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
朗士王国的传闻和名声。
“特使大人,听说您的身边有一位美丽迷人的绝色尤物,我更听说您经常往郊外的集市跑,说实话那个裁缝铺子里面的老板娘真是漂亮得没有话说,就连我一看到那个老板娘也忍不住动了心,而您想必知道,我并非是那种没有见过市面的人物。”可弥兰伯爵的笑容更显得晦涩和暧昧:“而那位艾黎俊丝女伯爵也堪称绝色,以阁下的眼光怎么可能漏过她呢?”
听到这位伯爵大人如此一说,瑞博禁不住心头一动。
始终在一旁察言观色的可弥兰伯爵立刻捕捉到了这一丝变化,他自以为找到了和少年特使拉近关系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立刻凑到瑞博身边低声说道:“特使大人,得里至女人可不象您的祖国佛朗士王国的女人那样讲究浪漫,阁下如果想要用已往的手段来对付她们,恐怕反而会事与愿违,在这里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崇尚实力,任何人都会在强硬的手腕面前卑躬屈膝,而那些女人们的腰和膝盖更是显得软弱无比。”
“您完全可以径直搂住那位女伯爵的腰,你想要将她带到哪里,她都绝对不会反抗,因为她的家族和那位已然被烤得香喷喷的军需长官有着非常亲近的关系,正因为如此此刻您是她所能够找到最强硬的依靠,对于您的任何要求她都绝对不会加以拒绝。”
“我可不想拆散一对甜蜜的情侣。”瑞博笑了笑说道。
“噢――您又误会了,在得里至王国任何人都只属于自己,即便儿子只要拥有足够的实力和地位,也可以丝毫不将父亲放在眼里,而妻子如果拥有显赫的家世和财富,丈夫将显得丝毫没有地位。”
“更何况,那位才华横溢的伟大诗人甚至连名义上的情人都算不上,艾黎俊丝女伯爵根本不希望给予别人这个糟糕的话题,只要您愿意,您甚至能够让艾黎俊丝女伯爵断绝和那位诗人的来往,您是远远胜过她的强者,她在您的面前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余地。”那位来自京城之中的伯爵殷勤地说道。
而瑞博的脑子里面所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他从来未曾忘记当初在小镇之上那位诗人先生对于他的傲慢无理。
更何况瑞博一直相信这些诗人和艺术家们绝对不会因为他们的才华而显得品格高尚,反而会因为贫穷和那出众的才华令他们比常人更加热衷地位和名誉。
他们渴望辉煌就像是聚拢在灯光下的虫子,而能够给予他们灯光的并非只有亨利德王子一个人,万一巴世蒙大公向他们敞开胸怀,瑞博丝毫不怀疑他们是否仍旧会对巴世蒙大公耿耿于怀。
正如他相信那些诗人们对于名誉地位的渴望一样,他同样也对诗人们的“宽容”和“健忘”无比肯定。
正因为如此,他已然开始考虑起如何控制那些诗人和艺术家们了,而那位戈尔得先生无疑便是他们之中的佼佼者和首领。
而控制那位戈尔得先生最好的办法,无疑便是将那位美丽的女伯爵牢牢控制在手里,而对于这一点他却拥有着绝对的信心,他拥有着任何女人都难以抵挡的强大武器,除此之外,那能够增进情趣的油膏更是令他拥有着十足的信心。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逃脱这种神秘油膏的摆布,甚至连那位高傲的王后陛下也因此向他屈服,而向他敞开了心扉和每一个能够用来取乐的孔穴。就连那位久经训练充当间谍的漂亮女人也已然在这油膏的作用之下成为了他的奴隶并且向他招供了一切。
“或许我确实应该去搂一下那位美丽女伯爵的纤细腰肢。”瑞博同样用那略带暧昧的笑容说道。
一连串隐晦的笑声从这辆与众不同的马车之上传了出来。
。。。。。。
在莫纳赫的一角,一条清澈的小河从一座广场的前面流淌而过,莫纳赫人巧妙地运用这条小河将广场布置成为了一道难得的水景,只可惜广场四周的那些房屋实在无法配得上那优美的景色。
这些房屋倒是并不矮小,大多数是四层楼的建筑物,也有一两座五层楼的房子建造在那里,对于莫纳赫来说,这些建筑已然颇为高大。
不过这些建筑物的造型却令人不敢恭维,房间窄小而又拥挤,楼顶上甚至能够看到一座座用木板搭建起来的简陋帐篷。
在正中央的广场之上,早已经搭建起来一座用丝绸和织锦装点的彩台,那便是即将开战的战场。
