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清梦,两徘徊清穿 十三党+四爷





瘀,我就用胤祥给的药也擦了肩膀。
  
 
                  
第二卷:擦身而过—谁伴明窗独坐
第二十三章 解困
  六月中旬,康熙又带着大部队避暑去了,这一次阵容强大,有头脸的妃嫔,受宠爱的儿子,连太后也去了。
  山中无老虎,猴子很轻松。主子们都走了,也不用整天的立规矩,我便常往咸福宫跑。元瑞、元瑄、莲儿、桂儿她们都好,只说没了我,少了很多乐趣,原来我对她们这么重要啊,心里喜孜孜的,别提有多美了。
  只是我去了几次都没碰到陀瑾,听莲儿说,她很久没来过了,最近几次到咸福宫收衣服的都不是她。我有点担心,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
  从咸福宫回来,在延禧宫外碰到了八阿哥,是了,他是来给惠妃--大阿哥的生母,也是抚养胤禩长大的人--请安的。
  我快走了两步,上前请安,“奴婢给贝勒爷请安,爷吉祥。”
  “快起来。怎么样,全好了吗?”八阿哥上下打量着我,关切地问。
  我觉得窝心,欣笑着回他:“谢贝勒爷惦念,奴婢全好了。”
  “肩上的伤也好了吗?”
  “好了。”
  他点点头,又叹了一句:“没想到竟还是让你受了罚。”
  “贝勒爷千万别这么说,那次若不是贝勒爷救奴婢,奴婢的小命早就没了。”
  “怎么又一个人乱走?主子不在,就忘了规矩了?”他似是责备,语气却温柔无比。
  我嫣然一笑,道:“奴婢刚才去给格格请安,这就要回去了。”
  “嗯,早些回去吧。”
  “奴婢告退。”
  “等等!”
  刚要走,八阿哥又叫住我,凑到跟前笑着问:“上次那题,当真无解吗?”
  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睛里闪着精明,我知道骗不了他,坦白道:“有解,只是奴婢不敢说。”
  “没事,你说来听听。”
  我小声对他说:“会变成死胖子。”
  “哈哈!”他爆笑出声,点点我的脑门,“你呀,还真是个鬼灵精!”
  我也低着头笑,他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这样的话以后莫再说了。”
  我郑重地点头,“谢贝勒爷提点,奴婢省得。”
  
  夏日的天气常使人焦躁心烦,虽然紧闭着房门,阵阵蝉鸣还是会从那窄窄的门缝里挤进来,钻入人的耳朵,我躺在床尚小憩,却是半天睡不着。
  “姑娘,你在吗?快开门!”是莲儿的声音,她怎么会来?
  我开了门,莲儿急急拉着我往外走。
  “怎么了,莲儿?出什么事了?”
  “奴婢也不知道,才陀瑾来了,哭着说要见姑娘。”
  我来到咸福宫,陀瑾在院子里,一见到我就拉着我的手哭起来。
  “姐姐这是怎么了?”
  “玉筝妹妹,我,我……”
  我替她擦了眼泪,拉她到我原来的房里坐下。
  “咱们好些日子没见,姐姐怎么一见面就哭呢?”
  她勉强止住哭泣,黯然道:“我也想常来看妹妹,只是我现在调到熨烫上,不能常过来。” 
  “哦,原来这样,我说怎么总也见不着姐姐。这差事可比洗衣服好些?”
  “好是好些,只是……唉!玉筝妹妹,我今天是央了姑姑才能出来见你的,我……”话没说完,她又开始哭起来。
  她这一哭,哭得我慌了心,“姐姐快别哭了,姐姐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还是遇着什么难事了?”
  “我,我额娘病了!前儿家里人来看我,说是额娘病得很重,让我想办法凑药钱,可是我……我实在没办法,才不得不来求妹妹的。”说着她便跪下了。
  “姐姐快起来!姐姐还差多少银子?”
  “三十两。”
  三十两?看来她额娘的确病得很重。
  我出来得着急,身上没装银子,也没其他值钱的东西,退了手上的玉镯子给她。
  “这个镯子姐姐收着,拿去当了,能值些钱,看好了病再买些补品。”
  这镯子是生日时胤祥送我的,羊脂白玉的镯子,内里泛着珊瑚红的细致纹路,在阳光下看,由内而外绽放流光溢彩,太阳的柔光如水般在镯子上流转,美得似幻似虹,却又端的润泽通透,说实话我真是舍不得。
  “这……这……妹妹,姐姐给你磕头了!”
  陀瑾俯身要拜,我忙拦了她,“既然叫我一声妹妹,姐姐有难处,做妹妹的怎么能不帮呢?”
  “妹妹,你的恩情姐姐做牛做马也要还你!”陀瑾抓着我的胳膊,诚挚地说。
  只她这一句话,我已觉得值得,“姐姐快别这么说,最主要你额娘把身子养好。”
  她还跪在地上,我拉她起来,碰到她左臂时她一阵轻搐,嘴里闷哼一声。
  “姐姐怎么了?”
  “没,没事,没事。”她言辞闪烁,刻意回避。
  我撸起她的袖子看,顿时吃惊不已。她胳膊上一道道的青色於痕;再看右边胳膊,比左边轻些,泛着白,这些一看就是新伤。
  我看她这样子,心里又疼又急,“怎么会这样?”
  她小声呜咽着说:“是……是姑姑打的。”
  “她为什么打你?”
  “没,没什么,姑姑年纪大了,脾气不好……”
  这话听得我登时火冒三丈,“那她也不能拿你出气呀!”
  
