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淑女(典心)
芷茵哼了一声,虽然心里怕怕,却不愿意被看扁了。“不需要。”
“真的?”www.diva87.cn
她没有回答,而是用力的、当着那张可恶的俊脸,狠狠的甩上门,证明她根本不需要他的陪伴。
只是,当门外的醇厚笑声远去,整间屋子里,只剩下她独自面对满室的黑暗时,她又开始有一点点后悔自个儿太过逞强。
芷茵深吸一口气,在墙上摸索,打开电灯开关。天花板上的灯,明灭的闪了两下,然后才勉强亮了起来。
墙角的污垢、脱落变色的壁纸,还有浴室里带着黄色水垢的地砖,在惨白的灯光下,立刻一览无遗。倒是床铺还算干净,虽然洗得发白,
但上面没有血迹或其它东西。
唔,还算可以啦,她住过更糟的地方!她认命的走向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清洗干净。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在公路旁的杂货店里,
事先买妥了盥洗用具。
梳洗完毕后,她走回房间,拿着干净的毛巾垫在枕头上,小心翼翼的躺上床。
虽然,脱掉衣服睡觉比较舒服,但她实在不敢让皮肤直接跟床单接触。
黑夜里,一声轻微的声响,近在耳边,她拧着眉头,睁开眼,转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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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叫一声,只见一只巨大的、毛茸茸的飞蛾,就停在枕头旁。她连滚带爬的翻下床,赤裸的白嫩足底,却踩到一团毛毛的、软软的、热
热的东西!
老鼠!
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她狼狈的跌坐在地上,老鼠吱吱吱的痛叫着,没头没脑的向前冲,爬过她的大腿,小爪子抓在皮肤上的感觉,清
晰得让她头皮发麻。
下一瞬间,她已经连滚带爬,抱头鼠窜的冲出房门,抓狂似的跑到隔壁,对着禁闭的房门连环猛拍。
“齐文伟!开门,快点,齐文伟……”她拚命拍着房门,当房门打开时,她疯狂拍击的小手,还不小心拍上他的胸膛。
“怎么回事?”他问。
“我房里有老鼠!还有好大只的飞蛾!”她白着脸,几近语无伦次。“我刚踩到了老鼠,感觉好恐怖,牠的内脏搞不好都跑出来了。还有
那只飞蛾,就在房里到处乱飞……”
“好、好,冷静下来,我过去看看。”他走出房门,俊脸上满是莞尔。“妳不要紧张。”
芷茵跟在后头,却不敢跟着回房,只敢站在门外,嘴上还不肯认输。“我才没有紧张。”
齐文伟消失在门内,她等在外头,觉得像是过了一世纪那么久,高壮的男性身躯,才又走了出来。
“怎么样?”她心惊胆战的追问。“那只老鼠死掉了吗?”
“我什么都没看到。”他忍着笑,双手一摊。“没有蛾,也没有老鼠。”
“你确定?”
“确定。”
“床铺底下呢?”那只老鼠搞不好重伤死在床底下了。
“我看过了,没有。”他侧过身,让她看清房里的情况。“看,什么都没有。”
她心怀恐惧,只敢朝里面看了一眼。
房间里头,只有床头灯亮着,触目所及没有任何会动的东西,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想牠们被妳攻击之后,已经吓得落荒而逃,短期内也不会再接近妳这个危险人物,妳可以安心回去睡觉了。”
回去?开什么玩笑,她才不要!
“我不要!”她的小脑袋摇得像波浪鼓,短短的黑发都快飞起来了。“说不定,还会有其它东西跑进来。”想起刚刚的状况,她就觉得毛
骨悚然。
他嘴角噙着笑,双手交抱在胸前,用无比的耐性问道:“那妳想怎么样?”
交换房间!这句话滚到舌尖,差点就要说出口。但是,她又想到,说不定那些东西已经跑到他房里,就算换了房间,一旦有状况,她还是
必须孤军奋战。眼前情势比人强,她没有选择了。
“我跟你睡同一间。”
齐文伟挑起浓眉,若有所思的啾着她。“同一间?”