而此刻那些诗人和艺术家们正聚拢在一起,为最后的决战而忙碌着。
看着那些带着厚厚面具衣着奇形怪状的人们,那位来自京城的伯爵大人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噢――我必须为自己的健忘而感到抱歉,在这样的人群之中想要找到那位女伯爵几乎没有可能。”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过,也不急在一时,以后有的是机会。”
令可弥兰伯爵感到惊讶的是,他突然间听到身边的少年说道:“用不着等到以后,我已然找到了那位小姐。”
“这怎么可能?”可弥兰伯爵惊诧地问道,不过他立刻显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啊――我又得为自己的健忘而感到抱歉,我忘了您是一位魔法师,魔法的力量无所不能。”
“不,我得承认这丝毫和魔法没有任何关系,台上的戈尔得先生非常醒目,我根本就用不着担心认不出他,而我猜想那位美丽迷人的女伯爵肯定会在人群之中替自己的情人助威,而我们这位伟大的诗人先生想必和亲密的情侣早已经约定好了各自的服装,我只要稍微注意一下戈尔得先生的眼神,自然能够找到那躲藏在人群之中的女伯爵。”瑞博淡然地解释道:“你看,他们俩又在打招呼了,那个正在招手致意的马戏团驯兽师想必阁下不会看不到吧。”
“噢――我必须得承认您的智慧无人可及。”可弥兰伯爵立刻恭维道,不过其中多多少少也有一些真实的意味。
瑞博微微笑了笑耸了耸肩膀,他轻轻一跃跳下了那辆奇特的“马车”。
。。。。。。
努力挤进人群,瑞博顺手扔掉了那个可笑的帽子,走到那位女伯爵的身后,此刻瑞博才发现搂腰实在不是一个适合的选择。
在女人里面芙瑞拉已然显得颇高,不过这位女伯爵更是一位“巨人”,瑞博估计她的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以上,而他本人最没有自信的便是身高。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瑞博仍旧决定去搂那“高高在上”的细腰,不过他绝对没有忘记这位女伯爵那刚强的脾气,他可不想再一次领受一记耳光,更不希望象那个小镇少年一般被这位女伯爵用皮鞭痛打一顿。
一想起当初她挥舞着皮鞭丝毫没有顾及,甚至连裸露胴体都不在乎的景象,瑞博又禁不住看了一眼这位女伯爵,令他感到有趣的是,今天她的手里又拎着一条皮鞭,不过这一次并非是上次看到的马鞭,而是一根又细又长驯兽师用来驯服猛兽的两米长鞭。
“艾黎俊丝小姐,能够再一次见到您,正是我的荣幸。”瑞博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臂轻轻地搭在了那位女伯爵的腰上。
那丰盈柔嫩的感觉证明他的猜测丝毫没有错误,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这位女伯爵因为吃惊而浑身一震。
“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也太过拥挤,而我的个头又显得有些矮小,我们不如到旁边的那些建筑里面找一个合适的房间,在那里能够看得更为清晰明白。”瑞博最终决定采取可弥兰伯爵教给他的那种直截了当的作法,既然对得里至女人来说用实力来逼迫最为有效,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
那位女伯爵显然微微一愣,不过她丝毫没有进行反抗,正如可弥兰伯爵所说的那样顺从地跟着眼前这个带着可笑的老头面具,身穿巫师黑袍的少年往人群外挤去,因为她已然猜到了这个少年的身份,而此刻她的地位和命运就掌握在这个少年的指掌之中。
在匆忙之间,女伯爵朝着台上瞥了一眼,她突然间看到自己的情人正满怀疑虑地朝着这里走来,艾黎俊丝只得朝自己的情人连连摇头想要阻止自己的情人作出那愚蠢致极的莽撞举动,那只会令他身处险境,同样也会令她的处境变得更加困难。
令艾黎俊丝感到无奈的是,她的情人显然因此变得更为匆忙和急促起来,显然此刻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着的并非是那横溢的才华而是嫉妒的感觉。
。。。。。。
