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爱你不是放屁





  只留下街边一排观众口呆目瞪。
  把男人打理干净,又将伤口一一妥善处理,欣佩拉看了看床上那张仍是没有变化的脸,不由叹了口气。
  “你知不知道,就算你变成了这个样子,永远都是这样子,我也依然想照顾你一生一世。”
  她捞起水里的帕子,一边自言自语:“我总算明白华泽元的心情了。但是这份感情我不能不争。可哪里知道,你早就对人家情有独钟了。不管嘴怎么硬,你怕早就打定主意要和他一起,对不对?”
  一向嬉皮笑脸的女子,如今满脸落寞和失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当雇佣兵的最是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最后还是败给了他的无私。”
  欣佩拉细心地给他擦了擦脸,另一手摸着他在自己的巧手下变得光滑的下巴,站起来:“你知道吗,你的未婚妻因为执意要打掉胎儿而出了事,现在正躺在重病监护室里。”
  她不是傻,只是不甘心,不想因为过早分娩成为掉价的女人,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这样一个不负责任也付不起责任的父亲。疯狂地相信青春就是资本,资本就是金钱,金钱就是幸福,然而代价却是惨重的。
  听见这个噩耗男人眼都没眨,欣佩拉不禁有些失望。一蹶不振的人有很多,而他肖腾不该是其中一个。
  只是在关上门时,她隐隐听见里面有压抑的哭声响起。
  前半截是虐攻的,所以华华假惺惺的没参加… …!后面是两人都虐……华华在我的淫威之下只好参加了下下……哎,可怜的孩子……今晚我要写5章先先~
  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番外9
  “只有我帮得了你,肖腾。”男人喷了一口烟雾,接着说,“我知道你并非碍于尊严不肯来找我,而是根本就死心了,就算希望摆在面前,也当作没看见。”
  “但是我要告诉你,”袁风将烟拿开,身体突然前倾,似笑非笑的脸充满某种邪恶的暗示,“不要随便绝望,一切皆有可能。”他笑起来,“李先这个人我了如指掌,他的医术天下无人能比。你觉得他会让华泽元就这么死了?那个男人可是他的宝贝,”眼里闪过一道阴狠的光,“就算死了,也会被从棺材里挖出来吧。要说执念,同样没人能超过他。”
  坐在他对面的肖腾没有开腔。他明显消瘦了很多,脸色也不正常。失去支撑的身体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没有欲念的大脑也在逐渐萎缩。如果老是这样,大概要不了多久就会因为精神障碍变成植物人吧。
  袁风摸着下巴。不动神色地盘算着。
  突然他说:“把那封信给我。”
  一边看一边沉吟:“看来你是真的把他惹恼了。”
  将纸合起来,他抬起头:“一个月。”他说,“一个月,我就能知道他在哪。肖腾你先回去,”轻轻抽了口烟,“如果还是想死,等我找他出来让你把一切都弄明白再死也不迟,你觉得呢?”


  李先知道男人会想方设法追查他,所以放下事业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去了一个偏远之地。
  他害怕和原来一样,被找到只是时间问题。因此格外小心,日子怎么低调怎么过,绝不引人注意。
  华泽元这件事让他看清楚了爱情的本质。他和袁风根本不可能。再说他们不是承受伤害的器皿,就算是器皿也有到达极限的一天。何况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然而他没想到,袁风的动作这么快,消息灵通也就罢了,灵通到这种地步未必就有点邪门了。
  现在他只觉得遗憾,不能见人杀人见佛杀佛,不过放弃生命也许要比这容易得多。
  肖腾是在半夜接到这个电话的。
  陌生的号码,却是熟悉的声音。
  只是那把声音严重变调,声嘶力竭,还充斥着巨大的喘息声。
  只听对方断断续续地说着:“快来……双碑正街五十六栋八号……这次算便宜你了……混蛋……如果你再这样对他你不得好死!!听见没有……啊……”
  这个时候其实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李先。他的大脑因为深受打击早就断绝了思考的能力。如今重新转动起来就像是生锈的铁轮吱嘎作响,有种快要肢解的错觉。
