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清梦,两徘徊清穿 十三党+四爷





嗟娜耍坪趿仙氖资我蚕噬倥宕鳌?br />   自从胤禛有了要孩子的念头,就对我的身体格外上心,要选派太医定期我为请平安脉,我于是顺水推舟点了富贵。
  “一切正常,暂时还没有诊出喜脉。”富贵抬了手收拾脉枕。
  每次他这样说的时候,我便会松下一口气。虽然我不想要孩子,却也没有刻意避孕,倒不是怕给富贵找麻烦,只觉得顺其自然就好。或许我仍是孤独的,在我心里很深很深的一个地方,还是想要拥有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的,只是,这身体是我偷来的,所生的孩子,是否属于我呢?
  竹儿送富贵出宫门,回来时,我问她:“你将缝的小羊送了常太医了?”
  她先是一愣,马上低下头,咬着嘴唇咕哝了一声:“是。”
  我温和地笑笑,“我知道你是念着往日里他替你瞧病,想要谢他,不过这宫里是非多,以后要是再想送他什么,小心些,没得让人拿了把柄,对你和他都不好。”
  竹儿沉了脸色,低声道:“往后不会再送了。”
  “瞧你,我不过白说一句,你怎么就上了心了!”我无奈看着竹儿,这丫头最近心思怎么重起来了?
  随着年羹尧回京述职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胤禛对年韵瑶越发宠得没了边,三天两头就翻她的牌子,几乎天天都有赏赐送去翊坤宫,并且全都是奇珍异宝。一时间,整个后宫由年韵瑶一人独领□,就连皇后也要避其锋芒。
  这一日在皇后宫中,皇后对年韵瑶称许有加,说康熙在世时就赞她“端庄贵重”,又说她乃是嫔妃之楷模;年韵瑶恭谦有度,连连说“不敢当”、“皇后娘娘谬赞”之类的,两人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
  环顾殿内,我与婉乔、嫔裕、懋嫔皆是微笑坐着,只有齐妃,脸上有些忿忿然。
  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李敏仪,起码她活得真实,但就是这份真实使得她每每落入下风,我虽然羡慕她,却不会像她一样,让自己陷入困境。曾经那个真真的宝儿,早就已经死了。
  皇后也许是嫌风扇得还不够大,聊了一会儿,又命她的总管太监亲自去接了六十阿哥福惠过来。皇后将他抱在怀里,喜爱的不得了,又是喂水又是喂点心的。皇后唯一的孩子--弘晖,七岁便不在了,我想,天下做母亲的心都是一样的,所以我想皇后对于福惠的疼爱应当是发自真心的,哪怕是,移情作用。
  这个福惠才三岁,他有点虚胖,也许是天气冷,小脸蛋儿上两坨高原红,显得更加讨喜。他和年韵瑶一样,有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没有凌厉,只有纯粹的清澈,谁说话他便去瞧谁,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很像……很像谁,我却一时想不起来。
  玩了一会儿,皇后有些乏,于是人就都散了。婉乔见我步行而来,便也挥退了轿子与我一起。众人目送年韵瑶上轿,却听她幽幽叹起气来,“这大雪的天姐姐也不坐轿子,这份谨慎当真是……”
  怎么连我是走路是坐轿都要管?我心里不满,但脸上还是平常样子。
  她极温柔地摸着福惠的小脸,“瞧见皇后娘娘这般宠爱六十阿哥,真真叫人惶恐,有人说‘盛极则衰’,唉~~~我却有个不识好歹的哥哥。”她一直看着儿子自言自语,此时却转了头看我,“不似姐姐,到底在宫里的时日长,凡事总有人愿意帮衬着。”
  “这年贵妃今儿个是怎么了?你我一向交好,她怎么偏挑了这时候来说?”婉乔纳闷的看着年韵瑶的轿子走远,停了一下,又挽起我,“嗨,别管她了,咱们回吧。”
  这年贵妃今儿个是怎么了?我也在想。年韵瑶居然会说“盛极则衰”?还有她后面那一句,话里话外的都似有所指。
  一路上,婉乔跟我说些日常琐事,我便也把年韵瑶的话抛到脑后去了。回到启祥宫,我进后堂的卧房换衣服,竹儿跟着进来,又将红木小门掩上,“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
  “姑姑……”竹儿满脸恐慌,“竹儿怕是犯了大错了。”
  “犯什么错了?快站起来再说。”
  我急忙伸手去拉她,可是竹儿却坚持跪着不肯动一下。
  “今儿个年贵妃说的话,怕是……怕是打从咱们宫里传出去的。”
  “这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说过那四个字。”竹儿的话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越发的慌乱,说话也语无伦次,“还有怡亲王,怡亲王怕是……”
  “怕是什么?怡亲王他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我听得着急,冲着竹儿吼了起来。
  “这些日子,姑姑总是心事重重,身子也不畅,前儿常太医来给姑姑请脉,他走时嘱咐我要多劝劝姑姑,我就说‘姑姑这都是让年贵妃给闹的了’,他便说了‘盛极则衰’这四个字。”
  我听她半天没说到重点,不耐烦起来,“那又关怡亲王什么事?”
