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清梦,两徘徊清穿 十三党+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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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宫正中地平上,南向面北摆着皇帝的金龙大膳桌,桌上从里向外摆放八行肴馔:头行正中摆四座松棚果罩,里面盛着四样鲜果,两边各安一对花瓶,中间分别用五寸的金龙高足盘摆点心高头五品;第二行摆一字高头九品;第三行摆圆肩高头九品;第四行中间摆红雕果盒两副,果盒两边各摆用金龙小座碗盛的苏糕、鲍螺四品、果钟八品;第五行至第八行摆群膳、冷膳、热膳四十品,这些膳品都是用五寸的金盘盛装。靠近皇帝宝座处,正中摆着外套纸花筷套的象牙筷子一双、金匙一个,左边摆干湿点心四品、奶饼敖布哈一品、奶皮子一品,这些点心用五寸的黄瓷盘盛装。右边则摆着酱两样一品、酱小菜一品、水贝瓮菜一品、青酱一品,这四样调味品都用金碟盛装。
  在皇帝金龙大膳桌的左侧地平上,面西座东摆着太后的金龙膳桌。膳桌中间摆着花瓶、用头号金龙座碗盛放的高头七品、用白里黄碗盛放的群膳三十二品,两边还摆着用五寸的黄瓷盘盛放的干湿点心四品。
  乾清宫地平下,东西向一字排开五个内廷宴桌,分别坐着五妃和其他妃嫔,每桌摆放有花瓶、用紫漆座碗盛放的高头五品、群膳十五品、用紫龙黄碟盛放的干湿点心四品、银碟盛放的小菜四品。
  再后是阿哥、格格、福晋们的桌子。 
  整个乾清宫摆满了桌子,诺大的宫殿竟也显得有些拥挤。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良妃,她薄粉敷面,清丽淡雅,在浓妆艳抹的人群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很安静,很……忧伤,她的眼睛很美,大大的杏核眼,却像蒙了尘,让人看了心疼,这样的美人,有谁舍得骂她是“见妇”?
  宴会开始,所有人向康熙行礼,恭祝千秋万世。太子带着太子妃还有他的侧妃们上前敬酒,三杯酒康熙全都干了。那一身杏黄穿在太子身上,真是绝妙的讽刺,他穿了一辈子,也穿不上最后那一件明黄色龙袍;太子妃看上去敦厚和善,只是嫁给这个太子,可惜了。
  接着是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康熙依次赏了红包,只是他们敬的酒康熙只小啄一口。唉 ̄ ̄儿子太多,吃个饭也这么累。
  四阿哥的嫡福晋那拉氏,冠发蛾眉,丰神冶丽,神态端庄,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派,雍容华贵,顾盼之间凤目不怒自威,天生是当皇后的料;而李氏,就是弘时的妈,粉腮红润,秀眸惺忪,虽是千娇百媚,却流于俗艳。
  八阿哥的福晋,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和硕格格的女儿,鼎鼎有名的郭络罗氏。她的确是个美人,朗目疏眉,皓齿朱唇,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娇艳不可方物。她的美不单在于她的外表,更因她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她骄傲,这种骄傲让人拜服;她自信,那是俯瞰世间的姿态。
  胤祥也带了海兰来,怀孕之后的她胖了些,脸上漾着幸福的笑,醉颜微酡,娇嫩丰盈,越发的妩媚动人。
  舒舒觉罗也诊出喜脉,胤祯却没带她出席。
  放眼看去,阿哥们一边一水的石青色,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席间不时发出阵阵笑声;女眷这边,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相对拘谨,却也透着喜庆。
  我看着这样盛大的团聚场面,觉得好累,我只想要三个人围着桌子简简单单吃一顿饺子……
  宴会结束,康熙移驾御花园去看焰火,荣姑姑来替我的差事。我退到人群之外,抬头看一颗颗升上天空的焰火,它们崩裂、散开、闪耀,然后消失,再美的绽放也不过刹那。脸上有一丝凉,伸手去摸,才发现我哭了,忙擦了眼泪,想赶快回房,却被一个大红的身影挡住去路。
  “大过年的,所有人都笑,居然有人在哭,是想家了吧?”
  是八福晋,我屈膝行礼,“奴婢给八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起来吧,我知道你!”
  我抬头看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她这句话。
  她清泠泠地笑了起来,“都说十四弟的心尖子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怎么这会子一句话不说呢?”
