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为家)怕你不安于室
「妳是怕我不安于室?」拜托,他姓海耶,她可以去探听看看,海家每个男人都是新好男人,婚后绝对忠实于自己的妻子,不打野食的。
她浅叹一口,很不甘愿的点头。「嗯。」
「不会。」握住她的小手,海尘安把玩着她的纤纤素指。「其实我很安分的,只要妳「喂饱」我,我发誓绝对不会向外发展。」
「喂饱?」指的是厨艺吗?嗯,她的厨艺虽不至于满分,但长久训练下来,拿个丙级厨师执照应该没问题吧?「你吃过我煮的饭菜,应该还合你的胃口吧?」对于这点,她还算有点自信。
「不是那个。」海尘安翻翻白眼,大掌不安分地爬上她的浑圆。「是这个,我想要妳,忍耐好几天了。」
算算日子,足足一个星期有余,他好委屈喔!
轰~~羞意将她的理智炸飞,她酡红着小脸,不依地拍打他使坏的掌。
「喂!你……难道你满脑子里只有那档子事吗?」她发出严重的抗议。
一个侧身将她甩上床,海尘安以饿虎扑羊之姿俯在她身上,贪婪地舔吮她的红唇。
「唔!唔!」喂喂喂,姓海的,咱们话还没说清楚捏,你这样就想「提枪上阵」喔?未免大猴急了点!元芯蓝恼火地挣扎,并拍打他的背脊。
海尘安一把攫住她行凶的双手,危险地玻鹧郏韵右а狼谐莸溃骸冈〗恪⒑L瑠呄肽鄙鼻追蜞福俊?br />
「我不是海太太!」又来了!每次都不给任何反抗的机会,他他他……老喜欢用「强」的。
这迟钝的笨女人,一上床就忘了柔顺两个字怎么写,真糟糕!不过,他就喜欢她那股悍劲儿,总逗得他兴奋莫名。
「就快是了。」喔喔喔,他就是喜欢抓住她的手使坏。「当妳被我绑上礼堂时,不论妳如何抗议都无效!」
「你简直无赖!」她又羞又恼,蹙起眉心,口不择言地骂起人来。
「啧啧啧,偏偏有人就是爱上无赖汉。」他啧啧出声,张口舔咬她雪白的嫩颈,单手忙着揉搓她的浑圆。
「我哪有?」她不依地扭动着,正好中了他的圈套。
「嘿,我可没指名道姓,是妳自个儿对号入座。」他可乐了,魔掌撩高她的连身长裙。「这是妳今晚的演出服?以后不准妳再穿得这么性感,就算要穿,也只准穿给我一个人看!」高领削肩的连身洋装?嗟~~
「你暴君啊你?这也不行、那也不准?」呜……不要啦,人家要的是温柔体贴,不要暴君啦!她蹬踢着美腿,反抗意图强烈。
「我很民主的,要骚也行,要浪也可,不过仅止在我的床上。」一把扯开她的底裤,长指稍嫌粗鲁地探入她湿滑的水嫩,海尘安得意的笑了。「好湿呢,小宝贝。」
「你够了喔你!」她羞红了脸,气恼自己没用,羞窘地蜷起脚趾。
「不够,现在才刚开始咧。」拨开她的双腿,海尘安迅速找到属于自己的绝佳攻掠点,迫不及待地解开裤头。「记得喔,时时喂饱我,就看妳表现了。」
臀部一沈,紧绷的阳刚填满了她的紧窒,两人同时抽了口气,满足地发出喟叹。
七手八脚的卸除那件碍事的连身长裙,海尘安急躁的开始律动,贪婪地揉抚她胸前因顶撞而弹跳的一双球体,感觉遗失的肋骨重新回到体内。「舒服吧?我就知道妳需要我。」
「闭嘴!」天哪!他简直是个恶魔,性感到不行的恶魔。
「没问题。」他扯开笑纹,俯身含吮浑圆上诱人的莓果。「把我榨干吧,如果妳有这能耐,我就闭嘴。」
原本该造成遗憾起始的汽车旅馆,这下倒成了两情缱绻的温床,当然,是带有粉味的喔~~
尾声
经过一夜「激战」,汽车旅馆的收费已不能用「QK」来算计,海尘安只得付给收费人员住宿的费用。
但这住宿费他认为值得,非常值得!因为这一夜让他赚到一个老婆。
元芯蓝一上车便睡了,折腾了一夜之后,加上上个礼拜几乎夜不成眠,因此她睡得分外深沈,嘴角甚至挂着幸福的浅笑。
回到元家,海尘安将她叫醒,才下车进到屋内,元芯蓝所有的瞌睡虫便一哄而散──
天哪!这是她的家吗?什么时候成了菜市场?
