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
瑞博这才明白,这个气态的家伙这一次为什么会主动告诉自己那么多事情。
用隐身的本领来引诱自己上钩,这个气态的家伙倒是绝对能够成为一个成功的骗子。
“你想要什么样的报酬?”瑞博惴惴不安地问道。
“你许诺过给我以生命。”气态生命体旧事重提。
“但是你知道我现在的能力并不足以给予你生命,我要怎么做?”瑞博问道。
“不能够给予我生命,就让我分享你的感觉,感受到你的喜怒哀乐。”气态生命体说道。
瑞博想了一想,觉得这并不会令他失去些什么,因此一口答应了下来:“我要怎样做才能够和你分享感觉?”瑞博问道。
“将代表我的魔法阵刺到你的身上,这样就可以了。”气态生命体说道。
“那可是一个大工程。”瑞博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那座魔法阵有多么复杂。
“这并不难,因为你还年轻,你的老师想要让你通过亲手绘制魔法阵来熟悉有关魔法阵的知识,但是他自己肯定有一支能够自动绘制魔法阵的笔,我会教你做一根针,一根自动刺青的针,它能够比你更加精确地将魔法阵绘制出来。”气态生命体说道。
虽然对于能够学到新的技巧,瑞博总是感到极为高兴,但是对于受到胁迫他又有些闷闷不乐。
和气态生命体之间的交易中他总是处于下风,瑞博感到深深的遗憾和无奈。
尽管心怀不满但是瑞博仍旧将气态生命体所说的一切牢牢地记忆在脑子里面,很多药剂的名称他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些神文也错综复杂,唯一比较简单的好像只有那根针。
等到气态生命体讲解完毕,瑞博问道:“还有其他我能够用到的魔法阵吗?”
“和你做交易令我感到愉快,不过一次我只想做成一笔交易。”气态生命体狡诈地回答道。说完这一切,它便缩回到原来的样子变成了金币模样。
将金币揣进兜里面,瑞博看了看四周,对于他来说这里虽然绝对是一座收藏丰富的大宝库,但是他能够带走的就只有这些。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他得在气态生命体变卦之前将他花费了重大代价换取的能力弄到手。
但是当瑞博打开门的时候,那一圈圈的楼梯令他感到望而生畏,他转过头来看了看窗口,那是一条捷径,不过对于常人来说,那同样也是通往地狱的途径。
瑞博稍微想了一想之后便飞身跳了出去。身体漂浮在空中的感觉确实极为刺激,瑞博好像感觉到自己如同一片羽毛一般正缓缓地向下飘落。
在地面上宫廷侍从们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在他们的头顶上瑟思堡的小领主继承人正用极其缓慢的速度飘落下来。
“喔,多么神奇啊,那就是魔法。”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出叹息声,这声叹息令所有人都感到一阵无奈和失落。
虽然他们位高权重,但是那确实再高的地位也无法换取来的力量,魔法的力量。
轻轻飘落到地上,瑞博在众人瞩目之下悠然自得地回到他的房间。
房间里面已经收拾得一干二净,米丽小姐仍旧静静地躺在床上,那些宫廷贵妇们将她的身体擦洗得干干净净,还抹上了香水。
那串珍珠项链并没有被拉出来,仍旧只有一小段露出体外,这证实瑞博的猜想,米丽小姐确实是王后陛下送给自己的礼物,一件完美无缺的活的玩具,也许王后陛下同样对那个有关芙瑞拉小姐的传闻有所误会吧。
不过瑞博并不在乎这些,对于送上门来的礼物他从来不会拒绝,更何况这一次的礼物是如此美丽动人。
瑞博不得不承认,经过芙瑞拉小姐的细心教导,他现在越来越迷恋这种有趣而又刺激的游戏了。他快步走到书桌旁边,将气态生命体告诉他的那些药剂和材料的名称,详详细细地写在信纸上,并且增添了一些他能够相象得到的工具。等到墨水晾干之后,瑞博轻轻地将纸折叠成一封信件。
正当瑞博打算将信交给门外站着的宫廷侍从的时候,他扫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米丽小姐。
犹豫了一会儿,瑞博重新打开了信封,在末尾添加了几件东西,那是芙瑞拉小姐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用来增加欢愉的工具,瑞博一直想看看别的女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是埃莲她们总是推托不肯。
