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大巫师





在他们头上绕成光圈,有点像画像中的菩萨。 
  在大厅的主间,放着一只金黄色的雕刻着一种奇怪的古老文字的墨绿争的盒子,四周早贴满了威力极强的法咒。 
  “生命之书到底是什么东东?”我又问。 
  “打开生命之书,时光将带你抵达心之彼岸!”一直跟在我身边沉默不语的晓月忽然开口说,我关心地握住她的手,而我另一只手,早被丹莲紧紧抱不住。 
  “阿弥陀佛!”波仁切说。“是一本能据说能空穿越时空的书,只有血族的人才能打开,它是随真神而来的,目的是寻找血族生命之源。” 
  这时,一声巨大的雷鸣,然后阴风从乌云盖顶的一方吹来,忽然间天地由昏暗转为阴黑,只有生命之收,闪出淡淡的黄绿色,很学淡很淡,却将整个大殿照得明明明白。整个天空乌云遍布,再是几道骇人的电光,破空而下,轰雷在离地面近处爆响,震得人人胆颤心惊。 
  方健雄飞身到塔楼上的女墙上,不顾枪林弹雨,对底层及四周列阵施法的各派同盟盟友及三闾弟子大喊:“屏蔽已破,大家全撤进主殿的城堡来。” 
  “肉戏来了!”方龙这时倒平定下来,将摄影器材放进背包,同时取出一大把灵符来。 
  我紧紧地握着晓月的手,将胸口的女娲凤佩取出来。 
  惨叫声不断从下面传来,那是人类的声音,战火越来越逼近了,当黑灵子弹的射击停止之时,就是魔党全面进攻之时,那些野心勃勃的血族,将像嗜血的狼一样扑进来,不到将我们撕碎不会罢休的。 
  ※       ※       ※ 
  晓月看着我,忽然一笑说:“本来我什么也不想告诉任何人的,包括你,但现在反而说出来是一种解脱了。” 
  我静静地听着。 
  “原来我爸爸当年破开暗黑大门,将母亲带到这里,其实是想利用秘党两百年前与我教的盟约,请他们将我母亲变成血族一员,从而又能与我母亲长相厮守。但我母亲确实死了……”晓月垂下晶莹的泪珠,我忙取出手帕为她擦拭。 
  “为父亲苦跪半月的真情所动,圣母只好采用当年他们已经废止的清朝僵尸之法,把母亲转化为僵尸。这是违反天命旋环的,但父亲对母亲的爱,已到了疯狂和崩溃的地步,也顾不了这些了。 
  “然而,母亲的血由红变黑后,身体保住了,从此永生不灭,但实际上却半点意识也没有,一躺就躺了十年,形同植物人。当然,父亲知道母亲的灵魂一直在她的体内,只不不愿接受这个现实,不想醒来而已。 
  “父亲用尽各种方式,想唤醒母亲,但都徒劳无功。” 
  “你母亲难道不爱你父亲吗,再怎么样,和自己所爱的人再一起,是什么形式并不重要啊!就像林光旺和林彩霞”我说。 
  “我母亲是大家闺秀,她非常在乎一些微小的东西。你没看到我母亲的样子,那样子,真可怕,身上发出腐烂的气味,脸色白得像块豆腐,头发像凌乱的稻草,不断脱落,全身瘦骨嶙峋。我父亲说,当时他放出母亲魂魄以法术令她归体时,在上空看到自己肉身模样,就已经昏了过去了,后来再也醒不来,而且,血族是没有轮回的,这时父亲已悔之晚矣。 
  “父亲要我守着母亲呼唤她,因为我是她最爱的女儿啊!我守了一晚,没想莫明其妙地睡着了,醒来时,母亲就不见了,原来她早就醒着,为什么呢?这么忍心让父亲孤独地守在她身边十年,两鬓苍白,悔恨揪心。” 
  “父亲听我惊叫后,跑了进来,看到棺材里空荡荡地,不知是喜是悲地发了一阵子呆,就朝窗外飞去了,他是要去找母亲啊!” 
