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
“最终我们决定摊牌,没有想到血魔法师的理由简单得令人难以想像,他说他不希望再研究下去了,对于创造出比他自己更加聪明更加优秀更加拥有天赋的人,他根本就不感兴趣。
“当我们在努力著令整个王国强盛壮大的时候,这个佛朗士人想到的只是他自己,或许这便是得里至人和佛朗士人的不同。血魔法师最终还是走了,我知道当时我们曾经准备下手,但是他戒备非常森严。
“因为担心他会泄漏秘密,那个遗迹里面的所有东西都被搬了出来,整座遗迹被运往另外一个地方。这时候一个意外令所有的一切都为之改变,没有人想到那个意外竟然并非来自于血魔法师,而是对当时来说只是普普通通的小官吏。
“那个首先发现遗迹的官员,始终和我们一起保守着这个秘密,事实上他对于魔法越来越浓厚的痴迷,最终令他辞去了公职。
“无论是我的老师还是我,抑或是嗜血兵团的两只眼睛,对于普普通通丝毫没有魔法资质的他原本并不在意,反倒是对于魔法的痴迷,令血魔法师对他感到相当赞赏。
“那个官员成为了血魔法师在所有人之中最谈得拢的一个,血魔法师甚至用研究出来的结果,帮他改造了一下大脑,虽然在其他人看来,有八成是拿他当实验品,不过这个手术确实令那个原奉没有丝毫天赋的官员、能够对窿力有所感应。
“不过我们仍旧没有将他看作是真正的魔法师,正因为如此他被排斥在了新的实验室之外,紧接着我也被排除出了名单,原因自然是当时的我实在太过年轻,因此派不上什么用场。
“从那之后,这个实验室的存在就成为了我的心中隐藏的一个秘密,直到将近十年之后从佛朗士王国传来那令人震惊的事情,一位被佛朗工人称作为血魔的实力超绝的魔法师开始不受控制地肆意杀人。
“传闻之中的那位血魔所拥有的力量马上令我警觉地想到嗜血的力量,那个时候的我已然掌握了预知魔法之中的部份力量,我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对发生在佛朗上王国的一切进行收集和追寻,最终确认那个血魔正是我所认识的魔法师。
“我能够知道的事情,我的老师自然同样也能够知道,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正忙于研究,不过如此轰动的事情最终仍旧为他所知,不久之后他终于来找我。
“那个时候老师他所拥有的力量自然远远非我所能及,他凭借我收集的那些东西,只用了三天时间便找寻到突破口,无论我还是老师都绝对未曾想到,那个突破口竟然是被我们所排斥的那个官员。
“这十年之中他竟然同样未曾放弃过研究,而且始终和血魔法师保持联系的他,所获得的进展竟然反而超过了老师他们。我的老师最终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告知了亨利三世陛下,最终的决定是他前往寻找那位官员,而嗜血兵团的眼睛则继续搜寻有关血魔法师的情况。
“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我无从得知,唯一知道的便是,从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我的老师,而那两个嗜血的眼睛也在不久之后莫名而亡,他们死后不久亨利三世陛下也相继而亡。在这之后我曾经前往过那个被搬迁的实验室,但令我感到遗憾的是,那里曾经被再一次搬迁。
“漫长的岁月令我对于这件事情渐渐开始淡忘,直到将近二十年后,帕安的一位魔法师获得魔导士头街的提名,那位魔法师所拥有的成就远远超过得里至已然存在的那三位魔导士的成就,但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此之前他却始终默默无闻。
“但是当我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我心中的惊讶常人绝对无法想像,那个获得了魔导上头街的人,竟然便是那个原本根本不会魔法的官员,对于魔法世界的痴迷显然令他不顾一切地对自己又动了好几次手术,这些手术赋予了他有限的能力,但是对魔法的热忱却令他拥有了难以想像的成就。”
听到这里,那位王子殿下已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显然他已然知道奥格大师所说的那个魔导士到底是谁。
“布雷恩,仁慈的父神,您是说魔导士布雷恩原本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官吏,但是此刻他却已然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拥有实力的魔法师之一。”亨利德王子惊诧地说道。