从人群之中钻出来,瑞博立刻看到那位才华横溢的戈尔得先生正站立在面前,他的脸上的神情显得颇为有趣,有些惊讶又有些疑惑,不过瑞博仍旧能够看到那嫉妒之火在他的目光之中熊熊燃烧。
“戈尔得先生,我正打算和艾黎俊丝小姐找一个更为合适的位置,好好欣赏各位的表演。”瑞博笑着说道,不过他刻意搂紧了那位美丽的女伯爵的腰,令他感到满意的是,他看到那位诗人先生眼睛里面的嫉妒之火燃烧得更为旺盛了。
值得庆幸的是熊熊的嫉妒之火并没有烧尽他的理智,前天那令他晕头转向,至今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抛掷,始终留在他的记忆深处,更何况他同样也已然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拥有着何等高超的地位。
虽然理智阻止他作出莽撞的举动,不过嫉妒也令他不肯退却一步,他僵持在那里,而此刻他的那些同伴们已然围拢过来。
“我只是想要在公众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我并不是专程表演给你们这些大老爷看的,并不是为了让你们用来取乐。”戈尔得尽可能压抑住自己的心情说道,因为他非常清楚,如果他显得过于冲动将会发生些什么,无论是让法官还是用武力来解决问题,都将对他们极端不利。
这位诗人先生所说的话倒是有些出乎瑞博的预料之外,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资格成为一个优秀的评论家,而对于诗歌和戏剧他同样所知甚少。
不过此刻他却绝对不能够有所退缩,正因为如此他在脑子里面苦思冥想起来。
虽然他对于诗歌和戏剧一无所知,不过瑞博自认经过“戏子”严格训练的他绝对能够称得上是个优秀的演员。
没有人比他正在表演的舞台更大也更为恢宏,三个国度,两位国王,王子和公主更是难以尽数,而这些人仅仅只是舞台上的配角,凭借这一点都足以值得瑞博感到骄傲和自豪。
更何况,在到达这座广场的一路之上,他已然看到了那么多表演和艺术家们,虽然他根本就没有仔细看完任何一场表演,不过那位围观者所表现出来的热切程度早已经尽收眼底。
“戈尔得先生,或许我并非象阁下那样拥有着高超的艺术天赋,不过我相信对于人心的把握,我或许还在您之上。”瑞博淡然地说道,他虽然用您来称呼阻挡在他面前的这位诗人,不过任何人都能够轻而易举地看出他绝对没有一丝敬意。
“在我看来,您的诗歌和您的同伴们的表演或许足以受到一些人的赞誉,不过我绝对不会认为此刻围观在这里的观众之中有超过十分之一的人能够真正知道阁下的艺术高妙在那里,我更加相信能够从中得到乐趣的将会是极小一部分人。”
“当然阁下或许能够用艺术家的孤高来面对那些无法理解您的伟大的平庸之人,不过我相信更多人的喝彩声将会令一件艺术品拥有更多的光彩。”瑞博微笑着说道,他看着眼前这位艺术家,因为他非常清楚,得到认可和赞誉是大多数人最希望的一件事情,在这方面,无论是孤高的艺术家还是高高在上的国王和领主全都毫无例外。
看到戈尔得有些动容起来,瑞博继续说道:“您为这一次表演所谱写的诗歌,我已然欣赏过,恕我直言,这篇诗歌或许足以震撼人心,不过在这个众人欢庆的节日,它恐怕会令大多数人感到厌烦,我并不认为,太多的说教和激烈的感慨会令那些想要在节日之中获得轻松的人们感到高兴,我相信他们更希望看到一场马戏表演或者小丑演出,也好过听您那慷慨激昂的诗篇。”
“更何况,在我看来,您的那些讽刺实在是太过浓烈和深刻,你拨开了这个灰沉沉的世界的外皮,将那纵横交错的血管,以及那黑漆漆仿佛沾染了剧毒一般的血液,让众人在这原本应该充满欢欣和愉快的时刻看个明白。如果这便是艺术,我相信这里的大多数人将用离开来表示他们对于艺术的欢迎。”
“您显然在此时此刻选择了一个不太合适的主题,并且用不太合适的方式来表现这个主题,您竭力描绘了一群样貌狰狞可怕的‘地狱恶魔’,您描绘了这群‘恶魔’用‘活人的血肉’召开‘盛宴’的情景。”
“为什么‘恶魔’必定要拥有那样一幅狰狞恐怖的样子?为什么他们不能够是优雅甚至充满光辉?为什么他们不能够拥有优雅的举止和美妙的外表,为什么他们吸食血肉的样子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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