  我也黯然无语,心想,大概是爱极生恨吧!听着晓月的话,周围沸反盈天的轰鸣声在过耳不入,我的心头竟有着抽离现实的怪异感觉。 
  ※※※
  此时除魔联盟的人已经全部退守殿内,厚厚的大门迅速地合上。
  晓纯文已经将三闾教十二余名教徒带到五层,守在晓月身边,那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神情冷静,虽然身着道袍,却斯文端正,眼睛有一股智慧的光芒闪烁。他向我温和地点点头,然后顾不得介绍,就安排门下弟子与其它教派合作,拿起各式各样的灵能武器和道具,组成阵式迎战。
  灵能子弹突然停止了,主殿一片宁静,远方传来阵阵战斗的能量撞击声和建筑倒塌声。光线一闪一闪,透过窗口,不时映照着大殿一亮一亮的。
  整个大殿高有十几米,面积也有蓝球场大,窗台外是女墙和塔楼。
  暴风雨前的平静马上就结束了,无数黑衣血族竟贴着墙体飞上来,越过女墙,朝窗如进攻,一束束黑色的能量束随之击来,在耳边火辣辣地掠过。
  而我方组成阵式后发出的灵能光环和符咒所化的闪电和火球、金轮紫轮以及无数加持灵能的桃木箭,也密集地从四面八方的塔楼窗口射出,对血族进行迎头痛击。
  一排排的血族还没到窗口,就被击落甚至于灰飞烟灭,但这更激起血族的凶性,眼睛由森冷的墨绿转为愤怒的火红,它们结成一个集团一个集团,合力发出能量束,朝窗口猛烈进攻。
  作为主殿,我们承受的压力最大,向我们窗口袭来的血族,力量大得惊人,几次能量相撞,我、晓风、丹莲、亚仙和方龙这一组竟然气血翻腾,最后一次终于支撑不住,一起向后飞跌,随之冲进来的能量气流立即在殿内激狂卷扬,使大家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在气旋中间,落下一个英俊的青年,长长的黑发随着轻风微微飘荡,黑眼直鼻,肤色白中透黄,像是东方人种,苍白的脸庞冷漠而沉静,他视忽似众于无物,一步步地向殿中间的祭台上走去,身边幻化出一群与他相同的身影来,飞旋着一圈圈地向大家冲去。
  其它窗口也被一一击破,除魔联盟死伤过半,被挤压在中心祭台附近,全力保护《生命之书》。
  ※※※
 
 
  
 第二十三章 金麒麟
 
  “妈妈!” 
  晓月看到后面黑影一闪,全身一颤,忽然大叫,身形一闪,不顾一切地朝后门先飞了去。 
  此时波仁切、方健雄等一干高手正手全身灵能加持在自己门人的身上,增加他们的攻力以求自保,同时阻击通过法器,激起最大的灵能光罩,把那个青年血族高手的幻影气旋一一击碎,阻止他再向前迈进。 
  而我一直发功,起把凤佩里那保宝贝凤凰召出来,但总是无法如愿,只射出一团团白色的光球,但也能量惊人,所有冲近来的人都被我的能量球一击不起。 
  晓月的离开,令我大吃一惊,波仁切大叫一声说:“罗施主,还不去帮助阿月。” 
  只是这么一停顿,晓月已经被三只血族围攻了,并且还有一只吸血蝙蝠从侧面要偷袭,红发蓝色、鹰钩鼻子的血族——晕,是狼啸!狼啸的厉害我是早有领教的,上次在蝙蝠差点被他杀死,我拼命冲过去。 
  眼看晓月就要被狼啸击中,而我又救援不及,这时,一道白影一闪而过,抱住晓月,和狼啸对接了一掌,白光爆舞,气如潮汐,立即将狼啸击退。踉跄了十几米才止步,而那围攻的三只血族更是不堪,被卷出了窗外不见踪影。 
  “爸爸!”晓月惊喜地大叫,“我看到妈妈了!” 
  晓中华终于出现了,狼啸恨恨地一挥手,把冲上来的百余名魔党高手集中起来,退在青年血族高手之后。晓中华冷冷地盯着那青年,嘴动了一下,轻蔑地说:“是你啊,伊森滕一,勒森魃族亲王。” 
  “好久不见了!”伊森滕一优雅地鞠了个躬。 
  “要夺生命之书,我们先见个真章吧!” 
  “行!” 
  “到塔楼去,这里人挤人,没意思。” 
  “请!” 
  晓中华放开了晓月,一边缓缓地走到城堡防护墙边,一边用传心术在晓月和我心里说话:“阿月,你赶快去找你母亲,在右边的塔楼顶部,剑心帮阿月,快!” 
