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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月氏的介绍,阴若花的头皮都发麻,偶的腿啊,小膝盖啊,今儿你可要受大罪了,这厅上二十几个人,全都是各房的正主,再加上这八大长老,以及家族中他房的正主,全部都要行大礼啊!阴若花首先上前,给族长大人和几个长老请安,然后就开始给各房的正主一一请安,等她来到自己的亲娘亲爹的面前时,阴文墨倒还算正常,阮氏脸上却布满了疼惜之色。可是再心疼,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女儿向自己行完礼后,再向下一个正主长辈行礼,等到把一圈礼行完后,阴若花感到膝盖处骤然疼痛起来,估摸着明日这儿不是瘀紫,也是青肿了,心中暗叹:怪不得小燕子要发明跪得容易了,这个下跪的滋味,可真不是人干的,幸亏还不需要动不动就叩头,否则自己脑门上明日可能就要顶着个犄角了。
看到阴若花行完大礼,族长大人就开始,正儿八经的打起了官腔,然后就是几个长老轮流着问着阴文墨夫妻一些事情,而后又是询问阴若花一些事宜。最后,就是各房的主子们,七嘴八舌的互相讨论着,阴若花神情自若的站在厅中,冷眼看着这群麻雀叽叽喳喳个不停,强忍着越来越痛的膝盖,面上不动声色。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阴若花才彻底听明白,厅上众人兴师动众前来的目的。 原来是阴麟王朝四年一次的各类高等学仕书院开始招生了。无论是名门望族还是寒门仕族,只要是家世清白均可报考。
这个王朝的高等学府并不算少,但真正有名气的,只有五所学院,名气最大的就是——《书山学院》了,据传朝堂上很多拔萃出群的风云人物以及活跃与各州的名仕们,有一半是来自这个学院。阴氏家族里也有尚好几位出自这个书山学院。远的不提,最近的两代人物就是阴飞扬和阴兰荪母女了。
虽然这个学院名气极大,是所有学仕们梦寐以求的地方,但是,这个学院招生的方式,却颇为怪异,大多的学仕们都很难通过其考核进入以及结业。其他的学院招生,无非也就是诗词,武功之类的比试,而书山学院却规定在考试前,每位学子都必须先要赋诗一首或作文一篇先期送于学院,诗文词意并非一定要华美绝伦,但一定要是描述学子本人的事宜。
只有先期入围的学子们才有资格到学院一起参加考试:
一。首先由学院统一出题,琴棋书画选出一样,有学院专人演示,接着让参选的学子们轮流
发表言论。
二。其次是参加考试的学子们每人都要给书山学院,提一副对联,对联字数不限。
三。然后还要现场答题一次。
四。最后学子本人也可出一题由书山学院里的教席当场答对,如出对联,上联下联皆可;若
是作诗,上半句,下半句皆可;如若作文,上篇下篇同样也是皆可,如若……
总之,最后一项等于就是一张试卷的附加题一样,可做可不做的。若是不做,前三项通过的话,仍可进入学院学习,没有任何的附加条件。若是选择出题,但所出之题被学院里的教席们当场解答出,虽说仍可进入学院学习,但是却要付出重金。但若是教席们当场答不出,那这个学子在书山学院的四年学习期间,则可以享受很多的特殊待遇……
阴氏家族,在每一届学院大考核时,都会从族中派出一批适龄学子参加考核比试,上上一届就是阴兰荪摘得的头魁,进入书山学院学习,出仕,后被选为皇太女的伴读。可是自上一届开始,族中派去的六名学子,不但没有一人能够进入书山学院,就连第二名的啸风学院都未进入。只有四人进入了排名第三的博雅学院,另外两人居然只考入了二流的学院。据说此事当时震惊了整个王朝。纷纷传言,阴氏家族自阴飞扬母女出仕后,已经再无优秀的人才可推荐,而究其原因,是因为这对母女在上京阴州,简直就是出尽风头,一时无人能够与之匹敌,她们已将所有的日月之光华尽揽……
所以——你们急需在这一届,给家族扳回脸面,下上重赌,将家族里适龄的学子,里里外外的查了个遍,若是自己已满十一岁的话,恐怕早已被选上。所以——你的嫡亲孙女阴淑媛得知自己被家族选中时,才会非常不慎从马上摔下来,又碰巧的伤了头部,现在整日里卧病在床。阴若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正在那里侃侃而谈的族长大人,然后又转脸看向月氏。
