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书魅影+晓星孤屿完结+全部番外
“君书影,你也有今天。你知不知道我想把你怎麽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都想不出来,要拿你怎麽办,才能一解我的心头之恨。”他将刀在君书影胸前比划著,切齿道:“我就这样把你的心挖出来,你说可好?”
君书影睁开双眼,看向近在眼前的那张满含恨意的漂亮面孔,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你敢吗?你敢违抗青狼的命令吗?哦,我忘了,你如今可比从前出息多了,青狼也成了你的……该叫入幕之宾吗。只是不知道你的……”
一声闷响,君书影脸上挨了重重的一拳。虽然那个男人没有内力,但是这一拳力道却是足够。君书影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舌头被牙齿咬破,咸腥的血溢出嘴角。面前那双形状完美的眼眸里燃著怒火,他扯起君书影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脖子暴露在外。刀刃放在那微微跳动的经脉上,缓缓游移著。他开口说话,声音却是和他眼中的怒火不相称的低沈阴冷:“你说得对,我不敢违抗,不敢不听话。你以为我就对你没有办法了麽,恩?!”
锋利的刀刃移到君书影的肩上,轻轻下压滑动,一道血痕蓦然出现,鲜血迅速殷透衣裳的布料。君书影闷哼一声,倒吸一口冷气,像出水的鱼一样大张著嘴,喘著粗气。
“我是不敢杀你,我也不想杀你,一刀就让你死,岂不是太便宜了你。”伴著恶毒的恨意,锋利的刀刃还在那伤口上轻轻地温柔地滑动。君书影已是满头冷汗,却又虚弱地牵动嘴角,冷笑道:“原来你还没有把青狼收拾服帖?!连这种事都如此不济,真是白生了这样一副女人脸孔。”
这一次,那个男人却是彻底压制不住地暴发了满腔怒火。他把手中的刀扔到一边,呛啷一声,是金属碰撞石头的清脆声音,而後是一串哗啦啦的索链相碰声,他用修长的苍白双手掐住君书影的脖子,将他摁倒在地,咬牙切齿地说道:“是谁毁了我的一切?是谁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是谁害我到如今这种境地?是你!全都是因为你!是!他说不准杀你,不准你死,我就不敢下手。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不过是个阶下囚,有什麽资格嘲笑我?!”
脖子上的钳制让君书影感到眼前阵阵发黑,身下冰凉潮湿的地面更是难以忍受,身体又开始了久未有过的不适,他抬起索在粗壮铁链上的手,挣扎著想推开身上的人,那看起来修长纤瘦的身体此时却如同有千斤重般,推之不开,反而又欺身而上,越压越低。
清风剑派内此时已没有了几个时辰前的欢快热闹,来贺寿的客人已经散去,十多个派中弟子正忙前忙後收拾著满大厅的残羹冷炙,信白等人到了偏厅里议事。
袁康寿抚著花白胡须,紧蹙眉头道:“这邪教中人居然敢这麽只身一人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清风剑派,还是选在众多高手都在场的时候,该说太无知还是太自大?!”说完便看向楚飞扬,楚飞扬却只是静静低头沈思,并不接话。
信白开口道:“看来这些邪教中人终於按捺不住了,恐怕又会是一场浩劫。这些人行事向来不按常理,不知道又有些什麽阴谋。只是居然想污陷飞扬,真是可恨。”
楚飞扬淡淡一笑道:“那人想来只是信口胡说,拖延时间寻找脱身之法罢。师父不必放在心上。”
信云深也跑到他爹面前,乖巧地捶背捏肩,说道:“是啊,不过是个小妖,不必为了他坏了您大寿的好心情。想来他挨了那麽重一掌,该是凶多吉少吧,掀不起什麽大风浪的。”
宋蓝玉却在一旁开口道:“不行!我一定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拿他的头他的血祭奠宋家的冤魂。”说完又看向楚飞扬,声音里满是央求:“楚大哥。”
楚飞扬轻叹口气道:“宋公子且放宽心吧。这是关系到中原武林安危的大事,最终也会给宋家一个好的交待。”
身後突然又响起另一声细若蚊蚋的“楚大哥”,袖子也被人从後面拉了拉。楚飞扬转过头来,看到梅欣若微微笑著看向他,眼波如水。楚飞扬冲她点点头,转而向信白道:“师父,早前来的时候梅老爷让我带话给您,他最近又做成一笔大生意,过几日会有些珍玩送到梅家庄园,他想让我再为梅庄看护几天。”
信白看了看楚飞扬和他身後盈盈笑著的梅欣若,脸上堆满笑意,开口道:“这个老狐狸,为了赚钱连老夫的寿辰也敢不来,现在又在觊觎我的好徒弟,生意经念得真是好。去吧去吧,爱去多久去多久,我老人家不拦著你们。”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宋蓝玉皱眉说道:“可是那些邪教中人已经来了清风剑派,楚大哥还是在这里比较好吧,怎好轻易离开?”