重新将信封上,瑞博走到门口将信交给一位宫廷侍从说道:“请女王陛下为我准备这些东西,并且为我准备一张试验桌,我要作些试验。”
将一切全都办妥之后,瑞博解开衣扣,精力充沛的他又想要享受那种乐趣了。
……
在城堡另一侧是王后陛下的房间,现在她正坐在书桌前听着拉贝尔的汇报。
“你绝对肯定?如果有所差错将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王后皱紧了眉头问道。
“陛下,我的探子已经核实了十几遍了,德辉纳侯爵的府邸之中藏着十几个形迹可疑的家伙,绝对可以肯定其中的三个是那些突然消失的亲王殿下秘密隐藏在京城之中的直属部下。”拉贝尔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几天来,只发现了这几个人吗?”王后问道,她的神情不怒而威。
自从王后陛下执掌朝政以来,拉贝尔感觉到这位王后陛下好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每晋见一次这种感觉便加深一成。王后的身上越来越清楚地透露出一种威压感。
难道这才是王后陛下真正的本色?抑或是站在权力巅峰之上的每一个人都会拥有的表现,对于这个问题拉贝尔无从解答。
“陛下,亲王殿下在京城之中经营了几十年。”拉贝尔点到即止。
王后并不打算为了这件事情责难这条王家的忠狗,她同样也很清楚,亲王的野心由来已久,他早已经在京城之中布下了一套情报网络。
“德辉纳侯爵平时表现得不偏不倚,没有想到居然是亲王的人。”王后陛下愁眉不展地说道。
“您是不是担心,这可能是个圈套?”拉贝尔小心翼翼地问道,经过瑟思堡的事情之后,每一个人的行事都变得小心谨慎很多。
“你怎么看?”王后问道。
“那些人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我原本打算放长线钓大鱼,但是现在看来那些人并没有和任何人接头的意思,他们可能拥有另外一套传递消息的方法,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们一网打尽,十几个人里面总会有人招供,至于德辉纳侯爵,事成之后将他拘捕起来就可以了,用不着大动干戈。”拉贝尔说道。
王后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正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
“王后陛下,梅丁伯爵请求您允许他进行魔法试验,他开列了一张清单,请您过目。”宫廷总管必恭必敬地说道。
接过信打开一看,上面确实是罗列着魔法物品的名称,这原本没有什么不正常,但是最后那几样东西立刻引起了王后陛下的注意。
挥了挥手让拉贝尔和宫廷总管出去,王后陛下皱紧了眉头思索着,过了好一会才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告诉我,他已经接受了我的恩赏?还是一种放肆之极的暗示?”
将纸条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之后,王后陛下轻轻地将最后那些内容撕掉了。
……
佛朗克冬季的夜晚来得极为迅速,黄昏时刻大街上已经亮起了路灯。
点灯人背着长杆走在大街小巷之上,他们为这座城市带来光明。
不过今天德辉纳侯爵府邸门前的这位点灯人却有些与众不同,他上上下下地摇晃着手中的长杆,顶上的油灯在空中画出一道道特殊的图案,这是预定好的信号。
在大街的另一头,拉贝尔躲在马车里面,厚厚的窗帘被拉了下来。
这辆普普通通的出租马车里面却拥挤着六个人,曾经和他一起区拘捕瑞博的那三条大汉就在其中。
“大人,看守前门和后门的人都已经到位,德辉纳侯爵府邸附近的六条街道全都在我们的控制当中。”其中一个人低声说道。
“河面上呢?如果他们跳河逃跑怎么办?”拉贝尔问道。
“这么冷的天,没有人会选择这条逃亡路线吧?”那个人争辩道。
“别将那些人当作是京城之中的地痞流氓,他们都是亲王手底下最优秀的军人,冬天跳到冰冷的河里,对他们来说只是小蔡一碟。”拉贝尔训斥道。
“我立刻派人去调来两艘快船。”那个人立刻说道。
