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为家)怕你不安于室
海尘安终于放过对她的折磨,就在她松了口气,以为可以暂时休兵之际,他的大掌转而滑向她的裤头,飞快地扯下她的七分裤。
「嗄!」
她一惊,狠狠地抽了口气,下意识并拢大腿,却让他强而有力的膝盖分开;才刚逃离的折磨再度展开,强度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轻触她神秘的三角洲,感觉她已然湿濡的底裤,他满意地笑了。「妳真热情啊!」
「嗯~~」羞死人了,她几乎已衣不蔽体,他竟然还全身穿戴整齐,即使是那身老先生的汗衫四角裤,依然教她觉得难堪……
海尘安终于放掉她的双手,迅速剥除自己身上的衣物,动作间紧盯着她的眼,没漏看她每一分惊愕害羞的神情。
当她羞涩地闭上双眼,他得意地笑了。
「芯蓝,睁开眼睛看我。」他命令道。
元芯蓝猛力地摇头,就是不敢看他光溜溜的样子。
「看哪!」他催促道,大掌流连在她腰侧的底裤边缘。
「不要!」讨厌讨厌!她才不想长针眼呢!
「那就用感觉的吧。」
耳边传来他明显的笑意,元芯蓝几乎竖起全身的毛细孔;因为看不见而全凭感官去感觉,她变得特别敏感。
感觉他褪去自己的底裤,感觉他拨开自己的大腿,元芯蓝想尖叫却叫不出来,急促的心跳和呼吸令她的声音卡在喉管里,她不安地揪紧床罩。
霍地,她感觉微粗的指腹开始在她腿间探险,她再也忍不住地瞠大双眼,奋力抬起头,却正好见他俯下身──
「不!」她真的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如此邪恶?连自己都不曾仔细观看过的私密,他怎么可以?!
滑溜的舌在幽谷间寻找到森林中的珠蕊,撩拨、舔吮,弄得她浑身发颤,紧揪着床罩的小手像要掐出水似的。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以舌刺探她已呈湿濡的水嫩。
元芯蓝将羞红的小脸埋进枕头里,就像是感到缺氧似的大口大口喘气,全身因他的狂浪而泛起美丽的瑰色。
海尘安起身亲吻她,壮硕的体格再次逼得她无法喘息,修长的指像个顽皮的孩子,顺着她山溪间的水液游进她润滑的幽径,浅浅地抽动起来。
「啊……」元芯蓝快哭了,感觉他细碎的吻不断落下,却无法令她不去注意腿间的入侵感,她咬紧唇,发出呜咽。
「妳真是个热情的小东西。」海尘安舔吮着她的耳朵,热呼呼的气息不断地喷拂在她颊侧、耳际。
为了让她接受自己的阳刚,海尘安强忍着的欲念已紧绷到临界点,他牵着她的小手,轻触他灼热的男性。「要不要摸摸我,像我摸妳这样?」
「不……」元芯蓝虚弱地拒绝。
她没办法像他那般邪恶,她什么都不懂,更别提大胆地去碰触他。
「没关系,它不会咬人的。」它只会吃了妳。海尘安在心里暗暗补了句,被她天真的反应给逗笑了。
或许她的经验不多吧?他想。
「不要……」
「好了,别把脸埋在枕头里,小心窒息。」海尘安将自己安置在她腿间,轻轻将她的脸翻转过来。
可怜的小东西,连耳朵都红了呢!
