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遍天下1
我缩着脖子,在众美色极其不满的视线下开始低气不足,直觉得气压不够,心肝颤抖,声线不稳,干笑劝道:“嘿嘿……呵呵……你看,你们,打打闹闹,跟小孩子一样,都累了吧,来,过来,坐我身边,抱抱。”
没有人动,都瞪着我运气。
我趴在地上,像只大海龟似的仰着头,继续装糊涂陪着笑脸:“看看咱家,人员那叫个多啊,人多,好啊,热闹,吃饭香!嘿嘿……有句话怎么说着来的?众人滑桨开大船!对,我们一起划啊,划啊……划……”见每个人的脸色不善,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但我自己说过,我有穿山甲的脸皮!我怕屁啊?一个鲤鱼跃龙门,从长毛地毯上爬起,坐着拍腿大笑,为自己壮壮气势:“哈哈哈……对了,你们知道刨腰,拱猪,添坑,红十,麻将等游戏吗?可好玩了,真的!等有时间我教你们,你们一块儿玩,人多好啊……”
还是没有人理我,却以绝对无声的语言,用眼神对我放着狠话,意思很明显:你到底要谁?
我哀嚎一声,人倒在地毯上,捂着头,打着滚:“啊!你们这是要逼疯我啊!啊!啊!啊!啊!”
我噌地又坐了起来,用眼神扫,做恳求状,对各位美色说:“我的祖宗们,你们就高抬手,放小妹一把吧,别一副让我做六选一的表情好不好?”
啊!!!!!
到底谁才是我胸口的大米粒啊?!
九十五。一屁定音
小手一抬,指向淡青色的人影:“爹爹,你说,我对你好好?爱不爱?我和你一起生活了十年,爱了你十年,勾引了你十年。每一天,我都削尖了脑袋想把你骗上床!我本不是个能耐住寂寞的人,却能在山上一呆就是十年,你想过为什么吗?我TMD不就是怕我一个忽视,你让别的女人给诱惑了吗?却无意间发现你是我亲哥!我一气之下,下了山,遇见了六岁时就被我打包预定下来的古若熏,你说,这怨谁?”爹爹脸红了。
手一转,指像若熏:“你,若熏,一个找了我十年的傻男人,却也是我贾绝色真吟魔的第一个男人!下山的那天是我的生日,你把自己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我。我是千真万确童叟无欺一心一意的想爱你,疼你,可你却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却和女皇在一起!我不怪你,只想你给我一个暗示,告诉我,你的心;告诉我,你的感情!你却看都不看我!我伤心了,真的伤心了……”若熏眼神一暗,无语。
当手指指向哥哥的时候,我想了又想,脑袋歪了又歪,眼睛转了又转,他好象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那个……这是我哥哥,我五岁那年流浪,招人追杀,他用他那幼小的身体帮我挡了一剑,差点挂了!他爱了我十年,救了我三次命,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着我,给我勇气,甚至不惜牺牲色相,解我春药,为我劳累得下不了床。总之,哥哥做的一切,就是想让我开心,这样的他,难道我不应该好好爱他吗?”哥哥嘴角隐笑,有丝动容。
“后来爹爹找到我,我武断的判定了两个人永远不可能的结局,以一个绝对漂亮的飞身从窗户上跳了下去,却不想……哎,竟然是三楼!怕是要摔残废我!可你们知道吗?我有世界最好的终身护卫队队长,他接住了我!我的朝,他陪伴了我十年,无论我是哭,是笑,是整人,是睡觉,他都陪着我,看护着我。十年里,我一直是男装,还常常调戏他,摸摸小手,掐掐屁股;趁他洗澡的时候,倒挂在树上偷看;用药让他拉肚子,却偷偷将擦屁股的纸拿走;有他陪着我,我就觉得自己是女皇,可以指哪打哪,快乐的不得了,我想,我离不开他。”朝看我的眼,是火辣辣地。
“哎……可世上的事儿,哪里是那么轻易就断得了黑与白,真与假,爱与不爱,误会与否的呢?就在我以为会和哥哥相依相偎直到白发苍苍的时候,无意间得知爹爹有难,我就像辛勤的小蜜蜂一样日夜兼城,心急如焚的赶了回去,却不想爹爹因为与我不可能死守的感情而吐了血!此等深刻的情谊让我怎能不背负乱仑的罪名,而……抱了爹爹呢!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我们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和爹爹的血缘问题那是八万杆子也打不到!造化弄人啊……你们说,我爱了十年的人,我能再次放手吗?”见众人若有所思,我笑了。
“话说,一个月黑风高夜,因‘凌骨宫’来寻仇,而我天生自丽难自弃的绝美容颜,立刻引起了某些敌军的高度重视,他们其中一人,呲着狰狞的面孔,提着大刀,追在我后面就是一顿疯砍,要说那刀法绝对称得上,快,准,狠!可想然,我贾绝色真吟魔不是一天两天在道上混地!只见刀光载着寒气,左劈,我右闪,右劈,我左闪,与敌人在杀与被杀间玩起了生命的游戏!刹那间……咳咳……”口有点干,绿意马上善解人意的为我递来茶水,我一口饮下,眼一瞪,手拍大腿,继续讲演道:“刹那间,风火雷电齐响,咔嚓一个惊雷,蹦出个油盐不进的黑色东西!竟然是个已经死了又莫名活着的人!要说那人的长相,绝对不是恐怖能形容的了地!绝对突破了人类对于恐怖的想像!但最恐怖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曾为救爹爹死过一次,而是这头黑猪,居然现在还想和我抢爹爹!你们说,是不是太过分,太无耻呢?我们虽然不鄙视同性恋,还坚决拥护耽美恋曲,但绝对不允许别人碰咱自己家的宝贝!尤其是我,那么爱爹爹,怎么能让他因为Zuo爱而肛裂呢?”