藤椅上,阿嬷正和两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女交谈,电视前坐着海恋恋,身边还摆放着一张婴儿床;两个男人在餐桌上玩扑克牌,哼不郎当加一加就有六个人,还不包括正由厨房走出来,手上端着茶具托盘的两个女人。
「啊,回来了回来了,两个都回来了!」由厨房出来的席筱昱最先发现海尘安和元芯蓝,立刻兴奋的绽开笑颜。
「呃……」顿时得到所有人的注目礼,元芯蓝有点不知所措。
这和在台上演唱的表演截然不同。台上,她可以处之泰然地面对所有观众的目光,但现在,在自己家里突然见到那么多陌生人,她不由得呆立当场,不知自己该有何举动。
「我们回来喽~~」相较之下,海尘安就轻松多了,他像个英雄般接受所有人的欢呼。
现在是什么情况?元芯蓝彻底傻眼了,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
「别紧张,他们是我的家人。」海尘安在她身后支撑着她,一下子要她接受这么多陌生人,他能体会她的无措。
「啊?呃……嗯。」扯开僵硬的笑,她也只能朝注视着她的所有人点头致意。
「芯蓝吗?来啦,来这边坐。」
坐在元陈阿樱身边的中年女人朝她招了招手,她不安地看了眼海尘安,感觉他轻推自己一把,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乖顺地坐到中年女人身边。
「哎哟,很清秀捏,很好很好。」中年女人热情地摸摸她的头发,就像失散多年的亲人重逢一般,没有半点扭捏。
「我妈。」海尘安坐到她身边的藤椅扶手,逐一为她介绍。
原来,中年男女是海尘安的父母,海大虎及汪婉瑜;扑克牌打一半的是他的大哥海尹谋和二哥海守茗;由厨房出来的两个少妇分别是他的大嫂二嫂,席筱昱和蒯韵竹;海恋恋就不用介绍了,是他的小妹,她见过的。
至于躺在婴儿床里,含着小拇指睡得正熟的,是海尹谋和席筱昱的孩子,刚满半岁,粉嫩粉嫩。
元芯蓝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们,对海尘安的父母,自然以伯父伯母相称,其余的兄弟姊妹,也就只好跟着海尘安叫了;海尘安怎么叫,她就怎么叫。
还好有个海尘安带头,不然她还真无所适从。
「呃……伯父伯母,你们怎么有空来?」好尴尬啊!除了客套的问候之外,她着实想不出任何话题可以和他们交谈。
「我们就是来跟妳阿嬷提亲的呀!」汪婉瑜一向是海家的发言人,至于户长海大虎,只管大事不管小事;但海家一直以来都是小事不断,大事从没发生过,因此可说是汪婉瑜「主政」。
「提、提亲?!」惊愕地瞠大水眸,元芯蓝的表情比见了鬼还可怕。
「是啊,难得尘安想定下来,我妈高兴得不得了,当场决定跟尘安一起南下,昨晚就借宿在这里。」海尹谋放下手中的扑克牌解释道。
「住、住这里?!」元芯蓝的声音逐渐拔高,小脸顿时灼红了起来。
天哪!这么说来,这一大票人不就全知道他们昨晚干了什么「好事」?!
救郎喔~~她还要不要做人哪?
除了海尘安和躺在婴儿床里的小鬼头之外,所有的人皆点头如捣蒜,像支训练有素的点头部队,节奏十分一致,没有任何一个「凸槌」。
「那……你们住得还习惯吧?」她的嘴角抽搐,心底暗自悲鸣。
「放心啦,我们全当在自个儿家一样,习惯得很。」海恋恋揉揉眼,打了个呵欠。
「他们很入境随俗的,妳别担心那么多。」顶了顶她的肩,海尘安调侃道。
元芯蓝狼狈地狠瞪他一眼,一转脸面对众人,又是那张无比僵硬的笑脸。
也不想想谁是那始作俑者?还好意思说那些五四三……真是个讨厌鬼!
