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
不过现在不动手,万一对此商人们转移了财富,也是已经麻烦的事情。
如果空忙一场,到头来拿到手中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南港,那么自己的前途也将随着南港的财富的流逝而化作泡影。
罗贝尔德伯爵感到越来越不放心,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倒是很想亲自率领人马到南港去,接收这个富裕的城市。
罗贝尔德伯爵有心这次样作,但是他又但心,一旦他离开瑟思堡,那位领主继承人将会利用他的威信和魔法师的身份,重新掌握权力。这绝对是一件不可不防的事情。
罗贝尔德伯爵绝对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被逼得不得不拿出国王陛下再三叮嘱自己不要轻易运用的授权证明。
那位少年的身后,显然有支委会给他撑腰,那个蒙尔第长老同样也是罗贝尔德伯爵深恶痛绝的一个人。
离开瑟思堡,就等于主领主继承人能够依靠教会重新获取权力。
虽然罗贝尔德伯爵并不认为,他们的联播能够违抗国王陛下的旨意,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一点点的弓弦不清就有可能让南港的商人们带着岁首逃离这个城市。
正当罗贝尔德伯爵为此而忧心忡忡的时候,突然间门外有人敲门。
那生硬的敲门声让罗贝尔德伯爵为此而极为生气,在他看来,每一个敲他办公室门的人,都应该轻声敲两下门,然后毕恭毕敬的在门外将自己的恶意先说明一番,就像他在京城时的那些下属一样。
罗贝尔德伯爵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实在是太无理了。
正当他想要在肆发作的时候,就看见门口站着的竟然是费司南伯爵。
罗贝尔德伯爵感到极为惊讶看着费司南伯爵得意洋洋,精神熠熠的样子。
罗贝尔德伯爵就知道事情发生了变化。
因为他很清楚,费司南伯爵并不是那种勇敢坚强大无畏的人物。能够表现出这副模样,肯定这个家伙有着绝对的信心能够战胜自己。
“特使大人,请你到大教堂去,我们将在那里召开紧急会议。”费司南伯爵一幅威严不可侵犯的样子说道。
“召开紧急会议?是什么人给你们这样的权力?我受国王陛下委任,全权处置瑟思堡的一切,你们难道想要违抗国王陛下的权威?这是叛逆行为,难道整个瑟思堡打算谋反?”罗贝尔德伯爵咆哮起来。
“国王陛下虽然拥有的权威,但是在神圣的教宗大人那至高无上的权威面前,阁下还坚持国王陛下的威严盖过教廷吗?”费司南伯爵理直气壮的说道。
虽然,自从佛朗士九世之后,已经没有哪位国王还绝对遵从教廷的裁决,随着得里至的兴起,力量成为决定一切的威严。
但是公然否认教廷摈弃和,还没有哪个神志清醒的国王敢于这样。
罗贝尔德伯爵虽然以刚强著称,但是他还不至于狂妄到目无教廷的地步。
罗贝尔德伯爵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就像他手中最强有力的杀杀手锏是国王陛下签署的任命书一样,领主继承人手中一旦拥有教宗亲自签署的文书,那么自己手中的任命书就将不再具有权威。
如此一来,就得比拼他和那个小领主继承人的个人威信了。
罗贝尔德伯爵对于这件事绝对没有自信。
现在他手中唯一能够制衡那位领主继承人的便只有关于领主继承人的真实身份,经及法利斯子爵这个还没有暴露,并且掌握着最有利的法官位置的盟友了。
“为什么大教堂召开紧急会议,教廷什么时候负责管辖佛朗士的内部事物了?”
