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钓寒江雪作者:龙庭江雪
“那是家乡的小调,讲的是一个放牛娃保卫家乡的事情。”我将头枕在他胸前。
“接着唱吧!”
“九月十六那天早上;
敌人向一条山沟扫荡;
山沟里掩护着后方机关;
掩护着几千老乡。
正在那十分危急的时候;
敌人快要走到山口;
昏头昏脑地迷失了方向;
抓住了二小要他带路。
二小他顺从地走在前面;
把敌人带进我们的埋伏圈;
四下里乒乒乓乓响起了枪炮;
敌人才知道受了骗。
敌人把二小挑在枪尖;
摔死在大石头的上面;
我们那十三岁的王二小;
可怜牺牲在山间,
干部和老乡得到了安全;
他却睡在冰冷的山间;
他的脸上含着微笑;
他的血染红了蓝的天。
秋风吹遍了每个村庄;
他把这动人的故事传扬;
每一个村庄都含着眼泪;
歌唱着二小放牛郎。”(方冰词,劫夫曲)
“此童之胆略胜过无数成人,一童尚能有此觉悟,无奈……”他顿了一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问道:“你家乡在南方,此事是何时发生的?”
Kao,以后各位穿越时请只唱情歌,免得还要动脑筋编瞎话!
“老人们传下来的歌,谁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
“‘机关’是什么?”
“是……村里面的抗敌组织。”
“那‘炮’又是何物?”
“这……是一种武器。”没骗人吧!
“那‘干部’呢?”他还真是好学啊!我总不能直接跟他讲这是个外来词吧!
“这是我们那儿的地方话,就是指村长、村支书……不……反正就是村子里管事的人。”这样说虽然狭隘,但好歹离本意也不算差的太远。还好他没听见“村支书”三个字,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编!总不能告诉他是村长的叔叔吧!
“再唱一遍好吗?”小龙轻声说道。
我又唱了一遍,我一向喜欢有故事的歌曲,所以这次唱的格外动情,不知小龙有没有被感动!撑起身子一看,他竟然睡着了。
我只能自我安慰道:虽然我的歌喉没有感动人的能力,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它还有催眠的作用。我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对他轻声说道:“Have a good dream!”
冷山来找我们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吃完饭,他们又去商量“大事”,剩下我与方嫂。这个方嫂是个静性子,并没有如我期待的那样变身成三姑六婆和我狂侃八卦,她只是坐在对面绣绣补补莫不作声。我俩只能相对无言,唯我泪千行。流泪之余,看她绣花竟也成为了我的一种消遣,可见人的适应能力真是强大的可怕!久而久之,我也不禁手痒痒起来,要知道姐们当年也是“十字绣”界的一把好手。于是,找方嫂要了一小块珍珠白的布料和不同颜色的线便回房自娱自乐了。
次日下午……
“冷山,少奶奶今日可有出过房门?”龙非云问道。
“禀少爷,少奶奶今日未曾踏出房门半步。”冷山回道。
听见有人声,我赶忙将刺绣往褥子下一藏,然后装作刚睡醒午觉的样子。
“雪儿,今个儿是否不舒服?”小龙进门就问。
“我很好啊!”我揉着眼睛照实回答道。
“可冷山说你一天没出房门!”
“禀相公,雪儿本是大家闺秀,理应如此!”我低眉顺眼的装着秀气。
“是为夫糊涂了,竟准备带‘大家闺秀’去骑马。既然如此,为夫就不扰夫人了。”说完转身就要出门。
他说“蒸”的还是“煮”?
“等等,我也要去!”我急忙说道。
“可大家闺秀怎可抛头露面,至于骑马更是不合规矩。”他在调戏我?但这阵是我自己布的,总不可能自己破吧!
“为陪夫君,雪儿甘受众人唾骂!”哪个敢骂我,我就扇谁!哼!
