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大巫师
话音刚没,视频器上,一道黑影缓缓地从外面走进来,走进断刃的红光,然后被吸入那个V字形的缺口。情形异常诡异。
以剑心的眼光,他立即看出,那道黑影是一个非常高大健壮的男人,样子非常模糊,奇怪的是,他的身上缠绕着两条金蛇却非常清晰,可见这男子不是汉人,因为汉人没有这种诡异的习俗。
“这是什么时候拍摄的?”剑心冷静地问差点晕过去的陶全。
“昨天晚上,但在大前天晚上就出现,为了证实,我将监视器专门调到断刃处,并用电脑进行处理,但前天晚上并没异样,昨天却出现了。”
“两天出现一次。”剑心呵呵地笑说,走到柜子前,将手放在柜如上前。这时,陶全睁大眼睛发现,剑心身上散发着一层洁白的光芒,完全将室内的日光灯光线盖过去了,甚至令人有一种拜膜的冲动。
剑心的手心发出一股金光着的光圈,一层一层地向断刃射去。
※ ※ ※
断刃好像有灵性一样,在金光下射时,开始不停地挣扎地浮动起来,开始转动,红光又从缺口处幅射出来,而且越转越快。剑心眉头紧蹙,全身白光越来越亮,手掌上的金色光圈越射越紧急。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法咒显圣灵!”剑心大叫一声,一道黄光闪射,从他上衣袋处升起一道符咒,突然焚化,三道电光至上空而降,穿过玻璃,击在断刃处,那断刃立即被打落木盘,“啪”的一声,木盘碎裂。
陶全大喊:“小心,别弄坏了文物!”
剑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敢再用雷符。
断刃红光完全被剑心的光圈控制住,越缩越小,眼看就要攻入缺口处了。在争执了一刻钟后,突然急剧转动,红光比之前更狂暴地四射,在一红一白两股力量相持半钟头后,四面八方陆续走来,七道黑影,一个个融入那一环接一环的红光这中。
剑心全身冷汗岑岑,大叫一声,不管陶全的提醒,五只雷符从身上腾出,化为无数电光,轮番击在断刃处,滋滋的电光在倏时间,把所有柜台的玻璃暴裂,陶全吓得跌倒在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在红光和电光激烈的对抗中,红光终于削弱,最后缩进了缺口处。
断刃掉了下来,再也没有动静。剑心冷冷地看着它,脸上忽晴忽暗,然后长叹一声,说:“好强的怨灵啊!千年的灵能,不是我一个人力量能对付的。”然后转身对地上半瘫痪的陶全说:
“刚才的对抗,反而促进这只断刃的怨灵的集聚,使九个未修成圆满的怨灵过早合为一体,集中在这把断刃之中。现在它们元气大伤,暂时被我封印在缺口处,但我也无法再前进一步,这缺口有一道上古的诅咒,我解不开。好在这九位一体的怨灵好像就专为这个诅咒而存在的,不会对太多的人造成威胁和伤害。至于这个诅咒是为谁而设的,我还没这能力查出来,或许那个人定能化解,但她现在在西藏,唉!晓月,你在哪呢?”
后一句是喃喃自语。
※ ※ ※
公元2003年元旦,罗剑心离开儒里县,前往西藏。
公元2003年元月19日,陶全承受不了心理恐惧的压力,将“魔物”赠与县博物馆。
第一章 红娘子
早晨,天色阴暗,浓云密布,山山岭岭都被乌云遮住。
雷鸣之后,云中闪电频频,其中一道扭曲耀眼的闪电,突然从天际打到地面。
过了不知多久,晓月醒了过来,全身酸痛,但好像想起什么事,并没有观注自己所处的环境,而是朝南边的一个长满灌木丛的山头跑去。在十丈远外,她听到山后细微的说话声,立即警觉地伏下身子,小心地逼近。
※ ※ ※
“天都快下雨了,这仗还打不打啊!我趴在这石头上整整一个时辰了,弄得屁股都快发芽了。”一个男声流里流声的。
“你这人怎么老是唯恐天下不乱啊!心也忒黑了点了。”好熟悉的声音啊!
“天下已经够乱了,大乱才有大治嘛,阿信大哥你不是老这么说吗?”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只是有点天真爽朗,说话声很大,连晓月都听得一清二楚,“龙师哥,把西洋镜千里眼借了看一看好吗?”
