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少劫美录之四莽汉索情





  虽然暖暖的被窝实实的充满她,身旁也躺着一个温热的躯体,但赵容还是感到丝丝的凉意从脚底猛窜而上,她彻底领悟到在眼前展开的将是漫漫长夜。 
  高戡无情的折磨这才即将开始,夜刚至三更,他完全不顾赵容疲惫不堪的身子,强力将她唤醒。 
  “喂!醒来!我可不想跟一个‘活死人’交欢。”他手一探,将被子扯下,黝黑的大掌随即覆在她雪白细致的肌肤上摇晃。 
  高戡皱着眉头,不耐地瞪着睡梦中柔弱、无助的小脸。 
  冷空气袭来,赵容身子忍不住一阵阵哆嗦着,“唔……冷……”她逸出微弱的抗议呻吟,渐渐从帷帐的寒冷中醒转过来。 
  睁着一双惺忪睡眼,她察觉到高戡已然坐起身,并拉开她的大腿曲起压在胸前,接着是一阵猛烈冲进她体内而引发的撕肝裂肺般痛楚。 
  “啊……”赵容忍不住惊叫出声,痛苦的喘息着,身子无法克制地扭动挣扎,“相公……求求你,饶了我吧……”她口中不断呻吟,眼中滑下既困惑又无助的泪水。 
  “饶了你?”闻言,高戡嘴角噙着邪笑,眼底的光芒瞬间变得幽暗,“当初可是你心甘情愿嫁我为妻,所以只要我想要你,你随时都得忍耐和服从。在这桩婚姻中,你无权要求什么,只能接受,清楚明白了吗?” 
  仿佛要证明这一点似的,高戡不断朝她体内深处冲刺,毫不在意她的挣扎和呼叫,他像是一名狩猎者,正蛮横地玩弄手中的猎物。 
  “我真的好痛……”赵容脸上挂满泪水,苦涩地啜泣着,深刻感觉到她好像火炉中的煤炭,将被烧成灰烬了。 
  渐渐地,她终于停止挣扎。高戡看着身下的女人仿若落入陷阱的小白兔,张着惊惶失措、痛苦绝望的眼眸默默哀求他。 
  “夫人,这是你的选择,你甜美的躯体就必须承受它。”高戡无动于衷,嘴角更是讽刺地扭曲,下身继续狂肆攻击她的身体。“因为到目前为止,找还未发现你有任何替代赵翩翩的价值。”他沙哑紧绷的声音满是嘲弄。 
  “相公……”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忽地灵光一闪,难道……他真的喜欢翩翩?天啊!赵容狂乱的想着,自己似乎犯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 
  难怪他如此震怒,她后悔的闭上眼睛,为自己的自以为是,苦涩地承受他臀部不断的冲刺,但他报复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赵容感觉到他呼吸变得急喘,更将身体压往她的下身紧密贴合。 
  这使得她原先的疼痛逐渐加剧并蔓延到她的全身,赵容开始意识模糊的坠进黑暗中,并庆幸这片天地使她不用再痛苦的反应。 
  望着身下已然昏厥的女人,高戡厌憎地大皱起眉头,“咄!这么不济事,真是扫兴!”话是这样说,但他仍狂野的进出她的体内,不住地掠夺她残破的身子来喂食自己兽性的一面。 
  这一夜直到鸡鸣声响,高戡不知自己已经第几回无视于她虚弱的哀求,迳自分开她的双腿满足自己。 
  最后,他终于喘息地抽身离开她,下床穿衣着服。走出房门前,他回头望往凌乱且血迹斑斑的床榻,趴伏在其上的仿佛是一具即将解体的冰冷尸首,他莫名的心中一紧,但他马上警告自己,不可存有妇人之仁,母亲的深仇大恨正等着他来帮她完成。 
  高戡随即面无表情地转身大步离开,这一次祥历会得到教训,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任他摆布,他以为只要下个命令,一切就能如他所愿而称心如意吗?他傲慢的以为自己是老天爷,可以操控人世间的喜怒哀乐吗? 
