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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帝即位二十二年,阴韶华带领着四大翼军,战胜了楚国,南国和月国。而燕国则自愿向阴国臣服,阴韶华终于在她四十三岁的时候,统一了五国。成立了阴麟王朝。而原来的楚国,南国,月国,燕国则改称为“楚州”“南州”“月州”“燕州”。
因感念皇姐的鼎力辅佐,麟帝将最为富饶的楚州,赐与了阴韶华做为封地,并赐于封号为:睿亲王,王位世袭罔替。南州则由将原来的尹氏王族推翻的轩辕氏统治,而月州,则赐于了麟帝的皇妹,阴蕙芝做为封地,并赐于封号为:蕙郡王。燕州全是岛国,而燕州是自愿向阴国俯首称臣的,所以燕州仍然由那里的司徒氏王族统治。
最小的皇妹,阴锦心——锦郡王,因为从来就不喜参政议朝,所以就被留在了上京阴州,虽然身为郡王,在朝堂上也只是挂了个闲职……
自从麟帝统一了五国后,在麟帝励行节俭的政策下,一时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而四州则每年入秋时分,都派出使臣到阴州,也就是王朝上京,去进献朝奉。史称:年年进贡,岁岁来朝。
麟帝二十七年~~秋
“啊————啊————哎哟————啊”里屋里传来阵阵呻吟声,随着呻吟声的越来越大,声音中的难忍的痛苦声也越来越重,“啊啊——啊啊”————
屋外,一个身材中等,身穿青色长衫,下着玄色裙儿的一个青年女子正在那里坐立难安,一下子坐着,手掐着长衫,一下子又站起,一边低头搓手,一边来回走着。
“怎么还没有生出来呢?这都一天一夜过去了,这这——这怎么还没生呢?真是急死了!”同样不能进屋的阴王府的大管家——唐葆,在一旁念念叨叨,满脸焦急。
这个唐葆刚升任大管家没多久,她娘唐云原是阴王爷的都骑尉中的副管带,也是王爷的心腹之人。因为办事细致,滴水不漏,且为人圆滑,很得王爷的赏识,所以自阴王爷统一五国后,回到封地的时候,就把她也带了回来,让她帮着王君秦氏管理王府,因为唐云很有分寸,且察言观色的本领极高,做人也不卑不亢,对待下人也比较宽厚,所以很得王君秦氏的尊重,王府中的下人对他也是又敬又怕。
后来随着唐云年纪增长,精力也就跟不上,这几年就渐渐的让她的女儿唐葆来打理着。唐葆今年才刚三十,继承了她娘的精明和圆滑,为人比较内潋。她昨日就把事情安排妥当,今日早早过来,守在这西院里,自然也有她的道理。
“唐管家你就别添乱了,没看见二小姐都急成什么样了,你还在旁边添火,二小姐,您也冷静些好不好?你这样走过来,走过去,我的头都给你转晕了,这哪个男子生小孩不是这样过来的,阮氏不会有事的,您放心吧!”一个年约五旬的男子,身着大红中衫,下着长长的绣着金色花边的绿裙。一头灰黑相间的头发,头油搽的雪亮,真真可以滑倒苍蝇;头上高高的梳着一个发嶜,发鬓旁插着许多珠翠,随着他的头左右摇晃,真真是耀花了人的眼睛;他伸着一双细尖的白手,手拿一个丝帕,捂着一张腥红的小嘴,面上搽着厚厚的脂粉;随着他那尖尖嗲嗲的声音响起,两个女子的肩膀都立即紧缩起来,待到声落后又不着痕迹的放缓。
这位如此招摇的男子,就是王府里的鼎鼎大名的红人,应彩蝶,也是王府的王君秦氏自娘家带来的二个陪嫁小侍之一;因应彩蝶的父亲是王君秦氏的乳父,秦氏和乳父的关系深厚;所以后来出嫁自然也就把应彩蝶带在了身边。
应彩蝶虽然招摇,爱出风头,但却是个极其热心之人。阴韶华也应着秦氏的原因,对他不怎么说教;这王府里的两个主子都这样,其余人肯定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这个被称为二小姐的就是即将出生的阴若花的母亲,阴文墨。她站在门外背对着门,随着痛苦的尖叫声一声声的从里屋传出来,她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他的每一声痛苦的尖叫都像她的心被划上一刀,想想里面那人,平日里是别样的高傲冷清,从来什么事情,都是淡淡的,说话也是轻声软语的,即便是有什么事也忍在心里,现在发出这样的叫声,肯定是疼痛非常。他在里面受苦受难,她在外面像被针扎一样不安。
随着呻吟声的加剧,周围的气氛也越来越沉闷紧张,此时的西院早不复它该有的幽静了。再掺杂着主子凝重的神色,周边的待仆们都低着头,无人敢展露笑颜。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待仆端出,阴文墨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头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密,急红的眼睛份外焦灼,让站立身旁的女官和侍仆们,大气都不敢呼一声。
恍惚间从门内传出异香,淡淡的清香,甜甜的沁入心里,里屋中的呻吟声骤然停止,忽闻一声“哇————”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阴文墨身子一颤,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医仕和产夫满面喜色抱着洗干净的婴儿出来,“恭喜二小姐,贺喜二小姐,一举得女,大小姐将要出生之时,满室异香,沁人心脾,将来一定非同寻常啊!”
