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
现在可好,一下子惹了两队厉害无比的人马,自己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可惜现在想要撤退都难以做到,那么多手下生死不明,如果扔下他们撤退,今后,自己在这个行当里面的名声就完蛋了。
不过,不撤退,继续打下去,对于自己只有更加不利。
如果不是那两个最厉害的对手莫名其妙得相互争斗起来,只怕自己这方面早就全军覆没了。
正当这位首领盘算着应该怎么帮才好的时候,突然间一把长剑的剑尖从自己胸前直冒了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感到背后有一阵刺痛传来,不过,那只是极为短暂的一瞬间,紧接着,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老头算得真准,这里果然躲着一个家伙,不知道,接下来的是否正确。”受剑归鞘出手的居然是那个女孩。
只见她在那具尸体身上搜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根一寸长的铁管。
这个家伙居然将铁管放在屁股后面的插兜里面,多么恶心的家伙。
女孩只要一想到自己必须用嘴吹这个肮脏的玩意儿,就止不住有想要呕吐的感觉。
“下一次一定要记住,出来之前让老头将所有的一切都预测出来,绝对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女孩自言自语着。
她硬着头皮将铁管凑到嘴唇边。
一阵尖锐的哨声响起,远处密林里面穿来穿去的黑色人影,渐渐往后退去,一切又恢复到了原来平静安宁的样子。
只不过在密林的一角,激烈的战斗仍旧在继续着。
树木纷纷倒下,切开的地方平整光滑得犹如镜子一样。
两条人影,犹如两道闪电一般在断落的树木和茂密的枝杈间飞舞着碰撞着。
这两个人本领同样高超,但是,他们的出手简直是天壤之别。
其中一个如同一尊来自九天之上的天神,手中的长剑划出一道道比闪电更加明亮的弧光。每一记劈砍都带起一阵狂飚的旋风,每一挥都能够轻而易举得令一株用双臂都围抱不过来的大树轰然倒地。
至于另外一个人则宛如出入于地狱和人间的幽灵鬼魂,每一处阴暗的角落都有可能是他下一次出现的位置,每一处倾倒的树木后面都有可能是他隐藏的身形。那暗淡的没有光泽的利剑即便在太阳底下都不会发射任何光芒,更何况是在这幽暗的月光笼罩之下。
这两个人挥舞着手中的剑,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剑刺人对方的身体。
月光和黑夜对于凯尔勒无疑更有优势,因为,他长年生活在这黑暗之中。
虽然,他的对手久经战场,对于黑暗同样不陌生,但是,如何能够比得上以黑暗为家的杀手之王呢。
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当然也同样会拥有与之相符合的眼光。
凯尔勒知道的事情,没有道理那个人一点都不清楚。
事实上那个对手心中暗暗叫苦,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以为对方是偷袭者的同伙,但是,这个显然是再明确不过的误会让他们两个人苦苦战斗了那么久。
他心中开始为主人和同伴们的命运深深担忧起来,在这个最需要自己这份力量的时候,自己竟然因为一个误会而被牢牢得栓在了这里。
不知道少爷是否安全,更不知道那位值得尊敬的长老是否能够以他的无比智慧化解这场危机。
所有这一切,他心中都不清楚,而另外一个疑问占据着他的头脑,这个平生遇到过的最强劲可怕的对手为什么跟自己纠缠不休,看他的样子,好像他同样在保护着什么重要人物,而且在他看采,自己这一边绝对对他们有着十分不利的企图。
也许这种想法是因为小姐的举动而引起的。
他相当清楚,自从老者说到那位少年将来可能成为一个实力高强的魔法师时,小姐就打定主意要那个少年的性命。
小姐冒险的举动,无疑成功得将偷袭者的注意力分散到了那群人的身上。
虽然,这确实减轻了自己这方面的压力。
但是,绝对没有想到,那个少年居然有如此实力高强的同伴。
和这个可怕的对手纠缠不清,拴住了自己的手脚,这样算来,实在有点得不偿失。
不过,这件事情既然是小姐搞出来的,那么也就没有任何可以埋怨的理由了,顶多就尽忠职守,战死沙场吧。