  那天之后,我开始在延禧宫外等八阿哥。他不是和百官交好吗,说不定能跟内务府说说,给陀瑾调个差事,我不能让她在浣衣局里受罪。
  八阿哥眼下还没有分府,虽说住在宫里,却是不能时时来请安的。我等了好几天,才等到他。
  “奴婢给贝勒爷请安。”
  “玉筝?怎么又乱跑了?”他温和地笑。
  我却是满脸愁思,“奴婢特地在这里等贝勒爷,已经等了好几天了。”
  “你找我有事?”
  我有些迟疑,求人的话总是难开口。
  “在我跟前还这么拘束吗?”他拍拍我的肩膀,轻轻鼓励我。
  “奴婢想求贝勒爷帮奴婢的姐妹调个差事。”
  “哦?怎么回事?”
  “奴婢的姐妹名叫陀瑾,在浣衣局当差,她刺绣功夫极好,宝儿小狗的衣物都是她做的,不知道能不能求贝勒爷给说说,把她从浣衣局里调出来。”
  “这……”
  我看他面带难色,“咚”地跪下,“奴婢知道不该给贝勒爷添麻烦,可是奴婢的姐妹在浣衣局里时常挨打,奴婢瞧着心疼,这才斗胆求贝勒爷帮忙。”
  “你快快起来,此事容我考虑一下。”
  我抬头看他,嗫嗫地问:“贝勒爷是答应奴婢了吗?”
  “嗯。”他点了一下头。
  “谢贝勒爷!”我舒心一笑,感激地看着他。
  他也展开笑颜,“好了,快起来吧。”
  刚才跪得太猛,震得膝盖发麻,起来的时候趔趄了一下,还是八阿哥眼疾手快扶了我一把,才不至于摔着。他的鼻息有些洒在我脸上,我忽的就红了脸,不敢再看他,只窃窃地说了一句:“谢贝勒爷。”
  他坦然一笑,接着说道:“往后有事大可来找我。”
  
  八月底大部队就回京了,我不敢再到处乱走。没有宝儿小狗的日子无聊得很,不当值的时候我也跑去景阳宫。那是皇上的藏书阁,太监很少,只有八、九个,看我是德妃派去的,对我很是客气。太监大都不识字,我整书的时候他们也不跟着,任我一个人在房里闹腾。那有很多书让我打发时间,胤祥有时空了就来找我说话。
  “宝儿,你看这是什么?”胤祥摊开手,让我看他新得的好东西。
  “荔枝。”我像回答老师提问一样回答他。
  他讶异,“你认得?”
  唉 ̄ ̄又忘了,玉筝怎么可能见过荔枝。
  我轩了轩眉毛,笑道:“嗨!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给你尝尝。”
  我剥开吃了,这荔枝肉厚核小,汁甜如觅,满颊留香,吃得人心满意满。
  “好吃吗?”
  “当然好吃了,我最爱吃……甜的了。”
  其实想说的是我最爱吃荔枝了,每次不吃它一斤两斤是不会过瘾的。
  “这个也给你。”胤祥很大方的把剩下的荔枝递给我。
  我却是苦笑着看他,“就一个?”
  胤祥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皇阿玛总共就赏了三个,我吃了一个。”
  唉 ̄ ̄也不能怪康熙小气。这时的荔枝都是快要成熟时把树砍了进贡来,长熟了的就摘下来赏了,能赏给胤祥三个,已经是宠爱有加了。
  我感激地笑笑,把那个也剥吃了。
  胤祥又说:“你若爱吃,下次皇阿玛赏了,我再拿给你。”
  “真的?那多谢了!”一说起吃的,我立刻没了谦让的美德。
  胤祥也笑,“没想到你和四哥一样,都爱吃这个。不过这东西火气大,不可多吃,四哥体热,每次吃几颗就烧得难受。”
  “把壳煮水喝了就没事了。”
  “哦?你怎么知道?”
  “嗯……”拜托,这是常识!
  “咦?你怎么剥的?壳是整个的!”
  他拿着荔枝壳仔细研究,惹得我哭笑不得。
  其实剥荔枝很简单,沿着纹路一挤,壳就自己裂开,不过很多人找不到窍门,剥下来的皮碎成一片一片的,尤其又像他们这样的皇子,更是不可能自己动手剥荔枝的。
  
