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范家娘子
由,都想跟你说说。
可是,你先是聚集了一群人欢饮,饮酒过后,又趁着酒劲儿来到这种地方。
虽然知道他们是你重要的朋友或家人,可是,在今天,我想你只陪在我一个人身边。
因为不好意思说出来,刚刚就迁怒于你,说了那样过分的话,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李静抽了抽鼻子,泪眼朦胧的看向朱说道:“该道歉的是我才是,完全没有恋人的自觉,一点儿都没有为你着想,是我对不起你。”
朱说揽住李静的腰肢,把她轻轻带进怀里,看向中天的明月道:“你已经足够为我着想了,是我太自私了。什么都不能为你做,还不能体谅你的苦心。该我向你道歉才是。”
李静晃着头,用朱说的衣服抹了抹眼泪,微微挣开他的胳膊,双手挂在朱说的脖子上道:“如此良辰美景,我们就不要道歉来道歉去的煞风景了。一般在话本中,这种气氛下,男女主人公总要做些什么的吧?”
柳永
李静说完,在朱说未及反应过来之前,垫脚送上了自己的双唇。
两人吻到气息不稳,分开之际,李静往后仰着头,用绯色氤氲的双眸盯着朱说道:“其实,我有时候,不太矜持,也挺好的吧?”
在朱说点头凑上双唇之际,李静猛然推开他,倚在栏杆上道:“我知道你一直很矜持守礼,就不引诱你堕落放纵了。我去听薛姑娘弹琴,你在这里吹吹清风,冷静一会儿吧。”
说完,李静对朱说做了个鬼脸,身形灵巧的躲过他伸过来的手,穿过回廊,回了房间。
独留下被挑起欲\望的朱说,空伸着胳膊,在月下,重重地叹了口气。
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是至理名言。
他以为李静已经接受了他的歉意,不气了。结果,果然是太小看了女子的小心眼。
等朱说被清风吹散了大半情\欲冷静下来回房时,看到李静与一个男子正在热烈的交谈,面上又是一沉。
万麒挡住欲要上前阻止李静的朱说,附在他耳边咬耳朵道:“她该有自己的爱好和交友圈子,要跟她在一起,就不要让她感到窒息。”
在万麒放开他退开之际,朱说再万麒姣好的笑颜上,看到了一抹厉色。
而万麒转身之际,朱说在他的头发上,发现了一瓣与妓院后院桂花树上一样的桂花。李静束发的头巾上,也沾了一瓣。
朱说双目深沉的看向李静的背影,豁然间,有了三分释然。
万麒对李静的爱,万麒这些年对李静无微不至的关怀,朱说都看在眼里。
可是,不知道万麒身上有什么枷锁,他表达关怀的方式,却是不动声色、点到为止的,很多事,即使做过了,他也不会对李静说。
明明那样关心着李静,也比他有更多的机会接近李静,却始终没有伸手追求李静。
比起同样深爱着李静的万麒,能够得到李静倾心所爱的他,要幸运和幸福多了。
正跟那人聊得开怀的李静,瞥眼看到朱说进门,摆手示意他上前。
朱说微微觑眉,走上前去,李静起身,拉着朱说的手对那人道:“柳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淄州朱说,朱希文。希文兄,这位是崇安柳三变,字景庄。”
李静说这话的时候,双眼熠熠生辉,抓着朱说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着。她现在的神情,宛如小孩子见到了什么宝物,要向他人炫耀一般。
朱说眯眼仔细打量着那人,身形瘦小,面色白皙,眼角已经染上了细纹,神态面容却是宛如稚子。一双桃花眼,看着人时仿佛透着深情,但是,你仔细看去,又发现他的眼中,幽黑盈亮根本没有半分你的身影。
朱说眉间的隆起微微加深,这个人的面相,他不喜。
朱说抽出被李静抓着的手,拱手跟对方行见面礼。
()
那人正在欣赏薛艳的琴曲,只是漫不经心的瞥了朱说一眼,对他敷衍的拱手算是招呼过了。
明明刚才跟李静交谈时,还很热烈呢。
原来,此刻,薛艳正弹到了她的成名曲《浣溪沙》,那人听着,不觉就入神了。在听薛艳弹唱第二遍时,他手指按捺不住的波动,抿着双唇,鼻间却是哼唱着曲调。一双桃花眼,整个黏在了薛艳身上目不转睛。
朱说看这人这样不着调,便想拂袖而去。
可是,待他把目光移向李静时,却发现李静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那人,眼睛随着那人手指的波动移动,眸中的光芒,比方才更胜。
待薛艳弹唱过后,李静更是对那人道:“在下方才观柳兄手指波动,想必柳永必是擅长琴艺之人。不知柳兄能否赏脸,即兴弹奏一曲?”