想到这里,那个人不顾性命奋力进攻起来,因为他相当清楚,自己一方的举动显然引起了对方的杀意,一旦自己失败声望,少爷小姐他们恐怕一个都别想逃脱性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拼着性命不要,也得让这个可怕的对手受伤。
正当这两个人杀得难解难分的时候,突然间从两边空旷的密林中各自走出一群人来。
海德先生,埃克特和瑞博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凯尔勒使出浑身解数进行战斗,因此他们并不知道,战场上倒底谁占有上风,不过,他们对于凯尔勒相当了解,黑夜是他最好的隐藏所,在黑暗之中没有任何人能够战胜他这个杀手之王。
但是另一边就完全不同了,那位保镖首领和他们朝夕共处,他的实力有目共睹,因此,这种拼命的打法意味着什么,恐怕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清楚。
正因为如此,那四个原本围观的保镖突然间向战场上飞奔过来。
看到如此情形,特德也不能站在一边袖手旁观了,他拖着受伤的腿也向战场上飞奔而去。
至于埃克特和那个伙计,他们心里明白,自己的身手跟这些人根本无法比。
唯一能够插得上手的只有瑞博了。
为了施展魔法方便,那根魔杖始终拿在他的手上。
瑞博二话没说,举起魔杖立刻念起咒语来。
瑞博作为一个魔法师的身份,对方阵营里面的那些保镖没有一个不清楚的,因此,那些扑向战场中心的人影改变方向朝着瑞博掠来。
正在这个时候不,突然间,半空中出现一道耀眼的光芒。
那道光芒比太阳还明亮一百倍。
而且,它的出现是如此的突然,以至于在场的每一个人不可避免得眼前一片模糊,老半天时间都陷入一种完全失明的状态之中。
最先恢复过来的,除了凯尔勒和瑞博之外,还有那位保镖首领。
“我必须向各位道歉,刚才我们确实有将敌人引到你们那里的企图,我再次为曾经有过这种企图而道歉,很感谢各位的帮助,幸好各位没有受到丝毫伤害,小小心意作为补偿以表达我真诚的歉意。”那位年轻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轻轻得放在路边一棵倒塌了的树留下的树墩上面。
主人发话了,那些保镖们当然乖乖得退了回来。
凯尔勒默默得站在那里,他等候着海德先生的吩咐。
海德先生自始至终面无表情得站立在那里,他好像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好长一会儿才指了指那个布袋说道:“特德,去看看那是什么?”
特德小心翼翼得靠近着那个树墩,轻手轻脚得拿起布袋,他心中相当清楚,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也许里面隐藏着致命的杀机。
打开布袋,里面的一切让特德惊呆了,那是整整一袋宝石,晶莹剔透的闪亮着耀眼光辉的大块宝石,这样一颗肯定价值连城啊。
特德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是宝石吗?”,海德随口问道。
“您是怎么知道的?”特德疑惑得问道。
“那个年轻人应该是某国的王子,这是他们的一贯作风,事先准备一袋宝石,以便在危急时刻赎买自己的性命。”埃克特淡淡得说道。
“要杀了他们吗?”凯尔勒问道。
“没有必要,看样子他们自己的麻烦就够多的了,另外有人等候着收拾他们”海德先生摇了摇头说:“而且我们的麻烦同样不少,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利益的事情少作为妙。”
“他们会不会?”埃克特问道。
“我想应该不会,他们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的实力了,而且,还有可怕的敌人在暗处随时等候着伏击他们,在这个时候,再树强敌想必不是明智之举。”
说到这里海德先生停顿了一下,他想了想继续说道:“不过谨慎一些还是很有必要的,凯尔勒你负责守夜。特德好好休息一下,你的伤最好快一点痊愈。”
“头,这怎么办?”特德一瘸一拐得走了过来,他扬了杨手中的布袋。
“你选两块,其他的交给埃克特处置。”海德先生吩咐道。
说完这些,海德先生领头往回走去。
回到停车的地方,帐篷,马车全都已经烧毁了,看着一地废墟,海德先生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道:“看来今天晚上只能够连夜赶路了,特德,现在还有足够的马匹吗?”
