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业
联军目前的攻击重点是密林内的堡垒,是以防守这里的归月军承受了极大的压力,预备队已经全部派上。好在地方狭窄,敌军兵力无法展开,一次能投入的进攻的士兵不是很多。
杀戳仍在继续。
联军士兵仍在疯狂进攻,归月守军则拼命防守,堡垒内塞满了双方战死士兵的尸体。
负责指挥的师团长陆波一刀斩倒了一个刚爬上来的敌人,脚下绊着了一具尸体,差点摔倒。
“赶快把地上的尸体清理掉!”陆波大声吼道,他俯身抓起一具敌人的尸体,砸倒了另一个刚爬上来的敌人。
后面的士兵们把地上敌人的尸体往下扔砸,已方士兵的尸体往后传送。
一个归月士兵一矛刺入一个敌人的胸口,还没来得及拔出长矛,一枝劲箭已贯入他的胸口。
接替他的士兵持矛朝上爬的敌人刺去。
“笃”的一声,刺到了盾牌上,那敌人口中咬着一把长刀,头盔上镶嵌着两颗星,是个中级军官,身手灵活之极,他以盾牌挡住长矛,继续上爬。
士兵收矛再刺,却发觉敌人不见了,稍一失神,后心剧痛传来,仅来得用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原来那军官以盾牌挡住了从侧面射来的几枝劲箭,脱手甩出的盾牌砸倒了一名归月士兵,双掌在梯子上一撑,人已凌空飞起,人在半空,口中咬着的长刀已到手上,人还没落地,长刀劈倒了持矛的归月士兵。
堡垒内的几个归月士兵持矛朝半空中的敌人刺去。
“当当当当,”一连串暴响声中,那联军军官招发夜战八方,震开了刺来的数枝长矛,双脚夫甫一落地,长刀再发横切扫千军,惨呼声中,那几名归月士兵如醉汉般摇晃倒下。
一名归月百骑军官一剑凶狠刺去,“当”的震响声中,凶狠的力道震得他踉跄倒退。
“厉害,”那百骑军官怪叫道,稳住身形,挥剑再攻,悍勇之极。
陆波见敌方一千骑军官强行冲上墙头,身手极为高明,已方几个百骑军官围攻,俱被对方的长刀迫退或震开,急忙冲了过去,长刀出鞘,已化作一道寒虹,疾劈对方头。
那联军军官才一刀斩倒一个归月士兵,陡闻身后劲风袭来,凌厉之至;迫得他呼吸似乎不畅。
心中一惊,是敌方高手到了。
地方狭小,四周都是敌人,他只能硬接。
“当”的一声,双刀相交,迸出火花。
从对方刀上传来的凶狠力道震得他连退两步,手臂发麻,体内气血翻腾不畅,难受极了。
另一则的一个归月百骑军官长剑一振,抖出三朵剑花,闪电般刺来。才挡开敌人攻出的三招,身则又攻来一剑一矛。
陆波只是身体晃了晃,他欺近半步,长刀再劈,快如闪电,比刚才那一刀还要凌厉。
寒虹闪处,惨呼声传来,那名联军军官被劈为两半。
一个刚冲上墙头接应的联军士兵被百骑军官一剑刺倒,惨叫着摔下梯子。
归月士兵为已方将领齐声喝彩,士气大振。
锐气已挫的联军灰溜溜的退回已方阵地。
只是没等人喘口气,进攻的号角又吹响了。
另一队联军士兵又呐喊着发起了冲锋。
此时,天空已现鱼肚白。
“士兵们,再咬牙顶住最后这一仗,换防的兄弟部队就到了,”看着满身污血,一脸疲惫不堪的士兵们,陆波大声吼道,其实他也累得直喘气,握刀的手劈酸痛麻木,刀锋已崩了几个小口子,全身上下都是血,有自已身上流出来的,更多的则是敌人的血。
在这种千军万马的沙场上,激励士兵的士气,让他们燃起斗志,这是最重要的。
“你们有没有信心?”
“放心吧,大人,这么多个小时都顶过来了,还在乎这最后一仗,呵呵。”
“必胜!无敌!必胜!无敌!”士兵们齐声吼道。
“很好!你们是大陆最勇敢的士兵!”陆波大笑道:“给我杀!杀光这帮兔崽子们!”
“杀!”“杀!”“杀!”