「尘安,我看你好像有点腿软欸?」海守茗陡地出声,带着明显到不行的调侃,在桌下用脚踢了踢海尹谋,两个兄弟笑得可贼了。
「哪有?」这么说他可不服气了,他身强体壮,至少比大哥二哥都年轻,要腿软也是他们先腿软,哪轮得到他?「二哥比较辛苦,有二嫂的肚子为证。」指了指蒯韵竹微凸的小腹,海尘安略胜一筹。
蒯韵竹不好意思地轻抚小腹,甜甜地笑着,软声软语的回敬一句。「我倒是觉得芯蓝的皮肤光滑得发亮,表示平常「滋润」的功夫做得不错。」
厚!这个厉害,损人不带脏字,不愧是教授国文的老师。
「那个……好说好说。」这厢连海尘安这皮粗肉厚的大男人都忍不住脸红了,当场败下阵来。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海恋恋很认真的听,但越听越迷糊,忍不住举手发问。
一句话成功的让插科打诨中的几个人全闭了嘴。
「恋恋还小,等妳长大就知道了。」席筱昱睐了蒯韵竹一眼,两人努力压抑住狂笑的冲动。
「我已经长大了啊,我二十五岁了,比芯蓝大一岁耶!」装肖为,两个嫂嫂年纪也没多大,都已经是有孩子的妈了,她是哪里比她们小?胸部吗?嗟~~
「别闹了你们!」汪婉瑜一声令下,所有孩子辈的全乖乖的闭上嘴。「我说亲家嬷,不如我们就把他们的婚事办一办吧!」
「厚啊!」元陈阿樱完全举白旗,无异议的投降了。
对方人多势众,况且她早将海尘安认定是她的孙女婿,断没有反对的道理。
元芯蓝有些心急,她蠕动唇瓣仿佛有话想说,却又迟迟开不了口,很是为难。
「有意见吗?芯蓝?」汪婉瑜察觉她的不安,主动向她问起。
「我……」她咬着唇,双拳紧握。「如果……如果结婚,我可以不搬到台北吗?」
一切看似美好,但她着实无法放阿嬷独自一人在这里生活,与其要她这么做,她宁可选择不嫁。
「可以啊,要住家里或搬出去,只要你们年轻人高兴,我们老的不会反对。」汪婉瑜很满意她会顾虑到这点,这表示她是个纯良孝顺的孩子,尘安并没有看走眼。「像尘安的大哥二哥,婚后也都搬出去住,没问题的!」
「我也没问题。」海尘安搂住她的肩,接着又说:「我的工作很随兴,到哪里都可以做,有空我们还可以多找时间带阿嬷到台北走走,看看爸妈,这样可以吧,妈?」
「嗯。」汪婉瑜原本就是个极为开明的母亲,完全不加反对的点头。「妳愿意嫁我们家尘安,我就阿弥陀佛了,能够把这块烫手山芋丢出去,哪还有反对的道理?」
元芯蓝感动得眼眶泛起水雾。
多么可爱的一家人,多么可爱的长辈,她庆幸自己能遇上海尘安,庆幸自己能照顾阿嬷到终老,感谢上苍,感谢这所有的一切!
「电视好难看喔!芯蓝,唱首歌来听听吧!」海恋恋看累了电视,嚷嚷着炒热气氛。「跟你们说喔,芯蓝唱歌好好听,可惜她不出道……啊!」倏地一记爆栗落在海恋恋头上,令她痛叫出声。
「没礼貌,妳要叫三嫂!」海尘安不满的教训起来。
「哎哟,有什么关系嘛!芯蓝比我小啊!」
「不行!三嫂就是三嫂,没得商量!」
「吼~~你这小气鬼!」
眼见两兄妹就要吵起来了,元芯蓝连忙出声打圆场。「恋恋要听歌喔?我们家没有伴唱机,但我可以清唱。」
话才出口,只见所有海家人皆弯起眉眼,吊诡地笑了。
元芯蓝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不安地深吸口气──
「免惊啦,我们早有准备,从台北带下来了。」
「顶级的喔,保证绝对没有杂音。」
「还有二、三十张的伴唱带,任君挑选。」
一片乌云掠过元芯蓝的头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即将嫁入一个无厘头家庭?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事后经过海尘安的检验师朋友检验,当晚元芯蓝所使用过的酒杯内层,被涂有一种类似安眠药的微量药剂,虽然不致伤害人体,但因为有酒精的催化,足以令人意识不清两、三个小时。
当天晚上的酒杯是卫宵桦拿来给元芯蓝使用的,上面还遗留有卫宵桦的指纹,加上桂姊的指认,确认是卫宵桦前往柜台索取酒杯,因此卫宵桦罪证确凿,当天晚上他的确对元芯蓝有不轨的意图。
海尘安和元芯蓝宽宏大量,决定不起诉卫宵桦,但卫家却连夜搬走,一夜之间全数搬空,显见心里有鬼。
虽然被害者没有起诉的意愿,但这件事不晓得被谁传出去,在纯朴的中部市郊仍成为许多人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每每有人经过卫家的旧址,总会想起卫家出了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子孙。
最后,在众人的祝福之下,海尘安和元芯蓝完成了热闹的结婚典礼,夫妻俩离开海尘安熟悉的北台湾,来到元芯蓝从小生长的中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