月氏看到阴若花饱含深意的眼意,不免心中暗虚:难怪韶华极度宠爱她,这小人精可真没白叫了这个绰号,这种眼神摆明了就是看透了我的这场计谋,唉,若是淑媛争气一些,自己又何必出此下策,要是这次再无人进入书山和啸风这两所学院,估计这全天下都要笑话阴氏家族了。韶华怕是也要在府中“大开杀戒”了,谁也别想独善其身;这小人精可不一样,一肚子主意,就是不说,不关已事,绝不出头。即是得了王府里的全部宠爱,那也该着为王府做一些事的。想到了这里,他抬头对着阴若花笑道:“若花啊,我向长老们试着推荐了你,没想到一提到是你,包括族长大人在内的六个长老全部都同意了,虽说你岁数不够,但你自小就聪慧异常,又有你亲爹的细心教导,再加上慧能大师的预言,此次考核定能一举成名,为家族争回面子呢。”
“哈哈哈~~年龄到是其次,虽说有明文规定:十一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的学子才可以报名参加,但前期早有不少先例,学子中个别的佼佼者是可以放宽年限的。不知若花小姐还有何异议。”族长大人,放开了笑脸冲着阴若花点点头。
阴若花无奈暗自叹道:我的异议多着呢,提出来有用吗?这根本就是一个早就设好的局,月氏怕承担后果,让孙女假摔,然后向你们提议由我这个王府的另一位嫡女上位,你们是正中下怀,违反家族常规,查都不查事件的真相,就一口应承下来。这根本就是你们共同设好的一计——请花入学(请君入翁)。
自己就象被强推入一个火场,若是不把火救灭,就甭想出来。算了,与其被别人逼着去救,还不如招子放亮些,主动去救吧,但是此事决不能就这样算了,等得了空儿,偶要好好的去拜访拜访这位淑媛姐姐,不但要明抢偶还要豪夺;想到了这里,阴若花上前几步,走入大厅中央。冲着族长大人抱拳施礼朗声道:“族长大人在上,即然淑媛姐姐卧病在床,若花愿意代替姐姐前去参加学子考核。若花身为阴氏族人,自当应该为家族贡献力量,若花一定会协同各位族中的参赛学子,共同为了整个家族的荣耀而战!”……
随着古琴尾声所留下的一声叹息之后,四周顿然一片幽静,古琴已经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抚琴的手,温柔地抚着劳累的琴弦,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隐去,那堵心墙也消失了,一些沉寂的音符散在空气里,淡淡的,一阵清香……
阴若花的思绪也随着琴音的停落,已然转回到现实中来。可是她仍然是端坐在那里,双目紧闭,脸上露出一幅深深地陶醉状:唉~~我容易吗我!这都坐了一个多时辰了,好不容易结束了,还不能走,眼也不能睁,因为只要一抬眼,就会看见七长老,款款深情的盯着族长大人,似有千言万语诉不尽那相思之苦,而那个一向睿智豁达的族长大人,此刻也一定是一脸的无奈,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不过若是这个英雄,家里还有一位高高在上皇夫的话,那就更是难上加难啦。呵呵,不关偶的事啊,碰到这种事情,偶一定是,能多远,我飞多远啦……
“咳~咳~咳”阴若花一听到咳声,心里暗笑,警报解除,可以睁眼啦。阴若花刚把眼睛睁开,还没来得及眨眼,族长大人已然一个晃身来到她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说:“自去年四月到今年的四月,族中长老们已经给你单独培训了整整一年。琴棋书画现已有三样教授完毕,明日的画技授业结束后,我们当堂要对你进行一次全面考核。考核结束后,你就要和族中的另外四位学子,一起上路去参加考试了,考试的时间,是五月一日。今日就提前结束,你回去好好休息,准备准备。”说罢,眯眼冲着阴若花一挑嘴角,而后转身阔步离去。
“五月一日?不是国家法定的假日吗?怎么还要考试?”阴若花望着族长大人的背影,撅着嘴,喃喃自语道。“哧~~你呀,又发呆了,快回去准备吧!明日可是六长老的课业,你小心些……”七长老一手抱着古琴,一手揪了一下阴若花的小辫,而后离去。
哼~又揪偶的小辫子,这七长老是八大长老中,唯一的一个外姓人,虽说他的母亲是姓阴,但他却是随着父亲的姓,外姓之人能在本族中当任长老,嗯——十有八九是那位族长大人给开的后门。哼~这里每个人都有小辫子的,只是偶的露在外面而已……
