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是怎样炼成的ii
吉普车停下后,从里面走出七、八个人,身上都穿有军装,其中一位,带着少校营长的军衔。这人年岁不大,只有三十出头,未带军帽,梳着板寸,使整个人看上去即整洁又干练。
看到这位营长,那班长暗叫一声糟糕,脸上瞬时没了血色,两腿一软,差点趴地上。他哆哆嗦嗦走上前,右手颤巍巍地抬起,敬个不算标准的军礼,同时说道:“营长好!”
营长随便还个军礼,抬头瞧向黑带的七辆大货车,疑声问道:“这几辆车都检查完了?”
“是…………是!”七辆车都已经通过哨卡,若说没检查,那是自己找死,班长没办法,只能硬着头发应了一声。
“车上都装了些什么东西?”营长满面凝重,狐疑地问道。
“是……是……”班长结结巴巴,回答不上来。
见状,营长更起疑心,对手下一名士兵扬下头。后者会意,哗啦一声,将肩膀背的枪拿下来,接着,一甩枪尖,咔嚓,阴森森的刺刀弹出。士兵冷着脸,大步走到一辆军用货车前,军刺向前一递,刺进帆布内
接着,向上一挑,帆布被划开一条两尺有余的大口于。士兵放下枪,双手分开裂口,用随身手电向里面一照,他不看不要紧,看完之后,整个人愣在原地。好一会,他才回过神转头说道:“营长,里…………里面是辆坦克!”
“坦克?”营长露出不解之色,他虽然不是边防部队的一把手,但也算是高级军官,这段时间,并没有听说俄罗斯向中国出售武器,那坦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可能,这位营长连做梦都想不到,这辆坦克乃是走私品。
他目光幽深地看向班长,冷声问道:“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班长暗叫一声:完了,他面如土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是豆大的汗珠子一个劲地往下淌。
营长在军队里已经不算小官,他的出现,让三眼也一时间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上前进行打点,若对方贪财还好说,若对方是个死板、教条的人,那事情就彻底败露了。
见要露馅,位于后方与谢文东站在一起的张繁友低声说道:“看来要糟,谢兄弟,我上去摆平他。”
谢文东双目一眯,摆摆手,说道:“不用!我先过去,若我搞不定张兄再出面也不晚。”
张繁友闻言,十分受用,心安理得地点点头。俗话说大将压后阵,他觉得象自己这样政治部的高官,确实不应该出现得太早。
谢文东快步向那位营长走过去,同时扬声说道:“朋友,这些货是我的。”
营长一愣,转头寻音看去,见走来一位年岁不大,中等消瘦身材,身穿中山装的青年。看模样,平凡无奇,倒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十分特别。他把谢文东打量好一会,方问道:“你是谁?干什么的?”
谢文东笑眯眯地说道:“我叫谢文东。”
营长听完,没什么反应,反倒是那位班长听后,脑袋嗡了一声,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谢文东?那可是文东会的老大,想不到,他竟然亲自来了…………
营长摇头道:“谢文东?没听说过。你是什么人?你说车上的坦克是你的?”
“没错,是我的。”谢文东伸手入怀,从中掏出一张红色证件,在营长面前一晃,说道:“我是政治部的,这些由俄罗斯运来的武器是由中央特批,你们无须检查。”
“中央特批?”营长说道:“我怎么从来没有得到通知?”