袁康寿也笑道:“宋小子,这些事你不懂,别瞎掺合。总之别耽误你楚大哥的好事情。”
梅欣若含羞带怯地看向楚飞扬,楚飞扬却向袁康寿笑道:“袁盟主说笑了。梅老爷的委托只几天而已,完成之後我会尽快赶回来。不会耽搁太久的。”
梅欣若的脸色转黯,宋蓝玉却又高兴起来。信云深在一旁看得好笑,冲楚飞扬打眼色,楚飞扬也只能回以无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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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史上最没存在感最没个性最没人气的三无小攻囧囧爬过
扬书魅影(生子)-第二十五章
二十五章
阴暗的山洞里回响著锁链碰撞的声音,君书影手脚被缚,狼狈地被压倒在潮湿阴凉的地面。上方那张漂亮的面孔上满是愤怒,精亮的双眸里燃著积聚已久的,终於猛然爆发的烈焰。
“你怕死,对吗?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嗤啦一声,君书影只觉肩上一凉,身上衣衫竟然被那男人徒手撕裂。他这才记起,面前这个曾经手无缚鸡之力的绣花枕头练过不知哪门子魔功。本以为他模样已经恢复正常,脚步也不像是有内力的人,就理所当然地以为他魔功已失,无论如何也不是自己的对手,没想到居然还有残留。君书影心下有些著慌,面上却不动声色,直直看向那双充满了涛天恨意的眼睛里。
那双眼睛当中泛起讥讽,嘲弄。他抬起手一把拉开自己的披风,扔到一边,底下露出一件宽松的袍子,大开的领口下裸露著白晰肌肤,看那样子里面竟然是什麽也没有穿。君书影眼中闪过明显的轻蔑,顷刻间头发便被发狠地拽了起来,强压著怒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润的气息暧昧地吹拂在颊边,令他恶心到遍体生寒。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们全都看不起我,你,他,所有人!没关系,我不在乎了。”修长洁白的手探入君书影的衣服,到处游移的冰凉触感让君书影难以忍受,他却咬紧牙关没有动弹。他感觉得到身体里的东西又在作祟,他必须要等,等待这一次的过去。
他的不挣不扎让那漂亮得不似人的男人鄙夷地笑了起来:“怎麽?君左使,君教主,这样就认命了?该说你太识相还是太下贱?!”
君书影偏过头去,不作搭理,只在暗暗调顺气息。体内真气丝丝缕缕聚集起来,开始到处乱撞,他知道那是要恢复的前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换上了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孔,慢条欺理地解开他的衣裳。越来越多的肌肤暴露在外,寒意慢慢延伸开去。带著凉意的滑腻身体贴了上来,慢慢磨蹭著。那响在耳边的声音却是完全不同於温柔动作的愤恨:“你们不是一向心比天高麽?你们不是一向看不起我麽?被自己视如虫蚁的人压在身下的滋味如何?被我为所欲为作践凌辱的滋味如何?”
肌肤相贴的感觉让君书影厌恶至极,被压在头顶的双手抓紧粗大的铁链竭力克制。
还差一点,只差一点……
胸前一阵巨痛传达来,君书影忍不住闷哼一声。锋利的刀刃还在胸前游移,血液从伤口当中流出的感觉如此鲜明。
带著凉意的修长手指贴上君书影的额头,轻抹去一头虚汗。
“这样就受不了了?!”身上的男人低下头。先是长发触到肌肤的轻软触感,而後又是一阵巨痛,那个男人竟然将唇贴到还在流血的伤口上吮吸咬噬起来。
君书影咬紧牙关,呼吸粗重,双手猛地松开铁链。丹田中勉力聚积起来的那点内力虽然微弱,要杀死此刻正在他身上凌虐的男人也是易如反掌。
“你还是一样的蠢。”君书影冷冷地低声道。那男人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君书影嘴角扯起一丝冷笑,刚要出手,却听洞口处传来一声怒喝:“你们在干什麽?!”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洞口处,来人居然是满面怒气的青狼。身上的男人明显身体一僵,君书影悄悄撤了内力。一个修长矫健的身影一闪,青狼已到了近前,将那怔怔看著他的漂亮男人一把拉起来,紧盯著他,脸上的神情简直称得上气急败坏。
那男人低下眼眸,脸上带些惶恐,被青狼握住的手也不敢挣动,只用还自由的那只手拉了拉不整的衣衫。
青狼抬手抓过地上的披风,兜头盖在面前脸色苍白的男人身上。那男人仍旧低著头,慢慢将披风拉弄平整。青狼将他向外一推,沈声道:“马上回去!”