阴文墨颤抖的手,接过刚刚出生的女儿,一张紧皱的小脸,双眼紧闭。她顾不上细瞧,抱着女儿,急冲进里屋,焦急的问:“箴儿你要不要紧?”
床榻上,躺着一名年轻男子,细致的容颜里陈列着一致的苍白,漆黑的发丝已经全部湿透。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看见她露出一抹虚弱的笑,“文墨,孩子是女是男?”她心疼的看着他,“是女儿”阮良箴一听激动的抓着她的手,眼中含泪,“是女儿,我有女儿了,太好了……我想看看女儿。”
阴文墨将怀中的女儿忙递到他的手中,这才注意到满室清香扑鼻,就连手中也留有淡淡的清香。阮良箴喜极而泣,将女儿抱到自己的脸庞,挨着自己,紧紧的搂着。
备注:〈阴麟王朝共有十大豪门世家〉分别如下
阴氏家族(现为阴氏皇族)
齐氏家族、林氏家族、徐氏家族、宋氏家族、秦氏家族、史氏家族、
月氏家族(原为:月氏皇族)、轩辕家族(原为轩辕皇族)、司徒家族(原为司徒皇族)
武帝:阴天敏 凤后:齐氏——育女,阴瑞麟,武帝次女(现为女帝);育有一子。
四 {林君——育女,阴蕙芝,武帝三女(蕙郡王);育有一子
大 {宋君——早年病逝
侍 {徐君——并无所出
君 {齐君——育女,阴韶华,武帝长女(睿亲王)
后宫:叶美人——育女,阴锦心,武帝四女(锦郡王)
后宫:侍君白氏——育有一子
第三章 哭声嘹亮
“轻一点,不要被发现了”“不会的,我早看过了,乳父睡着了,待仆们在外厢。”两个小人儿轻手轻脚,手抱个小包裹绕过里屋外的红木雕栏,向西院深处走去。
“香香的,软软的,比小白(小狗)还小呢。”阴健如试探性轻轻地抚着怀中那个小小的身子。
“她和小白(小狗)不一样的,她比小白摸起来,舒服多了,嫩嫩的。”李月琪伸手按了按小娃娃圆滚滚的小身子,然后昂起头,加上肯定的评判。
无声的脚步声,落在了她们的身后,唐宁伸头看了看,而后立刻沉下脸,胸一挺,一甩手,转身离去,无声的说着“赶紧离远些,这两个又开始要惹祸了。”
一个粉色绸缎包裹着的小娃娃,垂闭着长长的眼睫,细致如花的脸蛋上微漾着淡淡的红晕。秋末的清晨,西院水榭旁的树林里,三个早起的孩子,一个男孩正在林中专心致志的练剑,而另外两个,一个小女孩坐在石凳上抱着小娃娃,另一个小男孩则半蹲在地上,两人正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虽然小娃娃被好几层锦缎包裹着,但被秋末清晨的寒风一吹,顿时她小小的脸蛋冻得更加嫣红,小小的身子也在悄悄的打颤。
快到八岁的阴健如伸着细而有劲的手臂,抱稳怀中的小娃娃,皱着眉头,不停的对她打量着说:“我爹说,她是我六妹妹,是二姨家阮正夫的女儿,还说她比我们身份都要尊贵呢,大王君现在最疼的就是她了。”
“她为什么一直在睡觉?姐姐她们很早就在学堂用功了,而我们也要起的很早习武练功的。”刚满六岁的李月琪边说边凝视着小娃娃,“我要把她摇起来陪我们一起习武练功。”说着就伸出两只小手,使劲的晃动着小娃娃,想将那张看了就令人羡慕的睡脸给摇醒。
一阵天摇地动般的感觉,小娃娃长长的睫毛扇了扇,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一双黑白分明的灵动大眼,滴溜溜地打量着这两个吵醒她的小人。
“她的眼睛,可真大啊,圆溜溜的,脸红红的就象苹果一样,”阴健如感叹道。一旁的李月琪听了以后,就伸出两个小手指捏捏小娃娃,“真的哎,而且还又滑又嫩呢。”
“放回去,我看你们今早是不想练功了。”唐宁缓缓走了过来,他练了大半天功,身上的短衫已经被汗水濡湿了。虽然只有10岁,但过份严肃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早早的成熟。一转眼,看到一对水汪汪,圆溜溜的杏眼,盯着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蓦地,她的眉心紧敛起来,小脸也通红通红的,黑黑的双眸里居然带着很明显的愤怒。一丝不安的感觉略过了他的心头。
