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丈夫1
聂如风与我的身手持平,但哪里是暴怒中的我的对手,很快就被我棒得趴倒在地。
但是,他依然笑得很开心,像个胜利的王者,向失败者的我嘲笑,他说:“不信?那我们可以试试。”
他借口采访的事,让无心代表她家杂志社,对他采访。我躲在聂如风的办公室里,当亲自听到她对聂如风说的菇。
她说,她嫁给我,确实是因为不愿被命运摆布。她只是想与命运抗挣。
我听得麻木了,心头落空空的,对上聂如风嘲讽的神情,我苦涩一笑:“以前我还得意洋洋地对你说,我才是最后赢家.可没想到,我们谁也不是赢家。”
第八章 合好
我对她格外冷淡,只是想让她知道我生气的原因。
可是我没想到,我的态度居然把她推得远远的。
冷战一个月,她主动来找我。
我心里狂喜,以为她是受不了我的冷淡才主动求和的。
可我没想到,她却向我提出离婚,“我不会要你的赡养费的,我只有一个条件,请你救救楚氏。”
仿佛从天堂掉进地狱,我的心被凌迟着,狡痛着。
愤怒和绝望让我对她口不择言,我知道我说的话过于激烈了,她被我的冷言冷语刺得神色黯然,我看到她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可是她却强忍着泪水,只是低低地说了句:“是我太高估自己了。”然后,她夺门而出。
我后悔,想抓住她,可她跑得飞快,一转眼的功夫,她已奔进了电梯。
我奔到关闭的电梯,沉歇半晌,最后颓然放下了手。
我愤怒地捶着墙壁,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绝望与愤怒使我失去理智,我居然鬼使神差地让台湾分公司与楚氏按头,先委于重利,然后到了紧要关头再抽走楚氏的货物…我知道,楚氏是再无翻身之地。
楚氏危在旦夕,我不明白,她居然会与楚恨忧走到一起,她们一并拯救楚氏。
我心里好笑,楚氏倒闭她有很大的责任,怎么此刻却又要后悔?
楚氏终于跨了,它在我的刻意操作下,加速了倒闭的步伐。不过,这样一间摇摇欲坠的企业,能在楚恨忧手头强行撑了大半年,也算是厉害了。
楚氏跨了,楚恨忧去美国了,而她.我派在暗中跟踪她的人回来对我说,她过的很不好,人瘦了一大圈。她为了替楚氏做企划,曾三天三夜不合眼。甚至还晕倒被送进医院。
看着她瘦成巴掌大的小脸的照片,我的心在抽痛。
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本来就是个高傲的人,她从小处的环镜让她不再相信任何人,而我,明明想让她接受我,爱上我,却怎么反而还把她越推越远?
我心好痛,痛得麻木。再也坐不住。我去了机场,她在机场与楚恨忧道别。
我看着她的背影,迎立在寒风中的她,果真瘦了许多,就算穿着厚厚的羊毛绒大衣,她的身子依然瘦得惊人。
我再也忍不住,不顾她的冷漠和敌意,强行带她去了我们曾去过的江堤岸边。
她依然好强,依然倔强…而我依然霸气,依然无赖…
我知道,对付她倔强的法子,就只有用无赖。
她果真被我的无赖章法弄得恨也不成,气也不成,可是,她始终不松口,她还是不肯原谅我。
我看着她冷漠倔强的脸,心里微微叹气。
无心啊,这个让我又狠又爱的小女人,她总是这么倔强,像头小驴子,横冲直撞的,也不怕撞伤了我.更伤了她自己。
她不愿与我回去,我很想用强的,但又怕引起她的反弹,我知道她的个性,是个标淮的吃软不吃硬。
我正当不知该怎么办时,暮地,她捂着胃剧烈哎吐起来。
看着吐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仿佛要断气般,我看得心惊胆颤,再也硬不得她生不生气,飞快地送她去医院。
医生说她营养不良,有重度贫血,并且,她已有身孕,已经三个多月了。
我被医生骂得拘血淋头引出的愤怒都不及她隐瞒我怀有身孕的事实。
我真的快抓枉了,这该死的女人,明明怀了孕,还敢四处招摇,让自己吃不好睡不好的,看她这副风一吹就会飞掉的身子,还有她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我狂怒,很想狠狠拧死她。
但是,愤怒背后,还有更多的心痛,和害怕。
我紧紧搂着她,全身颤抖,感谢老天,让我提前把她带到身边,不然,再这样下去,她肯定,肯定会…
一想起可怕的后果,我就怒不可竭。愤怒,让我占据上风,她敛眉垂目的,乖乖地躺在床上,任我痛骂。
看着她一副“知错”的模样,我的心好过了些,但依旧不放过她,我狠狠地骂,狠狠地指责她。
