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爱+一个理科女生的爱情





的心思是哪种? 我都对此类游戏都不感兴趣; 自然也从来不给他任何机会。
  就这样一直拖到将近毕业。
  又一个周末 ; 他再次来到宿舍门口; 看见我; 照样说: “乔忻茹; 我请你看电影。泰坦尼克; 你们女生不都喜欢吗?”
  喜欢怎么了? 难道就非要和你一起去看? 真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我已经厌倦了他的这套把戏, 连看也没有看他; 径直走我的路。 哪知他突然接近我; 伸手一把搂着我; 一手按着我的头, 恨恨地亲了我的嘴一下。他比我高将近一个头; 做这些的时候非常容易。 而我却被他突如其来的袭击所吓倒; 有些蒙了。 等我反应过来; 他已经退到三米以外; 边退边咂着嘴; 似乎在回味。 他满意地笑了; 说: “不枉我追你一年多。”然后,扬长而去。
  再一次见他是五年以后,在一次校友聚会上。 召集人是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我必须承认, 当年他的那些把戏奏效了。 我居然记得他。 这时,他已经有了间游戏公司,正干得风生水起。
  他已不是我印象中的楞头青了,有了些成功人士的模样。 席间,他说他正在筹备一个新项目; 要经营国际知名的体育运动器材。
  我问他:“以前干过吗?”
  他说:“没有。”
  “有什么内线吗?”
  “没有。”
  “哪为什么要干这个项目?”
  “就是想干。”
  在这时, 可以看见他当年无所畏惧影子, 难道又是一个空手套白狼的游戏?
  不过,这一次,我决定帮他。我正好认识几个国际品牌的在中国的代理商。 我介绍他们和他认识。果然,后来,他干得火热。他的公司的名气越来越大, 他似乎越来越意气风发。
  后来, 我们断断续续地联系着。偶尔互相问候一下,但似乎谁也没有花费心思; 刻意维持这种关系。有一阵; 大概快有一年我没有和他联系,只是偶尔在媒体上看见关于他和他的公司报道。然后,某一天, 他突然有联系我了,要求见面。
  见面后他告诉我,他要开发一个全新的项目。 这个新项目和和他公司现在的业务完全不相干。并且, 要和法国人打交道。所以,他需要我的帮助。我被他跳跃的思维弄糊涂了。剑走偏锋, 又是新一轮空手套白狼的游戏。如果哪一天他说要买下火星,我想我再不会吃惊的。
  那次见面,他告诉我他结婚了。我知道,这个些年来,他身旁一直有各色女人出现。 能让他收心,结婚的女子一定是有些特别。 关于他的妻子,他说的不多, 我只知道,那个女子的家庭和他的家庭有一些渊源。她是个理科女生, 在某大学任教, 并在职读博士。 他们现在还两地分居。
  而那次见面,我并没有告诉他,我正在和我的法国丈夫闹离婚,俩人已经反目成仇了,各自请了律师; 准备在法庭上“兵刃相见”。
  七月, 陪着他和他的同事一起去了法国, 为他们做随行翻译。这时第一次有机会和他有一段长时间的相处。而且在公事之余,有充足的时间,聊一些其他的话题。发现,其实他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率性而为的男人, 他成熟沉稳;思维活跃而有独特见解; 更重要的是; 我们其实很说得来。
  从法国回来后,我们的联系频繁了许多,他其实对他的新项目心中没底,总是在惴惴不安的时候我发来信息, 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而我,以我这么多年工作中,和那些从事法中之间贸易的商人打交道所得到的经验来鼓励他,劝解他。让他获得信心。
  十二月初,母亲突发心脏病,需要到W市做通血管手术。 我那时正带团在法国。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父母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于是我打电话给他,请求他的帮忙。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等我从法国赶回来, 母亲已经接受手术, 恢复得不错。 父母亲对他赞口不绝, 说他安排和照顾得非常细心周到, 每天都来医院看望母亲。 连同病室的人都以为: 他是母亲的女婿。 母亲提到他时, 语气就有些幽怨:“我哪里有福气有这么好的女婿?” 母亲是在责怪她自己的女婿对她的病不闻不问。 她哪里知道: 她的女婿已经快要不是她的女婿了。 而这个男人, 曾经向她女儿申请过想当她的女婿, 只是被她女儿错过了。
  然后是他公司的新年酒会, 他向我发出了邀请, 而我却犹豫到最后一分钟才决定出席。 犹豫的原因是因为知道他夫人也会出席这个酒会。 要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以正式的身份站在一起,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大概每一个被追求过的女人都有这样的心态: 男人, 在他开始追求她的时候, 就被打上了归属她的烙印。 她可以鄙弃他, 他却永远要忠于她。即使他结婚了, 在她失意的时候, 他依然要体现他对她的不离不弃。我知道这个心思非常可恶, 可是我真的希望他现在对我而且只对我忠心。 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身边有另一个女人?