唐宁诧异的转脸一看,心头立刻浮掠过一朵乌云,两脚不由自主的开始慢慢往后退。小娃娃粉嫩的脸上已经被李月琪捏出两道过度红艳的指印。
“真的哎,我也来摸摸这个红苹果,”说着话,阴健如的手已到了小娃娃的脸上。
受痛的小娃娃眼里愤怒的眼光,越来越厉害,眉儿紧敛着,一张小脸转瞬间涨的通红。她张大了嘴,深深吸气着,小小的身子也绷的硬了起来。
此时的阴健如,突然明白了小娃娃正准备要做什么了。她抬起头来急切大声的喊着“唐哥哥快来呀。”
“哇——哇——”震天的哭声霎时在西院的小树林里漫开,把身旁两个小孩吓得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呆呆的站着,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如何是好。而此时的唐宁也是想走也走不掉了,他低下头,蹲在地上,用双手把耳朵捂着。
“怎,怎么办,啊。”李月琪慌慌张张地用手指着大哭的小娃娃问道。
“我怎么知道,要不你抱抱,哄哄……”阴健如想着赶紧把这个大麻烦丢出去。
“我,我,我才不要呢!”李月琪吓的拔脚转身就跑。
“你不要,那我也不要。”手忙脚乱的阴健如吓得一身冷汗,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母亲大人放在书房里的那根细细的,长长的蔓藤条。她不负责任地将手中的小娃娃立即放在石凳上,嘴里还忙着说着:“唐哥哥,我去学堂的时间快到了,你把六妹妹送回去吧。”话刚说完,人已经跑出老远了。
“唉,早就知道又是我。”唐宁认命的站了起来,几步走到石凳旁,伸长手臂,将那已是哭的嫩嗓微哑的小娃娃抱在怀里。
随着小娃娃的哭声响起,西院厢房那边已有一些嘈杂声响起,而后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怒诉声越来越大,最后,这种异常的声音,就象是一团蝗虫般的向树林这边快速移来。
唐宁深深的呼吸了几次,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泪水涕流的小小脸儿,抱着小娃娃迎向那团快速移来的东西走去。
这个哭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小娃娃,就是偶们的女主阴若花大小姐了。此时的唐宁如果发现这个小娃娃在哭声震天的时候,还偷偷的睁开黑亮的双眸,眨着泛着泪水的长长睫毛,得意的睨视他一眼,而后咧咧哭酸的脸颊,又再接再励地制造噪音的小娃娃的这种行为,相信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扔掉手中的小小人——飞快的消失。
一大早,日头才刚升起来。平日里这个时候,整个西院早就上上下下的一片忙碌起来,可今日里的气氛却不同于往日,连一点嘈杂声都没有。待仆们各归各位,静静的站立在那里。正房的大厅里空气越发的沉闷。
大厅的正门对面的墙上,高高的挂着一幅当代名家的清松山水图,大约六米长。图的下方,摆放着一张檀香木的四方大桌,桌的两边,各摆放着两个高高的八宝花瓶,方桌的左右两边的主座,各安放着一把檀香大椅,东西的客座上各有四把楠木大椅,竖排着摆放着。
大厅的右首主座上端坐着一个四十开外的贵夫,这就是阴王府的大王君秦氏。他穿着大红的锦缎绸衣,上绣一只鸾凤,金光闪闪。头顶凤冠,福润的脸上,眼敛微垂,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紧挨着他下首坐的是一个身材修长,面容艳丽,举止高傲,衣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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