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
湛肌?br /> 令瑞博感到奇怪的是,这些骑士实习生之间的对决并非他以往在书上看到的那样。
对决的骑士之间并没有那道长长的栏杆阻挡,这些骑士实习生所使用的武器也并非是那笨重而且长得不可思议的骑枪。
场地的正中央虽然确实竖立着一道木栅栏,不过它显然不是为了将对决中的骑士实习生隔开而竖立在那里。
在瑞博看来,它存在的目的更多是为了令对决显得更加真实,毕竟在战场上绝对不可能让两个骑士在开阔的旷野上旁若无人地厮杀。
从旁边纽的解释之中,这位来自于异国南方的教导者知道,在真正的骑士之间的对决之中,这样的障碍还会更多,甚至还有一些能够活动的机关。
看着那几乎没有几回合便立刻分出胜负的对局,瑞博多多少少能够明白为什么得里至人会这样布置。
显然和佛朗士王国不同,得里至的骑士并不希望让对决变成一种游戏,正因为如此他们选择了更接近于实战的做法。
在场地的四周放满了竖立着武器的架子,对决之中的双方随时能够从架子上拿取他们的武器。
虽然所有的武器全都是用木头做成的,不过当手握着它们的骑士实习生们驾着战马擦身而过的那一刹那,惊人的速度再加上双方的巨大的冲力,令这些木头做成的武器显露出可怕的威力。
不过瑞博对于其中的奥妙并没有太多的了解,无论是杀手之王凯尔勒敦给他的武技,还是从埃克特那里学来的剑术,都和这些有着天壤之别的差距。
就像他从来未曾身穿监甲骑在战马之上一样,他也没有接受过骑士格斗的训练。
看着福伦克用一记异常沉重的盾牌冲撞将对手的战马挤到一旁,看着那个略微显得瘦削的骑士实习生被原本当作是障碍的栏杆撞落到地上,瑞博实在有些难以想像,难道在战场上骑士们也同样是这样厮杀的?
瑞博清楚地记得当初那位杀手之王凯尔勒给他上的格斗课的时候,让他牢牢记住的第一个要点便是绝对不能够去相信那些并非致命性的攻击。
凯尔勒对他的训练从来不要求任何随机应变和灵活变通的做法,唯一要掌握的就是那几招最为简单的攻击手法。
又是一阵木棒相互碰撞传来的敲击声,不过这一次得手的并非是福伦克。
和福伦克同组的那个骑士实习生,被一记强劲有力的突刺远远地打飞了出去,瑞博甚至彷佛能够感受到那个坠落马下的失败者此刻的痛苦一般,这下子可绝对不好受。
看着那个骑士实习生和福伦克同时拨转马头,瑞博知道他们俩之间的对决马上便要开始。
虽然戴着头盔的福伦克根本就看不到脸,不过瑞博从福伦克那郑重其事的模样之中完全能够看得出来,他对于这一战并没有什么把握。
看到福伦克驾着战马朝战场的边缘走去,看到他从旁边的架子上面取下了一把长枪,瑞博多多少少能够猜测到一些朋友的心意。
毫无疑问福伦克打算和他的对手保持一定的距离。
没有人发号施令,同样也没有任何暗示或者提醒,那个原本静静等待着的骑士实习生猛然闾催动战马朝着这里冲了过来。
正如瑞博猜想的那样,福伦克开始绕着战场的边缘催动战马奔跑起来,他始终紧贴着那标志逼界的白线。
夺的一声响,福伦克那既重也长的木枪和对手手中那柄双手握持的木剑互相磕碰在了一起。
没有什么花哨,这纯粹是力量和力量的交锋。
福伦克在武器方面拥有着优势,不过他的前进方向和用力方向并不一致,显然给他带来了一些不利。
力量的对撞的结果是,福伦克的木枪荡了开去,而他的对手也不得不停止前进。
正当瑞博以为两个人会撤回武器,调整位置再进行下一次攻击的时候,福伦克横扫而至的木枪以及另外那个骑士实习生劈出的一剑,打破了他的猜想。
“战场上很少会有让你做好准备发起进攻的机会。”旁边的纽显然看出了瑞博的疑惑,此刻他对于自己能够给予这位睿智而又伟大的朋友以指点而无比自豪。
不过这个时候对决场上的局势已然发生了变化,力量的对峙以两件武器的折断而告终,同时失去了凭依的福伦克和他的对手双双从战马上掉落下来。
“西德威克,总有一天我会击败你的。”从地上一爬起来,福伦克便取下了头盔说道。
“这一次只是因为你的运气好罢了。”那位骑士实习生丝毫不在意地说道。
“福伦克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吗?”瑞博凑到纽的耳边问道。