这不单是我的担心和后怕,还有,这样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把自己的过错抛之脑后,然后,我反败为胜,反客为主地让她知道,她才是做错的一方。
她被我骂得毫无底气,再也不敢硬气了,我心里偷笑,她乖乖地被我带回家休养,并且不再反抗我,也不再冷漠以对…二丹中旬,我与她重修旧好。
经过了长达三个多月的冷战,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我再也不敢与她冷战了,虽然她偶尔会使些小性子.但我是男人嘛,吃点亏,也算不得什么的,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这样一想,我发现,无心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别扭,但是,多数时候,她又是腼腆的,可爱的,脆弱的,但某些时候,她又是调皮,恶作剧的,带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她很喜欢与我拌嘴,却每每输给我,她会恼怒,然后就会瞪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瞪我。
这样多面化的她,让我越发爱她了。
每当与她做爱时,她羞愤交加的面容,让我不禁猜想,她对我,是真心的吗?
她还在恨我呜?
与她越发相处下去,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她。或许离开了勾心斗角的楚家,不再使弄阴谋诡计,她的个性慢慢变了,变得开朗,还促狭。
看着变化甚大的她,我也是满心欢心。不管如何,不管我们之间又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我与她,一定会永远相爱下去。
阮若水心怀不诡地与她见面,用意险恶,我还怕她会中了阮若水的奸计,哪想,我太低估她了。
无心与精明厉害的楚恨忧斗了那么多年,长期训练出来的机智与阴谋哪能难住她。
阮若水整人不成,反而丢了面子输了里子。
着着她得意又不屑的神情,我宠溺地朝她笑笑,温柔地拥着她,在她的唇上印上深深的吻。
她的美丽我是见过的,虽然不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美的,但也是最有韵味的。
说穿了,她那副面孔已不能用美丽形容了。她完全是一副让男人失去理智的面孔。
我不敢冒险让她恢复容貌,我让她在外边依然顶着平凡的面孔,而在家里,她的美丽才是我一个人欣赏的。
说我自私也罢,大男人心态也好。反正,无心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
第九章 隐约的恐惧
无心怀孕后,胃口一直不大好,孕吐反应很大,直到孩子六个月后才稍微好转,医生说,这个孩子肯定很活泼,是个调皮的男孩子。
我听了高兴极了,手舞足蹈地等着无心替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我替孩子淮备了许多的玩具和衣服,还有许许多多的育婴书,无心笑帮我说,“孩子还没生呢,这些玩其哪能玩得动?还变型金刚呢,你以为你儿子一崩出来就可以玩这些了?“
我看着一屋子的刀枪玩具车等,哑然失笑,看来我还得重新从育婴书上学起。
无心怀孕七八个月大时,我却发现,她开始心不在焉的,有时,她会作噩梦,双手挥舞,大叫叫着说“不要,你不能这样做”的话。然后,她会冷汗浑浑地醒来。
我慌乱扭开灯,起身,拍着她的背,问她怎么了。
她神色茫然地看着我,又眸呆滞。任我怎么问,她就是不开口,只是说做噩梦了。
我着着她怔然慌乱的面孔,心里存着疑惑,但却未多说,又拍着她的背,让她睡下。
可具,接连几天,她不是做噩梦,就是神色恍惚,有时会喃喃自语地说着什么“我不信,我不会屈服”话。或是不由自主地把杯子打碎,有时夜深人静时,我中徒醒来,忽然看到她睁着双伤悲无耐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这回,我总觉不对尽了,我逼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默默地流着泪,却不说话,只是神情悲伤极了,也无耐极了。
我慌了,心中肯定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任我怎么逼问,她就是不说,被逼急了,就偎在我怀里.紧紧地抱着我,生怕我离开她似的,然后默默的流泪。