士气大振的归月守军以密集的箭射倒了一批又一批的敌人,冲近的敌人给矛刺刀劈,纷纷滚落梯下,有的士兵把敌人的尸体当做擂石滚木往下砸,只要能够打倒敌人就行。
官道上的阵地争夺战也极为惨烈。
在已方两位主帅督战下,联军士兵悍勇不畏的发动了一轮又一轮的强攻,他们冒着冰雹般的大石,如蝗般密集的箭雨,面对如林长矛,雪亮刀山,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归月守军的堡垒。
敢死队曾两次攻进归月守军的堡垒,只是后继跟进的士兵给冰雹般密集的大石轰击,封锁了中间那一段路,没能及时接应,是以功败垂成。
方兴,夏光行如热锅上的蚂蚁,前面被堵,强攻不下,士兵损失惨重,后军受到安东尼军团攻击,军中粮草快尽,援军迟迟未到,再这样下去,不等敌人攻击,数十万大军不是逃光就是活活饿死。
“父亲,放火吧!”夏晋突道。
“放火?”夏光行怪叫道:“你疯了?大火不把咱们先烧死才怪!”
“此计可行!”方兴双手一拍,咬牙道:“先让士兵们把附近一带的树林砍倒,防止火势漫延到我们这边,烧死归月那帮该死的家伙!”
第五十一章伏击
安西行省直通王城的偏辟小道上,快速行进着一支军队。
长长的队伍如长龙般望不到头,旌旗招展,长矛如林,盔甲鲜明,士兵们行进的步伐整齐划一,显得训练有素。
这是太平帝国最精锐的王牌军团,装备精良,原本是太平帝王方兴留着镇守帝都的,如今却派出来了。
方超不得不把这支王牌精锐军团派出来,父亲的大军被围困,各路盟军被敌军牵制,无法派出援军。好在帝都城墙高厚结实,又有青江,京华,亚格三城拱卫,敌人要攻帝都,必取其中一城。他相信,三城中任何一城,再怎么不济也总该守得住三四天吧,况且几城遥相呼应,敌人攻打任何一城,必受其它几城援军牵制。再者,敌人仍然远离帝都,他的大军是半夜悄然出发的,而且为了加快行军速度,所有辎重都不带,轻装前进。等敌人发觉之际,大军只怕已经抵达敌军的背面了。
他选择偏辟的路线进军,就是不想让敌人发觉,出其不意的攻击敌人的背面,与父亲的大军两面夹击,歼灭这一路敌军。那时合兵一处,再从后面突袭凌舟的“青龙军团,”与夏飞的大军两面夹击,进而全歼敌人。
前锋营的探子不断报回平安的消息,是以方超放心大胆的催促全军加快进军的速度。行到一处小峡谷,两边都是的斜坡,中间一条小道,地势不算险要,却是此条路线通往王城或怀远行省的唯一通道。穿过这条峡谷,就是平地,再往前三十多里,大军便可悄然出现在归月军的背面。
斜坡上的探子打出平安无事的手势,大军如长龙般缓缓进入峡谷内。
因常年日晒雨淋,不少路段被泥沙石块堵塞。因为要清理路障,前面的行军速度开始变得缓慢,后面的士兵依然保持着快速的行军速度,是以大军逐渐聚集在峡谷中央。
路障极多,清理起来要花费一些功夫,大军走走停停,挤在峡谷中央的队伍越来越多,一些士兵干脆坐在路旁休息,有的说话聊天,有的喝水吃东西。
“他妈的,怎么不走了?”“喂,前面的怎么不走啦?”“奶奶的,搞什么东东?”
负责殿后的后军差不多全部进到峡谷之后,才发现整个峡谷里堵塞得满满的,根本无法前进,许多士兵忍不住发起牢骚。
“兄弟,前面怎么啦?怎么不走了?”