“还有六匹活着的,正好一人一骑。”特德说着将六匹马牵了过来。
“大家尽快收拾一下,看看有哪些必须要携带的重要行李,半个小时之后出发,我们得连夜赶路了,特德,最快什么时候能够到达瑟思堡?”海德先生问道。
“快一点的话,明天下午就能够到达。”特德肯定得说道。
“明白了,凯尔勒,你到四下里搜寻一下,看看还有哪些活着的家伙,用不着客气全部杀掉,不过小心瑞博布下的迷雾。”海德先生好像突然间想到些什么又加了一句:“你再找找看,里面有没有比较有价值的人物,能够组织起这样一帮不要命的家伙,为首的肯定不是泛泛之辈,可惜,。对此我一点线索都没有,也许那些尸体会给我们带来答案,割两个脑袋回来,我有用处。”
听到头这样吩咐,凯尔勒立刻开始行动。
“您的意思是,乘机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将这件原本是冲着那些人的事情,算在我们头上?”埃克特凑上前来问道。
“有机会总是要妥善利用的嘛,这几十具尸体无疑增加了瑞博身份的真实性。”海德先生说道。
“会不会引鬼上身?”埃克特对于刚才那场生死相搏仍旧心有余悸。
“这场风波如果真要找到我们头上,那是躲都躲不过的,既然躲不过,还不如引那些牛鬼蛇神到我们的地盘来,赫斯,你立刻启程回莱而,让派姆尽快赶到瑟思堡,我有事要找他。”海德先生斩钉截铁得吩咐道。
将一切安排妥当,所有人自顾自得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不过被这场大火一烧,早已经没有什么能够保留下来了。
对于埃克特和瑞博来说,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损失。
不过海德先生却感到相当遗憾,那两个跟随了他四十年,到过无数国家的大皮箱,已经化作了一堆灰烬。
从灰烬之中翻出一两件没有烧毁的物件作为纪念晶,海德先生也算是收拾完行李了。
所有人将马匹牵在手里,他们等候着凯尔勒回来。
过了一刻多钟,凯尔勒的身影出现在人们的眼前,在凯尔勒手中还提着一个包袱。
“是力多可,西拜的‘残风,力多可。在佣兵界他很有名,传闻他已经洗手不干了,不过,看样子有人花费了巨大的代价聘请他秘密训练了这些家伙。”
凯尔勒说道。
对于‘残风’力多可,海德先生也有些耳闻,毕竟,以使用弓箭闻名的人并不是很多,而力多可便是其中的饺佼者。
海德先生自己所擅长的便是弓箭,不过他的弓箭以精准著称,而力多可之所以被称为“残风”,那是因为此人射箭速度奇快无比,他的连珠箭法传说甚至能够连风都射断。
正是因为有这手绝活,力多可在西拜很受尊敬。
“他是怎么死的?”海德先生多少有些伤感,虽然曾经是敌人,但是,力多可倒底是以弓箭技艺成名的人物,死得这样不明不白当然令他感到有些悲哀。
“背后挨了致命的一击。”凯尔勒淡淡得说道。
“嗨,弓箭手最害怕的东西全都是来自于背后的,是谁杀了他,难道是和你同样高超的杀手所为?”海德问道。
“不,肯定是个新手,地上留下了很多痕迹,作为一个杀手,那个人并不合格,不过,他显然相当清楚力多可藏身的位置,他是直冲着力多可去的。”
凯尔勒将自己所有的发现对海德先生说了一遍。
海德先生沉吟半晌,他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过现在不是为这种事情伤脑筋的时候,他吩咐,全体上马。
除了赫斯之外所有人朝着瑟思堡进发。
当他们经过那个微服外出的神秘王子的落脚地的时候,那里同样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
拉车的马同样全都不见了,看来他们的选择和自己这边是完全一样的。
夜晚的宁静被嘈杂的马蹄声彻底踏碎了。
一路奔波,当黎明到来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有些疲乏了。
毕竟岁月不饶人,激烈的战斗再加上一整夜的鞍马奔波,令这位老者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
至于埃克特,作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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