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
老魔法师一边说着的时候,锅子里面煮着的东西渐渐地变成了天蓝色粘稠状的药膏。
药膏从铜锅里面被一勺一勺得撩了出来,老魔法师拿来一只用整块翡翠雕琢而成的漂朗盒子让瑞博把药膏装在里面。
瑞博看着这个墨绿色的翡翠玉盒。
整块翡翠被雕琢成圆柱形,内壁的厚度大约有一厘米,底部更厚实一点,在盒子的顶部细细得雕出一圈螺纹,盖子同样是用这块翡翠雕成的。
盒子根本用不着锁上,只要拧上盖子,里面的油膏绝对不可能漏出来。
这样一整块翡翠,肯定价值连城。
瑞博实在难以想象,有人会将这样大块的翡翠雕成一个盒子,看来老师说得一点都没有错,魔法师甚至要比任何一位国王更有钱。
‘每天晚上你都要用这种油膏涂抹身体,这件工作最好在睡觉前进行,还得注意别用得太多了,薄薄的一层皮肤可以吸收,太多了便是浪费,等到油膏全部涂完,你的皮肤就能够很容易得聚集起风元素了,我再教你怎样冥想和所需要记住的咒语,当你念动咒语的时候,风精灵会将你轻轻得托起来,你的行动速度越快,往上托起的力量也就越大,如果你从悬崖上往下跳,还没有下落三米,将你向上托起的力量就和你的重量相当了,等到你落地的时候,顶多感到脚板被震得发麻,决不会受伤的。‘
说完这些,老魔法师详详细细得解释起冥想的方法以及咒语来了。
因为瑞博是个从来没有接触过魔法的人,老魔法师讲解得极为详细。
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了的时候,瑞博才将这个魔法完完全全得记在脑子里面。
‘实际上,这个魔法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你静止不动的时候,根本就聚集不起风精灵来,既然你这样想学,我就教给你,更何况,那种药膏对你很有好处,它能够增强你凝聚风属性元素的能力和速度,风系魔法在我看来是平常最有用的,对了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应该是你帮助我办好我吩咐的那件事情的时候了,你的马在外面吧,金蝴蝶会帮你把马收拾干净的。‘说着老魔法师随手一招,刚才那只金属蝴蝶再一次飘啊飘的飞出房间。
‘对了,刚才差点忘了,还有一件重要东西你拿去。‘说着老魔法师在桌子下面的抽屉里面翻找起来。
好不容易才翻出一张用金丝编织而成三寸长一寸宽,上面画着各种奇特的文字和符号的布条来。
‘这东西是我很早以前炼成的,它能够用来封印大多数魔像和魔偶,当然石巨像不在此列,我担心开米尔特迪的宝藏有魔像看守,他可是最强大的炼金术士,制作出来的魔像肯定不简单,你带着这个以防万一,记住一旦发现宝藏旁边有奇怪的雕像,绝对不要轻易得去碰触宝藏,回来告诉我,我再想其他别的办法。‘老魔法师说道。
‘这个东西怎么使用?‘瑞博问道。
‘直接贴上去就可以了,这是以防万一用的,当然用起来越简单越好。‘
问明白所有的一切,看到老师再也没有什么事情交待自己了,瑞博这才告辞离开。
走出屋子,那匹纯种马仍旧栓在树边,但是它浑身上下焕然一新。
瑞博解开栓在树上的缰绳,跨上马向远处的隆那男爵庄园驶去,现在他的心中无比安定,因为他已经是一位魔法师的入门弟子了。
第二集 第三章
雨后的林间小路是泥泞的,头上还一滴一滴得掉落着树上挂着的水珠,道路两旁伸展出来的植物的枝叶也沾满了雨水,轻轻拂过身边,身上立刻会沾上水迹。
那匹马虽然跑得又平又稳,但是地上的泥水仍旧往上飞溅起来。
因此跑没有多远,瑞博身上又沾上了一些雨水和泥浆。
瑞博放慢了速度,让马悠闲得溜达在黄昏那微红的夕阳映照之下。
当他们来到刚才树木倒下堵住了道路的地方,那里正有几个工人推着一辆长长的搬运木料的推车,清理着道路呢。
泥泞的路面上还有马车碾过的痕迹,瑞博寻思着是不是隆那男爵邀请的其他客人刚刚从这里通过。
和工人们有礼貌得打了个招呼,谢谢他们使得自己得以通行在这条小路上之后,瑞博驾着骏马向前赶去。
男爵的别墅在树林的深处,在这样泥泞的路面上,普通的马车至少要走上半个小时,但是,瑞博的马确实相当出色,不到十分钟,红色的别墅屋顶就显露在眼前了。
