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灵法医
“没有,据调查,王明阳家有两辆车,一辆马自达,王明阳开的,一辆雅阁本田,是他妻子郑露开的。两辆车都还停在住宿区停车场,录像也显示,昨晚他是步行出去的,没开车。”
马尧低声对另外两个探长说道:“他小子跑到招待所跟人幽会,肯定不敢开自己的车的了。要不然,车子停在招待所外面被熟人看见,怎么解释啊。不过我最好奇的,是他包里装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呢?避孕套还是伟哥?嘿嘿嘿”
周维正:“那倒不一定,你以为都像你,干那种事情一定要靠伟哥才行?嘿嘿”
江辰哼了一声:“别开小会!有意见等我说完再发表!”
江辰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两人赶紧闭嘴。
江辰瞧了他们俩一眼,这才接着说道:“女死者的丈夫吴浩昨晚住在公司里,经过了解,他说当晚有欧洲杯足球比赛,他是个超级球迷,但她老婆邵雨莎有些神经衰弱,还有比较严重的偏头痛,受不了吵闹,所以遇到必看的足球比赛,吴浩总是跑到公司里一边喝啤酒一边看比赛,看完太晚了就在办公室长沙发上睡觉。昨晚也是这样,他在公司看比赛太晚了没回家,就睡在公司了,不知道妻子的情况,也不相信妻子跟王明阳通奸。我们把邵雨莎手机上那则短消息给他看了,他还是不相信,说肯定是开玩笑的,坚信她绝对不会喜欢王明阳。我们核实过昨晚的确有他说的足球比赛,也找到了他买啤酒的商店,证明他昨晚是去买过啤酒,但他没有时间证人,他是一个人在公司里。此外,据我们了解,两位死者在单位人际关系都比较好,目前没有发现有什么仇怨。”
乔智一直用心听着,心想,上午见到这郑露和吴浩的时候,他们两身上都有暗灵元素萦绕,说明两人肯定实施过犯罪,可现在两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难道,他们实施的犯罪与本案无关吗?那真正的凶手又是谁呢?
刘威问道:“女死者邵雨莎的情况查清楚了吗?”
“初步查清楚了,这邵雨莎人长得很漂亮,被单位男的暗地里称为发改委的‘委花’。她特别注重衣着打扮,穿衣都很讲究的,大部分衣服都是进口高档名牌,她特别喜欢穿粉红色套裙装,很多人都说她很会打扮。尤其是王明阳,我们调查到有多人听见他不止一次和人说起邵雨莎穿粉红色套裙装最性感。不过,他们单位也有不喜欢她这打扮的,主要是些老太太,说她的打扮小资情调太浓,不像国家机关工作人员,而一些好事的小年轻说她穿得花肯定心花,但是,单位同事普遍反映,邵雨莎的为人还是比较正派的,比较注意与男同事之间的关系,没发现有什么花边新闻,同志关系处得也不错。大家对他们在招待所幽会出事都感到十分的惊讶。”
“他们夫妻关系怎么样?”
“很不错,邵雨莎家有个小保姆名叫李香草,我们也进行了调查,说邵雨莎和吴浩的夫妻关系还是不错的,吴浩很关心妻子,请这个小保姆就是因为邵雨莎有神经衰弱偏头痛,痛起来只能靠吃安定镇静药睡觉才行,而且记性差忘性大,经常丢三落四的,所以才请了这保姆照顾她生活。这保姆和他们两口子相处很不错,在他们家呆了好像有四五年了。
“昨晚上的情况呢?”
“也查了,根据公寓大楼一楼大厅监控录像显示,邵雨莎离开公寓大楼的时间比王明阳离开的时间早一些,是九点三十一分。我们询问了他们家保姆李香草,不过她也不了解情况,她昨晚上大概八点钟的样子,请假和老乡去看晚场电影去了。他们看的片子是部美国大片,片子很长,九点开始,大概两个半小时,所以散场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回到家没见到邵雨莎,她就自己睡了。”
刘威点点头,又问道:“两个死者之间的关系调查过了吗?”
