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清梦,两徘徊清穿 十三党+四爷
训保煲谎锸郑强嗨莺萜昧顺鋈ァ?br /> 宝儿,我的心,你究竟是不懂,还是不愿懂?
如果是上天要成就一段缘分,那便是越过艰难险阻也能使有情人相爱。
峰回路转,是胤祥和宝儿的缘分。
在包括胤祥和宝儿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宝儿必会嫁给胤祯的时候,一道圣旨,宝儿成了胤祯的亲家姐姐。
她解脱了,用最坚决的方式。
他坚定了,用最深刻的情意。
他去看她,问她:“还疼吗?”
她枕在他肩头痛哭,“疼!”
在生生挨下那三十棍子的时候,宝儿不叫疼;在清醒之后的这些白天黑夜,宝儿没有哭;可是,就在胤祥来看她的时候,宝儿哭了,宝儿说她疼。
只这一个字,已叫胤祥心疼欲碎。他不说话,任何言语都抚平不了她的痛,还有他的。他任由宝儿哭湿了他肩头的布料,一下一下顺着她滑缎般的长发。
她说她想吃月饼,他拿给她;她闹着要吃蛋黄的,他记下了;她要他喂着吃酒酿圆子,他蹲在地上顾不得腿麻,一小勺一小勺喂她。
宝儿问那些太监的下场,胤祥不想说,却拒绝不了宝儿的固执,只得告诉她真相,然后拙劣地安慰她。他真是笨,他可以骗她的,可是他却不愿骗她,他从来都没想过要骗她的。
胤祥知道宝儿与八哥要好,可是,他没有想到,宝儿与八哥竟然已经好到可以共骑一匹马,任由八哥将她搂在怀里。
“宝儿,别再折磨我了!”
在他生气愤恨,将她仍在草坡上以后;在他惊魂未定,在树林中找到她以后;在她推开他跑掉以后;在他疯狂的吻上她的唇以后,他求她,“宝儿,别再折磨我了!”
他向她表白,第一次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向她敞开自己的心怀,向她倾诉许久以来的情意。
“宝儿,让我照顾你。没有十四弟,没有八哥,让我照顾你,好吗?”
他捧着她的脸,向她讨一个实现承诺的机会。
“没有,没有,谁都没有。胤祥,我没有中意过胤祯,我只是无奈;我更没有要跟着八阿哥;我也不敢爱上你,我害怕……”
他们的爱情看似突然,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是已在地心酝酿了许久的岩浆,一旦找到出口,就会猛烈喷发。
他爱上她已许久,他一直都知道的;她爱上他也已许久,她今天终于勇敢承认。
年少不懂爱,更不懂得该如何爱,可是年少时没人会承认。
就像宝儿,她哭进胤祥怀中解释,急于想抓住这被称作是幸福的感觉,生怕胤祥误会她与胤祯的过往,生怕胤祥以为她不爱他。
就像胤祥,宝儿心里有十四弟,她大哥说过,她自己也说过,可她现在却说她那只是无奈,但胤祥不在乎的,真的不在乎,只要宝儿现在是爱着他的,那就好,那就好。
她以真心待他,他也以真心待她,他们都太爱对方,因而也就没有发觉,他们的真心相待,已然是衣服搭错了扣子,一个扣错了,后面就都错了。
郎有情,妹有意,胤祥请旨求娶宝儿,顺理成章。
但是宝儿并不想成亲,胤祥当然不愿,可宝儿连借口也找好了。宝儿很害怕听到“嫡福晋”这三个字,胤祥不知道为什么,宝儿也不向他解释,他只好将一切理解为宝儿的年少贪玩。
与宝儿在一起的每一日都令人心动而充满期待,她的小脑袋里装着千奇百怪的东西。胤祥喜欢同她一起玩那些古怪的游戏,更喜欢看她窝在榻上睡觉的样子。宝儿总是抱怨胤祥写扇面写的慢,她不知道那是因为她在胤祥的榻上睡着的时候,胤祥都是抱着她的。他贪恋她熟睡时安静恬美的样子,他贪恋她不自觉伸出胳膊抱着他的娇柔。
只要宝儿在身旁,胤祥总是会想:往后的日子便是这样了吧。
其实,他最喜欢的,是亲吻她,吻她的额头、脸颊、耳垂,还有她柔软的唇。他自然不会在婚前要了她,可宝儿却真真实实是个磨人精,常常眨着大眼睛,伸着胳膊,嗲嗲地跟胤祥说,“抱”,总害得他险些把持不住自己。有一次她竟脸不红心不跳地跟他说“妾不如偷”,这哪里像是个未嫁的姑娘会说的话。
宝儿实在太奇怪,喜欢说些奇怪的话,比如问胤祥会不会舍弃身份去过另一番生活;比如如果她突然不见了,胤祥不许难过,但是要永远记得她;就连宝儿信的神,也是胤祥没听过的。
宝儿将那丘比特说得十分灵验,于是胤祥便也信了,同时他也相信月老,拜多了神,神自然会保佑他与宝儿白头偕老。
七月七,那是有情人的节。
她说:“胤祥我爱你。”
他说:“宝儿,一生一世,一心一意。”
他信了,她也信了,日月为证,天地为凭。
宝儿回宫后突然问起胤祥有关那白玉镯子的事,还没等胤祥说完,宝儿急冲冲地跑了,之后就变得闷闷不乐。胤祥变着法的哄她,想起答应过她游湖,却一直没有兑现,干脆带她在畅春园泛舟也好。
那一日是胤祥寿辰,他觉得天底下没有人会比他更幸运,因为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寿礼--宝儿,他的宝儿!