  不!他再也不能!高戡得意地微笑起来,他的心情已经好多了。 
  第二章 
  清晨和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映照在赵容惨白如纸的脸上,花园里漂浮在空气中的香味,和鸟鸣啾啾的嘈杂声响,终于使她苏醒过来。 
  她稍微移动身子,感觉一波波的酸疼直抵脚趾,全身的肌肉像被人狠狠殴打般疼痛难受。赵容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动弹,她本想坐起身好检查身上的伤痕,因为许多她未曾了解的羞耻部位都在痛。 
  房中一片幽静,赵容微弱的呻吟是唯一的声音,她只好静静躺着,等自己的贴身侍女秋月前来。这时,新婚之夜的恐怖景象突然涌现,她立即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再回想那残暴的一幕。 
  赵容咬着下唇,开始想着这个心不甘情不愿娶了她的男人。他有理由恨她,如果说翩翩真是他梦寐以求的妻子,她出于善意的建议无异是棒打鸳鸯,那么他过分严酷的对待就不难理解了。 
  她该怎么办呢?高戡究竟会如何报复她呢?这一刻,赵容眼底现出强烈的恐惧,惶惶不安的想着。 
  当她脆弱的泪水即将夺眶而出时,房门外忽地传来脚步声,“一定是秋月。”她安心地喃道,且大大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见到自己亲近和信赖的人,至少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较没有孤立无援的感觉。 
  房门“咿呀”一声,只见高戡状似慵懒地倚在门柱上,“不愧是娇生惯养的女人,都日出三竿了还赖在床上,连晨昏定醒,洒扫应对的礼节都不懂,看来皇家的教养也不过是如此而已。”他冷嘲热讽,尖酸刻薄的话才说完,立时大喝一声:“进来!” 
  随着冰冷的声音落下,秋月忍着恐惧走入房中,接着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娇呼响彻整个房间。 
  “公主……”秋月不顾一切地扑到床沿,抚着主子几已体无完肤、青青紫紫的淤痕,失声痛哭起来。 
  “别哭了,先服侍我梳洗更衣。”赵容艰难的抬手轻抚着秋月的头安慰,她没忽视高戡先前的严厉指责。 
  “不!公主,你今天不能下床,必须好好休息静养。”秋月探手制止她,然后转头强逼自己迎视高戡冷硬的眼神,“驸马,求求你……就宽容一天吧!”她有些结巴,骇怕使她声音有掩饰不了的颤抖。 
  高戡没有回应她的哀求,只是若有所思地睇着赵容。她适才温柔抚慰秋月的画面让他印象深刻,这在一般门阀高第或是皇家并不多见,通常颐指气使和无情无义者居多,几乎没有人在乎过这些低层下人的感受。 
  他接着瞥向秋月,她虽然惊恐地低泣,却还是勇敢的为主子开口请求,高戡为这主仆情深的突兀场面感到有些气闷。 
  “在这将军府没有公主只有夫人,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冰冷的话语再次狠狠落下,昂然抬起下巴否认那一闪而逝的困惑,“去服侍夫人吧!”看了眼床上颤抖的身子,自觉有些恶劣的高戡终于让了步。 
  接着,他伸手一挥,一个侍女捧着药汁缓步走进来。 
  “把这碗药喝下,然后再休息。”他抬手挥退侍女后,大跨步迈入房中,有着浓浓的监视意味。 
  赵容有些意外,睁着一双惊喜交集的眼神打量他,“谢谢相公!我只是有点虚弱,休息一天就能复元,不需要补药哩!”也许在他严厉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仁慈之心,她充满希望地看着他。 
  “补药?”高戡闻言,愕然地呆愣一下,随即放声大笑,“老天!谁管你身体虚不虚弱,要不要补药?”他让自己拗口的语调逗得开怀大笑,“这是避胎药。”高戡讽刺且不屑地告诉她,无视于话中明显的伤害,“在这一年内,你没有资格当我孩子的母亲,得等你证实了你的存在价值后再说。” 
  他抬眼迎上她震惊又现出深沉悲伤的迷蒙视线,为她显露出的痛苦感到一丝快意。 
  他这话深深伤了赵容,沉默挣扎了好一会儿后,她才困难地开口,“我知道自己不是你心中完美的妻子,但我一定会认真,虚心的去学,直到相公你满意为止。”赵容喉咙发疼,竭力让刺痛的泪水不要滑下脸颊。 
  她颤抖着将秋月手里的药捧了过来,忍着苦味一饮而尽。 
  “相公,我喝完了。”赵容脸色发白的扬起头,静静地等着他进一步的指示。 
  看着她苦涩、挫败的落寞神情,他知道自己又朝目标迈进一步,“很好!那么夫人你就好好的休息吧!”话落,高戡转身大步离开。 
  过了令人胆战心惊的片刻后,秋月垂头丧气地问道:“公主……我们该怎么办?”她声音颤抖,在赵容的凝视下开始抽抽噎噎地啜泣。 