罗贝尔德伯爵说道。
“特使大人,这次紧急会议,瑟思堡所有贵族出席,而且列席还有从南港来报案的商人,以及一群身份特殊的证人,郡守府容纳不下这么多人,因此只能够代用大教堂。”
费司南伯爵说道。
“商人?是我撰写的名单上的商人吗?罗贝尔德心中一喜,他感到自己还没有彻底绝望。”
有些商人们在场,自己的底气便足了很多。
“不仅仅有他们,商业联合会也派遣了代表。”费司南伯爵并不想告诉罗贝尔德伯爵,他拟定名单上的那些商人身份是囚徒。
罗贝尔德伯爵并不十分在乎。
在他看来,那些商业联合会根本没有佬了不起的。
和那些身后拥有特殊背景的商人比起来,商业联合会的声音根本细小到难以听闻。
虽然对这位代理领主感到极为满,罗贝尔德伯爵也只得跟在分身后,走出领主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重重的在他身后关上。
那怦然之声,就像是法庭上宣判的锤声。……
今天的教堂人山人海,和领主继承人身份确认仪式那天有些不同。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和严肃。
教堂之中没有一丝喜气。
让罗贝尔德伯爵感到奇怪的是,这里每个人看着他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异样。
罗贝尔德伯爵虽然并不擅长于辨人们的表情。
不过他也注意到人们看着他的眼神并不是他经常看到的那几种。
这些目光中并没有多少怨恨。
罗贝尔德伯爵以为,这些瑟思堡人应该相当痛恨他才是,因为他刚才撤换了几十位瑟思堡的重要官员。
另一个为虎作伥也感到意外的是,那位被放出来雷尔塔子爵竟然也在队列前面,他连看都 不看自己一眼。
最奇怪的是,原本已经率领骑兵赶往南港的赖维伯爵居然也在人群当中。
难道他刚刚到了半路就被召唤回来了?
罗贝尔德伯爵左右查看着。
他想从人群里面找到那位领主继承人。
但是那位少年根本没有出现在人群当中。
不仅仅领主继承人不在这里。
那个叫埃克特的代理幕后指使者,也不在这里。
罗贝尔德伯爵便是极为庆幸,这两个难缠的家伙不在这里。
如果他们俩不出场的话,那么自己的对手就是眼前的衣冠禽兽代理领主大人。
顶多再加上那位老梅丁小姐。
罗贝尔德伯爵对于战胜怯懦的公共开支领主相当有信心。
“特使大人,您终于来了,我们已经等候您 多时了。”赖维伯爵高声说道。随着他的话音,原本嘈杂喧闹的教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罗贝尔德伯爵绝对没有想到主持紧急会议的竟然是赖维伯爵。
这确实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各位想必已经听说了南港所发生的骇人听闻的海盗袭击事件,在这场袭击中有四十多位商家损失惨重,他们几乎被洗劫一空。”赖维伯爵神情凝重的说道。
“南港商业联合会派出代表,到这里来先我们报案,让我们倾听一下他们的真实报告。”
这番话说完,只见一行二十多人,从教堂右侧的一道小门走进礼堂。
礼堂之上原本就相当拥护,人们不得不向两边闪开一条小路,让人们通过。
出乎罗贝尔德伯爵预料之外的是,为首的那两位竟然是他认得的人物。
这两位绝对不是商人,其中的王位,皇帝陛下对于他的这荣宠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那位大人叫撒贝恩伯爵,是多内姆公爵最小的儿子。
在京城他以精于鉴赏,博闻广识而得到国王陛下和众多王公贵族的赏识。
和自己比起来,他的人望要好得多。
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罗贝尔德伯爵已经忘记了,只知道在国王陛下召开的宴会上曾经看到过这位先生。
能够参加国王陛下的宴会,这位先生想必不是泛泛之辈。
让罗贝尔德伯爵感到奇怪的是,这两位先生脸孔铁青,眼睛中流露出来的目光冷冰冰的。
罗贝尔德伯爵正想上去打声招呼。
没有想到那位叫不出名字的先生已经站到赖维伯爵的身边。
他低沉的嗓音缓缓说道:“各位,我很高深见到大家,在下是哥德布。福科斯,大家想必听说过我的父亲,长老院院士福科斯公爵,我身边这位是撒贝恩伯爵,是赫赫有名的多内姆家族成员,在我身后的这位年轻人是息鲁普伯爵,尊敬的皇后陛下的外甥。我们三个人在南港,这个佛朗士最繁荣的城市,刚刚经历了一场洗劫。”