“那还不快走!”他笑道。
“雪儿,仅遵夫命!”说完便蹦蹦跳跳的跟着出去了。
小龙为我选的那匹小马被我鄙视了一番之后,便讪讪离去。我自己挑选一匹约有178公分的大马。上马之前,我扣紧肚带防止马鞍滚转。
“原来少奶奶还会骑马啊!”小冷无不崇拜的说道。
那当然,老娘可是什么都会(就是什么都不精)。
幸亏有马凳这种东西,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爬上去。这倒不是我第一次骑马,可从没骑过这么高的马儿!心中还是有些小寒~
我心中默念着:握紧马缰,两脚前掌踩紧马蹬、蹬力相同,臀部不要坐得太实,身体随马的步伐摇动,两手紧提马缰,左转向左拉,右转向右拉,需停下时双手同时勒紧缰绳。
这些诀窍都是我的骑术老师教给我的,当时学骑马是因为一位姐们看上了那骑术老师,偏要拉着俺一起去学;可没几天,她无意中见到那帅哥挖了一次鼻屎之后,就放弃了学马,她也不准我再学,说是跟表里不一的人学不出什么好东西。人家不就是挖了挖鼻孔吗?犯得着将人家人格也搭进去鄙视吗?唉!可怜了我那几张红票票。
“不要太紧张,放松一点。”小龙在一旁嘱咐道。
“驾!”我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这马儿竟低头吃起草来。
“噗哧”,冷山笑了出来。真是没有face!
“驾!”我最受不了别人嘲笑偶了,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喊道。
嗖的一下,马儿像离弦的箭一样飙了出去,我只觉得身体向后一扯,忙抓紧缰绳,咬紧牙不让自己叫出来。我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眼睛却紧张的只能紧盯马头。不知过了几盏茶的功夫我才听见小龙的声音:
“夹紧马肚子,拉紧缰绳,不要慌!”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然后照小龙的话夹马肚子拉缰绳,果然这马儿慢了下来,我抓紧时机的叫了一声:“啞!甭矶沼谕A讼吕础N抑痪醯米炖锔筛傻模呐榕榈奶霾煌!!?br /> 小龙跳下马,过来扶住我。我滑下马,腿一软倒在了他怀里,过了半晌竟吃吃的笑了出来。虽然吓得我不轻,但这刺激却让我很爽。
我对着空地大声叫道:“哦~嚯~,哦~嚯~。”
“瞧你疯的!”小龙似乎对我的疯癫已经习惯了。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骑过这么快,我觉得自己都快飞起来了!”虽然屁股被颠的生疼生疼的。
回去的时候,我充分了解到何谓美帝国主义的“大棒与金元”外交。小龙先是以我太疯为由,十分专制的禁止我再骑马,然后他又假装慷慨的让我选择:是走回去,还是跟他共骑。
没经过多少挣扎我就选择了后者。他明知道骑马屁屁会痛、脚也会软,哪里还能走路,故意出这种毫无意义的选择题将自己摆到被动的位置上,然后再假装无辜的狂吃我豆腐!呜呜呜,禽兽!
“这次北行是为了向游牧民购买马匹。”这是真正的目的吗?
“还要买马?”牧场已经有这么多马了!
“这些都是寻常马匹,此次我们是为朝廷购买战马。”
“啊~,没有油水的事情你也做啊!”朝廷怎么没让你帮忙收盐巴或送贡品啊?我看电视说那些才是肥差!
“呵呵,购买战马虽看上去吃力不讨好,但……”
“但相关的粮草,药品生意特权却会落到你手里!”我帮他说完。
这些可不同与我先前所说的那些暗买卖,毕竟这些正经生意更令人安心;而且从古至今有关粮草和药品期货生意一向油水颇丰!
这才是真正聪明的生意人!
启程的时候,我发现物资中竟有一大桶牛奶。那日,我本是无意间提起我喜欢喝牛奶,不想小龙居然放在了心里,果然还是细心的男人是最容易打动女人!不过我可没说自己被打动了!(笔者:死鸭子嘴硬!)
看这庞大的队伍,完整的装备以及充分的供给,我想接下来的旅程定将无比艰辛漫长。上车之前我将自己的绣品送给小龙。
“这是什么?”
“荷包啊!”
“第一次见人绣猪这种家畜?” 那是你少见多怪。
“那……以前别人送给你的荷包都绣些啥?”我笑里藏刀的问道。
“从没收过这种东西!”哼!算你小子口风紧!
“这只绿猪猪代表我;红衣猪猪就是你哦!” 我只会绣猪,以前俺在学校可是靠绣这种“双猪手机带”来拉拢周围同学关系。
“怎么线间还有纸屑?”