“福伦克的对手叫西德威克·哈丁斯,是学院里面未来争夺冠军骑士的热门人选,福伦克以前和他交过一两次手,不过从来没有听他说自己赢过。”纽说道。
“冠军骑士?”瑞博再一次显露出疑惑的神情,这些东西无论在埃克特的那本小册子上面,还是皮特打探到的消息之中都不曾拥有。
“我们得里至是个崇尚竞技的国家,如果想要被奉为英雄的话,有两种办法,其中的一种自然是建立不朽的功勋,那是比任何东西都要耀眼夺目的光彩。不过在没有什么军功可以建立的时候,成为冠军骑士便是另外一个选择。”纽再一次解释道。
看着牵着马缓缓走来,虽然没有获得胜利,脸上却带着一丝得意神情的福伦克,瑞博彷佛明白了些什么,毫无疑问这同样也是得里至王国得以越来越强盛的根源之一 。
当没有什么战争能够令骑士和士兵们增添荣耀的时候,就用另外一种东西来满足他们对于荣耀的追求。
总而言之,就是将荣耀当作是能够用来衡量地位的标志,虽然这种办法对于像纽这样身份极为特殊的得里至人或许并没有多少作用,不过对于那成千上万并不是那样出身高贵的人来说,它的作用显而易见。
正当瑞博为此而感慨万分的时候,突然间他感觉到纽推了他一把。
远处对决场的边缘早已经走出来三匹坐骑,令瑞博感到惊诧的是,最后那匹战马上所乘坐的并非是他原本想像之中的那个人。
此刻坐在那匹战马上的这个人,和其他人一样穿着华丽的炉甲,当然这身过于华丽却显得没有什么防御能力的锁甲出现在这个对决场上,同样也显得有些奇怪,毕竟此刻即便刚才同样穿着礼仪镗甲的纽也已然换上了真正能够起到防御目的的战斗镗甲。
令瑞博真正感到奇怪的是,眼前这个人的身材显得极为正常,而并非他想像之中那个身材矮小却异常厚实魁梧的家伙。
“现在该你做出选择了,面对你的挑战者,你可以选择放弃,同样也可以选择应战,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那便是在这里绝对不能够运用武技之外的东西,除非你的对手主动提出想要见识一下你的全部实力。”走过来的福伦克拍了拍瑞博的肩膀说道。
瑞博并没有回答,他的眼睛仍旧停留在那令他感到迷惑的最后一个人的身上。
令他感到遗憾的是,那个人脸上带着的护罩实在太过严密,根本就无法透过那些细小而又密集的圆孔看清头盔后面的那张面孔。
“他们有三个人,难道要让我逐一接受挑战?”瑞博突然间问道,不过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目标。
“他们或许会达成协议,当然也有可能会首先来一场对决。”佛伦克想都没想说道。
正说着,远处突然间发生异变,只见瑞博始终都极为关注的那个骑士,突然间从旁边的架子上抽出一根标枪。
事实上那只不过是一根顶部削成椭圆的木棍而已。
正当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突然间那个骑士猛地一挥手臂,标枪笔直地朝着远处作为障碍物的栏杆飞去。
如果说有人宣称一根牙签能够击破木桶,肯定不会有人相信,但是当他们同样看到眼前的景象的话,那么所有人都会宣称那完全有可能,唯一的前提便是那根牙签掌握在刚才投出标枪的骑士手里。
原本显得异常坚固,连那些身穿着厚重铠甲,骑着强健有力的战马急速冲撞上去也仍旧纹丝不动的栏杆,此刻已然被那根木棍钉穿,更令人感到恐怖的是那穿透出来的前端,那根木棍早已经变得惨不忍睹,彷佛是一朵盛开的花办一般。
而组成那些栏杆的木桩早已经变成了碎裂开来的木屑,飞得到处都是。
看着眼前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一片鸦雀无声之后隐隐约约能够听到阵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刚才还在为挑战权而互相争执着的另外两个人,此刻已然惶恐不安地退到了一边。
看着那个骑着战马缓缓走过来的骑士,瑞博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个疑团此刻仍旧没有解开,不过他知道,此刻他不得不接受这场挑战。
第二十集 第二章
“不需要有什么限制。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使用魔法。”对面的那个骑士传来了一阵异常沙哑的声音。