走出树林,眼前一亮,在森林环保之中整整齐齐地开出了一片空地。
这块空地大概有二十多亩,一条清澈的溪流将空地一分为二。
溪流的这边种着一些农田,时值深秋,地里的瓜果蔬菜长得相当丰硕,一片丰收景象。
在溪流的那边是一片碧绿平整的草地,和海德先生庄园的天鹅绒草坪不同,这里的草地更自然,更和谐,不想是刻意平整修饰过的,草地上种着几棵树,有杨柳,槐树,以及两株银杏。
随着秋风吹拂,银杏树上飘落下几片金黄色的银杏叶子。
银杏叶子掉落到水里,草地上,到处星星点点。
远处一座两层楼别墅映照在夕阳的余辉之下,通红的屋顶不知道是它原来的本色呢?还是夕阳照射下给人的错觉。
墙壁上是用普通的青砖砌成的,只是在边沿上用白水泥勾勒出一道轮廓。
铁制的栅栏,木框的窗户和普通人家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窗框上镶着的是一块块玻璃,证明这里的主人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
在远处围成圈建造这一排矮房,木板钉成的房顶上铺着泥瓦,简陋的门板和木头的窗门,那里应该是仆人们住的地方。
马厩想必就建造在这些矮房的后面,也许还有牛羊棚和猪圈,瑞博猜测着。
这座别墅和佛朗士南方到处都是的庄园并没有什么两样,看着这样一户平常人家,很难想象住在里面的是一位男爵。
看来剥离了金光耀眼的贵族身份,他们仍旧是只一些平常人。
瑞博长叹了一口气,催马向前行去。
树林外一直到别墅门前的路上铺着长条的青石板,而旁边的小路上铺着的都是些碎石子,一座精巧别致的小桥跨越在小溪上,从桥下伸展出来的蔓藤说明这座桥已经有些历史了。
别墅的主人显然已经看到他了,两个仆人从房子里面走了出来,在他们身后跟着那位男爵千金。
和舞会那天不同,这位千金小姐今天打扮得相当朴素,只见她身上穿着一条白色低领短袖连衣裙,没有戴任何首饰,只是在腰间系了一条蓝色丝巾,丝巾在腰部右侧扎成蝴蝶结的样子。
‘你总算来了,刚才突然间下起了大雨,而且听说连路都被闪电劈断的树木给堵了,我们原本担心你来不了了呢。你怎么骑马来的?为什么不坐马车,从莱而到这里应该有一百多里呢,骑马来太不安全了,万一率着怎么办?‘男爵千金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仆人们将马匹签到马厩里面安顿好。
瑞博从马上下来,将缰绳交给那两个仆人,然后从坐骑左侧的插兜里面取出一样东西递给那位男爵千金。
‘不好意思,来晚了,隆那小姐,就用这个来表达我真诚的歉意吧。‘瑞博说道。
‘请你不要叫我隆那小姐,叫我芬妮好了,要不然,我就叫你海德先生以作为报复。‘那位男爵千金笑着打开礼物。
厚厚的金色的包装纸里面裹着的是一瓶红葡萄酒,不是平常用粗陋的陶罐,而是用名贵的玻璃瓶承放的那种,在阳光的照射下,玻璃瓶中透射出艳丽的玫瑰般的红色。
‘谢谢你,瑞博,这下子宴会上的饮料也有了,我们原本也准备了葡萄酒,但是,和这瓶比起来差远了。‘男爵千金直截了当地说道,一点都不掩饰,好像早已经将瑞博当成了自己人一样。
‘啊,亲爱的瑞博,你总算到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原本让我以为会使得你的行程耽搁了呢,我正打算推迟晚餐的时间,不过这样一来,又对其他的客人太过怠慢了。‘刚一进门,就听到房间的主人热情洋溢得打着招呼。
‘这就是你一直推崇的小外交家吗?能不能为我们介绍一下?‘旁边一位中年男子说道。
‘怎么是个小孩?他好象比令爱还小两三岁呢。‘坐在客厅一角的一个胖子嚷嚷道,不过男爵夫人递过去的一个显然有些愠怒的眼色让这个胖子闭上了嘴巴。