                  第二十四章 调职
  进宫两年半,我终于见到了超级偶像--康熙。
  德妃避暑回来一直有些微恙,大概是路上累着了,一早有太监通报了,说是康熙要过来看她。
  鞭声响过,所有人跪在院子外迎接圣驾。我很想抬头看,可是我不敢,只看到一双绣着蛟龙出海纹样的明黄靴子从我眼前走过,耳边竟然呼呼生风。
  进得正殿,康熙和德妃用满语聊天,我站在德妃下首候着。
  如果你的偶像就在咫尺之遥,你能否抑制激动的心情?康熙,他不是画像、不是铅字,他活生生的坐在我面前!我忍不住抬眼观察他,他已年近五十,却英姿勃发,气度超凡,举止间全是说不出的威严,他,是天生的帝王。
  我忽然想起胤祥,他和他父亲真的长得很像;不只胤祥,我见过的这些阿哥们身上都有与康熙相切合的地方:太子的骄傲,四阿哥的冷峻,八阿哥的温和,九阿哥的矜贵,十阿哥的爽朗,胤祥的潇洒,还有胤祯的霸气……拥有这样一群卓尔不凡的儿子,康熙,应该是欣慰而自豪的吧,只是……
  我不愿想下去,无论多惨烈的历史印成铅字的时候我们都可以云淡风轻,无论多平淡的现实要你参与的时候我们都不能闲庭信步。
  我神游太虚回来时,看到康熙正在看我,如果我没看他就不知道他在看我,换句话说,我们,在对视。我惊诧间慌忙低头,半天没有动静,悄悄抬头探察,康熙仍在看我,这次还加上了德妃。
  膝盖和嘴远比脑子好使,“扑通”一声跪下,“奴婢冒犯天颜,罪该万死,求皇上恕罪!”
  康熙用汉语问我:“你可知道冒犯天颜是大不敬之罪?”
  他的声音浑厚有力,这时更像是变成了锤子,每个字都砸得我的心一跳三颤。
  “皇上……”
  德妃的话被康熙抬手挡回去,我知道康熙是要我自己说。
  “回皇上,奴婢自小听闻皇上的丰功伟绩,心里无限崇拜,今日得见天颜,所以,忍不住想多看两眼。”这是真话,我从很早以前就崇拜康熙皇帝了,自然说出的话也是发自肺腑,坦率真诚。
  “哦?那你倒说说你在朕的脸上都看到什么了?”康熙语调平平,听不出情绪。
  天哪!我该怎么说?他脸上除了水痘留下的疤还真没别的了。
  “皇上龙颜与常人无异。”我惴惴地说出真话。
  “大胆!”康熙的太监厉声训斥。
  “梁九功,让她说。”
  梁九功?不是李德全吗?停,停,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我咽一口唾沫,极尽崇敬地说:“皇上的样貌与常人无异,但是皇上就是皇上,无论在哪都会显出只属于皇上的威严与尊贵,令人顶礼膜拜。就像磁针总是指南,葵花总是向阳,皇上永远是子民心里的天,奴婢抬头看天,也是希望天降祥瑞。”说这些,心下极为不安,不知这马屁是否真能拍对。
  屋子里一阵静默,半晌爆发出康熙朗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德妃,你这丫头灵巧得很哪!”
  康熙笑了,是不是表示雨过天晴了?
  德妃赔笑道:“可真让万岁爷说着了,这丫头不但嘴甜,还生了一副玲珑心,时常摆弄些新鲜玩意儿,前儿还弄了个什么‘冰淇淋’的,很是消暑呢!”
  “冰淇淋?”
  “玉筝,还不快去取来给万岁爷尝尝!”
  德妃给我使眼色,我顾不得腿软,连忙跑到小厨房求陈管事帮我做。
  我常用时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