  我唇边勾起一丝笑意,轻声说:“奴婢向来嘴笨,让八福晋见笑了。”
  “我一早就想认识你,今儿个总算有机会,走,咱们找个地方坐坐。”
  她拉起我往凝香亭走去。
  我规规矩矩地站在亭子里,她却上来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这没别人,别拘着了。”
  我坐了,却不知道她到底找我干嘛。
  哐啷啷一声,桌上多了一副九连环。
  “十四弟说你解得比我快,我不信,你解给我看!”她扬声命令道,一副不服气的小孩模样。
  唉 ̄ ̄我知道你出了名的蛮横,可你何必跟我一个小宫女较劲。我三下五除二解了那九连环,八福晋的表情比胤祯那时更夸张,杏眼圆瞪,嘴巴再张大一点怕是连下巴也要掉下来了。
  她满目赞赏与钦佩,“今儿个算是开了眼界了,玉筝,你的确聪明!” 
  我笑道:“福晋过奖了,奴婢也只会摆弄这些个小玩意儿罢了。”
  “你说的那些谜语,怎么那么有趣?”她兴致勃勃地问我。
  《瑶华》里,她可是穿过来的,可我一听她问这话,就打消了想问她是不是穿越人的念头。
  “不过是瞎编乱造,上不得台面。”
  “谁说的,我听着有趣得紧,难为你怎么想得出来?”
  “也不是奴婢想的,都是以前听来的。”
  “得了,别奴婢前奴婢后的,我没拿你当外人,你若是再这么拘着,我可不高兴了。”
  我看这个八福晋也就十八、九的样子,嫁做人妇,却终究小孩心性,虽然高傲,可她看对眼的人,就不允许你刻意疏远。
  我站起身,伸出右手,笑着跟她说:“我叫玉筝,很高兴认识你!”
  她诧异片刻,爽快地伸出右手和我握了,“我叫明蕙!”
  终于见着个取汉名的!的确是名如其人,明艳照人,蕙质兰心。
  我们在亭子里聊了很久,一直聊到焰火放完她不得不走,走时还硬要我回头弄些新鲜玩意儿给她玩。
  她是个可爱的姑娘,率真而爽直,也许就是因了这样的真性情,才容不得丈夫纳妾,才会被康熙称做“妒妇”。
  胤禩一家难道真和康熙八字不合?称自己的妻子“见妇”,称自己的儿子“阴险”,称自己的儿媳“妒妇”,难道皇权之外真的毫无半点亲情?
  
  
                  第二十八章 清新
  正月十六,康熙启程南巡。我心情雀跃,可是胤祯却是苦着一张脸。
  “筝儿,你出去我不放心。”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跟着皇上出去,难不成还丢了?”我暗笑他傻。
  “要不,我去求皇阿玛,让他准我也跟着去。”
  “皇上带谁不带谁,一早定好了的,你去求就求得来吗?”
  “我不想你去那么久。”他拉着我的手,像个撒娇的孩子。
  “你现在的心思该放在你福晋和你孩子身上!”
  “筝儿……”胤祯一副难舍难分的模样。
  “好了,别说了。这样吧,我买礼物回来给你,好吗?”
  我还以为他长大了,弄了半天还得像哄孩子一样哄他,真看不出他是快要当爹的人。
  说是一切从简,可皇帝出行,什么都要带齐全了,日常用具、衣服食物,还有随行护卫、太医御厨……启程那天,浩大的部队由午门出发,所有的皇子、官员全部来送行,还有城中百姓,夹道欢送,队伍一直排到了南苑。
  这次南巡,康熙带了太子、四阿哥和胤祥。我们由陆路行至山东,再转水陆南下。一路上快马加鞭,八天就到了济南,当日便游了珍珠泉、趵突泉;二十六日又登了泰山。
  五岳之中我只登过华山,想着能上泰山看看,还挺兴奋,不过这种兴奋只持续到半山腰。我真怀疑康熙是机器人,年过半百,徒步登山居然如履平地,走得比谁都快。起先,我还紧跟他身后,偶尔奉个茶、递个手巾的,慢慢就跟不上了,眼看越落越远,索性在路边坐下,又不敢一直这么坐着,只好慢慢腾腾地往上爬,最后还是小福子连拉带扯把我弄上山。
  康熙打算在泰安州住几天,召见官员、体察民情,我这才算是把气喘匀了。一路上马车颠簸,好几次都想呕,登山又累得半死;不过,更呕的是太子和四阿哥阴不阴阳不阳的眼神,好像我做了多见不得人的事。
  离开了紫尽城,空气变得清新,心也收不住了。从泰山下来虽然很累,还是想趁着不当值出去狂狂,我想偷着出去一个半个时辰的,应该不算什么大罪吧,人都进了城隍庙,哪能不求支好签?才要出门,却是小福子来找我。
  “福公公有事吗?”