  而最后决定出席的原因也是因为那个女人。 实在是好奇, 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 居然能让他臣服于她?
  我到达时, 酒会已经开始了。 他在台上致欢迎词, 意气风发, 光彩照人。 我用眼光在前排人群中搜索那个可能是他夫人的女人, 没有找到。
  他发言以后, 走下台, 到了一个偏远的角落。 在那里, 有一个女人, 穿着一件浅到发白的礼服, 浑身透着清冷的光芒。那就是他的夫人。 然后, 他把她介绍给客人们。 她礼貌地微笑, 笑容中却带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孤傲。
  他果然善于剑走偏锋, 连娶的妻子也是这样一个别致的女人。 我原以为, 他的妻子要么是那种精明强干, 可以助他雄霸天下的女强人。 要么是纯真无邪, 不理时事, 等着他的宠爱的小公主。 可她显然不是这两类女人。 总之有些特别, 不象是他周围的那些女人。
  在走廊上, 我和她偶然遇见, 有几分钟的对峙。 我知道她是谁, 她却不知道我。 她明我暗, 她败走。 看来, 她不是一个强势女人。
  后来, 他介绍我们认识。 我们彼此客气而疏远地问候。
  在酒会上, 我四处周旋, 走到哪里, 哪里就是旋涡中心; 而她静如一泓池水, 如无人打搅她, 她似永远波澜不惊。
  那一晚, 他一直在我身边流连忘返。 成功地从她身边夺走他, 我应该开心。 但却开心不起来。 我知道,酒会一过, 他和所有其他人一样将从我身边消失, 我依然孤影只单。
  他看出我的不开心, 问我。 我便说了离婚的事情。 在走廊呆的时间久了, 有些冷。 我打了一个寒颤。 将我拉近他, 让我在他的怀抱中取暖。
  我以为, 我是一个坚强的人, 可以永远以笑脸示人,而把任何痛苦都埋葬在心底, 独自咀嚼,不需要和任何人分担。可是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的时候, 我意识到我错了, 我依旧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一月底, 按照我的建议, 他再次和我去了法国。我介绍他认识了一些要人, 为他给他进军法国出谋献策。在和那些人的指点下, 他在法国事业发展的宏图已渐渐展现在他的面前。
  从法中贸促会出来的时候, 他无法抑制他的兴奋, 一个劲地向我道谢。
  “你用什么谢我?”我问。
  “说吧, 你要什么?”他慷慨大方。
  “不如请我看电影, 吃爆米花?”我说。 他一愣, 随即我们一起哈哈大笑。 十年了, 从W大的宿舍楼前, 到巴黎大街上。 曾经, 他情椟初开, 对我情有独衷; 现在, 我心怀异样情怀, 对他越陷越深。
  我踮起脚尖,亲了他的脸一下:“这是报复你十年前对我的袭击。”
  然后, 我再一次踮起脚尖, 用我的嘴唇, 触了触他的嘴唇。 他的唇依然温热柔软, 如同十年前一样。
  “这是你对我的回报。”
  我的话还未落音, 身体就被他搂紧, 一如十年前那样有力坚定。 他俯下头, 用他的唇盖住了我的唇。
  巴黎的街头不乏罗曼蒂克, 而我们这一对, 我相信, 是最浪漫的……
  
  72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那些看似平淡的文字; 蕴涵着些许伤感; 些许惆怅; 些许甜蜜。 每一个字在修红的面前争相呈现出一副旖丽的画面: 她的丈夫; 那个曾经对她深情款款的男人; 怀抱里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那个女子; 让他魂系梦萦了十年; 如今她是个受伤的女人; 忧愁; 哀怨和彷徨; 他向她展开了温暖的怀抱; 哈和他一起正在追寻他们曾失落的恋情。
  在那篇 “错过: 那个叫我忻茹的男子” 之后; 还有另一篇博客: “错过: 母亲眼中理想的女婿” 。
  乔忻茹写道:
  “终于回来了; 带回了不仅是疲惫的身体; 还有满心的创伤; 破碎的感情; 和迷茫的未来…。。。
  他在机场接到我时似乎已不敢认了。 憔悴而颓废的我比起曾经那个骄傲的女子; 象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终于丢弃了华丽坚强的外表; 把一个脆弱的小女子的形象呈现在他的面前。 他的眼里流露出对我的怜惜。 这样的目光让心灰意冷的我找到了些温暖的感觉。