李静在妓馆要求一个陌生的客人弹奏,是极其失礼的行为。
可是,那人却神色认真地道:“一时之间,我做不出比这首词更美妙的词曲,李公子若真想听,十日后,我再弹奏予你听,如何?”
“那不知柳兄在哪里下榻?十日后,在下带上美酒前去拜访。”
“我住在贡院附近的驿馆戊字院第三十七间。不过,我那里太简陋了。在那里弹琴,反失了情趣。李公子要是不介意的话,十日后,我们相约在相国寺相见如何?相国寺后山有一片竹林清泉,最适合弹琴逸乐。”
“如此,十日后相国寺,不见不散。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柳兄若没有尽兴,还请继续。”
李静说着,起身对那人拱手告辞。虽然她现在还处在见到偶像的兴奋眩晕感之中,不过,朱说脸上的乌云密布,以及他周身散发出的不悦,李静还是很清楚地感受到了。
那人也起身道:“听了那样美妙的琴曲,今日,我也再无心其他逸乐。我与你们一道走。”
李静听了那人的话,看了朱说一眼,脸上闪过一抹为难,但还是道:“既如此,我们也要回贡院附近的驿馆,柳兄若不嫌弃,请与我们共乘。”
由于柳三变的加入,马车上的气氛,变得颇为微妙。
李静明显对柳三变极有好感,上车后,直坐到了他身边,继续跟他交谈。
朱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周身散发出来的不悦,却是连众人之中一向迟钝的王炎都感受到了。他不动声色的往摩西身边挤了挤。
万麒一脸微妙的笑容,称不上不悦,可也绝对称不上愉快。
比起朱说来,显然,李静新结交这位长了一张娃娃脸,神色间还带着些南人共有的温软之态的“老男人”更招他厌烦。
可是,李静在与朱说亲近过后,转身还能与别人相谈甚欢,他却也有一股莫名的快意。尽管,这种快意夹杂在更大的愤怒不爽之中。可是,在表面上,他却绝对不会露出怒容。
马车行到驿馆,李静在驿馆门口与柳三变意犹未尽地道别之后,本想对朱说解释一下,可是,朱说却是黑着一张脸,率先进了驿馆。
李静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展颜,跟摩西、万麒还有玩得并不自在的李让等人告别。
回刘府的马车上,刘禅终于没忍住对李静道:“静,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那么热情?朱公子,还有你哥哥他们都生气了。”
李静多少也知道自己今天做得过分了,为了让考试过后的大家不被打扰的放松一下,她才和刘禅付了双倍的缠头,并且借了刘禅的身份,包下了薛艳的一夜。是打定了主意,即使晏殊再来,他们也要让对方识趣离开的。
可是,在听到那人站在薛艳的房间门口对着薛艳的丫鬟自报家门时,她还是忍不住把他请了进去。
之前已经见过真人版晏殊,再见到真人版柳永,李静没有那种难以置信的感觉了。
比起历史书上的画像,真人版的柳永显然年轻了许多。但是,却不是李静喜欢看的类型,甚至,还是他有些抵触厌恶的长相、气质。
可是,一想到这人就是柳永,李静心中那份见到偶像的激动就怎么也压抑不住。虽然她知道,这意味着她多半没有机会见到最最想见的苏轼了,可是,转生一次,能够见到真人版柳永,还能跟他这样同席而坐,李静觉得她该去相国寺烧香了。
朱说的不悦,她是注意到了的。不止朱说,其他人也对她的反常很在意。但是,大家都照顾她的面子没有当着陌生人爆发出来。
若在其他任何一个时候,李静都不会这样不知分寸,冷落了自己的朋友、爱人,去对一个陌生人表现得热情洋溢。
可是,只要想到眼前这人就是柳永,说是宋词第一人也不为过的柳永,李静心中就激荡地有些难以自持。
而柳永的好说话,丝毫不因为陌生人初次见面而拘谨刻板,更加助长了李静心中的热情。
于是,就演变成了刚才的结果。
其实,此刻,李静最想跟朱说倾诉,倾诉她见到偶像的激动之情,甚至……甚至倾诉她那从来不敢与人言的前生记忆。