“吟!”爹爹终于忍不住,青衣飞舞,发丝飘动,一个漂亮至级的转身,落坐到我身旁,苍白的脸上晕起了淡淡的粉,若初染红尘的雪莲,修长而薄凉的手指轻点了下我的小嘴,让我眩晕了好一会儿,世间怎么能有这么美丽的人呢?真是要人血命啊!
我顺势抱住爹爹的腰,就像以往那样,腻歪着,柔声说:“冬天要到了,换吟吟暖爹爹了。”
爹爹没有说话,那永远干净若千年冰河的眼却对我默默含情的凝望着,我幸福得要死掉。
我将目光强从爹爹脸上拉开,咳了咳,继续哄骗着,没有办法,家里人多,对着一人说一句,我还得唠叨上一会儿:“此时,狂风怒吼,寒水拍打着崖壁,说是迟,那时快……”脖子仰得好酸,我难受的低头扭了扭。
“然后呢?”绿意急切的问,人已经跪到我的身后,小手柔着我的脖子。
接着讲:“然后我就被那先前追着我跑的疯子给砍了一刀,坠崖落水,失掉了记忆。多亏红依绿意,不然,今天谁也别想见到我了!在我昏迷的日子里,他俩日以继夜的看护着我,为我担忧着,心疼着;在我醒来的日子里,他们寸步不离的守护着我;当我心情不好,他们就会弹琴吹萧给我听;红依会和我吵架,让我觉得生活不无聊,为我做美味,让我觉得自己很幸福;绿意总是渴望着我的温暖,用小手拉住我,紧紧的,让我知道自己是如何的被需要,在他身上,我看见到了一种珍贵的韧性,看到人类战胜自身恐惧的勇敢,我们一起,日子很快乐。” 我摸了摸绿意的小手,感激的看了眼红依。
转眼看向若熏,接着说道:“后来若熏找到我,我不承认认识他,他就给我看他的屁股……”
若熏忙跪坐到我面前,面色潮红,眨着大眼:“吟吟!”
我即自豪又心疼的说道:“哦,是看屁股上的字,那可是用烙铁烙上去的两个既生动又代表了无限坚贞的大字:吟吟!你们想想,烙铁烙屁股,那得多疼啊,就跟烧红的铁硬烫猪毛似的!”若熏因我的话,嘴角一阵抽搐。
“若熏虽然解释了和我之间的感情误会,但也听得我云里雾里,好象在听别人的故事,却也在其中感受到了某种深刻的痛楚。
后来到了‘玉姿阁’演出,被突然出现的哥哥热吻,我的小心肝都快跳了出来,我想这么邪美的桃花妖到底是谁啊?哥哥,就算我失掉了记忆,对你,我还会心跳加速地。因为某些记忆即使被硬硬的石头撞碎了,但流动在血液里的感情是不会消失的。”我向哥哥伸出了手,他拉住我的手,缓缓坐下,眼里全是我的身影。
我看了眼火山暴龙红依,眼波一转,细声道:“你们知道吗?红依和我之间的相识可是最特别,最直接,最赤裸地!哈哈……我们第一见见面,就是在床上,那时候的他,简直热情似火,他……”
红色衣服在瞬间翻转成愤怒的红花惊现于我眼前,红依红着脸,死瞪着我,气鼓鼓的跪坐在我面前,吼道:“老子那是被人下了药!”