谢文东笑道:“中央的事,没有必要让你知道,政治部的事,你更没有知道的必要。你现在,只管放行就好。”
营长听着谢文东盛气凌人的话,心中颇感不服。当然,他也知道政治部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不过,在这么多士兵面前,他实在不想丢了面子。他强硬地说道:“事关重要,我不敢私自做决定,至于放下放行,我得先向上级通报一个”
谢文东淡淡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时间等你上级的答复,我现在就要通过。”
营长哼笑一声,道:“那不行!象坦克这种大型单位的武器,没有看到军区首长或者中央的特批的手续我是不可能放行的。”说着话,他拿出手机,要给顶头上司——边防团团长打电话。
“我警告你,不要那么做。”谢文东嘴角高高挑起,两眼快要眯成一条缝。
看他笑眯眯的样子,营长丝毫未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他反而认为对方怕了自己,开始怀疑起谢文东的身份。他冷冷一笑,没理会谢文东,手指开始按动手机键盘。
真让他跟上级报告,只会使事情变得更麻烦。谢文东收起证件,从新揣入怀中,当他的手再次抽出时,手中却多出一把明晃晃的银色手枪
他把手枪举起,对准正在打电话的营长的太阳|穴,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嘭!”枪声将深夜的宁静震个粉碎,也让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都是一抽。
“扑通!”两眼瞪得又圆又大的营长直挺挺倒了下去,身体深重地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啊——”不知过了多久,士兵中有人发出一声尖叫,接着,只听见哗啦啦一阵脆响,所有的枪口一起瞄向谢文东。
三眼见状,想也没想,回手掏出手枪。他一亮家伙,下面同来的兄弟更不气,纷纷拔出配枪,与士兵们相互对峙。
谢文东笑眯眯地环视一周,冰冷的目光象是把犀利的刀子,扫过众士兵的面庞,他震声说道:“我再说一道,我是政治部的人,谁若是拦阻我做事,那就是与政治部为敌,政治部的敌人,也就是国家的敌人,如果你们不想象他一样…………”说着,他用脚尖点了点地面还温热的尸体,道:“不想死得这么早,就把枪给我统统放下!”
场中没有人说话,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那位快被吓破了胆的班长这时来了精神,向士兵连连挥手道:“大家放下枪,快放下枪,政治部的人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说着话,他弯下腰,将营长的尸体拉向路旁,同时说道:“营长啊营长,你死得太冤了,我早就知道这批武器是政治部的,所以才故行,可是你却偏偏撑威风,现在害自己死于非命,你又怪得了谁啊…………”
他这话,表面上是对死掉的营长所说,实际上是对众士兵说的,也是在为自己开脱罪名。
众士兵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一各个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不约而同地慢慢垂下枪口。
第一百五十章
一旁的三眼暗松了一口气,别看他脸上平静,其实心里也在害怕。毕竟面对的是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真要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正面交起火来,谁生谁死,还真不一定呢!
见士兵放下枪,谢文东笑呵呵那位班长点点头,说道:“很好!”
班长受宠若惊地挠挠头发,站在原地嘿嘿干笑。
这时,张繁友走上前来,低声说道:“谢兄弟下手太狠了,没有必要杀他。”
谢文东说道:“他对我们政治部下敬,我杀了他,也是为政治部立威嘛!”
他这么说,张繁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耸耸肩,不再言语。
其实,谢文东此时是没有杀掉这个营长的必要,但是,若不杀他那为黑带车队放行的班长肯定要受到处罚,如此一来,以后谁还敢为文东会开后门呢?自己表现得强硬一些也是为日后的军火走私铺好路。谢文东算计事情,向来都很长远,他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去做一件事。
说话间,黑带的第一辆军车车门一开,从里面先跳出一位俄罗斯的大汉,这人身材高大,体格健壮,满面的络腮胡须一双鹰目深深陷入眼眶中,不时闪烁出幽光,他正是黑带的副头目,弗拉基米尔,在他身后,还跟有数名大汉。
“谢先生,我们好久不见了!(俄)”弗拉基米尔张开双臂,面对着谢文东哈哈大笑,快步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看到弗拉基米尔,谢文东也很高兴,只是对于他的热情和如此亲密的动作,他一时还难以接受。谢文东不留痕迹地向后退了退,没让弗拉基米尔拥抱自己太久,接着含笑打招呼道:“你好!”
弗拉基米尔说道:“刚才真是惊心动魄啊!多亏有谢先生在,不然我可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俄)”
在他身后的翻译将他的话翻译成中文,讲给谢文东。(以后略)
谢文东荚道:“不用客气,我们即是合作的伙伴,也是朋友嘛!”