  “常太医说,怡亲王嘱咐了,只要把这四个字说给姑姑听,姑姑必然能懂,还跟我交待了半天,说不让说这是王爷的嘱托。”
  我的思维有些停滞,人也愣愣的,“你在说什么?到底谁嘱托了谁?”
  竹儿抬起头看我,表情有点决然,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姑姑不知道,王爷一直都有跟常太医打听姑姑的消息,只是王爷让千万瞒着姑姑。”
  我觉得有些站不稳,忙扶着桌子坐下,呆了一会儿才问:“那这些话又是如何传到年贵妃耳朵里的?”
  竹儿把头深深地低下去,“当时我与常太医说话时是在大殿外边,旁边并没有人,等常太医走了,我一转身就看见绿珠从廊子里过来,当时觉得她离得远应该没听见,现在想想,恐怕……”
  绿珠?怎么又是绿珠!她上次险些丧命,怎么可能再去帮年韵瑶?我的手死死掰着桌子的沿儿,百思不得其解。忽然一年前养心殿外的一幕,让我惊地站起,绿珠,你那时就认识年羹尧了吗?还是,更早?
  原来在这后宫之中,真是可怕的不是满怀敌意的李敏仪,不是两面三刀的年韵瑶,而是扮猪吃老虎的绿珠,或者说,是安插内线宁可错过也不放过的年羹尧。这个绿珠,当真忠心!
  “姑姑……”竹儿见我猛地起身,担忧地唤了我一声。
  我无语看着竹儿,我这段时间心事重重,是因为允禩、允禟、允?啊!
  “竹儿啊竹儿,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竹儿的眼泪扑扑往下掉,“姑姑,现在怎么办呀?”
  怎么办?我坐回椅子上,慢慢地想。
  “今天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绿珠那边,该与她怎样还怎样,我自有法子处置她。”
  “那,会不会牵累姑姑和王爷?年贵妃她似乎……”
  “不会的,她没证据。”这种事,除非捉奸在床,仅靠着空穴来风想要陷害人未必不行,只是要分陷害谁。盛极则衰这样的话,若说是我说的,或许还有人信;若说是允祥说的,绝不会有人信的。
  “让常太医转告王爷,就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往后不必再……”话没说完,我停了下来,揉着额头想了一会儿,又说:“什么也不用转告了,就跟他说,往后王爷再问起,一律都说我很好。”
  
   
                  第八十二章 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我知道,亲们不论说什么,其实都是为我好,为这篇文好的,我会努力努力地写完它的!
爱你们!!
新年快乐哦!!!  年羹尧到京那天,黄缰紫骝,百官郊迎,且王公以下的官员跪接,大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势,真正是盛极一时。只是他似乎忘了,就是这一人,能让他生,亦能让他死。
  入冬以后,天越来越短,才到晚膳时间,屋外已经黑透了。天寒地冻,我让做了火锅来吃,与竹儿、绿珠、佩蓉、月儿、小林子、小陆子围坐一桌,热闹极了。正吃得欢畅,听见宫门外边太监们一声迭一声的“皇上驾到”。胤禛来的极快,众人才放下筷子,他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正殿。
  “主子奴才同桌吃饭,成什么体统!这还有没有半点规矩了!”
  胤禛愤怒地咆哮,将我想要请安的话堵回了嘴里,满屋子的宫女太监呼呼啦啦跪了一地,其间不知是谁太紧张,还带倒了一张凳子,这场面,实在能用惊悚来形容。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胤禛,他一脸的怒气,连脖子上的青筋都绷直了,脸憋的通红,像是全身的血气都一股脑涌到脑门子上去了,怒发冲冠,我今儿算是见识了。
  不就是一张桌子吃饭么,至于嘛!他不是老早就见惯了的?