不过这个人说话虽然沙哑却异常沉稳有力,甚至连窗户玻璃也随着话音而微微震颤着。
四周的人群之中立刻响起一阵低沉的惊异之声,显然大多数人原本丝毫未曾想到,会有一个魔法师出现在他们之中。
“两位对决者,请你们各自通报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姓名。”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的那位站立在一旁的裁决者终于开口说道。
“没有那个必要,你只要当作是两个不相干的人物之间的对决好了。”还没有等到瑞博回答,对面的那个骑士已然用轻蔑的语气抢先说道。
如此无礼的回答显然令那位担任裁决者的教官感到愤怒,更何况此刻的他正感到学院几个世纪的威望和尊严令他绝对不能够表现出懦弱的样子。
“阁下最好明白,你此刻正在什么地方,在和谁说话,这里可不是任由别人随意放肆的地方。”那位教官愤怒地斥责道。
飞起的血花代替了回答,刚刚还义正词严地为学院的光荣而慷慨直言的裁决者,此刻已然变成了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
一柄飞掷过来的木剑,将坚硬的脑壳击打得粉碎,鲜血混杂着脑浆飞溅出去很远。
但是这一切并不是最令人感到恐惧的事情,令四周的那些骑士实习生们不由自主纷纷后退的原因是,那还来不及栽倒在地的尸体,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变得支离破碎。
原本一尘不染的笔挺军服,此刻已然被鲜血染成了通红,更恐怖和诡异的是一根根折断的白骨从厚实的军服里面穿透出来。
突然间那个刚刚夺取了一条性命的冷漠的骑士挥了挥右手,一团朦胧的红光笼罩在了那具诡异而又恐怖的尸体上面。
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丝丝声响,无数血珠突然间飘浮在空中,这些血珠又在瞬息之间化为一团血雾。
那血色的雾团变得越来越浓密,最终将那具不幸的尸体完全的笼罩了起来。
如此恐怖和残忍的景象,虽然令那些年轻的骑士实习生们感到愤慨,不过他们并不敢随意做出反应,刚才那一幕足以让他们明白,眼前这个诡异莫名的家伙绝对不是他们能够对付得了的人物。
虽然这种手段闻所未闻,不过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够猜测到,这种力量和那些狂暴不受控制的嗜血兵团战士有关。
在得里至王国,狂风骑士和嗜血兵团以及那些拥有着神秘力量的魔法师们,是超越一切,任何东西都无法束缚的力量。
事实上能够令他们三者不至于蠢蠢欲动的原因除了他们自己的忠诚之外,还有便是他们三者之间互相制约所至。
但是此刻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在得里至王国动乱即将来临的时候,那最令人感到担忧的嗜血兵团已然表现出摆脱束缚的迹象,而且他们还不顾一切率先发难攻击并且重创了最有可能制约他们的狂风骑士团。
而此刻得里至王国的魔法师们又并不能够团结在一起,他们或者独立隐藏在不知何处或者归属于某一个家族,因此同样难以对这支已然完全失控的力量做出有效的制约。
正因为如此,几乎每一个得里至人都非常清楚,嗜血兵团已然是一条挣脱了锁链的疯狗。
没有人会希望被这条疯狗咬上一口,要知道,被这条疯狗咬到之后会被传染到的将不会是瘟疫和疾病,而是死亡。
得里至人虽然崇尚勇敢顽强,不屈不挠的精神,不过理智和冷静更是他们追求的目标。
正因为如此权衡利弊之下,没有一个人打算再一次站出来,几乎每一个人都等待着他们的最高长官做出抉择。
此刻那位威严的老者和瑞博一样充满了疑惑,他同样无从猜测出现在眼前的这个残忍的家伙到底是谁。
甚至连那诡异莫名的能力,他也丝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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