“这个秘密存在于我的心中已然很久,我原本以为会带着它进入坟墓。说实在的布雷恩的成就令我敬佩,他对于魔法的执着绝非我昕能够比拟。正是因为我对他的了解,当我得知嗜血的秘密已然泄漏的时候,我在想到巴世蒙大公的时候,同样也想到了他。有一件事可以确信,早年被轻视和排斥的布雷恩,肯定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即便巴世蒙大公不向外泄漏嗜血力量的秘密,他迟早也会这样做。我甚至怀疑,巴世蒙大公之所以拥有另外创立一支嗜血兵团的念头,或许正是他劝解和怂恿的结果,而和菲利普斯亲王联手,这一方面是为了将研究的时间缩到最短,而另外一个目的或许正是为了报复。当然我同样也并不排斥那是巴世蒙大公自己的意愿的可能,对于他,我同样拥有一份敬意。很多人都说巴世蒙大公绝对不会接受任何形式的挑战,但是在我看来,他花费了毕生的时间在挑战一件其他任何一个得里至人都不敢挑战的东西,那便是得里至的传统。”
老魔法师继续说道:“毫无疑问同样也是早年的挫折,令巴世蒙大公对于得里至王国的传统深恶痛绝,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最为痛恶的便是得里至王国到处迷漫的军事化的气氛。无可否认自从得里至王国创立开始,得里至的历史几乎就是一部战争史,得里至人的财富来自于兵役,得里至贵族的地位来自于战功,得里至王国的维持同样依靠一次又一次的战翠。但是现在将近一千年的时间,对于我们得里至王国来说可以被征服的,都已然征服了,北方,东北,全都已然向我们臣服,几大世仇之一的奥提雷,也已然归并入得里至的领上。此刻还能够征服的就只剩下意雷、佛朗士、西拜和岛国英格,除此之外便是向东方挺进,那里有强悍的托尔人的帝国。和强悍而又野蛮的托尔人开战显然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正因为如此无论你的父亲还是你、都将目光转向了佛朗七。无可否认佛朗七是我们得里至的世仇、得里至王国曾经遭受过的最为严重的创伤全部来自这个西面的邻居。但是最近几十年有一件事情显得越来越明显,那便是佛朗七王国渐渐倾向于成为意雷那样的国家。漫长的历史已然令它变得老迈,同样也厌倦了征服和讨伐,佛朗士开始沉溺于积累财富,并且想办法挥霍的游戏之中。”
“我知道巴世蒙大公早就在注意着佛朗士的变化,他或许希望能够用贸易取代军事征服。不过为了砸开佛朗士朝着得里至紧闭的大门,十有八九还得进行一场战争。不过这场战争的目的想必不是为了征服和统治,而是希望能够在贸易之中占据主导的位置。我无从得知这是否是异想天开的想法,虽然它离经叛道,不过我并不想因此而诋毁巴世蒙大公。尽管我无法判断他的对错,不过我至少能够确信,巴世蒙大公是这个王国之中仅有的几个曾经为得里至王国的未来思考过的人。真正令我感到不满的并非是别的事情,而是他的手段,之所以我会选择帮助你,是因为我相信你至少会做得比他高尚一些。但是当我看到我们那位年轻盟友制订出来的计划书的时候,我已然确信我的想法完全错误。政治原本就没有什么干净可言,身为一个预言家竟然连这都无法预知,显然是我的失误。而此刻,当我看到希姬公主殿下那曾经充满灿烂笑容的脸,被阴云彻底笼罩,我越来越感觉到或许当初的选择完全错误。”说到这里,那位年迈的老魔法师重重地叹了口气。
第廿一集 第一章
整整齐齐排列两旁的高耸而又粗壮的立柱,将整座大厅自然而然分隔成为了三部份。
立柱上的那一圈倾斜伸延出来的灯盏,令两侧大厅显得异常明亮,正中岩天顶的那直径十二米的水晶灯盏也毫不逊色地将光明投射到下方。
而此刻这巨大而又空旷的宫殿客厅却只为了一位客人而开敞。
四周虽然站立着数十位年轻美貌的贵妇人,不过此刻她们的身份显然只是女侍。
瑞博看了他所认识的那两个宫廷女官一眼,刚才还那样志高气昂不可一世,此刻却毕恭毕敬,眼睛低垂看着脚尖前方,一副恬静柔顺的模样。
这就是等级,得里至的每一个人丝毫不能够逾越的东西。
看着那长长的餐桌另一头的那位王后陛下,瑞博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当面问问她,她之所以参与谋杀了自己的丈夫,到底是为了帮助她的那位表哥巴世蒙大公,还是为了能够令她自己的等级提高一级。
至少此刻她是这座宫殿唯一受到认可的主人。
“梅丁伯爵,我必须再一次向您表达抱歉的意愿。我保证,您只需要给予我足够的时间,肯定能够将您所失落的那几件物品寻找回来,事实上那位魔法大师已然拥有了线索,我相信几天之后,便能够获得准确的答覆。”那位年轻的王后陛下说道。