陈美华和南宫玉瑟跟在阴若花的身后,一声不响的往回府的路上走着。看着阴若花低着头,脸上阴晴不定,陈美华知道,定是之前在密室里,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忽然,阴若花停下了脚步,屈起身子,单手捂胸地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她连忙上前扶住阴若花,急声问道:“主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身侧的南宫玉瑟一把拉过阴若花的手,两指搭在手腕上的脉胳处,稍后又放下,冲着陈美华摇摇头。
阴若花心里也是觉得莫名的烦恼,因为这个胸痛的毛病是从年初就有了,而且伴随着胸痛,双乳处也是更加疼痛,初时,她以为是单纯的发育引起的,可后来觉得又不太象。因为课业紧张,而且这个毛病,发作的时候也不多,差不多十天半月的才来一次,可是最近好象频繁起来,而且好象越来越严重。
南宫玉瑟看着阴若花的额头上,因为疼痛,已然泌出一层汗珠,当下里毫不犹豫抱起她,对陈美华疾声说道:“我先送小姐回府,你快去请李医仕。”等到李医仕到达南厢房时,南厢房里已是挤满了人。
阴若花侧躺在软榻上,看着一屋子里,前来问安的人,感到烦闷不已,胸口越发的疼痛起来。看到李医仕,她如释重负般的吁出一口气,果然,李医仕一进门,便发言房里人太多,影响小姐的休息,会加重病情的。
阮氏一听这话,立即将闲人全部遣走。只留了几个贴心之人。经过仔细的检查,李医仕心下里百分百断定,眼前这位小主子,到底是何病了:补品吃的太多——日常思虑过多——内功修练太多,所以导致自身体质,较同年之人,提前发育了,而且来势凶猛,所以身体才会时常感到胸闷,乳痛,而且情况是越来越严重……
阴若花听完李医仕的诊断之后,才彻底明白过来,心下里暗骂自己:叫你嘴馋,天天吃补品;叫你乱想,天天瞎操心;叫你人懒,只愿练内功;这下好了——早熟了!人家都还在树上青青涩涩挂着呢,你倒好,兀自一个人先行长大发红了,虽说还没有完全开放,但一定会被有心之人盯上,唉~~不先摘了你,还能摘谁啊……
李医仕看到阴若花紧抿着嘴,一脸的懊恼,心下里暗笑:别看这小主子,平日里是如何的聪慧,这房中早早就收了人了,居然不知道如何避过此种胸疼,她不清楚也就算了,怎么她房里的唐公子,却也不明白起来了呢?嗯——还是点到即止吧,说多了反而不好。想到这里,她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起来,一边写一边还解释着:“小姐不用心烦,其时豪门世家的女子中,有好些都有过此种情况,过些时日,小姐到了书院,互相一询问,便知道属下之言不虚了。我为小姐熬好药,制成药丸后,即刻送过来,小姐服用后,胸痛即会缓解,不过这乳痛么——呵呵——嗯,还是由阮主子处理吧……”言罢,又冲着唐宁轻轻一笑,然后将手中写好的东西,交于了阮氏,然后施礼出房抓药去了。
阮氏接过李医仕所写的东西,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随手将后中的纸张折起,放入袋中。而后,轻拧着眉,面露不悦的扫了唐宁一眼。唐宁看到阮氏眼里责怪的眼光,连忙低下头,面红耳赤起来。
厢房里,一片沉寂,阴若花一双黑眸,四下里滴溜溜的乱转,看着房内几人各不相同的脸色,她虽然不明所以,但多少也知道此事有些暧昧不清,不然一向沉着冷静的唐宁,不会象现在这个样子,她正想开口询问,却被阮氏怒声打断:“这房内的全是若花身边贴心的人,瞧瞧,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啊~~,要不是若花她吉人天相,此事被早些发现,你们是不是还仍然不知不晓,若是坏了你们主子的身子,将来影响到她的子嗣,我看你们就是万死,也难谢其罪,哼!”阮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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