  秋月已经从高戡的脸上明显感觉到那充满邪气的恶意,他似乎以钢铁般的意志力在执行某种任务,而这让她为自己主子的未来毛发倒竖,全身哆嗦起来。 
  “秋月,别担心了,哪件婚姻开头不都是这样?”意识到秋月也吓坏了,赵容只好尽量平稳自己的情绪保持冷静,先把她给安抚下来再说。“我们才来没多久,难免因为不了解彼此而有所误解,但我相信只要真诚以待、虚心求教,一定很快就会达到相公的要求的。” 
  她勉力挤出一个释然的笑容,赵容不想告诉秋月,其实她也十分害怕、茫然,但她已无路可逃,只能将所有的担忧骇怕独自承受。 
  “告诉我,王府有没有消息过来?”赵容突然转变话题,眼底流露出忧虑的神色,跟她下嫁此地的原因比起来,她发现自己的这些磨难不算什么。 
  她有所求而来,就必须勇敢以赴。 
  秋月摇摇头,“没有……”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找能安慰人的话,“公王,也许王爷有要事缠身,否则不会连亲妹子的婚礼都不及参加的。”秋月一边服侍她梳洗更衣,一面贴心的用温言软语安慰她。 
  “或许吧!”赵容苦涩地笑笑,“不过你还是得持续帮我送消息,直到大哥他肯见我一面为止。” 
  这是她此行最大的目的,所以得不到结果她是不会罢休的。 
  秋月帮她沭浴更衣后,赵容就一直坐在窗台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听到房门再度被打开的声音,直到一声呼唤在她背后响起。 
  “你就是容儿吧!” 
  赵容被这陌生的声音吓一大跳,倏地转过身来,“对不起,我没听到你进来的声音。请问你是——” 
  她见来人虽然衣着素雅,但难掩其高贵雍容的气质,眼若秋水秀丽明澈,虽是美人迟暮,眉眼处也微现皱纹,可还是不难想见年轻时千娇百媚的绝美姿色。 
  “你很像你母亲。”她先不回答赵容的问话,只定定的凝视她,用着无限温柔慈祥的眼神。 
  赵容闻言,蓦地灵光一闪,“您是姮姑姑。”接着,她在赵姮未及回应之前,一把拥住了她。 
  “好孩子,苦了你了。”赵姮任她拥抱,知道她此时最需要的就是亲人的安慰。 
  “您都知道了?”赵容抬起一双红肿的秀眸,语气悲伤地问道。 
  “我虽然住在家祠里,但这里发生的事都瞒不过我,秋月已经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赵姮看着她忧郁悲戚的表情,探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解释。 
  赵容好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姑姑,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事,为什么高戡会这么恨我们呢?” 
  她知道自己在要求揭开一段可能相当不堪的往事,尤其想到造成这件悲剧的人是她自己的亲姑姑时,她就无法自主地感到脊骨生寒,猛打冷颤。 
  “想必你已经听到不少种说法了,是吗?”赵姮将她的思绪看得一清二楚,不以为意地拉她坐到身边。“不!不是你想的或者听到的那样。这件事因为牵涉到你的幸福,所以我不得不说给你知道,然后再由你自己去决定未来的命运吧!” 
  当年祥历因高韬的救命之恩而将自己的妹子下嫁,这原本是皇家拢络或犒赏有功将臣的一大美事;不想却使得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因畏惧权势而被迫接受现实。 
  高戡的亲生母亲此时已怀有身孕,虽然他们因战事还没有举行过任何仪式,但彼此却有了承诺。 
  就在新婚之夜,周敏华终因无法承受而悬梁自尽,幸好给服侍她的丫头救了下来。但自此之后她就常以此做要胁,逼迫高韬不得与赵姮圆房,因为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会因此而丧失继承人之位。 
  怀孕之人本来就疑心病重,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变得神经兮兮,易胡思乱想做无谓的担忧。况且她还无意中发现高韬看着赵姮的眼神渐渐充满了怜惜,于是睡眠远离了她,臃肿的身材使她渐生不安,漫长日子所压抑的恐惧终于在一个意外中急遽上升、爆发。 
  那天,赵姮和高韬讨论完将军府的帐目后,在书房外的庭园巧遇大腹便便、即将临盆的周敏华。 
  缺乏睡眠使得她脾气暴躁易怒,而且变得特别的神经质,看到赵姮跟丈夫独处一室,疑心病起,禁不住妒火狂燃,忿忿地上前质问。 
  赵姮了解她生气的原因,想着这只是一场误会,等她心平气和听完解释之后,自会化解她的敌意。 
  不想已经丧失理智的周敏华在拉扯的过程中重施故技,以投湖做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