‘这位一定是出身于意雷的罗贝克家族的子裔吧,我刚才看到他的坐骑了,那正是一匹好马,这样血统纯正的纯种马,我见到过的还不到十匹,老梅丁伯爵,我们尊敬的已故领主大人手上有四匹纯血统的波尔蒂马,但是因为伯爵是从马上摔下来摔死的,他那位固执的姐姐坚决要将那些纯种马都给处死,噢,没有比这更加令人痛惜的事情了,如果可能的话,我甚至愿意跪下来为这些纯种马的性命向那位以严厉而闻名的老夫人求情,自从老梅丁伯爵的那四匹纯种马被宰杀之后,我原本以为整个佛朗士南方已经没有纯血统马了,今天的发现倒是一场意外的惊喜。‘靠着窗口坐着一位身材高瘦,带着一幅金丝边眼睛,头发浓密黄褐色中略略带着一些棕色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滔滔不绝得谈论起关于马的话题。
‘纯种马?噢,一匹纯种马,等会儿,一定要让我看看。‘刚才那胖子急切得说道。
‘好了,好了,我们待会儿再谈论马吧,大家可以落座了,芬妮,你来安排坐位,等到落座之后,我也好替各位互相进行介绍。‘别墅的主人说道。
那位漂亮动人的男爵千金依依不舍的离开瑞博身边,她走进厨房吩咐下人们布置起餐桌来了,等到一切安排妥当,这位千金小姐便急匆匆地跑上楼去,显然更多的客人并不是在这个小小的客厅里面。
瑞博这时候才有机会好好将四周打量一番。
这座别墅和大多数普通庄园没有什么两样,客厅的四周安放着几张沙发,沙发上铺着的是厚厚的羊绒,这种舒适的享受用不着花费太多的金钱,皮顿盛产绵羊,羊绒十分便宜。
客厅的中央放置着长长的餐桌,这种餐桌平时不用的时候显然是可以折叠起来的。
如果将餐桌所占的地方空出来的话,这个客厅还是挺空旷的。
客厅的南北两面墙壁上悬挂着十多支烛台,烛台上早已经插满了蜡烛,因为太阳还有些余辉,别墅的主人只是吩咐下人们将北边墙上的那些蜡烛点燃起来。
靠着东边的墙壁上安着一个壁炉,炉边堆着劈好的木材,壁炉里面炉火烧得很旺,将房子里面烤得暖洋洋的。
雨后的林中别墅原本笼罩在一股湿气之中,幸好有这熊熊的炉火将所有的湿气都驱散干净了。
客厅的顶上挂着一盏青铜大灯盘,显然刚刚擦亮过。
灯盘上插着的蜡烛虽然还没有点亮,但是仆人们已经去拿点蜡烛的长搭杆了。
东面墙壁靠着角落的地方开着一扇小门,后边应该是厨房。
一座红木楼梯直通二楼,楼梯显得有些低矮,楼上想必是一间间房间。
正当瑞博四周观望着的时候,突然,楼板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普通庄园一样,这里的隔音也不太好,不象海德先生的庄园,楼板之间是用石板加上钢条隔绝起来的,上面再铺上厚厚的木质地板,楼上的响动根本传不到底楼的大厅中来。
客人们一个个从楼上下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这下子客厅中便显得有些拥挤了。
那位漂亮的男爵千金连忙为这些客人们分配作为,年纪大的先坐下,身份地位较高的同样也不能让他们站立得太久。
至于她的那些小姐妹,则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还轮不到她们呢,还有两个年纪更小的小娃娃,站在楼梯口向下好奇得张望着。
忙乱了好一阵,大多数人在餐桌前坐了下来,主座上坐着男爵夫妻,他们女儿的位置就在右侧,而再右侧那个空位理所当然是为瑞博留着的,那个胖子坐在男爵夫妻的左侧,看来他是这家很近支的亲戚,胖子身边是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大的那个和男爵千金同样年龄,小的那个看了和瑞博差不多,在瑞博的右侧坐着的正是刚才看到瑞博骑着马来的那个中年人,显然他是个孤家寡人,在他旁边是另一家人,刚才在楼上,瑞博没有见过。
胖子的旁边坐着刚才在客厅里面的另外那个人的一家,这位先生颇会生养,他带来了四女一男五个孩子,最小的那个男孩看起来只有五六岁,他被安排在母亲的身边。
这一大家子旁边坐着一对小夫妻,夫妻俩三十岁不到的模样,但是他们身边跟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女儿。坐在餐桌最远端的是一对老夫妻,年龄应该和海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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