“前面有不少路障,心急也没用,坐下休息吧。”
“王城的美妞多的是,不用担心别人抢光了,哈。还是先坐下休息吧。”
可是没等后军的士兵坐下休息,两处斜坡上突然滚下巨石滚木,把退路堵塞住了,闪避不用的士兵全被活埋了。
还没等士兵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无数的士兵出现在两边斜坡上,迎风招展的战旗上绣着振翅欲飞的怒鹰,鹰爪紧扣一轮银月,那是归月军的战旗。
坡顶上的归月士兵不断的往谷底抛落杂草干柴,跟着是火把往下抛,火箭往下射,引燃杂草干柴及峡谷两旁的树木杂草。
“是敌人!”半晌才反应过来的士兵惊得跳起来。
“中计了。”“我们被包围了。”“他们要放火。”
大火借着风势,迅速漫延起来,整个峡谷一片火海,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救命啊!”“快帮我灭火啊!”“啊~~~~~”着火的士兵惊恐的哭叫着,拼命的挣扎翻滚,想要扑灭身上燃烧着的大火。
峡谷内,士兵们堵塞得满满的,为逃避烈火,士兵们拼命的推挤,踩踏,死伤不计其数。
“往上冲!”“快逃啊!”“救命!”士兵们如炸窝的蚁群乱作一团,四处奔逃,到那都是冲天大火,遮天蔽日的滚滚浓烟,呛得人泪水直冒,咳声不断。
一些士兵拼命往两旁坡上逃去。
一排排的归月士兵早已严阵以待,密密麻麻的锋利长矛下压,想要逃出生天,必定要冲过这一片矛林。紧随后面的是一队队手持强弓的弓箭手,如雨般的劲箭撕破空气,无情的贯入冲上斜坡的太平帝国士兵的躯体。
中箭的士兵惨叫着摔倒,滚落峡谷,坠入火海中,也有的士兵被不断抛落的枯柴砸倒滚落火海。一些侥幸逃过箭雨的士兵则被长矛刺倒捅翻,尸体亦被挑落谷底。
此时峡谷内乱成一团,冲天大火中,无数的火人在挣扎哀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求救声,哭喊声,咳嗽声夹着大火猛烈燃烧的呼呼声,滚滚浓烟呛得连斜坡上的归月士兵都冒泪咳嗽,空气中弥满肉体烧焦的难闻气味。
无数的士兵被熊熊烈火烧死,被滚滚浓烟薰得窒息,被惊恐万状万状的同伴,战友踩踏死亡。
沈铁衣的军团早埋伏等候在此处,峡谷内的许多塌方路障是故意弄的,因为太平帝国军的队伍实在太长,而且要等待后军差不多全部进入峡谷才动手,是以太平帝国的前军大部分已通过峡谷。
太平帝国派往两旁坡上搜索的前锋探子全被高手悄然制住,无人能够发出有报警信号,再胁迫他们打出一切平安的信号,诱得大军进入峡谷内。
当大石擂木隆隆滚落,堵塞了出口时,太平帝国的士兵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等成排的归月士兵出现,不断的往谷底抛枯柴杂草,以火把火箭引燃大火时,才反应过来。在他们认为,敌人应该还在遥远的怀远,龙江,归月一带作战,不可能出现在这一带。
出了峡谷的太平帝国前军一见中计,出口被堵塞,震惊之余反应倒是不慢,军官下令全军向后转,集中兵力攻击右边斜坡上的归月军。
前军五个师团,倒有四个半出了峡谷,在军官的带队下,士兵们呐喊着发起了进攻。
归月军严阵以待,盾牌兵在前,弓箭手在后。
随着军官的一声令下,如蝗般的箭雨密集的撒向敌人,更有大石滚木不断滚落。
太平帝国的士兵们才发起冲锋,低沉的号角声自他们身后响起。
一队队骑兵出现在平地上,隆隆的马蹄声惊天动地,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骑士们伏鞍策马,强壮魁梧的身躯被厚实坚固的铁甲包襄着,就连跨下的战马都一样,腋下夹着粗大沉重的巨枪,锋利无比的枪尖闪着阴冷的寒光,透着死亡气息。
“上帝,那是什么?”发蒙的士兵惊道。
“重甲骑兵!”有人骇然惊呼。
太平帝国的前军只有一个师团的轻骑兵,其余的全是步兵,如何抗击重甲骑兵的全速冲击。
归月的重甲骑兵呈半月形全速杀来,紧跟后面的是一个个轻骑方阵,如一股无可抗拒的钢铁洪流,滚滚迫来。
骇得面无人色的军官半晌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嘶声吼道:“布阵!快,长枪兵快布阵!骑兵迎上前,冲乱敌人的阵形!”
一个师团的轻骑兵还没有来得及冲刺,已被滚滚迫来的钢铁洪流碾成粉碎,惨叫声中,许多的太平帝国士兵被巨枪挑落战马,无情的铁蹄从他们身上踏过。而他们的刀剑,砍在厚实坚固的铁甲,只是溅出一溜溜火星,根本伤害不了对方。双方一接触,太平帝国的轻骑全面溃败。后面的轻骑兵急忙调转马头,拼命策马往回逃,归月重甲骑兵紧咬着不放。
太平帝国国的轻骑只有往本阵冲去,若再拐往两旁,必被归月重甲骑兵追上。
长枪兵的阵势刚布好,就被已方拼命奔逃的轻骑冲得乱作一团,惨叫声不断传来,被已方骑兵铁蹄践踏,死伤极多。
归月重甲骑兵已经紧追其后压入,粗大沉重的巨枪借着战马强大的冲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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