元芯蓝才正待喘口气,霍地双腿被他抬起,一个猛力的撞击,一阵强烈的撕裂感由下腹漾开──
第六章
元芯蓝咬紧下唇,原本红润漂亮的俏脸瞬间刷白,小手掐紧他的臂,每一个转变都明白地表示出她此刻很不舒服。
海尘安心底暗暗一惊,他全然没料到元芯蓝竟会是个处子。
虽然他感到些许诧异,但不可否认,他的心里冒出许多喜悦的泡泡。
在情场打滚这么久,自己竟还能遇上如此单纯的女人,这是件多么令人惊喜且愉悦的事。
他该感谢上苍的安排,在不经意的邂逅里遇上她,一个歌声甜美、性格柔婉的佳人。
为了不增加她的难受,海尘安硬是压下自身的冲动,停滞在她温暖的体内,爱怜地亲吻她的额、她的鼻、她的唇,双手不曾轻忽地揉抚着她身躯每一个敏感点,重新燃起她的热情,好让他们继续未完成的爱曲。
下腹的刺痛感逐渐散去,纵使饱胀感依旧,元芯蓝却感到些许莫名的空虚。
身体变得很热、很烫,仿佛有种不知名的需求在滋长。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是那抹空虚感攫住了她,令她较之前更为难受,而且越来越强烈!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情不自禁地扭动腰肢,看能不能做点什么来驱除那抹不知名的空虚。
海尘安敏感的感觉到她的骚动,性感的笑纹在他唇边漾开。
「好点了吗?」感谢老天!如果持续隐忍下去的话,他会爆炸。
「我不知道……」绯色缓慢染回她的俏颜,她抬眸一看,发现他满头大汗。「怎么回事?你怎么流那么多汗?」
他不是才刚冲过澡吗?虽然她也觉得很热,但不至于像他那样满身是汗,跟刚冲回屋里,全身被雨淋湿时的模样不相上下。
「妳不知道,要男人忍住冲动是多么残忍的酷刑。」满足地享受她的小手为自己拭汗的温柔,他的心房一阵温暖,欲念更形勃发。
仿佛感受到体内的「异物」更为壮硕,元芯蓝惊讶地瞠大水眸,双颊胀得火红。
「感觉到了吗?我忍不住了。」他急促地换气,全身的肌肉紧绷到似乎随时有断裂的可能。
元芯蓝浅叹一口,双手攀上他的颈项。「那么……就别忍了吧。」
再明显不过的邀请,聪明如海尘安,当然接收到她强烈的电波,他愉悦地低声欢呼,放纵自己尽情驰骋──
一波波的酥麻和刺痛,随着他的冲撞传递给她,她愕然地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这头一次触碰的快意。
「唔、啊~~」她不想发出声音,但随着他的顶撞,喉管里不论怎么压抑,硬是会逸出令人害羞的呻吟;她咬着唇努力控制自己,却徒劳无功。
「叫出来。」食指撬开她的牙关,海尘安微玻ё叛郏硎茏疟凰驳目旄小!概说纳胍鳎阅腥耸亲钣辛Φ拇阂坏愣疾恍枰π摺!?br />
她摇晃着头,发丝凌乱地在枕上形成散乱的波浪,快感一波波在体内蒙开,她攀紧他的脖子,终究在无可负荷时轻声哭泣。
感到她体内强烈的凝缩,海尘安满意的笑了。「高潮了?」
「噢……我不知道。」她害羞的以手掩面,素手染上晶莹的水珠。
「休息一下,等等再来,嗯?」虽然欲望未获得绝对的满足,但基于这是她的初次,海尘安拨开她额前因汗湿而黏贴的发,极为体贴地安抚道。
「嗄?还要?!」她吓一大跳,以为刚才已是人间极致,怎知他还未……
他使坏地沈下臀部,让她感受自己依旧坚挺的男性。「哪,我还很有精神呢!」
「噢!我的老天!」他是怪兽吗,精力这么旺盛?「人家累了!」她不禁娇嗔道。
「嗯哼,休息一下吧。」他退出她的身体抱着她,让她倚偎着自己的胸膛,轻轻拍抚她的背脊。
元芯蓝闭上眼,该是困顿的精神却反常的在此刻活跃了起来。
一幕幕欢爱的影象由闭着的眼前闪过,身体感觉到他持续高热的体温,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她轻轻睁开眼,入眼的是他健硕的体格,她一时顽皮,伸手轻触他胸口如小石般的乳头──
「嘶~~」海尘安一声抽气,原本闭目养神的他;全然被她不经意的好玩举动撩拨起来。「该死的!妳不是要睡?」他张开眼,将头微微抬高,瞪着她的头顶低咆。
「我、我睡不着嘛!」她抬起头望着他的下巴,无辜地眨着眼。
面对她那既天真又妩媚的甜美模样,再有定力的男人都受不了,何况一向不习惯压抑欲望的海尘安。
「睡不着是吧?」嘴角泛起邪恶的笑,他霍地捧着她的腰肢,用力一个扭转,让她坐到自己身上。「那我们就继续来消耗体力吧!」
窗外的大雨依旧滂沱,用力在屋顶上敲着令人振奋的进行曲;而屋内,香艳刺激的战斗也同时进行着,伴随着浓浊的呼吸、煽情的低喃,不知何时才得以稍歇──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火辣辣的太阳热情地照射在每个人的脸上,浑然不觉自己散发的热力,足以将人们烫伤。