“查过了,王明阳是发改委副主任,分管的业务中就有邵雨莎所在的‘重大项目办公室’,也就是说,两人是直接主管上下级关系。有人证明王明阳以前经常约邵雨莎他们科室的人吃饭喝茶,开始邵雨莎经常去,后来就不去了。小道消息说这王主任很喜欢这邵雨莎,所以邵雨莎为了避嫌,都故意躲着王明阳。不过这些都是小道消息。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马尧胳膊肘捅了捅周维正,低声笑道:“小道消息往往是最准的!这种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整个一披着羊皮的狼!”
周维正也小声嘀咕道:“那倒不一定,道貌岸然的未必都是一肚子男盗女娼,而那些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却不一定道貌岸然。我看你就挺道貌岸然的,如果照你那么说,难道你肚子里也是男盗女娼?又或者是披着羊皮的狼?呵呵呵”
“滚你的!我要男盗女娼,也不用道貌岸然,更不用披羊皮,直接一口一个!”
“你这是不打自招!嘿嘿嘿……”
听他们在下面又低估开小会,刘威瞧了他们俩一眼,皱了皱眉。
江辰拿出两张电话通讯祥单说道:“这是我们上午去电信局查到的王明阳和邵雨莎的近期电话通讯记录祥单,我们检查过,王明阳和邵雨莎通讯比较频繁,而且绝大部分集中在下班后,且几乎都是短信联系。我们翻看了两人的手机短信,发现相关的短信内容都删除了,可能是为了怕别人发现吧。根据电信通话祥单的记录,案发当天,两人有两次短信通讯,其中一则短消息两部手机都删掉了,不知道是什么内容。手机上只有另外那则短信,就是邵雨莎发给王明阳的——‘我已经到了‘夜来香’招待所,穿了你最喜欢的套裙,在等你!’”
马尧邪邪地笑着对周维正说:“听听!这王明阳收到这个消息肯定乐翻了天,想多看两眼,所以才舍不得删掉!”
“那倒不一定,可能是太匆忙了来不及删除。”
“你这人可真是的,不抬杠就不舒服吗?”
“那倒不一定,我抬杠也是看人的。”
……
听两人又在开小会说些无聊的话题,刘威皱着眉瞪了他们一眼,这才又问江辰道:“招待所当晚入住的客人情况查清楚了吗?”
“查了,当晚登记入住的客人一共有八人,但只查清楚了其中的五人。我们除了调查当晚值班的女服务员孙倩之外,还调查了招待所老板,还有另外两个女服务员。他们共同回忆之后,确认了五个入住人员为招待所的常客,都是那一带的暗娼。我们找到了她们,她们几个都说当时听到下面喊有人跳楼了,她们就慌了,穿了衣服跑下来看了之后,很害怕,就都溜走了。这五人接待的客人其中两人是熟客,三个是生客,那两个熟客已经找到,调查之后没有发现与两个死者有什么关系,也没有作案时间。另外三个生客没能找到。”
“另外三个人什么长相,问了吗?”
“问了,我们去看守所提审了孙倩,她说的确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好像是年轻女的,也是暗娼一类的人,她没怎么留意。所以的确想不起来。我们也给她教育了,让她想到什么立即告诉看守人员联系我们,争取立功赎罪。她也答应了。”
刘威又问道:“还有别的有用的资料吗?”
“目前了解的就这些。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破案线索。”江辰有些难为情说道。
刘威又问周仕元道:“你们刑科所现场勘查是否发现什么有用的破案线索?”
第19章 发生关系的女人
第19章发生关系的女人
周仕元瞧了乔智他们几个法医一眼:“你们说说吧。”
DNA法医黄晓莺首先说道:“提取的男死者王明阳阴‘茎外部擦拭物检见女性阴‘道上皮细胞DNA成分,经过与女死者DNA图谱进行比对,分型结果不同,也就是说,男死者王明阳死前曾经发生过性关系,但性对象不是女死者邵雨莎。”
重案中队队长江辰和几个探长低声议论了几句,江辰问道:“黄法医,你是说,男死者王明阳和女死者邵雨莎赤身裸体同居一室,却没有发生性关系吗?”
“是的,男死者阴‘茎**和外壁表面擦拭物没有检测出女死者邵雨莎的DNA。”
重案三组探长马尧道:“男死者王明阳也许是在外面干完了才来应付邵雨莎,于是两个人就吵起来了,结果王明阳就把邵雨莎给掐死了。”
重案二组探长周维正摇头:“那倒不一定,人家难道不能使用避孕套吗?”