“你少胡思乱想,只是以防万一。”芷茵闪电般伸出手,戳着那古铜色的健壮胸膛。“你敢碰我,我就把你的手剁掉!”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慢半拍的发现,他什么都没穿,只围了一条毛巾,而且身上还湿淋淋的。
她猛的缩回戳在那滑溜胸膛上的手指,小脸红通通的。“你为什么没穿衣服?”她气愤的问。
齐文伟笑着回答。
“亲爱的,因为我在洗澡。”
不敢再回到那个可怕的房间,她毫不愧疚的,指使齐文伟到浴室里头,把她的盥洗用具跟另一条毛巾拿出来。垫枕头的那一条,她不敢再
用了,不过幸好她是买三条一包的,还有干净的毛巾可以替换。
她在他房间的浴室里,拿着肥皂,重复洗了好几次手脚。
“再洗下去,妳的皮就要破了。”他倚在门边,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我宁愿洗干净点。”她咕哝着,又冲洗了一次,然后才擦干手脚,把浴室还给他。
不过上床之前,她还忍不住上上下下、前后左右都检查了一遍,确定除了两人之外,没有任何生物在这里,这才安心的爬上床。
只是,当她才把枕头调整到最舒适的位置,重新铺上干净的毛巾,刚要躺下时,那个男人就一丝不挂的走了出来。她抽了口气,瞪大了眼
,虽然试图克制,但脸儿却还是不争气的,瞬间变得热烫烫。“你、你在做什么?”
“睡觉啊!”他掀开另一边的被子,躺上了床,将两手屈起,伸到脑袋后枕着,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她目瞪口呆,费尽所有力气,才在一片浑沌的脑袋里,翻出清晰的字句。“你打算这样睡?!”
“我习惯裸睡。”他闭上了眼,挪动着长腿,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语气里睡意浓重。“我们一起睡的时候,妳
什么时候看过我穿着衣服?”
事实上,他们一起“睡”的时候,不仅仅是他,就连她都是裸身入睡的。
芷茵咬着唇瓣,想找个理由,逼他穿上衣服,但是清澈的眸子,却又忍不住往下溜,盯着他那雄伟的男性。
虽然,他已经盖妥被子,但是被子很薄,她还是可以清楚看见,他双腿间的形状与轮廓。
“妳再看下去,我不保证它会维持原状。”他意有所指的说。
芷茵惊慌的再抽口气,迅速把视线往上拉,却看见齐文伟仍然闭着眼,再次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没在看!”她紧抓着床单,羞红着脸,咬牙放话。“我警告你,我是认真的,你要是敢在半夜乱来,我就把
你给剁了!”
羞恼的摇下这句话后,她才躺下侧身抓着被子,背对着“床伴”
“放心,我累得半死,现在只想睡觉。”他敷衍似的保证。
可是,她还是不能安心。她清楚感觉到,他身体的热气从身后辐射而来,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笼罩在他的气息中。
老天,他没有穿衣服的躺在旁边,她怎么有办法睡着?她一定会失眠的,她会睡不着的,她……她……她……
她很快的睡着了。
当那张唠叨的小嘴,终于不再嘀咕不休,而是吐出均匀徐缓的呼吸时,齐文伟才悄悄下床,拿出手机,走到浴室,打了通电话,然后才回
到床边。霓虹灯的微光,从窗外透进,床上的小女人衣着整齐,正在呼呼大睡着,一张睡脸看起来格外可爱。
他回到床上,掀开被子重新躺下。熟睡中的芷茵,几乎在第一时间,就习惯性的靠过来,柔软的娇躯,紧贴着他的刚硬。
这下意识的依恋,让他心头的温柔,毫无保留的倾泄。他无比轻柔的,用指腹轻轻划过她娇美的轮廓,直到她在睡梦中,弯唇露出浅浅的
笑。
修剪整齐的大手,滑入她乌黑的发,轻轻的、轻轻的,将她的短发圈绕在他右手的无名指上。漆黑的发,在他的指上,圈成一个戒。
每次,当他们重逢,欢爱过后,在离开她之前,他会慢慢的捡拾她掉落的发,绑成一个戒指。他悉心收藏每一个发戒,慎重的程度,像是