可是,朱说却给了她一个生气的背影离开了。
被自己的爱人这样嫌弃,说李静不伤心,那绝对是骗人的;可是,即使伤心,现在她的心中激荡地最深的,还是见到真人版柳永的喜悦之情。
朱说是她要相伴一生的爱人,是一个与任何历史名人都无关的,身世略微坎坷,但是性情坚毅、温和知礼的普通人,跟朱说在一起,她会真正融入这个世界的日常生活;
而柳永、晏殊,带着文学史书上的光环,于李静而言,是住在不同的世界的高高在上的偶像一般的存在。对于柳永,李静的热情,大概也就是像她前世青春期的小女生对待偶像或者前世的她,对待自己喜欢的同时代的小说家的情绪一样。
她知道那份喜欢,可能包含了仰慕、向往,但是,与爱无关,与生活无关。
可是,即使这样,有一两次跟偶像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她还是欣喜激动的。即使过后对方并不记得她,也无妨。这是她单方面的满足,也没有期待与对方成为朋友,让对方介入她的生活。
即使此刻激动到眩晕,但是,李静的心中,还是有那个清明冷静的界线的。
微微一笑,李静对刘禅摆手道:“你过来,我跟你说一个秘密。”
刘禅看着李静神秘兮兮的笑容,身体本能地打了一个寒颤,不过,他还是依言坐到了李静旁边。
李静微微欠身,颇为费力的揽上刘禅的肩,凑到他耳边道:“这个秘密压在我心中十几年了,由于太过惊世骇俗,所以,我一直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你要是想不听,我就不跟你说了;但是,你要是听了,就必须把它烂在肚子里,对任何人,包括最疼你的皇后都不能提及。因为,你要是说出去,我可能会被人当做怪物给杀了,临行之前,我怎么也得想办法拉一个人作伴。你要不要听?”
李静故意用讲鬼故事的语气把这话说出来,呼出来的气息,喷到刘禅的耳根,温热的气息,却让他在马车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可是,即使这样,或者说正因为这样,他反而更想知道李静要说什么。
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刘禅缩了缩脖子道:“你说吧,我保证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如果我跟别人说了,就让我舌头烂了,活活饿死。”
李静听了刘禅的保证,用力拍了他的肩膀两下,放开刘禅,蹭了蹭身子,与他分开一个人的距离开始娓娓道来。
约定的日子
李静说得言简意赅,主题旨在表明她对柳永的偶像崇拜,以及柳词的流传千古的艺术成就。其他的,她的前世,以及她前世的社会风俗之类,都是一语带过。
即使这样,也足够刘禅震惊。而且,震惊之余的他,显然没有抓住主旨。
刘禅待李静说完后,低头消化了半晌,方指着李静道:“你……你是说,你的前生,生活在千年以后?可……可是,人转生,不是该转生到更加往后的时间吗?你……你怎么转生到了现在呢。现在,相对于你的前生来说,不就跟秦汉时代相对于现在来说一样吗?
要是人死了会转生到过去,那历史不是要乱套了吗?”
刘禅的这个疑问,李静也不是没有想过。不过,她最终把她的转生,当作了地府高效率的现代化办公中出现的一个意外的误差。就像K的那张土地测量员的任命状一样的误差。
拍了拍刘禅的肩膀,李静笑着道:“你别激动,我刚才说不让你说出去是吓唬你的。其实,就算你跟别人说了我也没关系的。至于说什么历史会乱套,你觉得我像是那种能够搅乱历史的神人吗?我觉得,我就是我前生那个时代,地府全自动化办公机器发生故障的一个误差。不可能有那么多意外发生的。”
刘禅盯着李静看了好一会儿,终究收起快掉下来的下巴道:“那你对现在的事,以及以后将要发生的事,都知道得很清楚吗?”
看着刘?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