黄晓莺插话道:“现场没有提取到避孕套,男死者死在当场,如果使用了避孕套,应该不会被转移。”
“那到不一定!”重案第二组探长周维正最喜欢抬杠,摇着脑袋说:“难道人家不能用完了扔进马桶冲掉吗?
黄晓莺道:“不太可能,因为死者阴‘茎**擦拭物检见女性DNA,说明他性过程中没有戴套。”
“先不戴套,等差不多要那个的时候再戴也是常有的事。”马尧嘿嘿笑着说,随即有些暧昧地低声对周维正道:“黄法医似乎很了解男人哦!对了,我忘了,人家是过来人嘛……!嘿嘿”
马尧的话声音虽然低,但还是被黄晓莺听到了,眼中闪过一丝怒色,隐含着淡淡的泪光。
一旁的周维正习惯性地抬杠:“那倒不一定!法医嘛,不是过来人也知道的……”
乔智脑海里那法医的记忆告诉他,这女法医黄晓莺以前很活泼开朗的,但她谈的几个男朋友都因为她是法医,男朋友家人坚决反对,男的拗不过家里只好分手,最后一个男朋友名叫张君炜,两人感情很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但张君炜父母坚决反对,还托人给儿子连续介绍女朋友,最终,张君炜抵挡不住父母反对,且受不了介绍的那些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的诱惑,终于与黄晓莺分手了,并和那些女孩中最漂亮的一个订了婚。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天下着暴雨,黄晓莺在她家住宿大楼的楼顶围墙上两脚朝外一句话不说呆呆坐了两个小时,全身淋得跟落汤鸡似的。亲戚朋友还有单位好多人都去劝解,消防队还在下面铺了充气垫,都害怕她跳楼自杀。劝了好久,她才一声不吭下来了。从那以后,就变得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了。
这种伤心的情伤往事最好还是不要触碰的好,有句歌词叫做“撕开伤口重总是很残忍”,这两个探长或许知道黄晓莺的伤心往事,拿来当笑料,真有些过分了。乔智正要打抱不平,女探长肖云琦先发话了,她倒过钢笔敲了敲桌子,杏眼一瞪:“喂!乱嚼舌根也不怕烂舌头!”
肖云琦是重案一组探长,性格泼辣,刑警学院高材生,身手不凡,曾经只身一人制服了三名身高马大的罪犯,擒拿格斗刑警大队里没有对手,马尧可不敢惹她。
重案中队长江辰似乎也发现了这尴尬,瞪了他们俩一眼,干咳了两声,叉开话题问道:“黄法医,你用那可疑女性的DNA分型结果在局里DNA数据库里进行过对比吗?”
清河市政法领导可以说高瞻远瞩,尽管全国性的法医DNA数据库还没有建立,但他们市局已经开始着手建立法医DNA数据库了,当然,由于提取DNA输入数据库不仅涉及到法医技术问题,还涉及到很多社会问题、伦理道德问题和个人隐私等法律问题,有关领导非常慎重,只从最有把握的地方着手,提取个人DNA的范围仅限于现行服刑人员,以及以往侦破案件时提取的检材。虽然这比较稳妥,但这种数据库的作用相对要小得多,能起到的作用也相对要小。而且由于刚刚着手这项工作,数据库资料还非常少,对侦破案件所起的作用还不大。
(题外话:真正意义上的DNA数据库应当是囊括尽可能多的人,也有人建议立法,对出生婴儿提取DNA数据,建立全民DNA数据库,这样作用不仅是侦破案件,还有许多统计学和遗传学上的意义。建立法医数据库意义非常重大,例如最早建立数据库的英国,现场检材与其他现场或人员匹配的比中率高达40%,人员库的比中率达8%;依靠数据库平均每周破案千余起。为案件侦破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由于这项工程太大了,我国目前除了香港在1999年开始建立之外,内地的国家级法医DNA数据库尚未起步。但我国许多大城市已经开始建立市级数据库了。)
黄晓莺点头道:“比对过了,没有相符的。”
“那女死者邵雨莎阴‘道里,有没有检验出男性精液呢?”
黄晓莺摇摇头:“没有,不过,有一个情况需要提请各位注意,——阴‘道内容物中检见阴‘道内出血,估计是外用器具损伤,比如粗糙的自慰器械。”
“那到不一定,”周维正又摇摇头,“用手指乱抠乱捅一样可以。”
马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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