他二入之间虽然没见过几次面,但私下交情却十分不错,谢文东身上穿的防弹衣就是弗拉基米尔送给他的,不知多少次将他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成为谢文东护身救命的法宝之一。、
两人寒喧几句,谢文东先切入正题,说道:“一百万美圆我已经让人汇到贵帮的户头上,弗拉基米尔先生可以去查看一下。”
“哈哈!”弗拉基米尔爽朗的大笑,道:“不用查了。谢先生做事我放心,何况我们合作这么久,我还能不信任你嘛!”
“交情归交情,但公事还是要分清楚点的好。”谢文东道:“不然等以后出了问题,大家都不好做。”
弗拉基米尔点点头,谢文东就是这点好,做事认真,又不端架子。他转回身,对一名手下使个眼色。
那大汉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等了半分钟,他将手机放下,并向弗拉基米尔微微点下头,示意他钱敦已经到帐。
弗拉基米尔脸上笑容更深,说道:“谢先生,钱已经到了。我一直都说,谢先生是最讲究诚信的,哈哈!”
谢文东含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让兄弟们收贷了。”
“没有问题!”弗拉基米尔回答得干脆。
“还是控照老规矩吧!”谢文东道:“贵帮的车辆由我们先借用,等下次做交易时再还给你们。”
“好的。”弗拉基米尔回头,向后面挥了挥手让己方人员全部从车上下来。
黑带的人一下车,三眼立刻指挥下面的兄弟上车,并随之开始清点军火。一切进行得有条有理,丝毫不见慌乱由此不准看出,双方进行的军火交易已不是一、两次。
谢文东将己方所坐的轿车和面包车让给黑带人员,自己带众人全部上了黑带的七辆货车,他坐在车内,从车窗探出头,对弗拉基米尔摆了摆手,说道:“弗拉基米尔先生,这次我们合的很愉快,因为有事在身,我不好耽搁,咱们下次见!”
弗拉基米尔笑道:“希望,谢先生有空能来俄罗斯作客,我们也很久没有在一起好好聚聚了。”
谢文东道:“好的!有机会,我一定去,那么,再会吧!”
“再见!”等谢文东等人走出好远之后,弗拉基米尔才命令众手下坐上谢文东给他的汽车,开回俄罗斯国内。
双方的交易前后只用了半个钟头的时间,转瞬就各弃东西,没了踪影,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士兵,还有一具冰冷的尸体。
谢文东等人坐车出了东宁,刚到M市境内,张繁友的电话响起,是边防部队的团长亲自打来的。
“张中校,你们政治部为什么要枪杀我的人?”这位团长也是刚刚接到自己手下一名营长被杀的消息,听士兵说是政治部的人做的,便怒气冲冲地打来电话质问。
张繁友瞥了一眼谢文东,埋怨他不该下手那么报,对方毕竟是名营长,属中级军官,而且又及有大的过错,将其杀掉,肯定少不了麻烦。他深吸口气,说道:“我们政治部的贷品,属高度机密的,而你手下的那个营长竟然强行进行检查,并阻拦我们过关,事出紧急,所以我们只能用强硬的手段制服他了。”
“制服?”团长低声吼道:“你们那是制服吗?那是一枪毙命!那是谋杀!”
听对方语气不善,张繁友的面色也随之阴沉下来,冷冷说道:“我们政治部做事的手段就是这样,如果你有意见,可以向你的上级去提,向地方军区司令去提,向中央军委去提,但不要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团长气得直哆嗦,但又拿他无可奈何,张繁友的职位虽然只是中校,但在政治部内,确实已算高官,别说一个地方的团长,即使集团军司令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的。“今天这事不算完,我会向军区汇报的!”
“哼!”张繁友冷哼一声,道:“想汇报,你尽管去好了,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你的狗屁汇报,对我不会产生任何影响,反而会让我记恨你,你应该知道那样的结果会是如何。杀死一个营长,和杀掉一个团长,对于我来说,之间的差别并不大。”
说完话,张繁友咬着牙挂断电话。另一边的边防团团长手握话筒,身体仿佛僵化一般,坐在椅子上良久,一动也不动。
“妈的!”张繁友收起手机,怒声说道:“现在军方的人越来越过分,竟然也敢来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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