那三个伙计正玩得起劲儿,没人有兴致搭理他。他搭话的那人,偏还是刚刚输了一个铜子儿的。对方本就因为输了钱沮丧,如今又不是就餐时间,后面的厨子都偷懒回家歇了。他对朱说的态度,便有些粗鲁和不耐烦。
丝毫没有服务业的“顾客是上帝”的意识。
朱说也不恼怒,只说真的是遇有特殊状况,让他们通融一下。
那人还待不理,倒是坐在里面的一个年长些的伙计,看了眼站在门口等待的李静,放下手中的骰子道:“客官稍等,我去问问老板娘。”
说完,那伙计便起身掀开布帘走向后院,不一会儿,一个打扮得很朴素爽利的清秀妇人便掀开门帘出来。那人看了朱说一眼,又瞥了眼在门外等得有些不耐的李静,不待朱说多说废话,便对刚才朱说搭话那人道:“何二,客人都来了还不快看座,这样没有眼力劲儿,想让老娘没生意做吗?”
那人明显还没褪去孩子气,虽然起身,却咕哝道:“胡叔不在,招呼了客人,也没人做面条。”
老板娘伸手弹了下那人的额头道:“胡子不在不还有老娘在吗?快招呼两位客官入座,好茶伺候。未来的官老爷,你们也敢给老娘怠慢,不想混了不是。”
妇人说完,对朱说极其娇柔地一笑,微微辐身道:“不知客官想吃那种面,阳春面、卤面、炸酱面、鸡丝面、排骨面还是牛肉面?”
朱说看了门外站立的李静一眼,微微犹豫,还是开口道:“两大碗阳春面就好,有劳了。”
妇人微微一怔,直勾勾地快速打量了朱说一番,却是仍然娇笑着道:“两大碗阳春面,好嘞,客官稍等。”
说完,妇人再次对朱说辐身,掀帘进了厨房。
两碗清汤寡水的阳春面,每一碗,还额外附赠了一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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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说看了看端面的伙计,又看看做好了面斜倚在柜台旁微笑的妇人,回了一个尴尬地笑容。
李静是真的饿了,也顾不得烫,吃得极快。一边吃着,还发出吸面的声音,和因为被烫着了的“咝咝”抽泣声。别说老板娘,连那三个伙计,看向穿着一身濡染,长得俊秀斯文的李静,都目瞪口呆。
李静对周围的目光丝毫感觉不到,只苦了朱说,一边斯文的咀嚼着面条,一边僵着身子把眼神瞟向面馆外面的街上。
他真的是怕,自己看着李静,一时忍不住,又说出什么让她受伤的话来。
李静,率性而为惯了,却并不是不懂礼节,她能这般吃相,一来,怕是真的饿了;二来,也是真的没跟他见外。
如果他再因为周围人的目光指责她,得如何伤她?
虽不似李静的粗鲁,朱说斯斯文文的吃着,却也吃得极快,李静抱起碗喝汤时,朱说的一碗面,也见底了。
喝完汤,李静左右看了看,没有餐巾,只得抽出随身携带的一块绣着妖艳的牡丹的方巾(毫无疑问,万麒送得,同一个花型,李静有三十个,其他,波斯菊、玫瑰、海棠、孔雀……万麒送她的方巾,李静就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样的用,也没问题。而且,隔一段时间,万麒还会送她一沓新的。也因此,以前只习惯用素色餐巾的李静,被迫习惯了这种艳丽的方巾,多半还是一次性使用。)擦了擦唇角,把方巾随手丢在桌子上,拍着微微鼓起来的肚子道:“饱了饱了,这是我到京城以来,吃得第一顿饱饭。谢谢希文兄。”
朱说看了眼被李静随手丢在桌子上的方巾,微微觑眉,随即展颜道:“你喜欢就好,以后想吃了,还可以常来。”
李静起身,看着朱说结账,跟在他身后出门道:“我来找你,真的没关系吗?先不说那个花精的流言,我以后多半会整日和刘禅出入京城的勾栏瓦肆,我来找你,不会连累你的名声吗?”
朱说回身看了眼被李静弃在桌子上的方巾,看着前方道:“我想你应该有分寸的,至于流言,你何时怕过?”