我心慌了,赶紧带她去我医生,医生不敢怠慢,仔细替她检查,一切正常。
但我仍然不放心,追问医生,把无心这阵子反常的举动说了出来。
医生想了想,给出结论:“可能是分娩前的临床反应,有些产妇怕分娩时痛苦,心里会焦虑害怕,临床反应就是心情紧张,食不下咽。”
可是,无心的反应比这还要严重,她不但食不下咽,还心事重重的,并且夜间还会作噩梦。有时还会抱着我哭,偶尔夜里醒来时,发现她的眸子正盯着我,神情哀伤无助。
我把这些情况都反应给医生。有丰富的从医轻验的医生也被难住了,他诧异地说:“这么严重的反应,该不会已造成心理疾病了?还得去找心理医师才行。”
我又带着无心去见心理医生,她死活不去,直说她没有心病,也没有精神上的毛病。我好言好语的哄着,她还是不愿去。
我火了,强行带着她去,在心理医生面前,心理医生的问话却又回答的干脆俐落.医生朝我爱莫能助地摊摊手,表示他也没法子。
我心里更急,整天守在她身边,生怕她有反常的举动,可是,很奇怪,她又平静下来了,对我也温柔极了,也不再有反常的举动。
我松了口气,或许正如医生所说,只是分娩前的心里作用而巳。我答应让她剖腹交,生产时一点都不会痛,她朝我笑笑,神色温柔有了。
我拥着她、可心里总也放不下心来,总觉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为了无心的事,我很少去上班了,工作上的事,都交给助理以及幕僚去处理。但有些重要任务还是要我去作决定。
这天,天气很好,无心看上去很正常的样子,并且她吃食也正常,我再三叮嘱了她,要她不要胡思乱想,她郑重地点头,一脸坚定。
我定定看她半晌,在她颊上吻了下,再依依不舍地去了公司。
我在公司里也放心不下她,按连打了几通电话回家,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很生气,娇声斥道:“讨厌死了,人家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生个孩子而巳,我都没怕,你怕什么嘛,不许再打来了。再打进来,今晚罚你睡地板。”
听着她中气十足的声音以及越发娇媚的语气,我这才放下心来,下午与公司高层主管去巡视厂房。
没想到我运气不好,在路上却出了车祸,一辆不知打哪来的车子横冲直撞地撞腰撞来,司机反应已径够快,但对方坚硬的车头依然拦腰撞上我的车子。
我坐在后座靠窗的位置,在毫无防备之下,我被强烈的撞击撞得倒在一边,撞碎了的玻璃有些迸进了我的头部,虽然伤势并不严重,但去医院里取碎屑玻璃时,依然费了医生很大的劲。
我严厉警告手下,要他们保守秘密,干万不要让无心知道。
哪想,无心已经来了。
她见到我后,泪水流了满面,神情惊慌心痛,我无可耐何,忍着头上的剧痛,安慰着她。
她轻轻抚着我缠着崩带的头部,声音哽咽:“对不起,应扬,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我道:“关你什么事?不要没事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那辆车子被警方扣留了,司机是喝醉了酒的醉汉,他在撞上我后,就吓得酒醒,但在交通局里,他无辜地声称:“我的酒量大得很,一般喝个半斤酒开车也从未出个问题,怎么今天才喝了四两酒,手脚就不听使唤了?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明明开着车子朝前方的,可是手脚就是不听使唤偏要撞上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任他怎么狡辩,反正他酒后驾驶是跑不了的。
可是无心却哭得一塌糊涂,她抱着 我哽咽地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听得纳闷,可她却又住了口。
我顾不上头上的疼痛,我仔细看着她,发现她又瘦了,神情焦虑,看我的神情充满了深深的爱意,但眼底深处又有深深的担优。
我心头一热,原来她只是担心我啊。
我受伤期间,她把我照顾得极好,对我也越发温柔了,我从未享受过她如此温柔甜密的爱意,有些受宠若惊,吃着她亲手洗来的苹果…我不敢让她动刀,生怕她不小心削到手指头。我心里甜甜地想,早知如此,我早些受伤,就更能辜受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了。
她的肚子八个月大了,医生说,一切正常,只是母体心情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