“两艘不够,必须派五艘,再将法政署的弩弓手全都调来,他们也许会派上用场。”拉贝尔吩咐道。
“内纹大人,您的部下已经安排得如何了?”拉贝尔转过头来向那个身材最魁梧的人问道。
“我的小队已经等候在周围,四人一组,虽然未必能够将对方歼灭,不过拖住他们一会的时间总是可以做到的。”那个人说道,虽然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但是他那中气十足的嗓门仍旧清楚地显现出他的与众不同。
“除了圣骑兵团以外,还有法政署的人马呢!四位骑士再加上法政署的护卫队,对付那些军人应该足够了。”另外一个人轻声说道。
“一切还是小心为妙,这次行动只能成功,决不允许出现任何闪失。”拉贝尔警告道。
对于拉贝尔的警告,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德辉纳侯爵属于中间派系却和两边都有着深厚的联系,属于那种平时默默无闻,但是却手眼通天的人物。如果行动成功,那没有任何话说;万一失败了,法政署和国王殿下将会承受各方面的压力。
秘密商议好了之后,那些人纷纷从马车上下来。
夜色渐渐浓了,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稀少,只有一群拉着石料车的搬运工人缓缓的在街道上行走着。旁边的运河之上两艘快艇急速驶过,在它们后面一公里远的地方,还有两艘快艇正缓缓驶来。
“小心靠岸。”船上传来水手吆喝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底下,这吆喝声传得很远很远。
“小心车辆。”一个搬运工人同样喊了一声。
随着话音落下,那些搬运工人突然间抽出石料车上放着的梯子,搬运工人们蜂拥而上,沿着梯子爬进德辉纳侯爵的府邸。
原本寂静的夜晚立刻想起了一片嘈杂的喧闹声。
吆喝声、呼喊声、哭救声此起彼伏。
突然间宅邸的大门打了开来,几个侍卫冲了出来。
留守在外面的搬运工立刻扑了上去。
激战在接头展开了。
那些侍从居然各个身手不凡,不过搬运工之中同样也有武艺高超的人物。
长剑互相碰撞冒出一串串明亮的火星。
叮叮当当的刀剑碰撞声响彻了寂静的夜晚。
突然一声惨叫声划破了夜空,随着惨叫声响起,一个侍从缓缓地倒在地上,他的胸前早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听到惨叫声响起,拉贝尔知道自己出场的时候到了,他跳上了满载护卫成员的法政署马车。
穿戴着轻制铠甲的法政署护卫队手中拿着长戟盾牌远远的将德辉纳侯爵府邸团团包围住。
“斗殴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法政署护卫队所包围,放下武器救可以活命,如果负隅顽抗的话,只有死路一条。”一位法政署官员装模作样地高声喝道。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见河面上传来一连串跳水的声音。
“果然来这一手。”拉贝尔喃喃自语道。
幸好他事先早有准备,只见那四艘快船从两边朝着中间划来,河两岸到处是手拿灯笼的法政署官员,河面被这难以计数的灯笼照耀得一片通明。
那些手持工努的弩弓手们早已经严阵以待,无数利箭指着水面。
突然间有一个人露出水面,他显然想要换口气,但是那却成了他最后一次呼吸,在一瞬之间他的头颅之上插满了利箭,激射而出的鲜血染红了水面,不一会儿尸体浮了上来,在尸体周围漂浮着无数箭矢。
三四根挠钩同时探了过去,将尸体拉到岸边。
水面上突然间又出项了一颗头颅,第二个人显然相当清楚水面上正有人等候着猎杀他们,因此他的速度极为迅速。
但是,再快的速度也比不上箭矢,水面上又飘起了一片血花。
又是一具尸体浮了上来。
将尸体钩到一边,扣上箭矢紧紧地盯住水面,正当法政署的官员们等候着下一个猎物出现的时候,突然间刚才的尸体活动了起来,他猛地窜上岸来,夺过一把长剑迅疾无比地挥砍起来。
随着一连串惨叫声响起,三四个法政署官员摔倒河里,他们的血同样染红了河面。
这意外的变故令所有人措手不及。
令法政署官员们感到惊恐的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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