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书魅影+晓星孤屿完结+全部番外
结果就是,完全没有。
楚飞扬每天一大早跑往清风剑派,一整天都不见人,一直忙到月上中天才回来,洗漱完了便往床上一倒,亲亲君书影之就睡得人事不知了。君书影每每看着他英俊无匹的睡颜,恨恨地咬碎一口银牙。
直到中秋的前一天,君书影的怒气终于上升到了最顶点,再也无法抑制地暴发了。
这一天早晨,楚飞扬吃了早饭之后又要整装待发。君书影坐在厅前,冷冷地看着他忙活,半晌才发话问道:“你干什么去。”
“到山上啊。师父想要在中秋的时候召集各院弟子来一场派内的比武大会,结束之后还有一些离家近的弟子可能要回家过节,给各弟子家里准备的礼品也还没有完全到位。今天我还要再去看看。”
“清风剑派的派内之事,有你什么事啊。不是有信云深吗,再不济还有高放帮着他呢,哪里轮得到你管这么多事。”君书影凉凉地说着。
楚飞扬一边绑着手腕上的护腕,一边笑道:“我虽然现在已经半脱离了门派,但好歹好我还是派里的大师兄啊。云深经验尚浅,高放倒是一把好手,只是如今高放的地位尴尬,很多涉及到各位师叔院里的事,他也没有立场去管,我还是少不得要帮衬一下。”
君书影哼哼了两声,不再开口。楚飞扬整装完毕,拿起剑来,笑着道:“我走了。”
“站住。”君书影却突然出声道。
楚飞扬看向他:“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君书影有些心烦:“你不准去。”
楚飞扬挑了挑眉,放下剑走到君书影身边,搂住君书影的肩膀道:“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总之,你今天不准上山。”君书影抿了抿唇,不悦地坚持道。
楚飞扬拉过椅子,在君书影身边坐了下来:“好好,我不上山。但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你这两天又一直不开心,问你你也不说……”
“我没有不开心。”君书影抢白道,看着楚飞扬平心静气的一张脸,心中着实烦乱。
你就只想着你的清风剑派,一点都没有想到我们的麟儿。这种话,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君书影仍然无法坦然地向楚飞扬说出口。他不是会随便埋怨的人,可是这一次他认为真的是楚飞扬太过份了……
楚飞扬叹了一声,伸手抚摸他的眉间:“还说没有不开心,看这眉头皱的。我是你的什么人,有什么事需要向我隐瞒呢。”
不是我要隐瞒,明明就是你自己完全没有想到。君书影越想越是不忿,偏开脸避开楚飞扬的手,不耐地道:“总之你今天哪里也不准去,这几天你天天往山上跑,也该够了吧,你今天给我留下来陪小石头。”
一旁正在玩着的小石头听到君书影叫了他的名字,跑过来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问:“爹爹干什么?”
“让你爹陪你玩。”君书影面色不善地说道。
小石头看看君书影又看看楚飞扬,一头扑到楚飞扬怀里,软软地叫道:“阿爹陪我玩~要陪我玩一整天~”
楚飞扬摸了摸小石头软软的额发,轻声哄道:“小石头乖,先自己去玩,我有话要对你爹爹说。”
小石头又看了看君书影的脸色,一溜烟地跑走了。楚飞扬捧起君书影的手握着,叹了口气道:“书影,你是不是气我这几天冷落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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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书影闻言脸色一黑,这话说得好像自己是专门等他关心的怨妇一般,心里大是不悦,干脆便将话挑明了说道:“别那么自以为是,你冷落不冷落我还没有放在心上。楚飞扬,中秋是一家团圆的日子,你就只记得你的清风剑派,可有想过麟儿一人孤单在外过得凄苦?!”
楚飞扬愣怔了一下,突然笑了:“原来你是在想麟儿,你早说出来不就好了,自己在那边纠结什么呢。”
君书影咬着牙齿恨恨地道:“明明是你没有想到。这种合家团圆的日子你却丝毫没有想到麟儿,还要我来提醒,你这个爹当得算个什么?!”