在收藏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其实,他不该沾惹她的。
最初两人的相识,的确是因为他得知她有意偷窃,所以刻意接近她。但是,她的甜美,以及让其余女人相形失色的聪明脑袋,让他首度在
工作时,抛却调查员该有的客观,与她发生关系。而后,他反倒更渴望见到她,每次的相见与欢爱,更让他渐次沈沦。
只要是她犯下的案件,就算不属于他的职责范围,他也会全都揽过来,只为了增加与她见面的机会。
夜色深浓,他注视着那张小脸,一如往昔每个他们共眠的夜,在她酣睡的时候,将她娇美的轮廓、甜美的气息,都深深烙印在记忆之中。
许久许久之后,他才低下头来,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他早已动情,还愈陷愈深。@葵 花 宝 殿 独 家 制 作@
但是,关于这一点,她从来都不知道。
第五章
荒漠,一望无际。笔直的道路,在宽阔的土地上,如一条细线,将荒漠一切为二。平坦的路面在前方延伸,消失在湛蓝色的天地尽头。
离开昨晚的住宿处,他们先在附近的小镇上,吃过了当地的早餐。
用玉米粉烤成的薄饼,包住炒过的牛肉、切碎的西红柿、洋葱、奶酪,再淋上绿绿的酪梨酱与浓稠红艳的莎莎酱。她不顾形象的大口咬下
,各种鲜美的滋味,像烟火般迸开,莎莎酱格外开胃,但也辣得她不停冒汗,拚命灌着冰凉的啤酒,好奇围观的小孩子们,全都乐得哈哈大笑
。
反观齐文伟,就连吃这类庶民食物,也是得心应手得很,他面前的桌子,始终维持得干干净净,别说是滴落酱料了,就连碎西红柿也没落
下半块。看着她满脸通红的狼狈样,他只是始终保持微笑,甚至很好心的,把他的可乐也让给她,看着她咕噜噜的灌下。
吃完早餐后,他们补齐了饮水与粮食,才驾车继续往南开。
小镇之外,荒凉得不见人迹,炙热的阳光,烤得青草灌木,都干枯焦黄。听当地人说,这个夏季是罕见的干旱,已经好几个月不曾下雨。
车子以极高的速度,往前方奔驰,外头艳阳高照,车内却凉爽宜人,芷茵起初还翻着地图,计算着还要多久,才能到达下一个城镇。
但是,随着时间流逝,她却愈来愈是如坐针毡,小屁股在舒适的皮椅上,左挪挪、右挪挪,怎么坐都不对。
她咬紧牙关,忍了又忍,再次确认地图。
不行,起码要再三个小时,才能到达下一个城镇,她忍不了那么久!
“停车。”芷茵口气急切的说道,忍着伸出修长的美腿,去替他踩下煞车的强烈冲动。
齐文伟转过头来,并没有减低车速。“为什么?”他挑眉问道,嘴边虽然没有笑容,但是黑眸里的莞尔,却是清晰可辨。
她的脸儿,一阵红、一阵白,没有说出理由,而是用更坚持、强烈的语气,重复自己急切的要求。
“停车。”
他露出大大的微笑。
“妳要上厕所吗?”
芷茵捏紧了双拳,几乎要尖叫出声,双腿更是夹紧得像是麻花卷。“你停车就是了啦!”
“很急吗?”他又露出那种善良无害的笑容。跟早餐的时候,把可乐让给她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她错了!他根本不是好心,而是等着看她出糗!
“齐文伟,你……”她好想骂人,却又无法松懈对下半身的控制,就怕一时分神,会发生“一泄千里”的惨剧。
“嗯?”他微笑。
“快点给我― ”
车子突然辗过道路上某个坑洞,强烈的震动,连带让她的“状况”更是岌岌可危。
“啊!”她惊慌尖叫,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齐文伟,你是故意的!”她把“麻花”扭得更紧。
他居然还有脸笑出声来。“不,那纯属意外。”
“我不相信!”
“噢,我好伤心。”他笑着说道,终于慢下车速,在她愤恨得足以杀人的注视下,把车子靠边停下。
芷茵没有把时间浪费在咒骂上,她老早就知道,这个死没良心的家伙,脸皮厚如铜墙铁壁,她就算骂到失声,他也不会有半点歉意。
再说,她很急啊!打开车门,芷茵匆匆下车,急切的想要“解放”。只是,她的双手才碰着腰间的皮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