  我没理他,只跟竹儿他们几个说:“快收了。”
  “滚!全都滚下去!”
  几个人才站起来,胤禛就不耐烦地大吼,弄得竹儿几个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我真是要气疯了,摆摆手叫他们全都出去,自己也跟着往门外走。
  “你上哪去?”胤禛的声音缓和了一些,却仍是生气着。
  我扭过去瞪着他,声调却故意带了疑惑,“皇上不是下旨,叫‘全’都滚下去吗?”
  “你……”胤禛一手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
  我看他那样子,倒像是心里有多大冤情,想倒又倒不出来似的,看着还怪委屈的。凝神想了一会儿,今天是年羹尧入宫晋见的日子,难不成是受了他的气了?不可能吧!年羹尧擅作威福、对内外官员狂傲无礼,可还不会嚣张到给皇帝气受吧。
  我心一软,叹了口气,“我去给你沏杯茶来。”
  出了门,招手叫苏培盛到跟前,低声问他:“皇上今儿个怎么了?”
  “奴才……奴才也不晓得,时方才还好好的。”
  我瞟了苏培盛一眼,他把头压得低低的,就快要挨上胸口了,眼睛抬也不敢抬一下。
  我心里冷哼一声,无所谓道:“好啊,既然连公公都不晓得,那咱们就一块糊涂着,让皇上一个人气闷去吧。”
  苏培盛踟蹰了半天,终于抬起头上前,在我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原来白天年羹尧来见胤禛,态度十分傲慢;胤禛命同他一起来晋见的将领卸甲休息,没想到那些将领一个个动也不动,待得年羹尧一声令下,这些人才卸去甲胄;更有甚者,年羹尧竟然跟胤禛说军中只有将令没有皇命,弄得胤禛在百官之前丢尽了颜面。
  盛极则衰,年韵瑶有一句话说对了,她这个哥哥的确是不知好歹。
  竹儿捧着茶盏上前,“姑姑,茶。”
  我看着那装茶的盖碗,唇角轻轻一勾,有笑意漫上脸颊,“茶什么茶,吩咐下去,退的远远的,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许进来。”
  胤禛闷闷地坐在里间,看我两手空空,问道:“不是说沏茶吗?茶呢?”
  “摔了。”我不客气地说。
  “摔了?”
  我扳着脸看胤禛,“我心里有气,总得找个东西撒气吧!”
  胤禛不满地问:“你又有什么气?”
  “不知道!许是火锅吃多了,心里火大的很,见着东西就想摔!”我拿起榻桌上青瓷笔筒,问他:“皇上方才不也生气来着,一起摔吧?”说完,我便举起笔筒往明间的地上摔去,因为那没铺地毯,听得见响。
  他半是奇怪半是好笑地看着我,我瞪了一他眼,又把笔洗拿起来摔了。
  我们就像是两个恶劣的顽童,我摔一样,他便紧跟着拿另一样来摔,好像是在比赛似的。不一刻的功夫,房间里的瓷器瓶子、玉山子、点心盒子……能摔的都让我们摔了。当多宝格上最后一件摆件被我摔出去,我有些得意地看着胤禛,他在房里东翻西找,终于在枕头下面找到一柄通身透白莹润的雕花如意。他冲我一乐,举起手就要往外扔。说时迟那时快,我整个人扑上去拦他,“哎哎,这个可不能摔!”
  他不甘心地看我,“这个为什么就不能摔?”
  我从他手里拿回如意,“你忘了,这是你送给我安枕的如意。”
  我平时不小心,常常碰坏些宝贝东西,惹得我一次又一次的心疼,所以现在我这房间里摆的全是些不大值钱的玩意儿。但这玉如意可是货真价实的宝物,听胤禛说是取千年寒玉雕成的,我看就是把我卖一百次也抵不上它的价,这个若是摔了,我怕我真要心疼到吐血了。
  胤禛的笑眼弯弯地眯着,他执起我的手,将如意一同塞回枕下。
  他在床边坐了,伸手便搂我过去,他好像很疲惫,头深深埋在我颈窝里。许久,他说:“筝儿,你是上天对朕的厚赐。”
  
  富贵来请脉,我默默坐着,有些话,始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王爷他身子还好吗?”
  富贵的眼睛眨了几下,“还好。”
  我有一丝不悦,严厉了起来,“我要听实话。”
  “王爷只是有些气虚体弱,身子倒没什么大的毛病。”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