  他怀疑对方打错了电话。但是情急之下精明如他是不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所以说,这个电话一定是拨给他的了,虽然没有点名指姓,语气很焦急,透着浓浓自嘲和莫名不甘,内容也十分模糊,就像一段残缺而阴暗的遗言……
  肖腾扔掉话筒,继续倒头大睡,压根不想理睬。但是下一秒,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坐了起来。那张缺乏表情的脸,头一次生动真实了起来。
  房间就像被打劫过的。没有一件完好的家具,不是横七竖八就是裂成了几半,地上还有些血迹,半干状态,可以推测刚才发生过不小程度的暴力。打碎的碗,电器的残骸,煮好的饭菜到处都是,甚至还有一具狗的尸体,简直触目惊心。
  肖腾这时才发现大事不好,焦急地在大厅转了几圈,越过门往几个比大厅更乱更黑的房间匆匆扫了眼,得马上报警的念头让他提腿就往外奔,最好先找几个邻居问问,就算他们不曾亲眼目睹至少听见过动静,只是每一家的房门都关得紧紧的,生怕被连累,正在他一筹莫展之时,在楼下的垃圾堆里发现了一个乞丐。
  他现在只想知道李先的下落,他还得从他嘴里了解华泽元生前的事,但是在这紧要关头他并没得到上天的帮助,甚至连点蛛丝马迹都不肯呈现在他面前。如果李先死了,那么阿元就彻底不复存在,尽管希望已经足够渺茫,但是不管多么渺茫仍有一丝机会。
  所以他扑过去一把抓紧了这个脏兮兮臭烘烘的乞丐,根本无心分辨他是男是女,只见跟前那张脸被凌乱的挂着垃圾的长发完全遮掩,衣服破得看不出款式脏得看不出一点颜色。
  “你知道八号那家主人去哪了?刚才有谁来过?”连珠炮似问了一串,才发现这家伙不是傻子就是疯子,一五一十地回答他那才有鬼,没好气地将人推开,荡起的一阵风里有股明显的尿腥味,肖腾一边嫌恶地捏住鼻子,一边快步走向电话亭。
  只是没走出几步,就听见楼上传来婴儿的哭声,他毫不犹豫,转身就往楼梯口跑,三步并作两步从安全通道窜上了楼,回到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将屋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仔细巡视他刚才漏掉的角落,最后居然在乱七八糟的杂物间里发现了个晃动的摇篮。
  一步一步走近,当他看见摇篮里跟自己的孩子模样如出一辙的小小婴儿,惊得差点叫出了声。把它抱起来,搂在怀里左看右看,发现不是,又有些泄气,但是两者也未必长得太像了点,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这个胸口有胎记,由两个残缺的半圆拼成,乍看就像一对折翼,十分独特。这个胎记很不吉利,似乎在暗示这个孩子注定是伤痕般的存在,但是如果能让他找回自己的骨肉,就算它是恶魔的化身也没关系。它还有疼它爱它的父亲,再不幸也是幸运的。
  小婴儿肯定是饿了,在他怀里折腾得厉害,似乎极度缺乏安全感小手拧着他的衣服就不放开,肖腾摸了摸它的光头,又刮了刮它的鼻梁,但是对方怎么哄都不开怀,仍是哇哇大哭只要真正的母爱。没由来的一阵心疼,肖腾将衣服打开,把它裹进最温暖最结实的胸膛,虽然捡了个孩子多个负担心里却反而踏实了一点,下楼也不毛躁地冲,而是慢慢走生怕颠簸到了这个本来就受惊不浅的小家伙。
  半个小时过去,那个身份不明的乞丐仍旧蜷在那。没有找到半个目击证人的窘况,迫使他再度蹲到了对方面前。借着昏黄的路灯,他打量这个瘦得只剩把骨头的人。不知他身上有没传染病,不过他更关心他从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到底有没看见那些将李先绑走的坏人。如果他脑子实在不清醒他会想办法让它重新具有逻辑,就算是哑巴也得长出一条舌头对他说明。
  就快有爱了……对了,猜猜先先去哪了?想知道,就投票吧~亲爱的嫩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嫩菊们……
  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番外10
  他只是疑惑,李先根本没结婚,到底哪来的孩子?
  而且这孩子怎么看都跟自己渊源匪浅,难道那家伙偷天换日,把别人的孩子给了自己?
  如果真是这样……
  他看向裹在怀里的婴儿,心里是满满的惊疑不定,但现在最关键的是他最想要的阿元在哪里?是不是像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被李先保护得好好的?所谓死亡一说,只是想引开他的注意,让他彻底死心?