楚飞扬站起身来拿了剑,胡乱地拍了拍君书影,嘴里道:“好好,你说得都对。书影,你也别想那么多,麟儿在我大师父那里好着呢,大师父很疼他,还有小松陪着他,怎么会过得凄苦呢。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明天好好过个节。”说着人便出了门槛。
君书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狠狠地砸了一下桌面,眼神却有些许黯淡起来。
麟儿在别处过得再好,和在家里又怎么会一样。楚飞扬一向关爱他到能够明了他每一个眼神的含义,这时怎么却连这一点心情都看不明白了……而且去意匆匆,连好好问一问的耐性也没有了……
楚飞扬走出自家大门,还没走两步,突然肩膀被人搭住,一个略带些痞气的声音在他耳后笑道:“楚兄啊楚兄,你真是越来越坏了,你没看到人家小君都纠结难过好几天了,你居然还要这么欺负他。那一脸委屈的小模样,还不知道心里多哀怨呢,我看了都心痛啊。”
楚飞扬挑唇一笑道:“青狼,你又上我家偷窥来了?!这次我们可没什么好东西给你偷了。”
青狼一手搭着楚飞扬肩膀,一手指着他道:“是朋友就别说这样的话。本教主这次可是为了中秋佳节专门来和你们团圆团圆的,讲利益关系多伤感情。”
“是朋友就把上次从我这顺手牵走的几个宝贝还回来。”楚飞扬闲闲地说道。
青狼脸一垮:“还不回来了。都被那燕小其给我败光了,气得我啊!我怎么会收了这么个败家子。”
“得了吧你,少跟我哭穷。”楚飞扬挑了挑眉毛,“青大教主还有还不回来的东西?!我告诉你,你就算去卖身也要把东西给我弄回来。”
两人便这么聊天打混了一路。楚飞扬也不问青狼这时候来中原有什么目的,横竖只要他不为非作歹,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青狼这个人当朋友还是极好的。
两人走到山脚下时,便看到有一队人停在那里,几个车夫忙着从车上卸下什么东西,又装了些东西上去,忙活得热火朝天。
青狼一眼望去,先是嘴角一僵,有种不好的预感。待看清楚那果真是自己的车队的时候,指着他们的手指都哆嗦了:“你们这些蠢货,蠢货!我不是说了这些宝贝不能见光见风的吗?!落了地就是一堆垃圾!哪个混蛋让你们在这里卸的货,谁给你们的胆子?!”
几个车夫手里还搬着东西,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人手向旁边一指:“那……那一个。”至于那一个什么,就不言自喻了。
青狼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就看到一个脑袋出溜一下躲到树后面去了,可是大半个身子都还露在外面,名贵的丝绸衣衫还在那里飘啊飘,看得青狼眼皮又是一跳。
那车夫还在继续说道:“燕小主子从山底下的镇子上买了一堆货,说要借车过去拉。我们没有空车,他便逼我们卸货……”车夫的这个“逼”字用得极为意味深长,搭配上无奈又卑微的动作和表情,效果是十足到位了。
青狼深吸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而后仰天长啸道:“燕其!!!”
“啊——”藏在树后的人吓得大叫一声,撒腿就跑。
青狼转头面向一边闲看热闹的楚飞扬,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让楚兄看笑话了。我现在有事在身,不能陪楚兄上山了。楚兄自便,我先走一步了。”说着就一阵风似地掠了过去,楚飞扬甚至还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番外——中秋纪事(中)
楚飞扬一上山便看到信云深站在高大的山门前,百无聊赖地等待着的模样。
思绪恍然飘回几年之前,每每他外出做事回来时,稚气未脱的少年总是这样在山门外望穿秋水一般等着他回来。几年过去了,少年的身形逐渐伟岸挺拔,这情境却依然未变。
嘴角挑起一抹笑容,楚飞扬走上前去站到信云深跟着。从前只到自己胸口的身高,此时也可以与自己平视了,再也不是可以随便在他脑袋上揉揉头发的年纪了。
“云深,大清早地在这里做什么?”楚飞扬笑问道。
信云深皱了皱鼻翼,很是委屈地道:“高放把我赶过来的,让我来等着你。他嫌我做错了事。”
楚飞扬哦了一声:“你做什么了?”
“我得罪了三位师伯……”信云深沮丧地道。
楚飞扬心下了然了:“为了高放?”