他看见宝儿割了两人的头发仔细打成一个同心结,他说不出的喜悦与感动。
结发同枕席,恩爱两不移。
是不是就算是上天成就的缘分,也敌不过人心难猜?
宝儿总觉得自己的女红很了得,其实她不知道,在别人眼中,那都是蹩脚的针线活,可就是因为这样,当她告诉胤祥她用了五个月的时间为他缝了一件长衫时,胤祥已经幸福的无法言语,除了把宝儿紧紧抱着,他不知道还能用怎样的方式回应宝儿待他的心意。
胤祥在房内等了许久也不见宝儿送衣服过来,宝儿说过要亲自给他穿上的,所以,他带着小瑞子迫不及待去了她那。
“皇宫上下谁不知道,除了太子,便是十三爷最为受宠,万岁爷哪次出巡不带着他?太子那嘛,玉筝不是没想过,只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还累得在浮碧亭跪了整夜。而十三阿哥那,奴婢更是一早便存了心思,不然,哪能哄得他对奴婢如此依恋痴缠?这欲擒故纵的把戏,您不是一早就瞧破了?”
胤祥的脚步生生顿在宝儿的房门外,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子的声音染了风尘,竟是这样刺耳。
“贝勒爷水月观音、文韬武略,真真是玉筝心中理想的男子呢!实不相瞒,玉筝第一次见贝勒爷,就对爷的非凡气度倾心不已。不过,在玉筝心里,华服美饰、宝马香车、名分地位、万千宠爱,哪一样都不想丢,而这些,十三爷也全都能给。奴婢虽是用身子去换这些,但一片心可是全都在贝勒爷身上呢!”
宝儿说这些,幽幽怨怨,任谁听来,都是那男子不要宝儿在先,她这才打定主意,跟了能给她华服美饰、宝马香车、名分地位、万千宠爱的十三爷。
胤祥的拳头重重垂在门框上,他愤怒离去,不欲再听多一个字,甚至连宝儿房里那个男人是谁都不想知道。
原来,她从前说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并不是戏言;原来她对他只不过是用身子换这些。
胤祥知道自己一直都看不透宝儿,但他怎样也没想到宝儿竟是这样的人!他不信,他不信!他不愿去相信,可是一切细枝末节都剧烈地冲击着他的神经。
“我呀,是想沾沾这皇宫里的贵气呢!”
“你到底带了印章没?快把这些都盖上,我好拿去卖钱!”
“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呀!”
“我呀,我当然要很多很多的钱。”
要问宝儿最喜欢什么,认识她的人都知道,是钱。
“胤祯,往后,我们就好好过日子吧,嗯?”
“没有,没有,谁都没有。胤祥,我没有中意过胤祯,我只是无奈。”
宝儿不知道,胤祥并不介意她爱过十四弟,她不必骗他的。
他冲回自己的房间,赶走了所有的下人,他把自己关在房里,用烈酒浇灌自己太痛苦的心。可是他越想醉,越是醉不了,思维已经跳脱他的掌控,朝着四面八方飞溅。
“胤祥,做嫡福晋太辛苦,我不会管家,也不知道怎么和其他侧福晋、庶福晋们相处,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你只有我,我只有你,好不好?”
宝儿,这是你仍在等待那个男人,还是你对我的欲擒故纵?