那男人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满身鲜血的君书影,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还是依言离开了。t
君书影艰难地从地上坐起身,为自己点了|穴止血,青狼在一旁居高临下地冷冷看著。
君书影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的品味够独特啊。虽然色彩斑斓,那却终归是条毒蛇。”
青狼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冷哼一声道:“最没有资格这样说的人就是你。他是毒蛇,却不具威胁。不似某些人,养不熟的白眼狼,随时都能反咬一口。”
君书影拉了拉衣服,却发现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索性将上衣脱去,打著赤膊靠坐在一块干燥的大石上,眯起眼睛望向青狼道:“废话少说。不知教主你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该不是专门捉奸来了吧。”
青狼没有答话,却径直走到君书影面前,摊开手掌,掌心是一颗药丸。君书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青狼挑眉看著他,直到君书影迟疑地拿过药,闭著眼睛吞了下去。
那药的味道并不好,君书影呛咳了两声,开口道:“毒药?”
青狼点了点头。君书影冷笑一声道:“终於忍不住要出手了?!”
青狼却道:“正相反,我要放你走,只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君书影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青狼还有放他走的一天,且这一天如此快地就来了。他翘了翘嘴角道:“你现在早已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了,我能为你做什麽?”
“对付楚飞扬。”青狼说道。
这个名字竟让君书影有一瞬的恍忽。接二连三的变故,让那并不是很久远的事情变得模糊起来,连恨意也不是那麽清晰了。
“不过,不是你那种不切实际的野心。如果可以,我一点也不想和这个人为敌。”青狼自顾自地接著说道:“如今的江南首富是个姓梅的老家夥。梅家富可敌国,更有很多稀世奇珍。其中有一颗小小的珠子,世人叫它焚情珠。我要得到它。”
君书影挑了挑眉毛,问道:“这和楚飞扬有什麽关系?”
青狼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当然有关系。如今江湖上谁人不知,楚飞扬几乎就是这梅家定下的东床快婿。你不该是最关心这个男人的事的麽?怎麽反而不知道?!”
青狼的话中有话让君书影脸色一黯,他冷哼一声道:“你手下那些废物对付不了那个人且不说,难道连你也怕了?!”
青狼淡淡一笑道:“这个你不用知道,随便你怎麽想。只要你带了焚情珠回来,我会给你解药,从此以後不再与你为难。如何?”
“我为什麽要相信你?”
“因为你别无选择。”
君书影恨恨地看著青狼,几乎是切齿地说道:“成交。”
青狼倒是很利落地放了他,还大方地给了他不少银两,笑眯眯地为他送行。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摆明了吃定他无法逃脱,君书影满肚子不论苦水还是坏水都只能自己通通咽下去。
君书影只身一人来到了中原。如今最让他烦心的不是内力全无还要对付楚飞扬,而是那已经看得出形状的小腹。他本身是清瘦身形,却惟有腹部隆起,怎麽看都很奇怪。只能穿些宽大的衣裳,还能勉强遮一遮。近来又经常能感觉到腹中有奇异而又陌生的微动感,像有什麽东西在细细微微地蠕动。这是他头一次真真实实地感受到,在他身体里的是个活物,是和他血脉相连的另一个生命。这种认知却让他更加愤恨,又融著一些不知所措的恐惧。
如今没有高放在身边,君书影只能自己跑到药店去买安胎药,对著那些慈眉善目嘱咐他对“家中娘子”应如何如何照顾的老大夫们,他用尽了一辈子所有的耐心才克制住自己拔剑杀人的冲动。
以君书影如今的功力,想要和楚飞扬硬拼,绝对是自找死路。即使他功力没有丝毫受损时,他也不是楚飞扬的对手。君书影本想等楚飞扬离开梅家再动手,那个男人却似乎真的就此住在梅家了,每天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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