  我本打算让他把我从机场送到长途车站; 然后我自己坐长途汽车回父母的家。 他不忍放我独行; 执意将我送回家里。 两个小时的路程; 到家里的时候; 父母看见他; 满脸笑意。 似乎比见着我还欢心。
  少许坐了一会儿; 他原想告辞。 母亲的脸上出现了失望的声色。 我知道母亲的心事: 在我长大以后; 她一直等着我带这样一个男子进门; 作为女婿; 在节日里向她问好; 呈上礼物。 然后坐下来; 陪父亲喝一杯小酒。 可惜的是; 我从没有满足过母亲的心愿; 那个曾经是她女婿的法国人; 给她的只是比表面的礼节; 却从未对她有过丝毫的亲近。 而他的到来; 多少让母亲体会到做一个丈母娘的喜悦。
  不忍看见母亲失望; 我开口留他吃顿便饭。 他答应了。 母亲喜滋滋地端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宴席。 父亲也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 家里一副翁婿同欢的景象。 母亲坐在他的身边; 不停地为他布菜。 他做得非常得体; 恭唯母亲的话; 让母亲象是喝了一杯醇酒; 快要醉了。
  吃过饭; 他没有立即离开; 而是和父亲下了几盘棋; 又陪着母亲说了会话。 父母并不知我离婚的事情。 不过也能从我疲惫的脸上; 看出我的忧虑。 谈话中便流露出对我担忧。 而他一边夸奖我的聪明能干; 一边宽慰父母。 有了他的那几句话; 父母似乎也开心了许多。 好象把我托付给他了一般。
  那晚; 为了满足我父母的心意; 他呆到很晚才离开; 漫漫长夜; 寒风凛冽; 他终于要 回到他自己的家中。 我心中却有些不舍。 但是这场戏剧终将落幕。 这虚构的欢乐; 竟也给父母带来了一些慰籍; 给我留下的是一些惆怅……”
  也是那个寒冷的夜里; 在苏维嘉和乔忻茹的一家营造翁婿和谐的天伦之乐的气氛时; 修红却在一面安慰爷爷奶奶。 一面苦守寒灯为无音无讯他祈祷平安
  屏幕上的文字; 炫耀一般展现在修红的眼前。 情窦初开的美好冲动; 事业上的鼎立相助; 还有对他越看越爱的 “岳父岳母”; 这一切修红都不能给他……
  乔忻茹的另一篇博客的题目是: 穿越时空; 谈一场十年前的恋爱
  修红的心如失去依托的物体; 从高空跌落到深渊; 她的世界坍塌了。 屏幕上的文字告诉她: 她的丈夫背叛了她; 欺骗了他; 而她却象个傻子一样; 因为对他的怀疑而羞愧; 自责……
  她不能再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他的每一点温存; 都只是虚幻的陷阱; 让自己欲罢不能; 她必须逃离这里; 离开他; 回到属于她的地方。
  她站起来;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
  而这时; 门口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紧接着; 苏维嘉的声音传来: “红红; 我回来了……”
  这个声音曾经是那样的甜蜜; 如今却让修红感到恐惧。 修红本能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似乎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但是已经晚了。 苏维嘉已经出现在书房的门口。
  “红红……; 你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苏维嘉一看见修红; 便发现有些不对劲。 修红的眼睛里充满了受伤; 愤怒; 绝望的神色。 如同那次听闻她母亲的噩耗时一样。 苏维嘉本能地张开臂膀; 将修红搂进怀里。 想如以往那样安抚一下她。
  “别碰我; 你这骗子。” 修红如同见到魔鬼一般惊恐地往后退; 想躲开苏维嘉的拥抱。 可是已经晚了。 苏维嘉已经把她搂进怀里; 口里还在不停地问: “怎么了; 红红; 到底发生什么了?”
  “放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