  我们立即趁大家不注意时,闪身向右侧疾驱而去,我回头看这位至情至性的汉,他已站在墙边,向前方的虚空伸出右臂。 
  然后大家看到:他缓缓张开的掌心上方,不断浮现出一团有如明月般悦目的银色光芒。银芒迅速变得淡薄的同时,呈半圆形不断向四面扩张。 
  银芒不断扩散,渐渐地,大家眼中的黑暗景象如同一张被火烧着了的画纸,从银芒闪烁之处开始扭曲消融。盘旋曲折交错繁复的山道出现了,雪白雄伟的唐古拉山像海市蜃楼,又无比真实地展现在我们面前。 
  黑冥大法设在人心量上的压力,就这样被解除了,不仅解除,连与人界空间相连的景象也展现眼,似真是幻,却带给大家无比的信心。 
  ※       ※       ※ 
  就在唐古拉山幻像出现之时,晓中华像在一瞬间汲取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一般,仰天长啸一声,悲壮而锐利,然后他与伊森滕一同时消失,又同时在上空的某一处闪现对击,这二人的修为都不是在场的人所能及,缠斗中快捷变幻的身法让双方想上前相助的高手毫无介入余地。 
  当我们飞上塔顶时,那位面貌狰狞,披头散发一如恶尸的晓夫人,眼睛不停地转动,显得又羞又气,又悲伤又无奈,嘴巴说不出话,只有一蹦一跳地向后逃跑。 
  “妈,别走啊,我了阿月啊!”晓月带着哭腔轻声呼唤。 
  但已经迟了,晓月母亲被后面袭来的吸血鬼抓住了,他一只绿抓抓住伯母的脖子,另一只忽地扑向我们,幻化出无数只影子,每一只都哧哧地冒着毒烟和劲气,我们大惊,又投鼠忌器,一时动弹不得,手足无措,焦急又愤恨。 
  “啊——”的一声惨叫,狼啸故意勒紧晓夫人的脖子一拗,令她不得不吃痛惨叫,然后高举着站在女墙边上恶毒地狞笑说: 
  “晓中华,你老婆在我这里,我要让她死要你面前,以报当年你独闯勒森魃族羞辱我神殿之仇!哈哈哈!哈哈哈!” 
  “妈妈!”晓月大叫扑过去,“快放开她啊,你要杀就杀我吧,求求你!” 
  我、方龙及到外助战的波仁切飞身阻止,但我们的速度远不及晓中华的快,他在空中先凝了一下,不顾伊森滕一的庞大无匹的灵能,疯狂似地朝狼啸扑去。 
  “砰!”一声巨响,伊森滕一凝聚全身功力的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晓中华的后背心上,晓中华鲜血从口中喷射出去,却加快了他的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现在狼啸的身前。 
  只是一瞬间,什么声息也没有,晓夫人就被晓中华抱在了怀中,怜爱地抚着她苍白的脸。 
  狼啸怔怔的呆了半晌,然后全身像锯末一样,化为无数的颗粒。 
  当我们扑上前去时,发现晓中华呆滞住了,不能置信地看着怀里最爱的女子。在她的心口,赫然插着一支桃木箭,僵硬的手臂仍紧紧地按住箭羽,还想往里插去。 
  “我一直想结束这样的生命,我一直想在你的怀里结束这样的生命,但我没勇气,因为我想和你一直相处下去,在我的梦里。我现在终于做到了。”晓夫人随着血族血液被桃木净化,身躯竟慢慢地恢复了原来的端庄秀丽,风华绝代,语言也顺畅起来。 
  “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为什么啊!”晓月扑到母亲怀里失声大哭。 
  “阿月,对不起啊,你以后要照顾好你父亲,我,我现在要走了。” 
  在伤口处,接触桃木的血了肉,一点点地化为烟尘,越扩越大,眨眼间,整个活生生的躯体在中华怀中化为尘土,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香魂随风而逝。 
  “爸爸!”晓月转身望向晓中华,又大声惊叫,只见他依旧虚抱着一生最好夫人的姿态,一动不动为如石化。我赶紧紧紧抱住晓月,伸手探他鼻息,呆住了,流下了眼泪:没想到,这位刚才还要主持婚礼,喝我们拜堂酒的岳丈,竟然早已自断心脉,灵体脱身,到另一个世界寻找夫人的足迹了。 
  “阿弥陀佛!”波仁切跪下来,低声吟咏祝经文。 
  晓月14岁执掌临水教,8年来没领略过半分天伦之乐,没想刚找到自已的亲生父母,不到100个小时,便即双双惨亡。 
  晓月已经惊呆了,那种悲痛到呆滞的眼神,我感受到她的三魂七魄正要离她而去,忙对她说:“晓月,别忘了你还要抱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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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说完,晓月立即脸色森寒,“我要你的命!”忽然闪身向伊森滕一不顾一切地拼命扑过去。 
  伊森滕一冷笑一声,右拳缓缓地向前探出,一股巨大的灵能在拳头凝聚,在晓月临近10米的时候,猛然挥拳掷去,那股庞大的拳劲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