  “姑娘,我家主子说,让姑娘好生忍耐,等得空了主子自然让姑娘如愿。”
  胤祥,还真是什么都让他给算准了。
  过了两天,小福子来跟我说,胤祥晚上带我出去。我考虑了一下,决定穿男装,收拾妥当,正在戴帽子,胤祥推门进来,他看到我的打扮,有片刻闪神。
  “怎么样?”我指着自己的行头问道。
  “呵呵,很久没见你穿男装了,倒是俊俏得很。”
  面对他的赞美,我很开心,想起一段黄梅戏的戏文,便和着动作唱了起来:
  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照啊照婵娟哪。
  “哦?琼林宴、打马御街,玉筝这是想做状元了?”
  胤祯请旨讨我已经不是秘密,虽然康熙并没有同意,但是包括胤祥在内的人好像都已认定了这件事,私下里他也不再叫我“宝儿”,随时都保持着客气。对于他的客气,我明知这在情在理,却总说不出的不自在。我努力忘掉这奇怪的感觉,告诉自己要好好享受这次公费旅行。
  我不客气地说:“呵呵,若论起吃喝,我还真能做个状元呢!”
  “那倒是,才第一次见,你就吃了爷一百多两银子!”
  “好赖你也是个皇子,才一顿饭也记那么久,往后谁还敢吃你的请?”我笑着打趣他。
  他平静地回了一句:“真要记一辈子也挺好。”
  
  胤祥想必已对这里很熟了,我们很快便走到了街市上,和北京的大街也差不多,商铺在后,小摊在前,大部分商铺都关门了,只剩饭馆在营业,小摊却还热闹,卖着各式小吃,还有套圈的、射箭的……不知是原本的风貌,还是皇帝来了,所以粉饰出繁荣。
  我们一路逛着,忽然就饿了。
  “饿了吧,前面福寿居,是这一带最好的馆子。”
  “不,咱们去那家。”
  我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地摊,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硬拉着他过去。要了两碗馄饨,还有煎饼卷大葱。我摊开煎饼,蘸了面酱,把葱卷起来,大口吃着。胤祥惊疑地看着我,我笑了,他一定没吃过这东西。
  “既然专门来吃,自然是要吃最地道的东西喽!”我卷了一个煎饼递给他,“喏,你尝尝。”
  他接过吃了,本以为他会嫌辣,谁知一个进肚,他竟自己开始卷着吃。
  一顿饭,吃得心满意足,才花了十文钱。他身上最小的银子也有一两,他要赏人家,被我拦了,我付了十文。
  他笑我太小气,“不过一两银子而已。”
  我缓缓解释道:“你拿一两银子付十文钱的饭钱,你觉得没什么,可是人家会觉得你在施舍。”
  他认同地点点头,又问:“今儿个怎么想起给爷省钱了?”
  “其实吃饭,只要吃得开心就好,不一定要吃最好最贵的。你的钱虽然来得容易,可是也得省着点花,多存些钱总没坏处。”
  我说得认真,希望他能明白。胤祥,他终康熙一朝都没有封爵,比起他的兄弟们,算是最穷的一个了,我希望他多存些家底,将来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难怪你整天想着存钱,不过你那点钱够干什么的?”
  受打击,他到底懂不懂我在替他担心?
  小福子每季度替我去钱庄问帐,我有多少钱他自然清楚。
  
  康熙心里果然时时刻刻都是国家社稷,他的日程安排得极紧,每到一处都要巡视河工。还以为跟着出来能好好游山玩水一把,结果却是整日忙着赶路。
  过了扬州,龙船就没有再停,一路直捣杭州。
  康熙和他的三个儿子站在船头赏风景,我和梁九功在一旁伺候。他们说着满语,也不知道太子说了什么,把康熙逗得很开心,四阿哥和胤祥也在一旁赔笑。其实这是一副很美的画面,只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