瑞博从这位王后陛下的语气之中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诚意,不过此刻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恐吓的手段在面对远比自己强大的对手的时候,绝对不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这是身为一个骗子最起码的常识。
“如果能够如愿找回我失落的物品,我非常愿意为今天的鲁莽而付出一定的补偿,您可以选择金钱或者是我的效劳。”瑞博直截了当地说道。
他非常清楚,这样的暗示能够达到什么样的结果。
在他原本的想像之中,那位王后陛下应该显露出一丝惊喜的神情,但是最终感到暗自诧异的反倒是他,他所看到的却是一丝不以为然。
难道那位巴世蒙大公根本就不在乎自己?难道自己原本的对手已然确信,得里至国王的王冠已然牢牢掌握在他们的手里?
瑞博丝毫不认为,眼前这位王后陛下能够将自己的神情彻底掩饰起来,事实上这就连他以及将他训练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埃克特也根本无法做到。
在此之前,他所认识的人之中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了那位杀手之王,就只有海德先生。
前者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原因是因为根本就没有感情,而后者则是因为经历了太多,以至于没有什么能够真正动摇他的意志。
瑞博绝对不认为眼前这位王后陛下能够拥有和海德先生一样不平凡的经历,那么就只能够有一种解释,那便是她丝毫不在意他刚才所暗示的那些东西。
瑞博同样也绝对不认为这位王后陛下智力低弱,以至于未曾听懂他刚才的暗示。
“梅丁伯爵,您对于帕琳的印象如何?”那位王后陛下问道。
瑞博立刻明白,这位年轻的王后并不想纠缠在刚才那个话题之上,是因为太过敏感?还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
“这里是我所见到过最为美丽的城市之一。”瑞博同样用公式般的客套话回答道。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能够邀请您游览这座城市,作为一个在帕琳度过了大半生的人来说,我应该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导游。”那位王后陛下殷勤地说道。
瑞博朝着对面看了一眼,他试图从那张年轻得令他有些难以想像的面孔上读到一些东西,但是令他感到遗憾的是,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难道这只不过是普通的邀请?难道这只是另外一种客套?
“非常荣幸。”瑞博犹豫了一会儿回答道。
“我是否能够将这当作是您的谅解?”那位王后陛下微笑着问道。
瑞博微微有些发愣,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丝微笑之中隐藏着一些别样的东西。
不过令他发愣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这位王后陛下刚才的话,丝毫不符合外交礼仪,她令她自己和他处在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
瑞博非常清楚此刻自己绝对不能够给予任何明确的承诺,但是拒绝显然会令气氛显得异常糟糕。
他越来越感到疑惑不解,这算是什么?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外交手段,还是稚嫩不负责任的举动和行为?
瑞博观察着这位王后陛下。
看着对面凝望过来的眼神,那位得里至王后的嘴角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微笑,这正是她所需要的。
这一套并非是别人的传授,而是她自己摸索出来的手段。
无用和缓的方式令自己的对手放松警惕,然后突然间扔出一个难以回答,同时又令人疑惑不解的问题。
当然对于答案她根本就毫不在意,事实上她所需要的正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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