“不行!这西洋镜给你了,这场好戏我看什么?”
“嘘,拜托,二位小声点,现在可不是看戏,前面那边可是有近一万的人准备拿出命来打战啊!唉,这一次又是一场血战,那些农民军虽然同仇敌忾,战略到位,有备而来,但官兵人数足足超过他们一倍啊,而且训练有素。”他长叹一口气,无限悲悯地说,“又要血流成河,生灵荼碳了!”
听到这,晓月忽然一惊,原本空白的脑浆好像全灌回来似的,她立即想起自己此行的任务;目前,她所率领的“红旗军”联合绥县方面百里的其它小股起义军共三千人,正在绥县西郊与前来围剿的六千开封巡抚的官兵决一死战。两边兵力虽然相差一半,但官兵劳师远来,已成疲兵,而我方以逸待劳,养精蓄锐,经各首领一夜的辩论,终于使得各派同意她的观点,意与其长久打消磨战,不如趁官兵立足未隐,一击溃之。
她们趁夜黑风高,连夜包围了绥县,以虚击实,分出成五个支队轮番对县城进行佯攻搔扰,使官兵一夜未眼,因不了解虚实,只有全力防守,结果全军更加精疲力竭,战斗力下降;而我方一队扰敌时另一队则充分休息。
到清晨,官兵上下才发现一夜敲锣打鼓、反复进退攻撤的军队,竟是这么一批缺甲少胄,兵报破破烂烂,只有一半将士配有钢精打造的长枪和刀剑,其余的不过拿着长矛、柴刀、劣势的猎弓还有打磨得发黑的鸟枪,远处散乱着放着三五门土制的铣炮。
盛怒之下,他们倾巢而出,列队西郊,准备决一死战。而这正中义军的下怀,如果他们龟缩在县城里,以他们这点兵力,是绝对攻不下任何一个城门的,只会以卵击石。
正在开战前夕,我方探子来报,就南边的山上有动静,晓月立即担心是对方的伏兵。接着派去察探的两支侦察兵全部有去无回。这可是关系成败的一件大事,晓月不仅是联军首领之一,还负责情报机构,因为全军就以她的武艺最强,且她家传的轻功“草上飞”更是独步天下。在反复权衡之下,她将指挥权交给副将,自己一个人亲自去探查情况。于是就听到了他们的讲话,其实他们说话的声音微如虫语,只不过晓月天生禀斌,生得一双锐耳,只要会神聆听,任何杂音都可以滤下她的耳里重新整理出完整的意思。
但是,她这回听到的内容太过奇怪了,每一句她听得明明白白,却半句也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
又走了丈余,晓月突然从旁边的一个小水滩中,看到自己的模样:只见一身白色将军劲装,满头长发束在一条雪白的英雄巾内,发丝成长辫向后垂,眉宇间仍然英气勃勃;两只大眼睛的眼白上虽然有不少血丝,但仍然精神奕奕,顾盼间光彩照人。
“这是谁,我吗?我不是从生命之书进去了吗,怎么变成这样了?”脸色变得煞白,全身颤抖起来,因为她发现目前她的身上有两个思想,两个灵魂,而且这个身子并不属于她的。
※ ※ ※
“好紧张啊,头一回从神仙学堂跑出来,就看这么大的场面,命真好啊!”那叫阿龙的说。
“师哥,那我们就永远不回去好吗,学堂有什么好玩啊!”女声说。
“是的是的是的,我跟定信哥了!”
“嘘,小声点啊,我的天!我是要你们来帮忙的,不是来玩,真会被你们气死,再这样下去,我把你们绑回去向宗主请罪!”阿信声音转而严厉。
“好啦,开玩笑都不行,没劲!”龙哥嘻皮笑脸地说着,“咦,有人闯入了警戒线!”晓月一听,接着马上看到一道黑影窜了出来,知道自己无意间触动了他们设下的巫术阵法的机关了,虽然还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敌众我寡,先退再说。
她运起内功,马上施展她最擅长的草上飞,向后急速退去,如一只轻盈灵巧的飞鸟向后腾跃。然后眼前一黑,四周飞起浓烟,身体好像撞到一个大网中,反弹回去。
“威力惊人的阵法!”她心里立即口念剑诀,一道青光,背后家传的鱼肠剑立即随心飞出,化出万道凌厉的剑气,在瞬间砍在那片无形的大网上。
然而,剑气没断裂阵网,那片无形的网反而现出真形,只见一片金光万丈,如泰山压顶般罩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眼前一片晕眩,然后一道深厚异常的气劲,朝胸击到,全身向后面的山崖倒飞射出去,她暗叹一声:“我命休矣!”