昨晚依照惯例,又被海尘安缠了一夜的元芯蓝,硬是被他押到绿野游乐山庄,为的便是参加海恋恋所主办的社团聚会。
本来海尘安是不会参加这种大部分人都不认识的聚会,但由于社团里很多都是海尘安的仰慕者,海恋恋在禁不起多方施压下,转而向海尘安炮轰,逼得他不得不出席这次的团聚。
不过,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海尘安顶着怕元芯蓝无聊的大帽子,硬是将她一起架到山庄来,加上元陈阿樱在一旁猛敲边鼓,因此元芯蓝纵使再累,也只得拖着疲累的身子一同前往。
没有人敢向元陈阿樱问起,那天元芯蓝的房门之所以被反锁的缘由,反正他们在里头也没「闲着」,隔天一早房门就奇迹似的开关自如,大伙儿也就心照不宣的各自行动了。
然后,理所当然的,海尘安成了元家的「房客」。
每当元芯蓝唱完当天的工作,必定由海尘安护送回家,而往往在他们回到元家时,一向早睡的元陈阿樱早已就寝,海尘安便以千百种理由厚着脸皮住下来。
这种情况持续有一个多礼拜了,元芯蓝每每都觉得自己好可怜,睡眠时间变得好少,少得她都快变成熊猫了。
聚会的一群人已分散成一堆堆开始在烤肉区生起火来,有些忙着合力搭建帐篷,个个忙得不亦乐乎。
除了海尘安没认识半个人的元芯蓝,去了趟洗手间,在靠近营区时恰巧看见海尘安和海恋恋在大树底下交谈。
由于两人背对着她,并没有见到她由后方走来,元芯蓝趋上前去,想打声招呼,不意却听见了两兄妹的对谈──
「拜托好不好?三哥,你不在家的这段期间,家里找你的电话响个不停。」海恋恋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语多埋怨。「大哥二哥都已经结婚搬出去住了,爸妈他们两个也都很厉害,电话响得屋顶快飞了,都像没听到似的,最倒霉的就是我啦,被炮轰得受不了。」
「一律说我出差就好了啊。」海尘安推推墨镜,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说啦,问题是每通电话打来的人都不一样,而且有三分之二以上都是女人。」海恋恋受不了地翻翻白眼。「还有,你带来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啊?不会又是你群芳录里的一员吧?」
群芳录?
那是什么东西?
听起来海尘安似乎很受女人欢迎……这不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吗?元芯蓝心里一闷,自我解嘲。
「她喔,」提到元芯蓝,海尘安不禁帅气一哂。「我在一家有歌手驻唱的餐厅里认识她的,本来想签她,但她死脑筋啊,不得已我就跟她耗上了。」
元芯蓝心里打了个突,陡地一阵鼻酸。
不得已?他们的关系原来是架构在一句「不得已」之上?
「不会吧?!你可是鼎鼎有名的海尘安捏,还有人不卖你面子喔?」拜托,光社团里就不知有多少学妹煞死三哥了,竟然还有人不买三哥的帐?!简直是天方夜谭。
「有啊,就属她元芯蓝。」海尘安笑道。
难道她不肯签约,不肯出道也是一种错吗?每个人的环境不同,性子也不同,自然选择也会不同。她从不认为自己有错,为何到了现在,她反倒成了不该的一方?
「你喔,别再周旋在女人堆里了啦!大哥二哥都结婚了,再来就是你了,你以为爸妈会让你逍遥多久?」海恋恋以手当扇,即使已经躲在树荫下,温度仍令人热得发晕。
「还有妳啊!我不想做的事,任谁也别想勉强我……」
元芯蓝没有继续听下去,而是悄悄地走回盥洗室。一方面由于偷听别人谈话是件极不礼貌的事,另一方面,她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思考自己和海尘安的关系。
将水龙头扭至最大出水量,她捧着水冲洗自己的素颜,冰凉的水却怎么也冲刷不掉她心头的烦闷。
没错,两个人在一起,你情我愿,他们彼此之间也不曾有过任何承诺,或许称之为快餐爱情也不为过;但随着和他越来越贴近,她交付出去的感情也越来越重。
不知道是否受了阿嬷的影响,她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将他当成终生伴侣看待,好似和他在一起天经地义,全然忘了思考他们之间的差异。
他优秀、他俊朗,有令人称羡的工作和能力,在唱片制作业界独占鳌头。
反观自己,平平凡凡的一个小孤女,没有亮丽的外表,也没有过人的家世,充其量只有一副天生的好歌喉。
但,那又如何?她既不想成名也不想出道,只想和阿嬷平平顺顺地过平凡的日子,如此乏味且乏善可陈的女孩,可以吸引他多久的注意?
望着镜中湿着小脸的自己,她的眸底浮起茫然──
和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