信云深点了点头,有点不服气地道:“我不觉得我哪里做错了!高放自从进了清风剑派,就一直有人看不惯他,嫌他是男人,嫌他以前是天一教的人。我要是不杀鸡儆猴,以后那些后辈们有样学样,还不要个个都要爬到高放头上。”
楚飞扬拍了信云深的后脑勺一下,笑道:“你个小笨蛋,你师伯们是任你随便杀来儆猴的鸡么?你这么做只能让高放的处境更难。再说高放是什么人,他能让别人从他那里占了便宜?要你这么得罪长辈强出头?活该你一大清早过来罚站。”
信云深讷讷地不再说话,仍旧一脸不服的表情。楚飞扬也不再说他,二人一道沿着山门里的大道向里走去。
“对了,今天小松就会带着麟儿一起上山了,你有没有告诉嫂子?”
楚飞扬又拍了他一下笑道:“说话注意点,什么嫂子,让书影听到了有你好受的。”
信云深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道:“这不是他听不到么。你不告诉他,他哪里会知道。别告诉我你不喜欢听我这样叫他。”
楚飞扬摸了摸下巴,这称呼他的确是挺受用的。
“咳,你嫂子为这事跟我闹别扭呢。我还没有告诉他,他跟我使点性子我挺喜欢。”楚飞扬叹道。
信云深眯着眼睛想了想,呵呵一笑:“同感同感。媳妇要哄起来才有成就感,哄到床上就更……”
师兄弟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哄到床上?”一个不冷不淡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高……高……放!”信云深一个激零,结结巴巴地叫着,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道洁白的衫角垂在眼前,信云深仰头望去,正看到坐在树上的高放眼神不善地注视着他。
“高放,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信云深堆起灿烂的笑容,仰头问道。
高放拍了拍身下的树干,也冲他一笑,眉眼弯弯:“我一直都在,只是有些人太投入了,没发现我而已。”
“那不是该听到的都听到了……”信云深垮下脸去,咕哝道,放弃了挣扎。
高放暂时放过他,手一撑跳下树干,推开信云深急忙扶过来的手,横眉怒目地冲着想要悄悄先走一步的楚飞扬道:“楚大侠,我原本还时常教云深以你为榜样,向你学些做事待人的道理。你怎么净教些……那种事啊。云深原本多好一个孩子,都给你教成什么样子了。”
楚飞扬在内心大呼冤枉,这个好孩子明明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和他有什么关系啊?看到信云深在高放身边做出一副乖宝宝的嘴脸,一个劲地猛点头,一脸指责地看向自己,楚飞扬真想一巴掌呼上去,教导教导他什么叫做尊敬长辈。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不能反驳,谁让他们的低级谈话撞到当事人耳朵里了呢,万一再传到君书影那里,他往后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性福堪忧啊。楚飞扬笑笑地虚应着,不敢反驳。
“还有你!好的不学,倒是把些坏事学得十足。”高放冷冷地看了信云深一眼,“你昨天得罪了三个老家夥,今天也别在他们跟前晃了。你跟我回去,楚大侠一个人应付他们足够了。”
信云深原本一直坚持着要以身作则,丝毫不肯闲着,这时候哪还敢有二话,点头如捣蒜,高放说什么他应什么。
“楚大侠受累了,我们先走一步了。”高放敷衍地向楚飞扬一拱手,便迈步离开了,后面跟着个乖乖的小尾巴信云深。
楚飞扬向着回头对他作乖宝宝状乞怜的高大青年作了个“杀”的手式,看着信云深委委屈屈地转回头去,才满意地整整衣装,作事去了。
处理完各院师叔师伯和弟子们的琐事,天已近晌午了。楚飞扬想着君书影一人在家,还不知道要怎么泛委屈呢,这个时候回去哄哄,时机刚刚好。把他哄上山来,下午就能见到麟儿,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今天晚上定然就——予取予求了。
楚大侠心里把算盘珠子拨得劈啪作响,脚步飘然地下山去了。还没到家门前,便看到自家儿子正跟派里一位师叔家的孩子在草地上玩。两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在阳光下玩耍的景象,只是看着便觉幸福了。楚飞扬不觉驻足观看,心里又自然地想到了离家一年多的小儿子,也觉得心疼起来。想想君书影与麟儿骨肉连心,那心里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念呢。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拿这个欺负君书影是有些过份了,恨不得赶紧回去告诉他小儿子今天就会回来的消息,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地疼一疼哄一哄……
“小石头,你为什么叫小石头。”只听那个孩子好奇地问道。
小石头一派天真地答道:“因为我爹没文化。”
楚飞扬闻言给噎了一下,这是哪个坏蛋教导小石头的。
又听小石头接着道:“可是我的麟儿名字是很好的。唉~麟儿什么都好,我好想我的麟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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