我恍然道:“是啊,红依被人下了春药,还是我舍身取义,宽衣解带,英勇无比,风流潇洒,大义凛然的救了他呢,我这么一个见义勇为不图回报的大好青年,你们就从了我吧!”
众人再次不语,脸却是一个赛一个的抽起了筋。
我再接再厉的劝道:“你们看,我失记前,失记后,好巧不巧的为自己找了这么多绝色美男,你们每一个都与我有着‘深刻’的交往,若是让我舍弃某一个都是对我人生的严重打击,会摧毁我这棵‘凤国’还没有长成的小幼苗地!你们何其忍心啊?你们放心吧,我会疼你们每一个人地,真的!虽然说我就一个人,分给你们六个实在……实在有点……有点紧俏。但放心,我保证,无论是在精神上,还是物质上,尤其是在夫妻生活上,就算让我累得汗毛都倒地,我也会尽量满足你们所有的需要地!”
我噌的从地毯上站起,以革命烈士的经典造型继续保证道:“就算让我站死床上,我也虽死由荣!如果……如果有能一块儿睡的,也……也好……我……我也可以……可以……”越说我自己脸越红,可以了半天也接不出下话,于是,深吸一口气狂吼道:“你们给个痛快话,到底跟不跟我?”
又是一片死寂……
我的心开始发毛,身体的各个微细胞渐渐打蔫,凋零……
我也在心里悄悄设想了一下,如果只选一个人,会选谁?可想来想去,选了爹爹,舍不得哥哥,选了哥哥舍不的朝,选了朝,舍不得若熏,选了若熏舍不得红依绿意,选了红依绿意舍不得爹爹,哎,闹!所庆幸的是,朝无论怎样都会跟着我,一直跟着……想到此,我无力的望了眼朝,朝仍旧没有给我任何表情,只是那双眼里,一直有我,只有我,这比什么都坚定!
一只冰凉而修长,苍白而美丽的手,拉上我热乎乎冒着汗的小手,低头一看,正是我家爹爹大人。他轻拉着我坐下,依偎进他的怀里,虽然我有点发烧,怕冷,但他身上的冷,却让我觉得幸福,很快乐。
爹爹揽着我的腰,看着我的眼,淡淡中带着不舍:“吟,爹爹没有你坚强,没有你对感情的执着,但从现在起,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
“地老天荒!”我马上接过话,不许他说丧气的话。
爹爹勾起的冰唇也是淡淡的,却有着勾魂夺魄的魅力,他轻声却字字清晰的重复着我说过的话:“地老天荒……”
我正视着爹爹的眼:“爹爹,想要爱吟吟,就必须好好活着,没有什么可以夺去你的性命,因为我不准!你还没有偿还我爱你的十年情债,就算追到地狱,我也要把你抢回来!而且,加上这么多年我为了得到你,折磨死的无数脑神经细胞,你也要负全责!所以,我要判你终身监禁,监禁在我爱的世外桃源。答应我,好好活着,没有什么油尽灯枯之说,人的意志决定一切!”
爹爹动情的凝视:“会的,吟,我会用自己的一生伴你在世外桃源,陪你看你想看的风景。”
“爹爹……”我的眼眶有点湿,这一刻,经历了那么的变故,终于让我等到了。
我吸吸鼻子,转过身:“哥哥,你答应送我的世外桃源,什么时候能建好?”
哥哥挑眉,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却看得我心里发毛。哥哥看似不经意的回道:“有需要时,才能想起哥。”
这话听着醋味猛烈,我忙钻入哥哥怀里,撒娇道:“这说明哥哥是我的及时雨,那里有需要,哪里下。”让拍马屁来得更猛烈些吧。
哥哥刮了下我的鼻子,染了几分宠腻,说道:“待到明年雨下时。”
我眼睛一亮:“第一场雨?”
哥哥将狭长的凤眼半眯,风情得一塌糊涂,笑着点点头。
我高呼一声,死劲的抱着哥哥,仰起渴望的小脸:“我的世外桃源里要有大片的桃花林,更要有你这个邪媚的桃花妖!”
哥哥嘴角上仰:“好。”
他的一声好,让我直想喊万岁,雀跃得不得了,却忽视了哥哥眼底的深情凝视,更忽略了他那淡若薄雾隐藏及好的不舍,但还是有点什么,被我敏感的神经瞥见了。
我兴奋的拉着红依,绿意:“待到桃花飞舞的季节,你们就在林中抚琴吹萧。”
扯过若熏我高兴的揉着他的嫩脸:“你就给我捡桃花酿酒!”
若熏大眼一眨,小嘴一嘟:“为什么让我捡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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