  然而在他紧张猜测,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又沮丧得无以复加时,那个被他狠狠抓住肩膀的乞丐动了一下。
  这个小小的动静就像是对方出生以来最剧烈的挣扎,没有任何痛苦的痛苦就这么敞开如黑暗中的火花。肖腾从他的身上感到一种麻木的绝望,又像是沿着轨迹行走的悲伤,但是他相信,在他们找到想要找到的东西时,就会变作从地面射往苍穹的流星,芸芸众生将目睹一场打破世俗,摧毁命运的灿烂之光。
  “想想,仔细想想,”抱着孩子他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责任感,他仿佛试图找到世界的平衡、生死的关键所在,他先是轻声细语把当他当做一个正常人那样彬彬有礼地对待,“刚才一定有什么奇怪的声响,有三人或者五人与你擦肩而过,好好想想你一定想得起来,我身上有钱,只要你说出一个字我就带你去餐馆吃饭……”后来他越说越不耐烦,无意识收紧手臂竟然把孩子勒得哭了出来,乞丐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哭声所惊动,微微抬起头,不过很快又回到完全空白的状态,就像飘起的灰尘被几颗雨点凝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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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肖腾忍不住唾了他一口,又站起来踢了他一脚,他快被最适合找到证据的一刻却一无所获的感觉逼疯了。真是该死!他从没这样暴躁过。明明答案在眼前,却像煮熟的鸭子飞了,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他愤怒地往前冲了一阵,又停下来轻轻感受着夜风的迷乱。不堪负荷的心脏再也无法承受更多,似乎再多一点活着的感觉就会从骨子里溃烂。全身上下注满了一种难言的辛酸,他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等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案发地点,就像电视剧里没落的侦探,对某个迷局几乎病态的执着。
  不知是第几次沿途返回了,表情坚定的面容如今也难掩焦灼和疲惫,垃圾堆里蜷着的人形让他脑子更加纷乱,仿佛知道这家伙就是一把钥匙却始终找不到钥匙孔,他急需一个契合点。
  怀里的孩子流着口水睡着了,眼角还泛着泪光似乎把上辈子的委屈都交了出来。这让他想起遗失在孤儿院里的儿子,心里绞痛难当恨不得伸手把这个空间狠狠撕开。这个世界充满了痛苦,一旦痛苦浮现就无法救赎,就像一种绝症才崭露头角就宣告无药可治,生命结束。而每段爱情就像心脏定期浮现的大大小小的伤痕,一个还没完全淡去另一个就浮了上来,如同不断交替和错过的秒针和时针。但是一生中总会有一块印记把整颗心独占,而且会将自己寄生的血肉完完全全吞噬,直到整个生命体都变成效忠它的存在。
  他第一次想杀人。上前揪住乞丐的衣领,把他拖到马路中间──他知道这样的举动毫无意义,就算是发泄也只是浪费体力而已。迁怒无辜不该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的所作所为,但谁又能理解他此时此刻悲愤交加痛不欲生苦不堪言的心情?
  那个乞丐没有任何反应,任他为所欲为的样子更令他怒火丛生,有段时间自己也是这个样子,承受着那些凡夫俗子对社会的抱怨,以及心理变态者状似疯癫地泄恨。
  “哈哈……”他一只手捧着头,跌坐在地上突然笑了起来,笑出了不少眼泪。“我该怎么办?”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自言自语,仿佛这个世界不管他发疯地吼叫还是一言不发地沉沦依旧处处透着地狱般的恍惚,酷刑般的失真。他的手仍然揪着对方的衣领,直到他拂开男人额上的长发,五指才像秋天枯萎的草缩了起来。
  这是一张丑陋的脸。被苍白淹没了五官,被死气遮盖了活力。眼睛浮肿得厉害,仿佛一直被关在地窖里,长时间与老鼠,病毒,一切暗无天日的肮脏的东西为伴。或者说他根本就死去多时,躯壳里装着的灵魂不知是从偷来的,疮痍,阴暗,残缺不堪。眼袋很重,几乎占据了半张脸,嘴唇没有半点水分,就连血液也仿佛被狠狠挤出来过只剩一丁点,只能勉强打湿血管,维持身体机能最基本的运转。他的手腕就算用骨瘦如柴来形容恐怕也嫌不够,衰老的皮肤裹着干裂的骨头,指头上根本就没有肉。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