糟糕!汗~
“我只会缝这‘十字绣’,我以前都是缝在网格上。这里没有那种网格,所以我只能用画着格子的纸对着布缝,那纸屑可能是没挑干净的!你要是嫌弃我送给他人便是!”说着就要拿回荷包。
小龙手一收,已经荷包收入怀中。然后底下头,在我耳边说道:“谢谢,很可爱!”
谢就谢,干嘛凑那么近!难道不知道那热气喷得耳朵上会很烧吗?讨厌!(笔者:明明就是自己心骚骚!)
从牧场出来已有五天了,听说今天就出边界了,也就是说老娘今天就可以出国了。你们羡慕吧!前面就是所谓的国界吧,不知道没有签证可不可以过境。
“停车~!”小龙吩咐道。
我掀开车帘一看,那就是“出境处”吗?聚集了好多人,看来古代的“出国游”也很兴旺啊!
冷山在一旁低声抱怨道:“还是没躲过!”小龙瞪了他一眼,他忙低下头。随后小龙然后表情凝重的扶我下车。
这个人就是我的风口浪尖?他就是我们一直要躲的人?
“老夫在此久候多时!”
“龙某何得何能怎敢劳烦君大人大驾!”小龙小心谨慎的客套着。
君大人?这个胖墩墩的憨厚老头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君幻晟?我咋越看他越像“八哥犬”!
“这位可是尊夫人?”‘八哥犬’问道。
我忙上前一福:“民妇,见过君大人。”然后感觉到君幻晟身后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得我浑身不自在,忙退到小龙身边。
“子文,见过龙大爷和尊夫人。”那双色眼的主人上前作揖道。
“君公子,客气了!”这是君幻晟的儿子?这明明就是一只“松狮”嘛!他与他老爹长得简直是南辕北辙,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一样丑。
“龙大爷此次身负购马重任,凤萍城各级官员皆候于城门准备迎送,哪知大人却绕至此等偏远之地,龙大爷处事果然是出其不意!”君子文这话也说得太直白了吧!
“你说是吧,夫人!”这松狮也太不厚道了吧!怎么就把球踢给我了!
“我先代家夫谢过各位大人好意,”我又是一福身,然后继续说道:“家夫知道各位大人公务缠身犹恐打扰,故此低调出关,若是有考虑不周之处还望各位大人海量。”
“哈哈哈……哪里哪里……”这君家父子笑道。看着他们脸上狂抖的肉,我就琢磨着这笑着笑着会不会就掉下两块。
“上酒!”君幻晟吩咐道,只见一个眼熟的胖子端着酒盘就出列来。
“夫人,可曾记得昌某?”原来是“娼妓”老板,他怎么在这里。
“世荣,你见过夫人?”君老头问道。
“回大人,昌某之妻曾于齐王寿筵与夫人攀谈盛欢。” 这昌世荣看起来憨厚老实,怎么撒谎都不打稿子!
“确是如此!”我附和道。欢是欢,只不过是老娘单方面骂的很欢!
“来来来,这杯送行酒可是不能少!”总觉得这对父子很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
男人们每人一大碗,送到我这儿是一个碧绿的小杯。他们全都一饮而尽,看来我是逃不掉了,正准备闭着眼睛灌进去的时候,小龙拦了下来:“雪儿不甚酒力,由我代喝。”
“这……”不等君家父子犹豫,小龙一抬手便将酒倒进嘴里。
君松狮眉头紧蹙,似乎小龙帮我代酒触到了他的霉头似的,还是旁边的君八哥老练一些,忙说道:“龙当家果然豪爽!”
“谢大人如此盛情,那龙某就此别过!”小龙抱拳道。
“请!”君八哥做了个手势。
回身上车的时候,我听见“叮”一声,循声望去只见那只碧绿小杯掉在了地上,君松狮忙过去骂那个“娼妓”笨手笨脚,我倒是可惜那个好看的杯子。不过幸亏我没喝那杯酒,看起来烈的很,要不酒滴撒在土里怎会有小泡泡,肯定是跟土里的物质发生反应了。唉!想到化学就头痛,还是赶快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