风在呼呼地向后吹,这时,晓月全身一轻,落到一个男子的怀里,风停了,并倒向飞来,她立即下意识挣扎,但当她看到眼前那张英气逼人的面庞和温和中带着点歉意的笑容时,眼睛睁大,“剑心!”她呆愣住了,喃喃一声猛然要大叫时,发现嘴巴根本就没动,更说不出声来。
※ ※ ※
“你是不是想说什么?算了,你现在重伤在身,吃了这颗药,我李信不会趁人之危的,所有的事醒后再说吧!”
说玩,一颗药塞进了晓月嘴里,而耳边杀声四起: “官兵设有埋伏,我们冲啊!和他们拼了!”
“反贼设伏,大家杀啊,活捉匪首红娘子!”
“直娘贼,杀官兵,救红帅!”
“天兵无敌!”
因为山头这边的金光,双方以为对方设有埋伏,结果还没布好阵,就不约而同地冲过去。马蹄如雷动,准备充分的义军骑兵整齐的队列象一面黑压压的墙般急速压向半官兵!这些骑兵与众不同,个个手持长弓,万箭齐发!前排的官兵纷纷倒地挣扎,发出惨叫。在临近敌兵时,才抽出砍刀,与迎相冲来的官兵相对撕杀。
原来义军的骑兵全是由猎户组成的,他们的骑射使战争之始就先声夺人,率先冲入敌阵,并一跑纵横切割,使官兵形成不了一个完整的团队和阵式,战争立即呈现一面倒的局势。
“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战斗!”晓月突然从李信怀里站起来,但身子摇晃几下,血脉立即沸腾,口喷出鲜血。
那击中她后背心,长相有三分邪气的长脸少年斜睨冷笑说:“淤血吐出来,算你命大,有救了。我的三闾天罡掌可不是说笑的,下次不要我们面前再鬼鬼祟祟的了。”
“你是谁?”阿信扶住晓月,柔声说。
晓月毫不抗拒,甜蜜地靠在他怀里,想说:“我是你未婚妻晓月啊!”然而她听到从自己嘴巴里说出的声音却是这五个字: “我是红娘子!”
第二章 凶堡
昨晚又醉了一场,醒来时,躺在阿新家的沙发上。
还好是第二节课,迟到不误课就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学校的头头们对我非常宽容起来,不过也可以理解,在我从西藏回来后,父亲为我能活下来竟做起功德善事来,向学校捐了十万元添置电教室的科学器材;其他老师在见识了我的晓月后,觉得我身上有某种神秘的力量而对我格外敬畏,这使我想起“女人因神秘而美丽”这句话,看来也应用于男性嘛。
我倒一直仍是那个吊里郎铛的样子,只是当别人再问我晓月的事时,我才会发脾气大喝一声:“她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
后来全校都认定我被美女甩,失恋了。
※ ※ ※
铃声响了,我刚打开教习,珠儿和小辉就风急火燎地拖着我朝教室门外走。
“大家自习。”小玲一边将我的教义抄写在黑板上,一边转身对学生说。
“你们干嘛啊!”我有点生气了,课外随便点就算了,现在是课间耶,这几个小鬼也太放肆点了吧,平常不是这样的啊。
“老师,这事很急啊,你又迟到,到上课前一秒钟才过来。”珠儿埋怨。
“反正你要说的都写在教案里了,你不是老说,真正的教学应在教案之外吗?”小辉说,“现在我们就讲教案之外的事啊!”
“什么事!”我打了个哈欠。
“晓风失踪了!”
“什么!”
小猪在我耳边咭咭不停地游说,“这是真的,我们去除灵,结果晓风中招了,那只鬼太厉害了!”
我不理珠儿,这只小猪只会乱讲话,转身拉住小玲的手,沉声说,“怎么回事,你们又瞒着我擅自行动了!”
“谁叫你那么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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