朱说其实是想劝李静少去那种地方,不过,李静就弹琴听琴一个爱好,而且,还跟她对逝者承诺有关,朱说即使心中不喜,却也不好出言劝阻。
李静看着朱说棱角分明的侧脸,微微苦笑道:“花妖精怪的流言都传出来了,反正我在京城也算是上了黑名单了,其他的,我自是不会在乎。可是,你毕竟和我不同,你是要入仕的人。即便不提入仕,文人重清誉,你不也是因此,一直都不待见万麒和刘禅吗?”
刚刚吃过寿面,本来该谈一些轻松开心的话题,可是,不知怎么的,两人竟然谈到了双方一直可以避讳的地带。
朱说顿了顿,却是抓住李静的手道:“他们是你的朋友,虽则我不擅长与他们相处,但心中,对他们并没有微词。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你不要太委屈自己,做你喜欢做的事就好。”
李静看了看左右的行人,又看看被朱说握着的手,脸上瞬间灼热起来,她试着抽了抽,却被朱说握得更紧,只得用另一只手拽拽他的衣袖道:“大街上,我穿得又是儒衫,我们这样牵着手,像什么样子?”
朱说偏头看了眼李静,却是继续握着李静的手往前走道:“君子相交,志趣相投的,胼手砥足是很正常的。你不用太在意。而且,现在街上人多,万一早散了,我怕找不到你。”
李静看着迎面几十米外走来的两个人,又回身看了眼,除了一只野猫,道路空空的小巷,再看看朱说微微发红的耳根,松开扯着朱说衣袖的手,努力让自己相信了朱说的鬼扯,做出一副从容自然的走路样子。
只是,相连的指尖,所感受到的狂躁的心跳,以及两人掌心湿乎乎的汗渍,昭示着两个当事人内心的不平静。
出了小巷,朱说想要松开李静的手,却被李静反手握住了,朱说面色微愠,李静却摇了摇胳膊道:“君子相交,志趣相投。”
朱说看着路上大街上三三五五的行人,只得快步走向驿馆。
李静跟上朱说的步伐,闭着嘴,闷笑出声。
只是,两人到达驿馆门口,看到刘禅那辆张扬的马车,和门口站着的几乎挡住了整个驿馆大门的一行人时,却有些笑不出来了。
几乎是瞬间,李静慌乱地抽出了与朱说交握的手。为了掩饰尴尬,她故作轻松的快步走上前,给了摩西一个拥抱道:“二十天没见我,有没有想我?今天我生日,生日礼物准备了吗?算了,看在你人生地不熟的份上,生日礼物就免了,先说声‘生日快乐’听听。”
李静这样旁若无人的与摩西亲近,不管是摩西,还是其他几人,面上都是一阵尴尬。
摩西目光越过李静的肩,看了眼仍旧站在不远处的朱说,轻轻回拥了李静一下,从善如流地道:“静,生日快乐。”
摩西温柔华丽的声线,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平静了李静刚才被人撞见她与朱说手牵手的慌乱尴尬。
深吸了口气,李静收了收脸上的表情,走向李让道:“让,生辰快乐。我来的时候,你们都出去了,礼物,暂时放在了希文兄那里。”
李让似是没有从刚才看到李静与朱说两人牵手的冲击中走出来,脸上带着惊异的表情,怔怔的回了李静一句“生辰快乐。”
刘禅和摩西,最先反应过来,招呼着仍然发怔的几人,进了驿馆。李静被簇拥着进万麒房门时,回身看了眼站在他自己房门前的朱说,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由于李静与朱说在大街上手牵手这件事造成的冲击,几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即使说话,也是问东答西,不到半个时辰,就变得没话说了。
李静求救的扯了扯刘禅的胳膊,刘禅会意,起身告辞。
送两人出门时,万麒神色复杂的看了李静一眼,张口欲言又止,却最终只是道:“你的事,我听崇儒(刘禅,字崇儒)说了,册封那天,记得谨言慎行。还有,不管愿不愿意,给你父亲和秦家分别去封信报备一声。”
李静第一次没有直视万麒的眼神,低声闷闷“嗯”了一声。
万麒抬抬手,拍了拍李静的肩膀,算是告别。
路过朱说的房间时,李静停了一下,却没有进去告别。这种事被别人撞见,朱说比她,要承受更多。比起片刻前的甜蜜,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前景幻想,李静现在非常后悔,出小巷时,为什么没有让朱说放开手。
刘禅的劝慰
摩西一路把李静和刘禅送到了驿馆门口,李静临上马车前,抓着摩西的手,欲言又止。
摩西会意,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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