“胤祥,过几日你去向皇上请旨吧。”
宝儿,你爱我吗?还是,你只是为了嫁给我?
“如果注定不能做唯一,那我便要做第一。”
宝儿,为什么?只是因为我对你的痴缠,所以你就退而求其次吗?呵,原来,我不过是个其次,不过是个其次!
怪宝儿将自己藏的太深,怪胤祥太爱她反而看不清,总之一切,都成了罪。
他不甘,他恨!他的一片真心原来只沦为她求得荣华富贵的工具。他觉得自己悲哀的可笑,一个用身体换荣华的女子,他却误以为她爱他。
所以,当她来的时候,他狠狠地将预备与她大婚的墨玉如意摔在她脚边,如同她践踏他的心一般。
她走了,他的心明明那么痛,可是,他看见她走的时候,竟然还有追出去的冲动。
他跌坐回地板上,空洞地看着门口。
他明明记得她双手抚上他的脸,跟他说风总有停的时候,如果她吹走了,他就骑着追风去追她。
他明明记得她偎在她怀里,跟他说要把他送的虎牙坠子放在藏宝贝的地方,不让它丢。
他明明记得她把脸贴在他背后,跟他说无论他做什么,无论将来如何,她就在他身后。
他明明记得她提笔在扇面上写下的,是他最得意的诗作。
他明明记得她的手对上他的手,拼成一个完整的心。
他不信,他不信她对他的那些浓情蜜意只是一场精心准备的表演。
侧福晋海兰缓缓走了进来,胤祥站起身冲到她跟前,攥着她的胳膊问道:“海兰,你告诉我,玉筝究竟是怎样的人?”
他的眼紧紧盯着海兰的脸庞,像要把她刺穿;他的手重重捏着海兰的手臂,像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怕,他怕从海兰嘴里听到让他无法接受的答案。
海兰犹豫着,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垂了眸,难为道:“妾身不知。”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和她是换手帕的交情,你怎么会不知道?”
胤祥剧烈地摇晃着海兰,让海兰觉得有些头晕。
其实,他只是无助,他觉得自己的心动摇了,他需要有人能够帮他坚定。
海兰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丈夫,她的心很疼,为胤祥,也为自己。
“妾身同玉筝只相处过短短两个月,在储秀宫,除了管事和嬷嬷,她并不主动同别人说话。她的心思都藏在肚子里,妾身虽与她同屋,但真的不知道她都在想什么。”
的确,宝儿在储秀宫贿赂管事和嬷嬷的事胤祥也是知道的。
胤祥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踉跄着翻倒在床上。
宿醉醒来,头痛欲裂,他猛地晃了两下脑袋,隐约听见正厅有人说话。
“海兰妹妹,我看你也是一心为着十三爷好,我就同你说了吧。玉筝她待人和气,心地也好,她托八爷将我从浣衣局调出来,我当时真的是感念她的恩德的。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她这样做,只是在给自己铺路。她一直都有心入毓庆宫,可是因为她得罪过太子,所以不敢贸然行事,这才将我弄了出来。她给了太子的保姆嬷嬷好处,所以我才……我才成了太子的人。外人都道我是运气好,可是……”那个女声变成嘤嘤的哭泣,好一会儿才止住,“这些事,我原本是不知道的,直到前些时候,我亲眼瞧见她送了一只白玉红胎的镯子给保姆嬷嬷,亲耳听见她问嬷嬷说,她送去的人太子可还满意,她还要嬷嬷替她在太子跟前美言,尽早安排她同太子……”
胤祥怒极,一脚踹开寝房的门,那力道太大,半扇门撞上墙壁又重重弹了回来,在门槛与墙壁之间晃动着,如同人不稳定的情绪。
外间海兰与陀瑾皆是吓了一跳,看到胤祥被怒火熏红的双眼,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陀瑾略一欠身,便疾步离开了承露轩。
海兰愣愣地看着胤祥,反应过来,转身便去藏放在书桌上的东西。
“你在藏什么?”胤祥喝道。
“没……没……”
还未等海兰回答,已被胤祥一把拉开。
看到桌上已被撕扯的破烂不堪的天青色布料,胤祥紧紧攥了拳头,从额头一直到脖子,根根青筋爆出。
海兰一惊,忙上前去收拾那堆布料,柔声劝道:“爷,您别这样,玉筝她昨晚只是太生气了,才会……”
(呃,这里怕亲们会有疑问,解释一下:玉筝头天晚上去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