这位大人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膀,但是他的脸色表明他的心情并不是象他表现的那样。
“我亲眼看得见,我父亲苦心经营的产业,在顷刻之间被那些穷凶极恶的海盗,掠夺得干干净净,多年积累的财富化作泡影,也还罢了,我父亲托人从各国重金收购的珍贵艺术品,也成为了那些粗暴的海盗的战利品。”
说到这里,他激动得挥舞着手臂,看到仇满脸愤慨的样子,显然刚才所说的一切并不是自抬高身份的虚伪之辞。
“但是,最让我感到气愤的是,我居然没有任何可以抱怨的理由,我如果要怨恨的话我只能够饮恨我自己,想必我身后的这几位先生也是如此。”
好像是证明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这位先生愤怒得浑身颤抖,而他身边的另外那财务处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些疯狂掠夺的海盗,竟然是我们几个家族在南港左替我们经营产业的那些混帐的东西花钱这一来的亡命之徒,这些为了私利而忘恩负义的蠢货,为了南港原来的商业联合会控制在他们的手中,他们竟然请来海盗来洗劫这座繁荣的城市。”
这番话刚刚说完,罗贝尔德伯爵的脑子好像被闪电击中一样,他感到天旋地转。
而瑟思堡的贵族们发出轰然之声,显然这件事情也大大出乎他们的预料之外。
“他们的盘算原本打得确实不错,但是没有想到,正是因为如此,那些没有收到订金的海盗,以为这些愚蠢的忘恩负义的东西,欺骗了他们,这些亡命之徒疯狂的闯进了南港,将收买他们的商行抢劫一空,我亲眼目睹发这一切,也亲耳听到一个海盗笑着告诉我,这是违背诺言的惩罚,那个海盗还让我看了,那些愚蠢东西和海盗们约好的记号和标明的地图,就是这些记号和地图,让那些海盗们毫不失误的将对这些店铺洗劫一番。”
“和那些愚蠢东西比起来,这些海盗倒还是信守诺言的人物,旁边的那些店铺他们甚至连一块抹布都没有拿起,哈哈哈。”
惨笑声响彻整座大教堂。
那位先生显然是在借此发泄他心中的怨恨。
这位先生和那位来自京城地位高贵的伯爵还算有些修养,他们连正眼都不看罗贝尔德伯爵。
而那位和五岳陛下有亲缘关系的年轻人,就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瞪着眼睛,始终对罗贝尔德伯爵怒目而视。
这三们毕竟是身份尊贵的大人物,和他们一起的其他一些人,显然在家族之中并不是那么被看重,有些显然也是仆人管家之类的人物。
这些人原本是没有资格和那三位大人物站在一起的,只不过刚刚受到如此重大的损失,那三倍大人物也管不了什么身份地位不同了,他们只知道自己是损失惨重的受害者。他们心中除了对损失的财物的哀痛之情外,更多的是对罗贝尔德伯爵的痛恨。
那些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的商人们,异口同声地将所有罪责都推卸到罗贝尔德伯爵的身上。
这位特使大人对于他们的诱惑和怂恿,到了商人们的口中已经变成了威胁和利诱。
为了让愤怒而又悲痛的主人们相信自己所说的一切,这些商人们异口同声地将罗贝尔德伯爵形容成一个卑鄙无耻,凶狠残暴,儿郎嚣张的十恶不赦之徒。
罗贝尔德伯爵也确实有很多事情可以证明这些商人们所说的一切。
特别是他所布置的那场暗杀,早已经被商人当作最为有力的证据,一遍又一遍地向他们的主人派来的代表灌输。
而南港的商业联合会也很乐意趁此时机,那位罗贝尔德伯爵落井下石。
只要一想到这位特使大人居然要将他们赶出他们苦心经营这么久,才如此繁荣昌盛的南港,想要将他们辛辛苦苦攒起来的财富,人事部夺走。
商业联合会中哪怕是涵养最好,性情最温顺的人,都难免要添油加醋的控诉一番。
所有的怨恨,无尽的不满,都被聚集在了一起,并随这二十几位受害者代表,而带到了这神圣庄严的大教堂之上。
教堂之中气氛极为压抑,就如同暴风雨前那闷热的令人窒息的天气一样。
但是这压抑的气氛中蕴涵着无限能量,这股强大的能量正等待着一个经泄的机会。
罗贝尔德伯爵知道,他将是发泄的目标,这位以刚强著称的大人,感到自己头昏脑胀,双腿发软,摇摇欲坠。
他很想能够找把椅子坐下来,他感到他的双脚已经支撑不住他的身体的重量了。
他那呆板的一向冷酷的面孔,现在显露出极大的惶恐。
好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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